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一早就讓藤院先生把我送到學校,還特意在出發前好好整理儀容。藤院先生因為我反常的舉動還頻頻在開車的時候從後視鏡看我,真希望你專心開車~
「大小姐,您今天是有甚麼好事嗎?」
「嘛,也算是吧。」
我含糊其詞地回答到。就算是萬能的眼線君也不可能知道在休息室裡發生的事呢。
我提前到達了休息室,興奮地在裡面等著黛理。過了一陣子,她出現了,放下書包後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化妝袋。
「原來你家允許你有化妝袋啊。」
還以為櫻宮家管得很嚴格呢,畢竟貌似連手機都要察看,沒想到黛理會有化妝袋......不會是拿櫻宮夫人的吧?
不要隨便拿家裡的東西喔,想想羽毛小子的下場......
「因為出席社交活動的機會變多了,母親就讓我買了幾件化妝品。出席宴會時,我都是自己弄的。放心,我很有經驗,母親也說我化得很好。再怎麼說,我前世也是經驗者。」
「原來如此,說起來,我拿來了口罩喔。」
我拿出了從阿巍那借來的黑色口罩,她疑惑地看著口罩。
「為甚麼拿口罩?」
「不良不都會帶口罩,穿上有青龍白虎花紋的外套嗎?」
她沉下臉,拿起桌面的口罩,塞進了自己的書包。
「沒收。」
欸~明明感覺挺有趣的說~
她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移開視線。沒有,我沒有想把口罩拿回來~
「不要再想著打扮成不良了。現在開始一切都聽我指示。明白?」
嗯嗯,我會的,都聽你的!
她讓我先去洗洗臉,隨後讓我抹上不知道甚麼到臉上,便開始擺佈起我的臉。我閉著眼,她指腹輕輕在我臉上塗著甚麼,總覺得癢癢的、還有點溫熱的感覺。
「你的膚質很好呢,而且很容易上色,感覺素顏就已經很不錯了。如果化點淡妝拋出特點就更好了,像是你的眼睛......」
也就是在誇我長得漂亮?嘿嘿~不要那麼誇我,我會得意忘形的喔。平常心,平常心。
「嗯,就這樣吧。讓我幫你把頭髮梳好。」
我重新睜開眼睛,她已經拿著梳子輕輕梳著我的頭髮了。
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前世小時候,母親幫忙綁辮子的那段日子。雖然兩者不可比擬,但給了我相似的溫暖......
其實,找到了同為轉生者的黛理,我真的很幸運。
「......單馬尾不行嗎?」
「你綁的是高馬尾,整體看上去比較嚴厲,會讓同學難以接近的。」
喔~說真的,我沒甚麼這方面的品味。而且,這樣子最方便啊。
「好了!我幫你綁了一條小辮子,再和馬尾合流束在一起。你看看,這樣好多了吧?」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天啊,整體感覺的確是柔和了許多,氣場也減弱了點。
「我的威嚴不會受影響吧?黛理你技巧也太高超了,我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她無語地收起鏡子。
「你現在比起威嚴,更重要的不是解除人們的偏見嗎?多親近其他人更好吧,還要威嚴來做甚麼?」
「哎呀,你這就不知道了。」
我告訴了她小五時的事。她認真地聽著我說。
「如果我表現得很親切,有些傢伙會以為我好欺負。因為我以前做了很多惹人厭的事,太隨便地解除威嚴會有反效果。」
「真麻煩......不過現在就挺不錯了,你學學該怎麼化妝吧,不過我也不介意每天幫你。」
我感動地看著她。黛理大姐!
「黛理!」
「不要黏過來!」
我激動地撲向黛理時,門不知道為何打開了,我和黛理就維持著我撐著桌面、她向後彎著身子的姿勢看向了門口。
阿方索出現在門外,他看了我們兩人一眼,甚麼都沒說,直接走到沙發旁的小矮桌上拿走了上面的書。
我尷尬地直起身子,黛理臉色恐怖、散發著不祥的氣息盯住我。我給了她一個充滿歉意的眼神。抱歉,我知道錯了......
