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物質》構成的無邊無際的《界外之海》。雖為「海」,卻沒有任何流動,不存在時間、不存在重力、不存在方向,任何世界任何法則皆無法套用到此處,彷彿被允許停留在這的只有寧靜以及虛無。
漸漸沉入到無止盡的混沌深淵之中,在朦朧的意識中,這裡看不到一絲光芒。
忽然,理應什麼都沒有的地方中傳來了聲音。
《資格者,汝於此的使命已再結束乎?若是如此,便送回理應所在之處。》
伴隨聲音而來,出現了酷似「手」的巨大黑泥將澤雨捧起。超越凡人所知的高等存在,凌駕人族之上的「神族」向澤雨如此訴說著。
《吾乃哈迪斯,奉契之名……回去……》
澤雨的意識越加模糊,好像聽到了什麼;好像要要做什麼,但現在已經無關緊要了……
「 算……了…… 」
黑泥將澤雨漸漸包裹起來,不會冷、不會熱,唯一所感覺到的是「沒有任何感覺」,身體內外被「無」所填滿。
……
「 澤雨--!」(小春)
「--?!」
澤雨猛然得睜開眼睛。
「 這裡是…… 」
熟悉的走廊、熟悉的窗外光景,眼前更是再熟悉不過的教室滑門。頭上上方掛著一年二班的牌子,而那也是自己一年前所在的班級。
逐漸日落的黃昏,夕陽餘暉透過窗戶照進的是記憶中一直不變的長長走廊。因棒球隊訓練而常常留到這個時間,所以時至今日仍有鮮明的印象。
回到地球了嗎?
澤雨如此想著,但自己的身體卻莫名的開始動起來……
打開身前的門,第一眼看到的是熟悉的教室佈置。
「 你們在幹什麼?」
自己沒有想要開口,但嘴巴卻不可思議的講出話來。
「 啥?你誰啊?」
看到制服上的名牌顏色,兩個不應在一年級教室中的三年級學長看著自己。
其餘有三個女生也訝異的看著自己。澤雨有印象,那三人正是自己班上的同學。
在那些人的身後,透過間隙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 渡源同學?」
小春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兩手抓著身上的衣服躲在角落,臉上盡是害怕,雙眼泛著眼淚,靜靜的用眼角餘光偷瞄著澤雨,而從那眼神中,澤雨看到了一絲名為「希望」的存在。
"救命……"
澤雨對這件事有印象,這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當時的自己,從那雙眼中看到了求救的願望。
「 不好意思,不知道學長你們為什麼在我們一年級的教室裡,但可以的話,能請你們離開嗎?」
「 喂,我對你印象,你好像是棒球隊的那個隊長?明明只是區區一年級而已!看你挺受女生歡迎的嘛!」
其中一名的三年級學長準備靠近澤雨,而澤雨的身體與意識也做好了準備……
「 不要啦……相田同學有學過武術,很厲害的啦!」
某個女同學捉住三年級學長,但對方卻粗暴的甩開。
「 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有種打架啊!」
「 請不要這樣,受傷的話對學長你很不好…… 」
當時的澤雨,有著與這種人徒手打架絕對不會輸的自信。不提有沒有學過武術,在家中被大哥與姐姐以「訓練」為名義而從小被鍛鍊至今的實力並不是假的。
雖然眼前的三年級學長身上似乎有著重訓鍛鍊出來的肌肉,但澤雨要是脫下現在穿的棒球隊衣服,也會出現精煉過的肌肉。
然而另一位三年級學長卻一臉驚恐的制止了夥伴。
「 笨蛋!那小子背後有靠山,不能惹啊!」
「 蛤?靠山?」
不管是「當時」的澤雨,還是「現在」的澤雨,都不懂另外一位三年級學長那句話的意思。
「 澤雨!」
這時,赤華揮手叫喊,從走廊上奔跑過來。當她跑到澤雨身旁時,澤雨以手刀敲了下赤華的頭。
「 笨蛋,別在走廊上奔跑! 」
「 嘿欸--!不要計較那個啦!嗯……?」
赤華注意到教室內的其他幾人,頭上宛如冒出「?」的符號,向那些人問道--
「 你們誰啊?」
而勸阻的學長在試圖打架的學長旁悄悄說道--
「 ……是那個町祈家的……爸是……,不能惹……! 」
澤雨從嘴型上判斷出這幾句,雖聽不到他們講了什麼,但試圖打架的學長一聽,便也跟著露出幾分畏懼的眼神,接著兩人馬上不發一語的離開教室,而身後的其他三名女同學也立刻跟著默默離開……
澤雨看向那幾人的離開,而赤華絲毫不在意的靠近小春……
「 疑?我記得妳是我們班上的……誰來著?」
澤雨再一記手刀敲下赤華的頭……
「 是渡源,渡源春同學。都快相處一年了妳還記不起班上同學的名字啊…… 」
「 沒關係,因為現在就記得了!」
「 妳啊…… 」
澤雨同學無奈的笑著,接著看向依舊窩在角落的小春,對她伸出了手……
「 起得來嗎?」
小春看向澤雨……
這樣的場景自己還記得,那是自己等人與小春成為朋友的開始。
意識到小春受人欺負,邀約小春成為球隊經理,保護她遠離那些人……
澤雨並不清楚小春被欺負的原因,但在相處漸漸增加的時間裡,得知了她的父親是被關進監獄的罪犯,再加上小春的個性,或許那是被欺負得原因吧?
