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校園,瞬間的壓迫感迎面而來。
那些被欺凌、痛苦的回憶不斷的衝擊我的內心。
可是想了想,其實我只要在幾個月,就會離去了。
我又何必以要在意那些呢?
到了宿舍,我再次思考,那個黑衣男子是誰?
身高約莫176公分,手帶有厚繭,年紀約20多歲。
我沒有任何印象,可能月會知道吧。
之後再問她就好了。
此時已經晚上了,我也沒想太多。
「叮咚---叮咚---叮咚---」倉促的門鈴聲響起。
是誰會在這種時候過來找我,月嗎?
「那個我是主任,想要跟你詢問一下跟你同房的兩位同學發生的事情。」
我打開門,確實是主任沒錯。
「她們不是一個死了,然後另一個不見了嗎?」
「說實話,是不是你把她殺了。」
「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殺一個幾乎完全不認識的人。」
「好吧,我也不能多問些什麼,然後她們兩個的事情校方會處理好,不要跟任何人透露。」
「好。」我點頭回應
雖然也沒有其他人能講了。
關起門那刻,我深吐了一口氣。
躺到床上,不再思考任何問題。
** *
之後幾周我幾乎都被月所纏著。
可能是因為她除了我之外不知道要找誰了吧。
就在我們到了一家糕餅店後。
我點了個奶酪,而月點了起司蛋糕。
就在我準備開始享用時,月冒出了一句足以毀壞整個氣氛的話。
「吶。誠實告訴我。芒,你是不是殺人了?」她的語氣相當的冷漠。
等等,她怎麼有可能知道。
該承認嗎?
不對不對,她可能只是試探。
「你在說什麼?」
「不用跟我打迷糊仗。說,你是不是殺了人。」她的語氣強硬。
「到底在說什麼?能不能先解釋一下。」面對強硬的她,我依舊選擇否認。
「還是你準備殺了誰?」
「能不能先解釋一下。」
「一定要我指出證據嗎?我不想把場面弄得難堪。」
甚麼證據,怎麼可能有什麼證據。
「說吧。不然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到底是知道甚麼證據我自己也不知道。
「那個。」她指了指我的包包。
「啥,我的包包出了什麼問題。」
「不用在裝傻了,裡面有手槍吧。」
我混亂了,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我明明放在隱藏的夾層裡面啊。
「重量,剛剛你去廁所時,我好奇看了一下裡面的物品,可是卻發現重量和裡面的物品不吻合。」
「那你怎麼會覺得裡面是手槍。」
「這就簡單了,握下形狀不就知道了嗎?」
看來我沒辦法逃避這個問題了。
早知道就不要隱藏在夾層裡面了。
至少還能勉強解釋說是有心人士放入的。
「你想怎麼樣?」我的語氣回復到了我尚未增加腦力之前。
看來,姊妹遊戲就到今天為止了。
「沒有想怎樣,可是我必須提醒你小心一點。」
什麼,什麼意思。是想叫我停手,又或是先平穩我的內心。
不過,如果是想平穩我的內心的話她大可以不提起這件事。
「所以這是種警告嗎?」我問。
「也不算啦。只是身為姊姊我至少不能一直放任你做這種危險的事。」她表現得就像從未開始過這個話題一樣。
「你的目的是甚麼?」我警戒著。
「我不希望我們的關係和日常有任何的變化,而且我說的是直到我們死去之前。」
死去之前,真是可笑,我的性命早就剩下不到一年嘍。
「你是在開玩笑嗎?這並不好笑。」
「我感覺到的是,所有人都離我越來越遙遠了。我沒辦法再承受妳離開我身邊。」
「那些東西等到回去再說吧。」我向她說。
畢竟,在外面講這些事情也是相當危險的。
我盡可能的快速吃完了我的奶酪。
原本甜滋滋的甜點也瞬間變得索然無味。
吃完後,我拉著她回到了宿舍。
只不過在途中,我們雙方都不曾開過口。
在我鎖上門之後,轉頭向她問。
「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想回到我們兩個還能快樂的相處之時。」
「最近不是都很快樂嗎?」
「是,所以我必須向你提醒。」
「那你難道不覺得我會從此不再理會你嗎?」
「是有那個可能。只不過,我必須盡到作為你的家人、你的姊姊應該做到的。不能只是一昧的逃避這個問題。」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會告訴任何人?」
「對,當然我也希望你能夠停手。」
「這是不可能的,至少還要在兩個。」
「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至少殺過一個人了。」
「對,我想應該也不用辯解什麼了。」
「好吧。雖然早就有做好心理準備了。但實際聽到還是有些嚇人。」她深吐了一口氣。
「絕對不能透露。」我眼神堅定地望向她。
「好啦好啦,我不會說的啦。所以接下來的是誰?」
「不,下一個並不會是我親自動手。」
「為什麼。」
「你還記得常常欺負我的那位同學嗎?」
「你是說家財萬貫的那位嗎?」
「對,我已經用錢讓他的小弟們慫恿他了。他的身上也有槍枝。」
我將照片遞給他看。
「你怎麼會有這些照片?」
「現在校園的每個監視器上都有我的小監視器,並且學校的死角我也放了針孔攝影機。」
「可是你還是沒解釋到你準備殺誰。」
「當然是老師,現在的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且最近老師也是不斷的刺激他。」
「不過在他殺了老師之後呢?不是可能會找上你嗎?」
「對,所以這把槍所配備的子彈和他的是相同款式。屆時我假設真的被他襲擊了我還能還手,並宣稱在自我防衛。而且他必定會一個人過來,畢竟自己最心愛的小弟竟然為了錢背叛自己。」
「那假設說在他殺了老師之後就被抓了呢?」
「沒有這個可能,他的家長也不可能會讓他成真。」
「我不知道該回什麼了。」
「當然,絕對不能透露,如果透露的話這一切都會化成泡影。」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你絕對會永遠的伴在我身邊。」
「好,我一定會一直陪伴在你的身邊。」
我說了謊,所謂的永遠現在也剩不久了。
「那個,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向月問。
「你知不知道身高約莫176公分,手帶有厚繭,年紀約20多歲的男子。」
「我覺得這有點普遍诶,沒有其他的特徵嗎?」
「痾,我看到他時,他穿著一身黑衣,可是臉相當的模糊。」
「我之後再想想看吧。所以問這個幹嘛?」
「你還記得修學旅行的時候我曾經作了惡夢嗎?」
「恩,所以你夢到了那位男子?」
「對,他強硬地拉著我,而且那段夢讓我有些的在意。」
「在意哪裡?」
「那段夢中我夢到了一台奇怪的機器還有父親,然而卻沒有你。」
「沒有我啊。我在想想吧。這段夢可能象徵著甚麼。」
「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幾分鐘後,她把我拉到了床上。
抱著我的頭,輕輕地撫摸著。
「無論你接下來遇到了什麼,都可以來找我。不管你做錯了什麼我永遠會站在你的這一邊。」
我沒有回應。
我就這樣被她撫摸著進入了熟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