阿方索看上去像是甚麼都沒有發生,離開時看也不看我們一眼,直接關上門離開了。
不是,原來我們沒上鎖嗎?真的,我此刻能明白為甚麼電視劇裡面那些人都經常忘記鎖上房門了。
「呃,對不起......我錯了......」
明明開學時才對新生說教,不要隨便撲倒別人身上,我自己卻在做相同的事。反省......
對不起,雙馬尾同學,我不應該罵你的。
也許是黛理太有魅力,我們才會想撲上去抱住。感覺會和你聊得來呢!不知道學校裡有沒有黛理粉絲團呢!
散發著女神般的魅力的黛理只是靜靜微笑著看著我。有點可怕......
「你、給我、去好好地、解釋!」
「我、我知道了!遵命!黛理大姐!」
「不要再玩這個了!」
我向她行了一禮,把鑰匙放到桌面上讓黛理鎖門,拿起書包便衝了出去,尋找著狂信者大人。
呀啊~我是笨蛋嗎,闖禍了!幸好進來的不是風紀委員或者教務人員!不然就死定了!不是,見到的人是那個瘋狂科學家就已經夠糟糕了吧!
說到底,為甚麼他不敲門就進來了!?難道是敲了,我們沒有聽到?
他會到處散播這件事嗎?我感覺他不是那樣的傢伙。在班裡時,他通常都......
哎呀,通常都和我同組,還時常要我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正事上。偶然見到他和其他同學說話,不過因為溝通不了所以如非必要也不會有人找他。
目前只見過他經常和帝王聊天......
終於,我在前往溫室的小路上見到了他那標誌性的紅髮,便大聲喊住他。
「阿方索,請等一下!」
他停下來回過了頭。咦?甚麼?他這不是聽得懂我說話嗎!
他看著我跑到他身邊,歪歪頭。
【怎麼?你最好不要在學校裡跑步,不然撞到誰就會被找上。】(英語)
不要在現在和我說你以前攤上的事!
「不是,你聽得懂我說話嗎!?」
他露出了「啊~露餡了~」的樣子,聳聳肩。
【......我有說過我聽不懂嗎?】
我盯住他。的確是沒有,從一開始就只是我擅自以為他不懂。等等,這傢伙該不會也會說吧!
「該不會你會說日語?裝作不會...難道是為了觀察人類之類的?」
這個理由很符合他的性格。果然,他噗嗤一笑,看上去很高興。
【哇,看來你不是箱型水母。】
我皺起眉頭,忍住想拼命搖晃他的衝動。搞了這麼大半個月,結果這傢伙聽得懂?也會說?我這麼辛苦在回家後寫給他的筆記他都當成是甚麼了!笑話嗎!
這傢伙上課是不作筆記,還以為是聽不懂!現在想起來,他只是沉迷於自己的世界裡了吧!啊,這個傢伙!就像是太陽王一樣!這就是你們成為朋友的原因吧!
可惡,不要以為你們是宇宙中心!日心說已經被淘汰了!
【箱型水母是甚麼水母。】
我壓住怒氣問到。
【澳大利亞箱型水母是一種巨型的水母,外型像透明的箱子。和其他水母一樣,作為刺胞動物並沒有腦。】
…...這是變著法子說我沒有腦嗎!無腦!?也就是說我是笨蛋!?喂!
我忍不住用腳狠狠掃向他的小腿,他吃痛地蹲下身子摀住被我踢到的地方。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沒有腦能做出這種動作嗎?
…...啊,這傢伙雖然很欠揍,但我也不能真的打下去啊!情緒失控了——!
和這種傢伙較真就輸了!
