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TSUBASA110
2021-07-14 01:01
“我回去一趟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第二天回到费普尔的迪卢木多·奥德纳惊讶看着到处戒严休整的王都，回到雷蒙斯佣兵团报道后同奥良多一道执行王都巡逻时从其口中大概了解了昨天下午发生的事情。
“是啊，本来还在交手的敌人突然就爆炸了，那样内脏飞溅的场景现在想想‥‥‥不想了，克劳狄王子一行和王室的游行和演讲也取消，使团草草就离开哎，原本还说能见盛装出行的康马克公主。”
说完奥良多左手捂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昨天在离开多多良工会后的他刚刚赶到佣兵团还没来得及报道战斗便打响，结束后他也忙碌到了半夜，只睡了不到5小时的他现在还要同迪卢木多一道巡逻。
“已经击杀的敌人没有爆炸吧。”
“那倒没有，不过现在黑衣人的尸体都移交给军队检查，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小道消息。”凑到迪卢木多耳边，奥良多小声，“据说有一半都是兽人。”
“兽人？不过佣兵团里有兽人也是常见就是了。”
“但王都很少见吧。”
“这倒是，但不是说黑衣人直接通过传送门来的吗？这次说不定又是无法之地上几个兽人佣兵团被人当棋子使了吧。”
“可能吧，对了你应该知道缇蕾娅小姐在工会吧。”
“这不是你见到我开口的第一句话吗？”
“啊，对对。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看。”
“晚些吧，今天可有的忙。”
“确实，这一个星期看来都有的忙”
看着街道两边修整路面和店铺房顶的工匠，奥良多感叹。
“不过，中午在工会街换班，快点吃完应该可以趁休息时间去看一眼。”
“恩，我也正好该向会长打个招呼。”
而多多良工会内柯西的房间
躺在床上的梅朵·缇蕾娅和昨天一样依然沉睡着，而被多多良嘱咐守在床前的内柯西正看着从魔法协会图书馆借来的书。
但看了一会后，他便直接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同奥良多一样，在自己的老师多多良因事离开赶往王宫后不久袭击事件便发生了，而在同工会的其他魔法师一道使用魔法将敌人挡在门外直到结束后，他没有休息而是在帮助包扎安置伤者，甚至自己的老师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只睡了不到3小时后便被叫醒，就算是突然坐着睡着也不是什么意外。
只是内柯西丝毫没有注意到在多多良离开前就停在窗沿上乌鸦。
正站在格雷泽王都克里希城墙高处的城楼顶上，厄尔内斯右眼看着几乎需要完全重建的克里希，而左眼则通过乌鸦终于发现了躺在床上的梅朵，虽然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内心已然十分机动得他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了珀尔·帕尔玛。
「是吗？原来在曾经救下杰拉德的那个公会里吗？」
研究室内，正在亲自用笔记录着什么的珀尔得知后，放下笔面露微笑。
「恩，但我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魔力但她体内并没有出现元素紊乱的情况。」
「可能是因为那次冲击的缘故吧。」
「需要我将她带回来吗？」
「不用，既然几乎没有魔力，那就算是敌人也不可能轻易察觉，现在她这种情况反而更好。」
「昨天的事件已经分析出来了吗？」
「虽然那样大面积使制造稳定的传送门使用空间魔法但那确实不是我们需要面对的敌人，不过对方似乎也在寻找什么。」
「但缇蕾娅目前这样的情况……」
「放心，到时我会让杰拉德去一趟看看情况，毕竟他算是对方的熟人了。你的重点是监视克里希王都灯塔教会遗址下方的情况。」
「我明白。」
