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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話   概念

[妳好，我是雪格爾。朗尼!

從你父親那，

聽了很多關於妳的事，

今天終於見面了，

真的長得像大將軍啊…]

朗尼坐在對面，自我介紹一番

[您好，雪格爾公爵大人，

我叫蕾莉絲~可以叫我蕾蕾~]

禮貌的點點頭

[蕾蕾，真是有禮貌，

叫我朗尼叔叔就好了!

跟你父親講得不太一樣啊～!]

朗尼開心的喝了口紅酒

[呵~你就好好跟她聊聊吧！

海倫德，在幫我烤片麵包~]

查爾斯撇一眼他，繼續吃著

[好喔！要抹奶油嗎?]

海倫德取代我的位置，跟麥爾在烤肉

[那~請問朗尼叔叔今天是要來..?]

歪著頭提出疑問

"爸爸都說了我什麼…好好奇啊…"

[就是關於紙張工廠的事情，

另外有一些問題要拜託妳~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說話，

我跟你父親，從小就認識，

他什麼都跟我說了，

就不用顧慮...]

朗尼把椅子往前拉，說到一半

[唉~是這樣啊！全都說了嗎?

那你們定好工廠的規模要多大了?

有打算請多少人?動線怎麼安排?

打造機器的物料，都已經備好了?

匠工呢？招了誰?

有考慮從原本的造紙廠用人嗎?

國家打算幫忙多少？

經營權跟土地證明有核發了嗎?]

收起笑臉，往後一靠，

手拿著烤薯條吃了起來

[唉??!唉??!妳，唉??!!]

朗尼被我的提問，嚇了一跳，

來回看著我跟查爾斯

[資金方面，國家沒辦法補助，

經營權跟土地方面，已經好了，

其他的，就是我們現在要談的了~]

查爾斯笑著，拿出證明遞給我

"被問到回答不出來了吧～"

[哇！真的拿到了許可啦！

哈哈哈~既然資金不足，

只能先加減打造了...！

那我們就從舊的造紙廠下手，

把那裡改造一下，加幾台機器，

先開始讓紙張流通!

至於人手，就僱那裡本來的員工!]

看著那兩張證明跟權狀

[這...有300多人啊….

僱這麼多人，不符合利潤吧…

畢竟定價才一銅幣...

重點是，一開始就虧本的買賣啊…]

朗尼試著加入對話

[嘖嘖嘖~我算給你聽吧～

雖然定價十張1銅幣，

目前市價，十塊木材是5銅，

一隻史萊姆的黏液也是5銅，

這樣算一組，也就是只要10銅，

機器就能造出1000張白紙!

在扣除4顆魔石的費用，

因為一年換一次，先算1銅好了，

賣出一批，我還足足賺了8倍。

5分鐘能出100張左右，

一天兩班，8個小時換班，

一台能產20000張以上，

那個工廠差不多能放600臺，

一天就有1000~1200萬張以上，

這還是只算舊的造紙廠的規模，

等新廠蓋好後，就不只600臺了！]

邊說邊從包包拿出紙筆，開始紀錄

[600臺嗎？!這也不少錢啊！

那需要多少員工啊！

每天的工錢也要算進去啊！]

朗尼聽了，開始冒冷汗

[機器我家會負責，材料沒多少錢，

只是製作的時間問題!

而且它會自己運作，

只要適時補充木柴，

在等紙集中在一區，

最後在依買家需求包成一捆，

一個人能很輕鬆的顧10臺，

機台人員60個，運柴人員5個，

包裝人員10個，兩班總共150人，

薪資方面嘛...

一個人，一天1金6銀幣吧！

一天少說也要25白金幣吧！

其他的，等新廠設好在說了!]

把紙轉向他，一一解釋

※

100銅=1銀 (百)

10銀=1金 (千)

10金=1白金(萬)

[等等...也就是扣除員工的薪資，

光一天..就..就賺了100白金幣嗎!!!]

朗尼也拿了張紙，開始算

[朗尼，你..你沒算錯嗎？!

而且蕾蕾，妳一天給的薪資，

算的也太高了！是他們以前的5倍!]

查爾斯看著我算的紀錄

[喔…忘了考慮這國家的物價...

不過，我覺得一天至少也給1金吧！]

把紙拿回來，重新算過

"這時代真夠摳的，

這樣他們生活也太吃緊了吧…

一點娛樂的資金都沒有了！"

[沒想到一天居然能賺100白金幣...]

派翠西在一旁，驚訝的合不上嘴

[妳還要想到，紙張越便宜，

持續買的人更多，

因為人人都買的起，供給會變大，

這個將會成為固定收入源，

等產量跟供給穩定後，

在輸出給鄰國，那收入，

將會以百倍千倍的成長~!]