【而且、還有毒...蜇人留下的毒素足以在半分鐘內殺死一個人。】
…...這是在說我的惡形象和水母毒一樣嗎!致命的威嚴!哈啊!?那你還來惹我!?還是在說我踢得你很疼?那還真是抱歉啊!老師可是讓我好好「關照」你喔~
【阿方索同學~?】
我彎腰湊到他面前,控制著怒意微笑著。情緒管理。不要失控了。
【剛才的事,我友善地奉勸你一句,不要說出去喔~你知道我的意思的吧?】
他揉著被我踢到的地方,挑眉說到。
【是指被你踢嗎?還是指你和平日態度不同的事?在這裡威脅我的事?】
不。那完全是你自己惹的禍......好吧,我承認,也有我的問題,我不應該隨意對你下判斷,認為你聽不懂也不會說的。但你也偽裝得太好了!他聳聳肩。
【其實只要認真觀察,就會發現你和傳聞大有不同。而且我沒有興趣和其他人說你的事。另外,踢技不錯。】
我愣了愣。咦......和傳聞不同?真的!?不過這傢伙是怎麼知道我的傳聞的?應該沒有同學會和他提起過吧?我們平時也一起行動,他也不可能會聽到其他同學的竊竊私語啊,畢竟有我在。
【你是怎麼知道關於我的傳聞的?】
他抬頭看向我,眼中僅是鄙疑。
【你不知道自己的傳聞是怎麼散播的嗎?人類還真是奇怪,明明對自己和自己身處的環境一無所知,還可以輕鬆無知地活著,真是叫人心寒。】
【這個你之前說過了,關於我的名字的時候。但是,全都知道是不可能的吧?有些事情保有神秘感反而會更好。】
他維持著半跪的姿勢點點頭。
【不能否認你這個觀點的好處,知道得太多不是好事。但是我無法以那種方式生存。有未知的箱子放在眼前,不就想要拆開嗎?就如同潘多拉的盒子一樣。雖然很愚蠢,但好奇心可以說是動物的天賦。】
【這樣啊...不是,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差點兒就被他說的話迷惑住了。他看著我的眼睛,像是在從中確認著甚麼,然後說到。
【學校論壇。】
學校論壇?那是甚麼東西,從來沒有聽說過。
【那是甚麼?你是怎麼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的?】
他沉默不語,我也就繼續盯住他。
【......我乾脆給你看吧,跟你解釋你不會聽得懂。】
我伸手想把他拉起來,他遲疑了一陣子,然後自己站了起來。他慢慢吞吞地和我一起回到校舍,走向了圖書館。
開學後,我只是來過圖書館兩次,一次是帶他來參觀,另一次就是來借書。中學的圖書館真的比小學的大上幾倍,而這僅僅只是中等部的圖書館,在公用大樓的圖書館有兩層樓高,書架排到連我也需要用腳蹬才勉強碰到最上層。
早上的圖書館沒甚麼人,我們隨意找到了一台角落的電腦。阿方索在電腦上輸入了網站,敲著鍵盤,然後朝螢幕指指。
【就是這個,學校論壇。】
我拉過一旁的椅子,湊到電腦旁看。網頁介面上的確有種類似社交討論區一樣的帖文以及留言回覆。
他在搜索欄裡輸入了「魔王」——搞甚麼這真的是我的代號!?——下面的文章就出現了好幾則、全都是和我有關的帖子。
我仔細一看,甚麼「與帝王共進午餐」、「威脅留學生」、「把同學的作業扔到垃圾桶」……不是,最後一個是怎麼來的?誰會做這種討厭的事啊!發帖人是誰!
【這個網站每個星期都會將關於你的帖子洗掉,所以之前的都看不到了。】
啊?那他知道關於我的傳聞也只限於近期的吧。一個星期......足以讓人記得我的負面消息並且在學校散播開了。我看向了發帖人的名字。
【……全部都是匿名。】
他嗤笑一聲,隨意按進一個帖子,下面有一列留言,也都是匿名的。
【這是當然的。沒有匿名或者暱稱掩蓋自己的真實身份,你認為還會有人斗膽在網絡上寫這些不負責任的東西?這種東西就是這樣的存在。】
總覺得他說的話總是一針見血。的確是這樣,因為披著馬甲所以就任意發言,像是不用負上責任。唔,就算是我也會覺得討厭。
難怪升上中學後總覺得傳聞散播速度變快了。這個論壇的確比口耳相傳更快更安全。
【這個,一定是論壇的會員才能看嗎?】
還有你是怎麼知道這種東西的存在的啊?
