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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我自睡梦中醒来，清凉的空气让我神清气爽。我想伸个懒腰，却感觉右臂沉甸甸的，低头一看，冬妮娅像只小兽一样蜷缩在我怀里。

    她赤裸着，黑色的发丝与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美好的小胸部挤在我身上，滑腻腻的。幼女的身姿一览无余，双腿间那毫无杂色的私密处也隐隐可见。

    我的动作扰动了她，冬妮娅伸了个懒腰，迷迷糊糊揉揉眼睛：「早安，哥哥。」

    她蓝绿色的眼睛里面满是依恋，姣好的樱唇呼出的香气让我心旷神怡。她注意到我的视线不仅没有丝毫害羞，反而抱我抱得更紧了。

    「冬妮娅，早安，昨晚睡得好吗？」

    「嗯，我梦见哥哥了。」

    她爬到我身上，与我紧紧贴在一起，脑袋在我胸前深嗅一口：「啊，哥哥的味道……」

    我摸摸她的脑袋，笑道：「一身臭汗有什么好闻的。」

    「冬妮娅……冬妮娅只喜欢哥哥的味道。」她一边说眼皮一边打架，然后又睡了过去。

    我无奈想要起身，结果动弹不得，反而柔嫩的肌肤摩挲得我心里痒痒的——这小丫头爬到我身上是怕我丢下她。

    虽然我们的姿势亲密过了头，但我发誓我完全没有对她出手，她绝对还是个纯洁的处女。

    所以这样的姿势让我更难受了。

    冬妮娅一边睡觉嘴里还发出可爱的梦呓：「哥哥……」

    我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箭矢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体内两种魔力十分充盈，除了失血过多有些头晕以外没别的害处。

    而冬妮娅，她则是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暗术师，亚麻色的头发彻底被黑夜浸染。

    昨夜发生的一切都在我脑海中回旋。冬妮娅自杀后没有死去，而是奇迹般巧合地创造出一个宣泄口，释放出过量蓬勃的暗术魔力——这些魔力来自于我先前在她身体里种下的种子，它完美实现了类似于魔力引导的功能。

    这些魔力异常狂暴，它几乎把冬妮娅的身体破坏得一团糟。冬妮娅又完全没有抵抗的想法，任凭这些魔力在她身体中横冲直撞，简直坏到不能再坏了。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这些魔力也彻底改造了她的身体，就像流水侵蚀成了完美的河道一般，她变成了一个完美的暗术容器。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冬妮娅有更好的暗术相性了。

    这其实是个意外，我的计划中绝没有这个部分。这种破茧化蝶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故事我不是没听说过，但现实中绝大多数天才都死在了侥幸当中，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延续自己的故事。冬妮娅没死纯粹是命大，一个搞不好她不仅会死，搞不好全尸都留不下来，整个身体都被暗术魔力炸开。

    总而言之，我精心策划了一个月的调教之旅总算是完美画上了句号。眼前这个无比依恋我的小女孩，彻彻底底成了仅属于我一个人的玩具。

    吱呀一声，久璃世推门走了进来。她似乎刚练完剑，发梢上还有汗珠滴落。她看到赤裸着趴在我身上的冬妮娅，眼睛里闪过一丝悲伤。

    我与她并排走在长廊里。

    「我以为你会真死了。」她嘲讽道。

    我摊摊手：「怎么可能，我可是很爱惜自己性命的。」

    「所以呢，一切都是你策划的？」

    「也不算吧，虽然殊途同归，但不关我的事。」

    她嗤笑一声，显然不信。

    「信不信由你，昨晚那群人里面，只有那个瘦子是我安排的。至于弄死冬妮娅奶奶、与奥森维尔对峙，还有最后那个莫名其妙的结界，全是意外。」

    「冬妮娅奶奶不是你杀的？」久璃世立住，对我的回答颇感意外。

    「当然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做这种给自己埋雷的事情？」我笑笑，「她可以有一百种理由死掉，但绝不会跟我有丝毫关系。」