看著派翠西說著，

嘴角上揚的角度越來越大

"這樣就能獨佔市場，賺大了！"

[所以就算價錢壓到這麼低，

這個根本就不可能虧本啊...]

朗尼恐懼的看著我

"天啊！她打的是這個主意嗎！"

[到那時，光我們一家繳交的稅金，

就能解決，國家的資金問題!!!]

查爾斯瞪大眼睛的看著我

[百..百倍..千倍!!!天啊.!!!]

派翠西聽完，全身都軟了

[[[嚇......]]]

現場的大人們，都倒吸一口氣

"我們都聽到什麼了，太可怕了!"

[爸爸~你的麵包~]

海倫德端著麵包跟肉排過來

[不夠呢！這些還遠遠不夠~~

眼光在看的遠一點啊！

我們之後可以推銷各種紙張，

甚至客製化貴族用的，

像是主打附有家徽的專用紙張，

或是限定版的彩紙!

這種價格就能拉高~

貴族最愛的就是與別人不同，

愛攀比誰最獨特，誰先有的虛榮心!

在等幾年後，

所有人的知識水平提高，

科技方面會一躍而起，

雖然到時紙本的需求會降低，

但我們絕對不能拆掉工廠!

因為物以稀為貴，

紙本將再次列為高價收藏品，

所以我們還要訂好規則!]

說著一條條的寫下規定

[唉?!!妳..妳已經在考慮，

這麼久的事情了嗎!!!

那都要百年後的事情了吧！]

朗尼驚恐的看著我正寫下的規則

[天啊…妳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

考慮現在就已經夠了！]

查爾斯已經停止思考，攤在椅子上

[蕾蕾到底在說什麼，

我怎麼開始聽不懂了...]

派翠西已經混亂了

[當然要為後代著想啊！

總不能丟給他們，讓家業敗光吧！

最不濟，工廠還能改成觀光用，

嗯…就先這樣吧！奈奈，附魔!]

把寫好的紙，遞給她

[是的，大小姐!]

奈奈接過後，一股黑色的魔力，

纏繞在紙上，慢慢的滲透進去，

最後出現一個紋章後，就消失了

[等等，妳讓她做了什麼!

那是詛咒，對吧！]

朗尼看著她，臉色漸漸發青

[[唉??!]]

夫妻倆，一起盯著我看

[總要有一點小逞罰啊～

要接下工廠，就要有一點覺悟嘛！

只要簽下這合約，就不能違規，

如果破壞上面的規定，

就會全身發癢起疹子，

如何，很仁慈了吧～才這點懲罰~]

滿意的看著那張合約書

[那可是我們家族的後代啊…]

查爾斯頭疼的揉著太陽穴

[給自己的後代，下了詛咒嗎…]

朗尼皺眉看著我

[哪裡仁慈了...]

派翠西傻在那看著我

[還有，我已經找到管理者了，

這點就不用擔心了，

既然工廠解決了，還有什麼事嗎?]

拿起果汁，喝了起來

[哥哥，蕾蕾到底在說甚麼啊，

你聽得懂嗎?]

海倫德在一旁小聲說著

[嗯…大概是在說，

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吧…]

歐格還懵懵懂懂的，

但也大概懂了一些

"太可怕了，這是一個小女孩，

能想出來的事情嗎？!

查爾斯這傢伙，之前講得，

真的都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啊!!!"

朗尼滿頭的汗，轉頭盯著查爾斯

[沒事的話，我要去洗澡睡覺了...]

吃下最後一根薯條，離開位置

[唉?!等等...關於鋼筆..]

朗尼回過神想挽留我，

但我已經跑回宅邸去了

[我就說她沒這麼好說話吧！

她一定知道有麻煩事，趕緊溜了~]

查爾斯看著他笑了

[還想問他魔法陣的事情啊…]

朗尼垂下雙肩嘆氣

[先想好要怎麼討好她在來吧～]

查爾斯端起酒杯說著

"吭" 玻璃輕敲聲

[也是～下次帶禮物來，才有心意!]

朗尼也端起酒，跟他碰杯

晚上大人們，在外面喝酒聊天，

我已經用水魔法清洗乾淨身上，

換了衣服，準備上床睡覺了!

"扣扣" 小小的敲門聲

[請進!]

坐在床上，看著門口

[蕾蕾，睡了嗎?]

歐格走了進來

他的手上還拿著紙跟筆

[嗯?歐格哥哥?怎麼了嗎?]

歪著頭看他

"什麼啊…為什麼拿著紙筆?"

[妳看一下這個，我們今天上的!]