【不是。你可以黑進去的話,也是可以看到。再加上,伺服器會留有痕跡,所以就算帖子和留言刪除後,只要動點手腳就能把過往的訊息全部復原。】
他用向小孩子解釋的口吻對我說。原來如此……不是,我是在說合法的方法啦!不要一臉自豪地跟我說黑客之類的事啊?
……要不今晚回家看那部荷里活黑客電影系列吧。
【請你不要光明正大地說這種事……你是怎麼知道這個論壇的?】
他面無表情地回答。
【我沒有說我是用那種方法看論壇的啊。我是使用正當手段。還有,你不要知道比較好,有時候不適當的好奇會害死人。】
他又狡黠一笑。
【水母也一樣喔。】
【不要再提水母了!】
【好奇害死水母。】
【滿足了就沒事。】
不對,不要再圍繞著水母展開話題了好嗎?
虧他能在看了這些帖子後,還能毫不在意地和我對話啊,難道不會受影響嗎?
【你不相信這上面的、關於我的描述嗎?】
他不快地看著螢幕,冷聲說。
【我又不是輕飄飄隨風吹的雲朵,或者隨著水流東遊的落葉;我有在觀察,而不是在看。】
為甚麼要說出某位大偵探的名言,你是在觀察而不是在看嘛,我知道了,推理與觀察的機器。
不愧是瘋狂科學家,而且還把別人玩弄在掌心之中,裝作語言不通嘛。
【你說你有在觀察,那還真是令人好奇,你觀察到了甚麼?】
我是真的感到挺好奇的,甚少會有人直接告訴我自己不相信我的那些謠言和傳聞......
他看著我,把椅子轉向我這邊,認真地說。
他一開口我就後悔了。
【從你平日的言行舉止可以分析出來:你剛開學時就算時間緊迫也要在全班面前說那麼幾句無用的話,就知道你想要在眾人面前表現出基本的禮貌,可是時間掌控方面實在是一大敗筆,看來是原訂計劃被破壞,就不懂得完美地隨機應變的類型。不過,補救還是做得挺不錯,雖然很無用。
【開學第一天不像班中的活躍份子般到處攀談,也散發出一種疏離感,看來是不想讓別人隨意接近自己,外加上大部分同學都對你表現出莫名的懼怕,就知道你大概是在學校裡某種上位的存在。如果你真的有如人們所說的自傲狂妄,大可不必有禮貌地應對他人。相比起認為自己高人一等,倒不如說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接近其他人,不想別人小看自己但又想表現得平易近人的矛盾思想,令你在平日裡瞻前顧後。】
等、等等,好長!你這麼認真地分析還真是讓我感到非常羞恥了,停住停住!
可是,他好像完全沒有打算停下來,繼續連珠炮發地發表著自己的觀察報告。
【你在當選班長的時候嘗試推辭,但最後又選擇當選,推測你沒有甚麼主見;但在班會上討論事宜時統領和概括得非常出色,有效率地帶動了全班的思考。大概是那種消極型的努力派。而你在第二天上學圓滑地趕走了那些煩人的傢伙,可以推測是偏向平和的濫好人。】
【等等,甚麼濫好人,我不是那種人。】
【通常說自己不是好人的傢伙都是口不對心的濫好人。而且,你會為「語言不通」的留學生做筆記不就是濫好人嗎。筆記很詳盡、很清晰易懂。】
你有看啊……
【平日小休躲在休息室裡,課堂互動時也只是和其他人作出低限度以及禮貌的交流,可見你不太懂得如何與外人把握距離:太接近怕嚇到同學,太遠又略嫌不夠。於是,慢慢的就從各種必要的談話入手,但那樣在同學心中根本沒有留下任何良好印象,頂多只是「這個人沒有發怒」的程度。】
用得著作出這般一針見血的評論嗎!不要一點一點地解剖我的內心想法!
【看電影時觀察你,可以見你只是個需要機會和其他人慢慢了解的人,和傳聞不符,沒有所謂的蠻橫自傲。如果以溫和的態度和同學相處,應該更能如你想要的那般融入人群,畢竟你和亞當那樣的人相似,只是一個有著上位身份的正常普通人。可是你對自己抱持的價值觀異常執著...】
他皺起眉,尋找著合適的用語。
【是個自相矛盾,自尋煩惱的水母。】
【說好不提水母的!】
他輕輕笑了起來。
【你這樣和同學交流不就好了。反正,這就是觀察,和任意相信傳聞不一樣。】
可惡,不要再提水母了,可以嗎?