    「我们的赌局，冬妮娅奶奶应该是局外人才对……」久璃世咬牙道。

    「局外人？」我瞥了她一眼，「跟冬妮娅有关的一切都不会是局外的。冬妮娅必须一无所有，只有这样她才会彻底依赖我，我不允许有人分享她心中的地位。」

    「那我呢！」久璃世自暴自弃道。

    「你自然也是，不过你同样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久璃世重重嗤笑了一声。

    「奥森维尔是整个事件最大变数，因为这个人我没办法掌控。他甚至完全可以跟我对着干，因为他有一个姓洛斯里克的妹夫。」

    「洛斯里克？」

    「米兰爱尔五大公爵之一。」

    久璃世恍然。

    「在我原先的计划里，瘦子应该把冬妮娅交给一个高利贷债主，至少普通人更好掌控一些。谁知道那个混蛋敢收两份钱，居然瞒着我跟奥森维尔走到了一块去。还记得那天集市上冬妮娅被集火么？从那时起那个混蛋身边就全是奥森维尔的人了。」

    「你居然也会吃瘪。」她讥笑道。

    「没有人能彻底掌握一切，我自然也不能。」我摊摊手，「我要是有那本事你应该叫我神。」

    久璃世皱眉道：「不对，如果奥森维尔早就收买了瘦子，那他应该知道幕后黑手是你才对。」

    我没有立刻回答她的疑问。双指接住风递过来的花瓣，将其插在久璃世的发间。赞道：「不错，真好看。」

    久璃世立刻回敬一个作呕的眼神。

    我拍拍手，继续向前走去：「瘦子不知道是我，实际上我是以你名义买通的他，奥森维尔只知道有个神秘剑士跟他作对。另外我必须提醒你，表面上看奥森维尔最后是被我逼得不得不动手，实际上那个家伙从我进门开始就在偷偷激活禁魔结界了，跟我说一堆屁话纯粹是拖延时间。那个老狐狸只需要一秒钟就想明白这一切都是我在操控，你也只是我安排的棋子。要么不做要么做绝，这是每一个贵族都必备的基本素养。」

    「呵，我还真幻想过你会不会死在里面。」

    我叹道：「不得不承认我当时我确实慌张了一下，鬼知道那个死胖子还藏了这一手。不过也仅此而已，禁魔结界确实很唬人，老狐狸舍得花那么多身家去做当然不简单，但凡换个人怕是真会栽在那。遗憾的是结界只能封印光明魔法，而我的暗术魔力可以尽情调动。我受的伤比看上去小得多，一切都是为了气氛营造出来的假象。」

    还是要庆幸那个结界只是封印魔力，如果它扰乱了我的魔力平衡，那这次就真要阴沟里翻船了。

    「话说最后那场戏我可是考虑了很久才设计出来的！那台词，那站位，那倒地落点！你想想看，怀抱少女的英雄一步一个血印走向自由，最终倒在自由的门口……多么感人的一幕！」我兴奋地张开双臂。

    「虚情假意，令人作呕。」

    我不满道：「怎么是虚情假意呢！我可是投入了十二分的情感，要不然哪能出这么好效果。」说罢，我又遗憾咂咂嘴：「只可惜事发突然细节处理并不完美，稍显刻意。」

    久璃世完全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那奥森维尔的家族呢？你会怎么处置他们？」

    久璃世完全不理会我的热情，我只得伤心摇头，整理整理衣服恢复贵族仪态：「奥森维尔死了，他的家族自然树倒猕猴散。都不需要我出手，他的儿子们自己就会争家产争得死去活来。」

    「你要放过他们？」

    「怎么可能。」我笑了一声，「我会是这么善良的人？奥森维尔的妻子、孩子，还有他那些小情人，以及情人的孩子……我会全部打包起来，作为我送给冬妮娅的第一份礼物。哦对了，还有那个敢收两份钱的混蛋，他差点毁了我精心设计的一切！」

    久璃世想了想，皱眉道：「我还是不明白，奥森维尔为什么要对冬妮娅出手。就因为一份高利贷？他应该不是缺钱的人才对。」

    「首先我必须纠正你一个观点，」我竖起手指，「奥森维尔是因为放高利贷才不缺钱，不能倒果为因。」

    「另外，你以为就我一个人看出了冬妮娅的价值？」我给了她一个白眼，「冬妮娅有非常优秀的暗术适应性，但她对光明魔法适应性也非常优秀，她有足够成为禁咒魔导师的潜力。你应该知道一个禁咒魔导师的含金量，哪个不是跺跺脚就能让米兰爱尔抖三抖的人物？就连我父亲也不敢得罪他们。要不是我们两个插手，估计英雄救美的就成了奥森维尔的某个儿子。

