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器和滿身是血的同學被傳送回來後,我和尤文將桌椅移開並將暈過去的同學拍放整齊。當然,姊姊和露是我自己擺的。
姊姊的身體怎麼可以有其他人靠近呢!我保持著這樣的主張,捍衛著昏睡的姊姊與露。將工作全部交給尤文。
尤文作為老師很負責的把武器和同學都擺放整齊,我拿的那把刀尤文不知是忘了還是什麼,居然沒有收回,所以它現在還在我的手邊。
在我們(大部分是尤文)把同學們整齊的擺放在教室的正中央後,我想到一個奇怪的問題⋯⋯
「為什麼這次我被傳送回來時沒有暈倒呢?」
「這次?不是本來就不會暈倒嗎?」
尤文說「本來就不會暈倒」,那就表示上一次他是故意讓我們暈過去的。也就是說!姊姊她有可能曾遭受過他的毒手。
果然,不能對他放下戒心。
「這次?也就是說上次我做了什麼嗎⋯⋯」一旁的尤文一直在碎碎念,這導致我開始生氣了。
「算了,反正已經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再去思考也於事無補。」
尤文放棄思考了。真是太好了,我終於不用再忍受他的碎碎念。
「公主殿下我們現在開始來學《甦醒》魔法囉,首先,先以元素神組的來作為教材吧!」
尤文選擇了一個離我最近的男學生作為教材。這傢伙蠻體貼的嘛。我是這樣想的。
不過實際上是因為蒂娜身上滿滿的「我絕對不會離開姊姊」感,導致尤文不得已選擇離蒂娜最近的學生作為教材。當然,蒂娜不知道這件事。
「記清楚哦,這個部分是關鍵,如果畫錯了話這個就會無效」
尤文以緩慢且仔細的在那名男同學的腹部畫上《甦醒》的魔法陣,《甦醒》魔法的魔法陣是由數個幾何圖形所構成,在魔法陣中是被歸類在初級的範圍。因此,連我都可以簡單的記下來。
說實話,蒂娜的腦袋其實並不壞,不過她過於依賴直覺,導致在思考事情的方面變得遲鈍。
「等下,為什麼我在被使用《甦醒》魔法的時候是畫在胸口,這傢伙是畫在肚子上?」
「您是提什麼時候的事呢?我怎麼都沒印象?」
尤文歪了歪頭,擺出一副什麼都不清楚的樣子
在他做出這個動作後,啪,彷彿可以聽到這個聲音一般,我的理智線斷了。
「你這個混蛋!」
「嗚哇,不要突然打過來啊!」
「你閉嘴,我要把你打到你想起來你做過什麼好事!」
對於被摸胸這件事我還是耿耿於懷,除了姊姊之外,第一個摸我胸的人居然是這個傢伙,我說什麼都不能接受。
「我要殺了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
「怎麼突然怒氣又提高了啊!」
嘖,不管我怎麼攻擊,他總是巧妙的彎曲身體來躲過我的拳頭。
這傢伙幾乎沒有出現過任何大動作,這導致我們幾乎沒有離開原地半步
我將魔力圍繞在肩膀附近,將其做成類似手臂的形狀,在我揮拳攻擊時魔力做成的手臂會打在稍微偏離我拳頭打的部分。
這下一定可以打到他。我自信滿滿的想著。
完成準備工作後,我揮出了拳頭。我現在怒氣值滿點,一定可以把尤文給打趴。可是⋯⋯
「你們好吵喔⋯⋯」
姊姊剛好在我攻擊的當下揉著眼睛睡眼惺忪的坐起來了!