说完厄尔内斯便切断了通讯，同时乌鸦也飞离了窗边转为远处观察。
“这个厄尔内斯还是那样急性子。”
“怎么厄尔内斯前辈又向师傅发牢骚了吗？”
抱着一堆各色魔导器，从门外走进的菲尼娜问道。
“不不，反而是好消息，他在伊佐的王都找到缇蕾娅了。”
“那师傅现在是要马上赶往伊佐吗？”
“不，研究所的工作现在因为聚合体的引发的问题已经堆积如山了，这次的情况虽然最终我们是阻止了，但就长远来看如果多个地方同时爆发类似的情况敌人也和之前一样强悍，那下一次就不会像这次运气这样好了。”
说完菲尼娜将珀尔需要的魔导器放在桌边。
“不过，看来尼娜你已经习惯研究所的生活了。”
“当然，老师这里让我见识到了很多学校根本没有的魔法和知识，甚至这样各色的魔导器，好多我在索希尔学院都没见过。而且……”说道这里，将余下的魔导器全数放在工作台上的菲尼娜顿了一下接着道，“家乡的事情，我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少差距，在大殿上的战斗，哨所发生的事件，我只能作为旁观者根本无法加入战局。”
“尼娜认为的正面战场就是同敌人直接对垒吗？”
“难道不是吗？”
“所以，你还需要更多的学习啊。”
珀尔说完走到一脸迷惑的菲尼娜旁。
“好了，继续今天的课题吧。”
而伊佐王宫大殿的隔间里。
终于看完军队对黑衣人调查以及身份的核实后脸上的表情从吃惊变为严肃。所有对王都发动攻击的黑衣人在记录在案的大多就是边境佣兵团10~20年前的失踪者，但停尸间里的所有黑衣人并没有看上去40~50多岁的老人。
反而在前往调查榭塔村的殿堂骑士遇到了同格雷泽王都相似的聚合体怪物伏击的报告相较之下显得不如黑衣众的报告让人后怕。
“有什么想法吗？”
“回陛下。”将报告放在一边起身行礼后的多多良道，“我认为榭塔村全员失踪事件可以暂且监视其废墟周围，优先处理的应该是这次通过大面积传送门直接对王都发动袭击的黑衣众幕后操控者的调查。”
“两件事的联系呢？”
“目前可以推测两件事有一定程度上的联系，聚合体伏击殿堂骑士和黑衣众奇袭王都我认为并不是同一人行为。”
“可放火烧毁榭塔村的黑衣人中不也有能制造传送门的人吗？”
“但如果二者是同一人策划，且不管对方袭击王都是作何打算，用聚合体来攻击王都显然比起用上万人的佣兵攻击要更有效率。”
“那如果是聚合体并不像佣兵那样听从命令呢？”
“以我对传送门的理解，在一个下方制造一个传送门那么无论对方是否愿意，都会直接通过门来到目标地。而且以从格雷泽得到的情报来看聚合体的残忍‥‥‥‥”
没等多多良说完，弗拉维·康马克一个手势让他停下。
“那名叫红的女子真的像报告里那样不是这场袭击的策划或者指挥者吗？”
“从殿堂骑士团第2骑士团团长雨果·德·帕英的口述记录来看，至少黑衣众的指挥者并不是那名女子。”
“如果这是有意而为呢？”
“其实陛下，当初我再独身赶往王宫的路上应该同其有过短暂接触，准确来说是我被她的目光锁定了。”多多良苦笑，“现在想想当时被那样的杀气锁定直到进入王宫因为宫墙的遮挡才摆脱的感觉着实让我有些背后发凉。”
“能让你背后发凉的杀气？”
“是啊，所以现在想来，对方在注意到我的时候就可能就已经判断出不能让我前往王宫，但她并没有第一时间阻挡，而是一直盯着我这说明她的任务只是阻拦赶往王宫的骑士。”稍微停顿，多多良继续，“结合之后黑衣众已经不再有优势对方直接将还在战斗的2万多人全部作为弃子的行为明显与之前伏击的聚合体战到最后不同。”
“不同？”
“指挥战斗的手段和用兵思想以及形式作风不同。退一步，就算我的设想也是对方故意混淆而为之，从威胁和危害程度计算，我认为优先解决能够直接使用空间魔法的魔法师应该是优先调查以及处理对象。”
“恩，那有什么手段确定空间魔法师的位置吗？”
“空间魔法因为我完全没有涉猎，虽然从文献中有粗略的了解但通过昨晚我尝试用以往的手段推测失效的情况来看需要一名至少懂得空间魔法的魔法师才能短时间确定对方位置。”
“看来你已经有想法了。”
“是的，看来我得回去一趟了。”
待多多良离开，重重靠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的弗拉维·康马克闭眼。