剎那間,周遭的場景驟變,同是夕陽日落的天空,卻是另外同樣令人熟悉的街道。
渡源春的頭髮相比剛剛的場景,現在變得更長,更貼近來到異世界時所留下的長髮,臉上的表情也帶著幸福高興的微笑。
「 謝謝。」
同樣的記憶再次浮現,平常跟在一邊的赤華今天卻不在,那時似乎是因比賽而被抓去練習。而小春在下坡的街上停下來,向澤雨如此開口。
「 謝謝? 」
澤雨走了幾步,回頭稍微抬頭看向小春,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 還記得我被欺負的那一天嗎?也是我們真正認識的那一天。」
「 嗯,記得。」
「 如果當時相田同學不在的話,或許今天我就會不在了吧?」
小春臉上仍掛著彷彿被星星點綴的笑容,但同時也多了幾分幽美。
「 我覺得我倒是沒做什麼?」
小春搖搖頭否定,笑容上多了幾分無奈。
「 相田同學偶爾……也會很呆呢。」
「 疑?有嗎? 」
小春看著自己,但眼神中卻彷彿看著遙遠的地方。
「 不過對我而言,相田同學很帥呦!雖然你本人沒意識到,但你已經拯救了很多人了。」
不對勁--
雖然對這段記憶感到模糊,但澤雨很確定當時小春絕對沒說出這句話。
而感覺到違和感的同時,周遭的場景也突然漸漸扭曲模糊。而這時澤雨也意識到了,小春的眼神中,看得是澤雨自己,不是「當時」的自己,而是「現在」的自己。
「 相田同學,你不用強迫自己去扮演角色呦!」
隨著周遭空間的扭曲,自己與小春的距離也快速拉長,小春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聲。
「 你只需要做自己想做的,相信自己即可。」
話音剛落,周遭的空間也完全崩塌,轉換成另外一個場景。
「 你是--?!」(澤雨)
場景變成了黑白,周遭盡是看不到邊際的寬廣荒原,看到"自己"臉上盡是憤怒,正準備舉起《迪郎達爾》。
而那樣的自己,身前是另一位自己所熟悉的存在--《魔神 · 拜恩》
「 吼喔--?終於覺醒了嗎?」
「 閉嘴。」
當時的自己,無法原諒眼前的拜恩,當然現在也是。
過沒多久,拜恩施放了《時間停止》。當時原本聽不到的話,現在也聽到了。
「 在轉化途中的道路上,你勢必得面對許多選擇,請貫徹自己的決心……嗯?」
接著,拜恩驚訝的看著自己……現在的自己。
「 哈哈--!很好!現在就能憑著自身的意志力逐漸突破世界限制!果然朕沒看錯!…… 」
拜恩上前靠近澤雨,在澤雨的耳邊……現在的自己前說道--
「《超越一切》吧。即便不能像《黑騎士》一樣強大,也要超越一切,不然的話…… 」
聲音在此停止了一下,周遭的空間也跟著崩塌。
「 ……你所守護的世界會消失。」
轉眼間,澤雨自己已身處在一片深海之中。
雖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但澤雨過了許久後,忽然在意起拜恩剛剛所說的話。
「 這麼說來,覺醒是什麼意思……?」
當時的自己全身充滿力量,發揮出平時沒有發揮的力量,但現在回頭看到時才意識到這件事。自那之後沒有任何變化,然而當時的自己就像是呼吸一般自然的使用那股力量,彷彿就像……
澤雨恍然大悟了。
何謂覺醒?
並不是獲得新的力量,而是發揮出潛在的力量,也就是自己的潛力。
澤雨看向自己的手,自己的潛力是什麼?
不知不覺握緊拳頭,答案不是很明顯嗎?
自己是……劍之勇者。
這麼想的同時,一股不可視的力量將澤雨從深海中拉上,眨眼之後就看到自己正停在天空的最上方。
而眼前有一位看不清面容的人,它緩緩的指向下方,澤雨自然的跟著看過去……
高聳挺拔的山脈、熾熱焦灼的火山群、看不見另一頭的寬廣荒漠、佔據世界一角的巨大森林,而不遠處是一座大陸上被黑、紫、紅給幾乎佔滿的大陸,而從那延伸到遙遠的北方,近乎天與地的連接處,卻是純白到刺眼的冰原,以及。
而自己的正下方,是顯得極為渺小的數座丘陵。
這幾個地方的某處都有著一個共通點--正在散發著光流。
而這時澤雨看著正下方的丘陵上的光流,意識到那是卡斯達村的位置,光流則代表聖劍《迪郎達爾》。
澤雨看向眼前的人,雖然看不清面貌,但不可思議的卻知道這個人跟自己一樣……是個《勇者》。
接著那人緩緩舉手,向自己揮手道別……
「 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聽到此話,澤雨先是楞了一下……接著笑了一下。
「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謝了。」
澤雨剛說完,便被猛然的拉回他應當回去的地方……
感謝
感謝
核彈勇者!
竟然没死?
感谢,死过一次了,那相泽下次死亡应该就是真死了。不能浪了
好奇界外之海裡有惡魔嗎,都是暗物質感覺適合惡魔居住,而且人死後靈魂也會到這
突然的挂
感謝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