    奥森维尔的布局比你想象中要早很多，那些天天催债的小混混实际上是奥森维尔派去监视冬妮娅的。他们本来是想等冬妮娅满十岁再弄回去，想个什么法子把她做成死士。结果你把他派去的人都打了回去，他这才彻底坐不住了，想要用药物提前破坏她的精神做成傀儡。归根结底，最大幕后推手其实是你，久璃世。」

    ……

    我们聊着聊着又绕回房间，我刚想进去看看冬妮娅醒了没有，谁知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巨大轰鸣声。

    我吓了一跳，推门进去一看，裹着被单的冬妮娅淡漠看着一个紫色头发小女孩。

    那是一个同样可爱的小女孩。

    她有一头如夜空般深邃的紫色长发，精致的小脸平静如水，紫罗兰色的眼睛如神秘的花朵，眸光中藏着无数未曾言说的故事。身形纤细，双肩轻巧，小小的身体轻盈如飘落的花瓣，层层叠叠的黑色裙褶下是一双纤薄的白色丝袜，腿部弧度稚嫩而柔美，红色的小皮鞋搭配起来气质灵动且优雅。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哥哥房间里？」

    这句本应出自冬妮娅口中的话却被那个紫发小女孩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冬妮娅的身体，只有哥哥可以看，因此你要死。」冬妮娅冷漠地对其宣判死刑。

    紫发小女孩足尖轻点，飘飘然身姿轻盈落地，不慌不乱。在她原先站立处出现一个小小的坑——想必这就是巨响的原因。

    我花了十秒钟才想起来那个紫发小女孩是谁，连忙制止了想要继续动手的冬妮娅。

    「等等！冬妮娅住手！」

    我抱住她，冬妮娅立马从冷漠转换成依赖形态，像小猫一样拱进我怀里。

    紫发小女孩脸色有些难看。

    我想了一下，试着喊她：「维莉维拉？」

    紫发小女孩——维莉维拉闻言对我施了个提裙礼：「早安，哥哥大人。」

    是的，维莉维拉也是我妹妹。

    两年前，也就是薇娅魔力引导的那年，我还额外替三个孩子做了引导。其中有一个孩子就是维莉维拉，她当时奇怪的魔力还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

    不过我与她的缘分也仅此而已，薇娅死后我没有再亲近过其他兄弟姐妹，顶多只是日常见面对方向我行礼这种程度，连脸都不会认真看。

    两年过去维莉维拉成长了许多，身高更高了，气质更文雅了，面容成熟了些，虽然还是一副小女孩的模样。更重要的是她胸部开始发育了，有了微微隆起——要知道比她大两岁的冬妮娅现在还没丁点起伏，这实在叫人担忧。比起两年前维莉维拉可谓是大不相同，难怪我一时间没认出她。

    维莉维拉紫罗兰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依偎在我怀里的冬妮娅，面无表情。

    我揉揉眉心，头疼道：「维莉维拉，找我有什么事么？」

    维莉维拉依然盯着冬妮娅看，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

    「维莉维拉？」

    「啊是！哥哥大人。」维莉维拉回过神来，对我说道：「维莉维拉觉得哥哥还是应该要注意一下，外面带回来的女人总归不干净。」

    得亏冬妮娅一直沉浸在「哥哥怀中」的世界，否则听到这话她们又非得要打起来不可。

    我叹了口气：「好了维莉维拉，说说你的事吧。」

    「父亲大人派我过来跟您说成人礼的事情。」

    「成人礼？」在冬妮娅这边忙活一个月都忘了成人礼这回事，如果没记错的话还有两个星期就是我的成人礼了。

    「父亲大人说，有个从帝都来的客人需要您接待一下，跟您的成人礼有关。」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我在帝都有什么认识的人。因为路程太远我很少去帝都，这两年更是一心只有锻炼魔法，几乎没有离开过康兰。即便以前在帝都也只有一些泛泛之交，过几天连名字都记不住的那种。

    「父亲还说了什么？」

    「没有了，就这些。」维莉维拉又迟疑了一下，问道：「那个女孩……是您的情人吗？哥哥喜欢年纪小的女孩子吗？」

    不怪她这么问，见到冬妮娅浑身赤裸躺在我床上是个正常人都会这么想。

    「她是我妹妹，冬妮娅，比你大两岁，你应该管她叫冬妮娅姐姐。」

    「妹妹？」维莉维拉瞪大了眼，「您有很多妹妹，为什么要认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作妹妹……」

    「好了维莉维拉，不要再说多余的话，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我拿出长兄威严训斥她。

    维莉维拉还想再说什么，但也只好低着头行礼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