“真是，这么多年躲猫猫，气息还是那么明显。”
说完门打开，一脸贼笑的康马克·科普特拉一溜烟来到他面前。看着面前顽皮的‘明珠’弗拉维坐直。
“说吧，我不会怪你。”
“虽然女儿不喜欢多多良这个老头，但他认为无论如何应该优先解决空间魔法师的想法这点女儿也赞同。”
“所以你认为我应该支持他动身前往克劳狄吗？”
“倒不是支持他，而是同意他的做法。”
“你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政治思想的。”
听到科普特拉这样说，弗拉维愣了愣后有些惊讶。
“耳濡目染而已。”看着自己父亲一脸意外不相信的脸科普特拉表情有些不悦，“父亲您不会真当你女儿除了干架和胡闹外什么都不懂吧。”
随着弗拉维第一下点头，他的颈部便同之前一样被科普特拉用双手锁住开始摇晃。
闹腾一段时间后
“好了，父亲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你去看看你母亲吧。”
“哦。”松开手正要离开的科普特拉突然转头，“父亲昨天忙了一天今天也不打算去看看母亲吗？昨晚和我一起睡的时候母亲都有些抱怨父亲了。”
“如果可以不坐在王的位置上的话。”
“恩……”弗拉维打趣得话语，让科普特拉一时间没法理解，“作为王不应该更加任性一些吗？”
“好了不用多想，快去陪你母亲吧，顺便代…算了，道歉还是我亲自去吧。”
弗拉维说完看着对自己行礼便快步房间的科普特拉后便再度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不知道想着什么。
“父亲很奇怪吧。”
格兰妮·科普特拉微笑着看着女儿同自己一道坐在前院里，开始抱怨其自己父亲之前‘莫名其妙’的话语并没有说任何话。
“母亲怎么这个表情，您昨晚不还向我抱怨吗？”
“那只是一点发泄和牢骚罢了。只是我在想既然能当着你父亲的面说出‘不支持多多良，但同意他的做法’这番话，多少应该能理解你父亲。”说着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后，待一旁的侍女再度将水添上，格兰妮看着陷入思考的科普特拉继续道，“特拉你有思考过王家的权利和义务吗？”
“这不是每年家人团聚时父亲老是强调的吗？一切以人民国家为重。”
“那你应该能理解你父亲为什么现在不能和你一道来看我。”
“已经忙碌了一晚上了，稍微来问候一下自己的妻子作为丈夫难道不应该吗？”
“特拉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比我还要合格的妻子。”
“母亲！”
“好了，简单来说，你父亲就是王宫众臣以及军队的榜样，王都不休息那么下面的人自然不会懈怠，如果相反…”
“下面就会议论？可这也…”
“也太过分？”看着点头的科普特拉，格兰妮微笑，“现在整个王都和王宫修缮和整顿，以及巡逻都一片忙碌，而我们母女还能在这样优美的环境下悠闲聊天，你觉得呢？”
看着科普特拉面露难色，似乎想要反驳但又没法反驳，格兰妮一笑。
“我也没让你现在就理解，只是想让你明白，你父亲最终的目标和无数个家庭的丈夫，子女得父亲一样都是为了家人的安定的生活而一直全力工作。而且之前他一定想让你代为道歉，但后面又说亲自道歉对吧。”
“母亲怎么知道？”
“等你真正爱上一个人时，你就会明白了。”
看着自己女儿不解的表情，微笑着的格兰妮左手轻抚这她的秀发温柔道。
工会街
早上的时间很快便来到了正午十分，已经巡逻了一上午的迪卢木多和奥良多在工会街同已经吃过午饭的同佣兵团里的两人换班后，便直接走进最近的酒馆。
找地方坐下后很快菜饭便上齐，两人互相碰杯后便狼吞虎咽起来。
“话说，前些日子作为使团护卫的你有近距离看到王子吗？”
“当然看到了。”
“那他旁边是不是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听说是索希尔魔法学院选出来作为同我们魔法学院交流的学生？”
“啊，薇薇斯小姐啊。”