喔,糟了。黛理,這傢伙好像已經把我分析得很透徹了,再這樣下去,我會不會真的被認為是轉生者啊。
為了轉移話題,我把焦點放回阿方索身上。
【說到觀察,我也有觀察你啊。】
他看上去很懷疑。我清清嗓子,開始說出自己的觀察。
【就拿之前和你去看電影的那次來說,你剛見到我時說的話其實是對我衣著的稱讚,而對藤院先生表示的禮貌則看得出來你是懂得把握分寸的人,有一定程度的禮儀。如果面對高年生時自己也能作出應對不就好了。
【在電影院裡和我交換位置,讓我坐到了視野開闊和沒有冷風的位置上,也是體貼的表現;之後在看恐怖電影時,送給我蜂蜜味的爆米花吃,在事後也向我解釋電影的拍攝方式,就是為了減低我的恐懼。】
雖然一開始不看就完全不用感到害怕......不過這個傢伙也不是會為了別人而選擇放棄自己的目標的人吧。
而且,一定又是以「觀察」為由,才看恐怖電影。
【後來也請了我吃飯,讓我選擇自己想看的電影。看上去雖然沒甚麼禮貌,但卻意外細心。也許無禮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的一種舉動......】
不過裝作語言不通,還說我是水母真的令人抓狂。
我看向了他,卻發現他一臉嫌棄地看著我。喂!我基本上都是在找你的優點耶!
【那些,不是觀察。只是你自己擅自將別人的行為合理化,自我安慰的一種途徑。】
【不,你表現的就是善意吧......善意還有惹人厭地地方各個參半,或者用令人不爽的事情作遮掩……】
這種人通常都會被稱作是「看上去粗魯但是個好孩子」的存在。
他好像很不願意承認,陰沉著臉。
【不是。我的行為都沒有目的也沒有意義,那只是你自己擅自推測。看來你還有擅自揣測他人行為的習慣。】
他揉揉頭髮,繼續說到。
【你這樣,只會擅自給人賦予不該存在的形象。獨自期望又獨自失望。非常不智的行為。】
有那麼誇張嗎......不過總覺得,有點明白。
被擅自認為是甚麼都能做好的人,但其實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只是他人擅自主張;而當別人的期望落空時,又會怪罪在他人身上。擅自期待、擅自失望。
又或者,被人認為是無禮兇狠的人……
…...像我現在這樣!
【然而,你的想法始終都是由你個人決定。】
嗯……我仍舊認為和他相處沒甚麼不妥,雖然很毒舌,但說的話都蠻有意思的。再加上,他是一個好同桌。同樣沒甚麼朋友的好同桌!
他面無表情地關上電腦,我也就站起來,和他一起離開了圖書館。
我看著同學們逐漸到校,才想起了險些被我忘掉的事。
【啊,是了!我本來想說的根本不是這個!】
我重新攔著他的去路。
【剛才在休息室看到的,千萬不要說出去!】
為甚麼會跑題到這種地步!?太可怕了吧。他像是知道了我說的就是剛才我和黛理的互動,噗哧一聲笑出了聲。
【哈哈……我不像你會胡亂揣測。】
【是呢,畢竟你語言不通,沒辦法說出去呢。】
我賭氣般反諷他。他哈哈笑著,我們兩人走到了教室門前。
我想起了黛理幫我做的印象改變,不禁停下了腳步。如果……出現反效果怎麼辦。《驚爆!琉璃宮一反常態,恐怕是學校要被拆了!》出現了這種傳聞的話……
【你站在教室門外做甚麼?】
阿方索看著我站在原地僵硬的樣子,立馬反應過來。
【你這樣不是挺好的嗎?不要瞻前顧後,反正壞印象再加深一點也不會對我有甚麼影響。】
是在鼓勵我還是奚落我啊?