歐格拿著今天畫下的魔法陣

[這個是...基礎的風魔法吧？!

怎麼了嗎?]

拿起來看著，熟悉的圖案

[嗯…跟妳之前畫的不一樣，

講的也不一樣，到底誰的才對!

又是哪一種比較好啊…]

歐格陷入沉思

他的個性是屬於，謹慎在謹慎的，

說難聽點，就是有點龜毛的人，

但懂得不斷的思考對或錯，

是個不錯的習慣。

[這個嘛...老師教的是，

我還沒改過的原始魔法陣，

我的這個，是加了更多方面的，

"密度" "氣體" "分離" "溫度"

空氣中不只有一種氣體，

也不只一種屬性，

有水分子跟二氧之類的物質，

如果要順利的驅動，就要分離他們，

空氣密度也依照氣壓，溫度跟濕度，

而有所不同～]

拿出我的魔法陣，

解釋著上面所附加的序列，

最後輸入魔力

[二氧?密度?

唉?!!這是龍捲風嗎?！]

歐格驚訝的看著我的掌心

[只要概念對了，魔力量也拿捏對了，

就能做到喔～這張就給你吧！

等你會了，去試給老師看！

她會很驚訝的!]

慢慢的停下魔力的輸出，

把自己那張魔法陣給他

[好哦！我會努力練習的!

謝謝了，蕾蕾，晚安~]

歐格開心的收起紙張，

摸摸我的頭後，離開了房間

[忙一天，終於能休息了！]

鑽進被子，倒頭大睡

深夜書房。。。

微弱的燭光閃爍，房裡有兩個人，

一人坐著，一人站在桌前。

[妳是說，她們兩個，挖了洞，

溜到村莊裡去了?!]

查爾斯激動的拍桌站起來

[是的，老爺，我用"分身"魔法，

24小時監視著她的所有行動!]

佳莉沒有一絲情緒的回答

[怎麼這麼的不安份!

才因為她那工廠的事情，

得罪不少的貴族啊！

安全上，真的很緊繃，

但禁止她出門，又不可能，

她一定會絞盡腦汁的逃跑...唉…]

查爾斯虛脫的往後，攤在椅子上

[老爺，那就先順著她，

至少能知道她人在哪，從哪出去!

也比從不知道的地方跑走，來的好!

我會一直跟在她身邊，

奈奈最近，也突然很積極的學習，

我想安全上，是沒有問題的，

請老爺放心!]

佳莉右手放在心上，微微鞠躬

[妳做事，我很放心，

就怕她又給我惹一堆事情回來，

就依妳說的，先這樣吧！

她就拜託妳了！]

查爾斯坐直身子，嚴肅的看著她

[是的，老爺!]

佳莉說完，就消失在影子裡

[就怕另外兩個領地，開始不安份，

老爺，真的要謹慎行動了，

尤其是那個威利公爵，大小姐的事...]

伊恩推著餐車走進書房

[已經請最厲害的守護者出動了，

你老婆的實力，你最清楚，

論防禦力，比你我都要強啊~]

查爾斯笑著，接過伊恩遞來的紅茶

[她是王國，最強的護盾了吧！]

伊恩得意的嘴角上揚

[接下來要警戒東方跟北方的傢伙了!]

查爾斯黑沉著臉說著

[請老爺吩咐，接下來該怎麼做!]

伊恩低下頭等著命令

[派些人手，看住村子跟工廠，

別讓那些寄生蟲，

破壞我寶貝女兒的心血!]

查爾斯冷酷的下達指令

[是的，老爺!]

伊恩點頭後，連同餐車一起消失

鏡頭拉到另一棟宅邸。。。

[威利大人~這下好了，

一個保證能賺錢的發明，

落到那傢伙手上，真是浪費啊…]

紫色長髮的男子，隨意的躺在沙發上

男子的身上穿戴著華麗的飾品，

浮誇的眼妝，兩手都戴著戒指

[理塔爾伯爵，注意一下禮儀，

在公爵大人面前，成何體統!]

紫紅色短髮，魁梧的男子，

坐正身姿，板著臉，盯著他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皮甲，

銀製的飾品跟護甲

[沒關係的，古坦伯爵請隨意吧~]

威利微笑著，喝了口茶

[還是威利大人隨和~

那今天邀請我們是來商量結盟吧?!

現今的陛下，跟以前那位可不同，

他最近很是重用他的那些親友，

把我們這些舊臣都給拋一邊了！]

理塔爾坐起身，表情漸漸嚴肅起來

[他還打算禁止奴隸制度!

這樣我要怎麼經營我的領地，

如果禁止，誰來做那些骯髒的工作!