“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确实是美女一个，不是，你应该去问克劳啊，使团和学院交流的时候我全程都在学院外，她可全程都在学院里吗？听说还私下和对方较量过。”
“结果呢？”
面对奥良多的提问，迪卢木多看了看周围后小声。
“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肯定不会的。”
“惨败。”
“果然，嘛虽然多多良会长一直让内柯西向她学习，但那家伙一天忙着赚钱魔法什么的肯定没时间精进。”
“但那天从学院出来之前从来都是简单评价学院学生的薇薇斯小姐，在同克劳狄的王子说起时却说，相较于学院的学生，克劳迪娅的自然魔法倒是给了她一些麻烦和惊喜。”
“啊，不是惨败吗？”
“具体什么情况因为是私下的比试所以具体的只有克劳知道，惨败这个词也是克劳亲口说的，我只是原话叙述。”
“看来有空得找克劳聊聊。”
“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放心啦。”将木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打了个嗝的奥良多道，“听团长说你的剑术比起之前又更加进步了？”
“啊，现在可以在团长手下坚持10分钟左右了，比起之前的最多5分钟确实进步不少。但是……”
“你还在纠结当初树林里的那场比试吗？”
“这倒不是。”迪卢木多摇摇头，“我感觉我现在的‘剑’慢慢的不再是原来自己的‘剑’了。”
“别想那么多，团长说了就我俩现在根本还没有自己的风格。快吃吧，待会还要去工会。”
“恩，是我想多了。”
微微一笑，不再想的迪卢木多手上的勺子加快了起来。
而多多良工会二楼，内柯西的房间里
“果然还是睡着的时候这个脸蛋最可爱。”
右手食指戳了戳床上睡美人般的梅朵白里透红的脸，费普利·罗斯·杰拉德笑着道。
原本在座位上睡着的内柯西已经换成了从王宫回来不久的多多良，待费普利恶作剧结束后道：“你怎么发现的，明明她几乎没有一点魔力。”
“意外看到了而已。”
“意外吗？你现在就带她走？”
“不，我只是来确认她的情况，如果不是特别紧急的情况我们打算让她就暂住在这里，目前这种情况我们能做的也同你的做法相同，具体的原因和治疗还需要研究，所以费用……”
费普利还没说完，多多良便打断了他。
“我先问你一件事。”
“你说。”
“昨天整个王都出现的大量传送门是你们所为吗？”
“不是。”
“那你可以查出对方所在地或者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看着表情严肃的多多良，费普利思考片刻
“这个作为暂住条件要价过高了。”
“那就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你没有考虑过我骗你的可能性吗？”
“弱者能从强者口中得到答案还需要考虑别的吗？”
“弱者吗？”费普利回味了一下道，“我认识的‘弱者’里还是有那么几个尝试反抗我的。”
“那他们一定很年轻吧。”多多良笑了笑，“虽然你们是绝对的强者，但还太年轻。这么60年我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有人生高点的时候，但人这个生物当经历过太多事后，渐渐看清一些东西后就会渐渐认清自己。认清自己后看待别人会一眼便看出差距。更不用说还亲眼见识过你们的能力。”
“这是妥协的另一种说法。”
“你一定没有遇到比自己更强大的对手或者敌人吧。”
“曾经也遇到过。”
“但你超越了。”说道这里多多良眼里有一些失落，“但我没有超越，于是便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明白了，但能给我一点单独思考的时间吗？”
费普利稍微提高声音，才让多多良突然惊醒一般转头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迪卢木多和奥良多。
“二位，我们又见面了。”
将目光转向门口愣住的两人，费普利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