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說兩人的話,果然是指露梅菈跟露妮雅吧?
問題是露梅菈還能理解,但為什麼瓦雷法會知道露妮雅的事情?
「怎麼,看你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啊啊……露梅菈就不說了,雖然你沒親眼看到,但大概使用和我偷聽你時一樣的土魔法看到了我和露梅菈的相處了吧?可另一個女兒的事情你知道我還真的挺驚訝的。」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我可是做父親的啊。」
一邊發出豪爽的笑聲,瓦雷法輕酌了一口碟子內的酒。
「原來如此啊……」
完全不明所以,但卻有莫名其妙的信服力。
「某種程度上,她們也是這傢伙的孩子呢,所以我才特地帶你過來這邊,一次見兩個岳父的感想如何?」
雖然瓦雷法的臉並沒有紅潤,但他說話的樣子就跟醉了沒兩樣。
「莫名的緊張……」
這是實話,我在剛剛才確定了這個墓碑的主人是誰,大概就是露妮雅的親生父親「霍格爾」,也是狼之村的大罪人。
「頭腦需要麻痺一下。」
「那就喝了吧。」
瓦雷法再次將盛滿了酒的小碟子遞了過來,這次我並沒有不識趣的推走,而是接下了碟子一口乾了。
這酒還真烈,進入喉嚨的那刻瞬間就感受到了一股灼燒感,雖然能用身體強化魔法和光龍的加護解毒,但我現在想要靜靜地享受這股感覺。
「好氣魄。」
似乎是對我的動作很滿意,瓦雷法再次裝滿了我的碟子,並將手中的碟子與我的酒碟相碰。
「這杯就敬你吧。」
並不是看著我的方向,瓦雷法站了起來,並將碟子內的酒直接淋在了墓碑上面。
這樣可以嗎……?
雖然有很多疑問,但我還是先乾了手中的碟子。
「還真是好久沒有表現出這麼多感情了。」
「感情?」
不理解瓦雷法的話,我看著他的臉回問道。
「啊啊,這傢伙雖然已經死了,但魂魄多半並沒有離開,偶爾會對來這裡散心的我做一些交流。」
「原來如此……」
我看著一旁的墓碑點頭。
「不過沒想到我們家的女兒居然是被外人給搶走呢……我們村的傢伙還真是沒用啊……」
「啊哈哈……」
──這是霸潰所產生的壓力嗎……
眼前的存在釋放出的沉重壓力讓我難以呼吸。
(不是,單純只是對瞄準女兒出手的毛頭小子所釋放的殺氣而已。)
瓦伊格表情平靜的回覆道。
──做父親的都這麼可怕嗎……
我微微轉頭看向同樣也當過父親的建安,瓦伊格的個性我已經理解了,所以不需要再次詢問。
(我的話就直接動手了。)
──我覺得我還是不問得好……
話說其他人都到哪裡去了?
對於平常熱鬧的轉生迴廊中只有瓦伊格和建安這點感到好奇,但是又因為現實那邊的聲音而不得不把注意力轉回瓦雷法。
「我想你有很多疑問吧,剛好就趁這個時間點詢問吧,我全都給你解答。」
再將自己的碟子內填滿酒後,瓦雷法對著我說道。
「那就拜託你了……」
說是很多疑問,但是也沒有多少個。
「首先,我已經知道現在的你還是個犯罪奴隸了,所有權應該是瓦爾斯沒錯吧?」
我看著瓦雷法脖子上的奴隸項圈,這代表著他直到現在還是屬於某人的財產。
「沒錯,還有呢?」
「我只是想問,為什麼要把重擔一股腦地丟給瓦爾斯?村子的人並沒有那麼恨你,我想你就算做到瓦爾斯能夠獨當一面再退下來也沒什麼問題吧?村子需要你這不是很顯而易見的嗎?」
並非是我吹牛,但如果我沒有因為露妮雅而接下了這個任務,我想狼之村大概無法再支撐超過兩個月,這不僅是戰士數量不足的原因,根本上就是因為政策的問題,瓦爾斯的狀況就像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被迫登上大家領導者的位置。
雖然並沒有到一無所知那麼誇張,但是他缺乏著「經驗」,也沒有能夠成為範本的「長輩」,所以他的一切一切舉動都是在摸索,很多時候他都是做一步走一步,就連求援這件事情他也應該早點行動,我相信如果他的動作再早一點,是不會落到現在連霧之森林出口都被黑豹部隊堵住的狀況。
「你啊……意外的感覺很成熟呢,還是說你剛自稱的接近十一歲是謊報?實際年齡是近百的傢伙?」
某種程度上還真是敏銳……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事情啊……我的種族是人類,不過因為是貴族多少學了一些知識而已。」
「知識先放一邊,你的動作太過於『洗鍊』了,根本不像是一個十一歲小鬼頭能做出來的程度,而且你現在使用的是祖狼流吧?我可不記得我們村莊外流過。」
不是我的詢問時間嗎,怎麼突然就把發問權直接搶走了啊……
「無可奉告……」
「早就知道沒辦法問到答案了,所以沒什麼關係,但我只想詢問一件事情,這與我們村莊的『叛徒』有沒有關係。」