【阿方索同學,被我踢到的位置不疼了嗎?我不介意再來一次。】
【這個我很介意…】「琉璃宮同學,你剛才的發言還真是有其參考的價值呢,請和我詳盡地解說一下吧?從「被踢到」那裡開始。請。」
我被身後的男聲嚇了一跳,轉過身來,看到的果然是眼鏡兄…不,鈴木風紀委員!
咿!被抓到了小辮子!
他看到我的臉,目光一滯,然後無情地說到。
「校規第三條,學生必須保持儀容整潔。請你去洗掉你臉上的妝容。」
我欲哭無淚地看著他,然後回頭看向阿方索。他這才回過神來,給了我一個「瞻前顧後,逾時不候」的眼神,轉過身走回自己的位子。
啊~完蛋了~原來學校不給化妝嗎!我不想寫檢討報告之類的東西啊!
【波吉亞同學,你也必須跟我們走一趟,你的配合和證明是必要的。】
阿方索沒辦法裝作聽不懂了,他陰沉著臉走到我身旁。
有種幸災樂禍,或者同為淪落人的感覺……
【……有咖啡喝嗎?】
被阿方索這樣一問,眼鏡兄和他的搭檔都愣住了,面面相覷。
【沒有……】
……嚴肅點!不要在這種時候還拿電影橋段開玩笑啦!
——————
他們之後相互遮掩事實,逃脫了被鈴木審問的未來。
跑題高手、嘲諷高手、掃興高手:阿方索。
本來想明天也更新、當作2020最後一話,但修完這話發現自己無能為力……所以這一話是這一年的最後一話!
希望大家今年過得充實而且不留遺憾!謝謝!
【好奇害死水母。】(Curiosity killed the jellyfish.)
【滿足了就沒事。】(Satisfaction brought it back.)
他們這段對話本來用法應該是「好奇害死貓,但滿足了就沒事。」(Curiosity killed the cat, but satisfaction brought it back.) 雖然這句諺語一開始就不是好奇心而是care……我學到了……
關於水母這種生物,起初我只是覺得挺有趣所以寫出來;研究了一下又覺得挺適合蓮華而且作為梗還是很不錯的;後來,我看到了一本書的讀後感……我整個人都不好了。水母好可怕……人類更加可怕……
最後我說服自己,蓮華不是水母,所以不要想了。
保護海洋!人人有責!
沒辦法讓班上同學看看化妝後的蓮華真的很可惜
既然是校規,蓮華也不會再讓黛理化妝了吧?
是啊......不過以後會有機會讓全校都看到的!像是聖誕舞會甚麼的。
這話看到頭痛
一時之間被阿方索的話繞進去了,而且還被耍了
能夠理解為啥蓮華討厭阿方索叫她水母,畢竟個人以前也常被叫綽號,講到自己都覺得很煩的程度,能夠同理蓮華的想法
然後中學就化妝,果然馬上被禁止了www
印象中都是高中才比較開放,國中好像不行www
但感覺風紀真的完全對上蓮華了,化妝+疑似恐嚇同學......
只能說蓮華你保重啊......
(PS.阿方索 你真的好煩喔wwwww)
好意的綽號我倒是無所謂,但惡意的話...唔,不要傷心......
阿方索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說莫名其妙的話,不太需要介意他。
黛理和蓮華都忘記了校規,然後風紀委員鈴木無時無刻都在等待著蓮華犯校規。他可能很閒呢。
嗚嗚QQ 不過都過去了,成為大人的好處就是可以笑看以前的回憶(???)
阿方索真的給人感覺是這樣www
好像講了什麼很重要的話,其實拆開來看、全都不重要www
所以那個風紀委員我真的覺得是太閒了XDD
基本上人的專注力不可能持續到私人時間還在進行工作,跟機械沒兩樣了XDD
不過如果是興趣的話...(汗)
孩子,還是去找些有用的事物來精進吧!
大人就是可以從容地笑看人生......
鈴木真的太嚴格了XD
所以他的暱稱才會是......嘛,除了他本身的性格以外,還有他和蓮華以前看不對眼的原因,可是已經到了近乎有事件發生就會跳出來的程度(笑)
鈴木根本就是事件雷達機啊www
專門對蓮華起反應www
突然正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