接著,咚!的一聲,我的拳頭不偏不倚的打在姊姊的腦門上。
憤怒之類的感情在打到姊姊的那一瞬間就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驚恐,因為姊姊和媽媽在說教時可以說是世上最可怕的人。而我現在K到了姊姊。
結果就是,姊姊會開始生氣,然後叫我正坐開始聽她的說教,回家後媽媽也會來說教。可以說是最糟糕的事情。
我閉上眼睛,準備接受姊姊的說教。可是不管過了多久,姊姊的怒火都沒有襲來。
我把眼睛微微張開,小聲的問:
「姊姊?」
接著,碰!的一聲,姊姊以大字型倒下了。
「這、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怎麼辦?!」
我慌了。本來就沒有預料到姊姊會醒過來,所以我用足以殺死一般人的力量恨恨的往尤文的方向打出。而我的目標⋯⋯
「嗚哇!真慘,連我被打到都有可能受傷的力量居然直接擊中頭部。這下看來是一段時間不會再起來了。」
一點事都沒有。因為我打出的力氣百分之百都被姊姊的頭給吸收了。而且從他身上也看不出任何一絲剛剛活動所造成的疲憊。
這兩件事交互相乘之下,我哭了起來
「你這傢伙!竟然還敢說風涼話。嗚嗚,快告訴我要怎麼做啦!嗚嗚嗚⋯⋯」
我一邊哭著一邊求著尤文幫助的模樣,在旁人看來應該就像尤文在欺負我一樣吧?
只見他手足無措的試著安撫我,還從不知道哪裡拿出給小嬰兒的玩具還有糖果,試圖讓我冷靜下來。
怎麼可能冷靜下來嘛,用這種小嬰兒用的⋯⋯疑?真的冷靜下來了!這怎麼可能!該不會我的精神狀況和小嬰兒一樣吧!
「呼!幸好之前有買[平靜搖鈴],公主,您冷靜下來了吧?」
「嗯、嗯。」
「看來是沒有生命危險啊,保險起見,先把尤莉公主搬到愛蓮娜那裡吧。」
「嗯!」
確定姊姊沒事是很好。不過剛背起姊姊打算起步時我發現有個小問題⋯⋯
「愛蓮娜小姐在哪裡啊?」
「在我的心ㄌㄧ⋯⋯公主啊!請不要真的想挖開我的心臟啊啊啊啊⋯⋯!」
「不想被刀挖開心臟了話,那就給我好好回答!」
「嗚嗚,公主虐待老人家⋯⋯」
「我管你是不是老人,快點帶路啦!」
「是是是,蠻橫的公主。」
「你說什麼!」
「沒有,我什麼都沒有說。要帶路是吧,跟我來。」
這傢伙真的是⋯⋯
算了,姊姊第一。事情解決後再好好找他算帳。
就這樣,我跟著尤文走到了一間小屋前。
小屋是木造的,外觀是只有一層的平房,上面沒有任何的窗戶,整間屋子除了一扇木門之外沒有其他的出入口。與其說是木屋說是密室更貼近些。
木門旁有一塊板子,上面寫著些字。那些字我一個都看不懂,如果姊姊醒著,那她就會跟我說上面寫些什麼了。但是現在她被我打暈了。
所以就算上面是寫地獄我也會讀不出來而傻傻的進去吧。
不過看來不是通往地獄呢,因為尤文打開門後,出現的是與地獄這個詞完全相反的景色。
完全潔白的空間散發著神聖感,與其說是地獄更近於天堂。
面對這樣具有神聖感的空間,尤文他⋯⋯
「愛蓮娜~~妳在這嗎?」
無所畏懼的進去開始找人了。
不過走進去還找不到人,到底是這屋子太大還是尤文的搜索能力太差呢?