一邊說著,瓦雷法意味深重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墓碑。
「沒有關係,雖然我不能告訴你我是怎麼學習到這個流派的,但那個人只有教導過我,而且他絕對不會做傷害狼之村的事情。」
「嘛……那就好,話題講到哪裡了?」
「有關你為什麼要把重擔一股腦地丟給瓦爾斯……」
「啊啊,對、那裡。」
一邊笑著,瓦雷法將碟子中的酒一口氣喝淨。
「簡單的說……我想死。」
「想死?」
我對這個答案似乎沒什麼意外的感覺,畢竟他現在雖然是能夠正常對話的狀態,但我隱約的察覺出了他的瘋狂,也許現在這個普通的樣子對他來說才是異常。
「跟我猜想的差不多……」
「我知道這樣很不負責任,但是我心想……狼族在我這代滅村就好了。」
「……嗯。」
很沉重的話題,雖然我不知道霍格爾是個怎樣的人,但是在他墮落成為叛徒之前,大概和瓦雷法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即使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我知道故事的結局,那就是瓦雷法親自手刃了自己的家人,並為贖罪成為了奴隸。
「只要我們還在霧之森林,就會世世代代的被獸國的王族騷擾,雖然因為有霧的關係我們只要不離開森林就很安全,但往另一處想,就是我們的世界『只有』霧之森林。」
「但還是有些許的狼族離開霧之森林到外面不是嗎?」
「僅限他們看不上的傢伙而已,像我這種有身分的傢伙在踏出霧的那刻就會被鎖定。」
再次小酌了一碟後,瓦雷法繼續說道。
「雖然會喪失許多尊嚴,但我希望不僅是狼之村,整個霧之森林都失去霧的庇護,這樣在森林中自大生活的傢伙們才會理解自己是多麼渺小。」
「你是不是喝多了……」
話題的升級速度遠超出我的預期,導致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回應。
「可能吧……久違的說了挺多話的,這些話都不能在瓦爾斯面前說還真是十分麻煩……」
「你就暫且撤除那鱉腳的演戲,好好的解答瓦爾斯關於村長的疑問不是很好嗎?他也說過了只要從你那裡學會祖狼流就會把你給斬了吧?那時你就能放心地離去了。」
「啊啊……就算要我教導,但我真的算是個成功的村長?」
「唔……也是。」
兩人抬頭仰望著不完整的圓月,然後同時高舉碟子。
「總之……辛苦了。」
喝下了最後的酒後,瓦雷法收拾起了帶來的酒瓶和碟子。
「不過……雖然說了這麼多話,但我還沒接受兩人的告白。」
「那又是為什麼?對我家的女兒們不滿意?」
「不、我已經有未婚妻了。」
雖然只是掛名的而已,但現在的我有黛這個未婚妻,還這樣拈花惹草什麼的不太應該吧……
「一夫多妻或是一妻多夫不是很常見嗎?有什麼好迷惑的?」
「話是這樣說啦……」
可能是因為我爸媽的關係吧,我們家雖然是著名的貴族,但父親也只有娶一個妻子而已。
「哀,真是個窩囊……沒想到我的露梅諾和露梅菈會被這樣的孩子給騙走……」
「嗯???」
聽到瓦雷法的嘆氣聲,我一瞬間緩了過來,釐清了瓦雷法所說的兩人是指哪兩人。
「那個……雖然露梅菈有交給我骨牙項鍊,但是我和露梅諾不是那種關係。」
「嗯???但是我剛剛說兩人的時候你確實沒有感到疑惑吧,而且別看我這樣,我還是很懂那兩個孩子的,她們最後一定會嫁給同一個對象。」
「不……我覺得很勉強……」
瓦雷法所說的話應該是建立在露梅菈經歷了洞窟之前,那時的她的確有可能就算長大了,也持續纏著姐姐,並和姐姐一同嫁給同一個對象,但是現在的話就難說了。
「說起來,另一個女兒的話……」
思考著的同時,瓦雷法將視線投向霍格爾的墓碑。
「難怪他今天的騷動特別劇烈……你帶著吧?她的骨牙項鍊?」
「是的……」
我將兩人的骨牙項鍊都拿了出來後,立刻就遭到了一股強風襲擊,為了不讓項鍊飛走,我立刻抓緊著項鍊。
「看起來還真的是那孩子的沒錯……露妮雅啊……我和她沒什麼交集……但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應該沒過多久她就會回來村莊了。」
「嗯……那個時候到來的話,就帶她來這裡吧,村子裡的人先不論,那孩子是不會在村中待多久時間的吧,和她聊天什麼的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喔喔。」
將東西全都收拾乾淨後,瓦雷法再次的回到了洞窟,並回復成癲狂的樣子。
---
緩慢...更新
最後一行的瓦伊格是不是打錯名字了
原來前面是雞同鴨講啊
感謝挑錯=+
在那之前的她的去(的確?)有可就算長大了也持續纏著姐姐
感謝校對(
今晚會更#
霍格尔:脏话(物理)
一次見兩個岳父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