我要怎麼補充那些死契的士兵!]

古坦用力的槌了桌子

[他們不只要廢止奴隸制這麼簡單，

聽到陛下在會議上說的了嗎?

他們想要改革階級制度!]

威利雙手交疊看向他們

[[什麼?!!]]

兩人瞪大眼睛盯著他

[你們以為造紙廠，

只是他們表面說的那樣，

是為了孩童，才壓低售價?

但應該也不是為了資金吧…

不然售價也不該訂成這樣..!

紙張越便宜，相關的商品也會跌價，

難道你們聽了那份協議，

沒覺得哪裡奇怪嗎?]

威利皺眉，輕輕用手指敲著桌面

[對啊！那個合約內容，

很多奇怪的點，

為什麼是訂三年一期的合約，

而且居然禁止轉手跟出口!

怎麼那麼奇怪!]

理塔爾撥弄他的長髮說著

[對啊!大人!訂了一堆的限制!

還禁止書本抬高價錢!很是奇怪!

他們絕對有問題!]

古坦握緊拳頭看向威利

[現在主要是盯緊查爾斯，

看看他的那個友人到底是誰，

他們到底都在計畫些什麼，

如果真是要改革，

就要想辦法除掉那個人!]

威利抬高下巴，瞇眼的看著他們

[我在魔法署，也會盯著朗尼的，

早看他不爽了！

憑甚麼就因為入贅進雪格爾，

就能坐上魔法長的位子!

那應該是我的位子!]

理塔爾順著他的話，脫口而出

[我會派一些，簽了死契的奴隸兵，

暗中調查，他家裡人的動向!

跟他領地裡的村莊!]

古坦也提出他的支援

[在王宮，我也會試探他，

南邊也派些人去查查看!

就先這樣吧！

只要找到一絲線索，在各自通報!

謝謝你們的合作了~]

威利端起剛倒好的紅酒，

舉向他們示意

[這也是為了各自的家族興盛嘛~

能和睿智的威利大人合作，

真是令人安心~]

理塔爾也端起紅酒

[為了各自的目的跟利益!]

古坦一起端起酒杯

"吭!"

[[[乾杯!!!]]]

三人碰杯後，一起飲下!

大半夜，黑暗的密室。。。

房間裡，四處擺著燭火，

小小的人影在中央，

她的前方擺著一堆玻璃瓶，

每個玻璃瓶裡，都放了石頭跟史萊姆!

[恩...這個能驅散魔物嗎?]

看著眼前閃著藍光的魔石，

裡面的史萊姆卻避開牠，

躲在角落裡，立馬記錄下數據

[這隻史萊姆變透明了!

能淨化汙穢嗎?!這個要大量生產!]

看著眼前發著綠光的石頭，

也記錄下數據，畫上三個星星註記

[這隻去哪裡了?!!

唉?怎麼跑到這裡!

難道這個能轉移嗎?!

暗魔素真是神奇阿! ]

看著眼前的空瓶子，

在望向一旁的瓶子，

居然多出一隻史萊姆

[.......]

在女孩高興時，背後有個人影，

盯著這一切

[這隻發光了~

這個能吸引魔物嗎...還強化了...

看來是會吸收四周魔素，

要小心使用這個了!]

拿起發著黃光的玻璃瓶

[大小姐...你怎麼進來的?!]

上方突然出現一道聲音

[呀!!!!!!!!不要每次都嚇我啊!]

一張陰沉的臉突然出現在眼前

[那你到底為什麼出現在這裡?

鑰匙不是在我這嗎?

你到底怎麼進來的!]

奈奈從包包拿出鑰匙，

生氣地盯著我

[就那種鎖，有鐵絲就搞定了~

既然來了，就來幫忙吧!

把這個紋章，附上這個魔石，

在遞給我補充魔力!]

從包包倒出一堆白色的魔石

[這個是什麼魔石?為什麼沒有魔素反應?]

奈奈疑惑地拿起一顆

[這個是移除所有魔素的石頭，

我拜託人家做的，

這樣好用來研究新的!

快動手吧!不然就回家睡覺吧!

我是有睡過才來的喔!]

拿起石頭填充魔力

[我現在這個身體，是分身喔!

最近才剛學會的，

把意識連結到影子做成的身體，

讓原本的身體休息，繼續工作!

家族的每個人都要學的!]

奈奈解釋著，拿起石頭，

坐到我旁邊

[真是方便的魔法阿!

羨慕~我也想要暗屬性~]

隨口說著，手繼續工作

[羨慕嗎?....]

奈奈驚訝的看著我

"不害怕嗎?!"

兩人就這樣，在密室裡，

忙了一個晚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