尤文走進去後不久,隨著「哦,妳在這裡啊。」「你的手在摸哪裡啊!」的聲音尤文被從門丟了出來,仰躺在地上。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還真不留情啊。」尤文坐了起來手摸著頭說道
「這當然,沒有人挫挫你的銳氣,天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來。」
隨著聲音出現的是一位有著金髮碧眼的知性美女,可是她的臉上卻帶著滿滿的怒意。看來,這個人就是我們要找的愛蓮娜了。
「那⋯⋯那個⋯⋯是愛蓮娜⋯⋯小姐嗎?」
我畏畏縮縮的向她搭話。雖然感覺有些窩囊不過也沒辦法。因為她身上散發著和媽媽發怒一樣可怕的氣場。我根本不敢接近。
她注意到了我的聲音,頭轉了過來,跟我視線對上的時候臉上的怒氣像是從不存在般消失掉了,只留下溫柔的微笑。
「是我沒錯哦,怎麼了嗎?」
「那個⋯⋯我姊姊⋯⋯」
愛蓮娜看了一下我背上背著的姊姊,再看了一下已經站起來正在整理儀容的尤文,以嘴型對尤文說了些話,尤文的臉色瞬間發白。隨後,愛蓮娜保持著笑容將我帶入了門後那潔白的空間。
「來吧,先把你姊姊放在這裡」愛蓮娜拍著白色的床指示我床在哪裡。
這個空間中的一切都是白色的,除了人身上頭髮、皮膚和衣物的顏色外,這個空間幾乎沒有沒有其他顏色。為什麼會說幾乎呢?這是因為地板上面有腳印和少量的血跡。
我依照指示將姊姊放在床上,愛蓮娜開始幫姊姊檢查身體的狀況。
趁著這段時間,我開始在小屋內探險。
小屋的寬大約是我腳步完全邁開的20步,長大約是17步左右(蒂娜的腳步邁開,步伐大約100公分左右)
小屋的門只有外面是木頭的顏色,將門關上後,屋子裡面將變成微微發亮只有白色的空間。
牆壁的表面很光滑,用指甲在上面刮刮不出痕跡。用刀了話⋯⋯先不要好了,以免把刀用壞。
在我探索完小屋的時候,愛蓮娜剛好檢查完姊姊,準備休息了。
「姊姊她沒事吧?」
「沒事,畫個《復甦》魔法陣就會醒過來了。」
「我想試試看,拜託」
「你有學過了嗎?」
「有,所以讓我試試看嘛。」
「嗯⋯⋯就規定來說是不行⋯⋯」
「不行嗎?」
我擺出目前我最強大的武器,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
面對著我的注視,愛蓮娜的態度馬上就軟化了。
「⋯⋯不過,既然有我在這裏,應該沒問題吧!」
「耶!」
我跨坐到姊姊身上,因為我是第一次畫,所以我才會選擇可以正面畫的姿勢。
「嘿嘿嘿嘿嘿。」
「蒂娜同學,請快點動作,還有手指那樣子動一點也不淑女。」
看來,我的嘴角和手不自覺的動作了。
「欸咿,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這當然,頭髮一銀一紅擁有如此明顯的特徵的姊妹這世上就只有你們倆個了。」
「嘿嘿,原來我這麼出名啊!」
「基本上地位高點的貴族多多少少都會知道些什麼。還有,別顧著說話,手也要動作。」
「好!」
我咬破手指,以些微的血液作為觸媒,將我的魔力引出。開始在姊姊的胸上畫上魔法陣。
魔族天生就可以感知到自己和環境中的魔力,其他種族除了從魔力出生的精靈以及崇尚武藝的龍人之外則否,雖然多多少少我有混到人類的血,但是其實我可以不使用血液做為觸媒,直接以手指頭放出魔力將魔法陣畫出來。
人類的魔法師會以血作為觸媒來施展魔法,而我會以血作為觸媒來畫魔法陣只是單純因為有血的顏色我比較好記得我畫到哪裡。哎呀!愛蓮娜對於我的行為好像有些疑問呢。
「等等,為什麼是胸?照理說是畫在腹部上面吧?」
原來不是對於我以血作為觸媒的疑問啊,不知為何感覺莫名失落。不過,嘻嘻,我剛好有了可以報復尤文的好點子。
「可是尤文畫我時,畫在我的胸上耶。」
愛蓮娜的笑容瞬間降到冰點,「你先等我一下」說完這句話,她就站起來走出門口,經過一段寂靜無聲的時間後,愛蓮娜拎著被打得破破爛爛的尤文進來。
「好了,可以繼續了。」
「好⋯⋯好」
在我繼續把姊姊身上的魔法陣完成時,我瞄了到在一旁的尤文一眼,怎麼說呢⋯⋯感覺很抱歉。雖然我的確是抱持著想要報復尤文的心態去做的,不過我沒有想要把他打的這麼慘啊!
我一筆⋯⋯好像怪怪的,我是用手指頭不是用筆啊。那就,我一指一畫的慢慢把姊姊身上的魔法陣未完成的部分畫出來。
接著,魔法陣發出了亮光,這是表示魔法陣被成功的發動了。至於效果嗎⋯⋯這又是另一回事了。
魔法陣發亮只代表魔力的迴路有成功連結上而已,對於產生的效果沒有一定的定數。像是曾經有人為了對自己施放《溫暖》魔法,結果放出了《火焰地獄》把自己燒死了。
對於初階的魔法陣會出錯的機率基本上是幾乎沒有。就算出錯了,最多就沒有效果而已。根本不會發生上述的狀況,到底是錯的多離譜才會從初階魔法陣放出最高階的火魔法啊!
光芒消散後姊姊張開眼睛甦醒過來,本來應該要這樣的,可是,不知為何姊姊完全沒有要張開眼睛的跡象。
「愛蓮娜小姐。」
「嗯?」
「我是不是失敗了。」
「讓我看看。就魔法陣的圖形來看⋯⋯是正確的。你就再試一次吧,就算第一次出了些問題第二次通常也都會成功。」
「好。」
慢慢的描著姊姊衣服上用我的血所畫出的魔法陣,再將這個魔法觸發一次。
魔力的光芒閃過再消退,姊姊還是沒有醒過來。失敗了?沒問題的,再試一次就好。抱持著希望我又再畫了幾次。
當我重畫到第七次時,我慌了。可是我仍舊沒有停止。繼續重畫著魔法陣。
大約快第二十次時,愛蓮娜阻止了我。
「蒂娜同學,可以了。」
「可是姊姊他⋯⋯」
「我知道妳想要你姊姊快點醒來,可是無效了這麼多次是不是要停手了?既然施放了那麽多次魔法都沒效那就變成是我的工作範圍了。」
「可是⋯⋯」
「好了,好了。去其他地方休息吧,我也要開始工作了。」
縱然心裏有千萬個不願意,可是她說的對,我終究不是專業人員,就算我在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我為了避免妨礙到她工作自己走出了這個房間。
我抱著腿坐在門旁,一方面是等著魔力恢復,另一方面是因為我很擔心姊姊。姊姊現在暈倒是我害的,要是姊姊發生了什麼事了話我絕對無法原諒我自己。
姊姊會這樣都是我太衝動害的,如果我那時不要⋯⋯。我像這樣子自責了一段時間後,忽然有股暈眩感朝我襲來,我試著維持自己的意識,可是暈眩感越發嚴重,很快的我的視野就陷入了黑暗。
當我再次醒來時已經是黃昏了,揉了揉尚有睏意的眼睛,打算起身去看看姊姊現在的情形。當我試圖以手觸碰地板使我自己起身時,摸到了一團暖呼呼毛絨絨的東西,低頭一看才發現我現在被動物包圍了!順帶一提,我手摸到的那一團東西是一隻黑色的小貓。
怎麼辦呢?我一邊摸著貓一邊思考著怎麼垮過動物群的層層包圍。啊啊,這摸起來的手感⋯⋯要上癮了啦!
「一下就好,我就再摸一下就好。」我要求自己再摸一次就去探望姊姊,可是⋯⋯
一次、兩次、三次⋯⋯我真的無法停下手的動作。就算理性告訴我必須快點走了,可是感性不讓我這樣做。好澎、好軟、好溫暖,面對這種感覺我真的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手。
在深思熟慮後,我想出了可以同時實現我的慾望和探望姊姊的作法——只要我帶著小貓一起去探望姊姊就好了。
好,決定了,就這樣做吧。我試圖輕輕的將貓抱起,可是當我將手放在它的腰部將它抓起時,它開始掙扎,最後從我的手中逃走。
既然貓逃走了,那我就抓其他動物來摸。地板上有的動物除了貓、狗這類比較常見的動物還有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飛龍的寶寶。
好像是注意到了我的視線,全部的動物都逃命似的跑走了。只留下剛剛從我手中逃走的那隻黑貓坐在我的面前。
「嘿嘿嘿,既然你還在這裡,那就過來給我摸!」
「喵!」
「啊!別跑」
正當我追逐著從我手中逃走的小貓時,聽到了門被打開的聲音。起初我以為是愛蓮娜他們,可是當我轉頭⋯⋯白銀色的長髮、白裡透紅的肌膚以及與我激似的面容。我最愛的姊姊就站在那裡。
我顧不得現在貓還沒抓到,立馬衝向了姊姊。在接觸到姊姊、確定她存在於這裡的瞬間我哭了出來,姊姊看到我哭手忙腳亂的試圖安慰我,在我冷靜下來後,姊姊就抓著我的手兩人一起回家了。
好~多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