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用傳送送回離城鎮比較近的地方之後,我在石頭上坐了下來,記憶依然零碎,思緒依舊混亂,但是。
自從哪個少女來過之後,開始能夠正常的感受時間的流逝了,看向午夜的空中,是個滿月的日子,原來被月與星空點綴的天空是如此美麗的嗎?
被月光照耀的我,感覺手上有些許的溫度,想不起來,但是是熟悉而溫暖的感覺。
原本除了記憶是零碎的之外,連意識都有些模糊不清,就像是隨時都在夢中一般飄渺的遊魂一樣。
但是現在,雖然沒有很精確卻能夠好好思考。
「話說我不是泉之精靈阿!!!!」
在無人的森林裏對著天空大喊,我下定了下次看到她時一定要報上我的名號嚇嚇哪個小鬼。
想到她可能在聽見之後在地上膜拜求饒她的不敬時我就覺得非常愉快,這麼想著的我坐回了石頭......
「靠..........」
因為沒有抓好距離感一不小心就一屁股摔進水裡了。
從水裡爬出來之後坐在石頭上,隨著時間流逝眺望著星空,感覺只是稍微看了幾眼的時間,光就從地平線的彼端探出了腦袋,晨曦的微光照耀整個森林,我用右手稍微擋住一點光線然後思考著至今的事情,和之後的事情。
隔天,她沒有來,阿,我並沒有失落什麼的,只是覺得像暴風一樣來爆攪一番之後什麼卻都沒有表示的真是無禮而已。
但是那樣的暴風,似乎也吹散了一些我心裡的迷霧。
再隔天,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這麼做,但是在淩晨的時候我開始用靈魂轉化成魔力。
原來碎成碎片的記憶似乎又流失掉了一點,但是我經過了好幾個小時的設計跟練成之後。
練成了一把閃耀太陽光輝的金色斧頭,跟一把猶如月光灑落在上面的銀色斧頭,而且是可以合體成雙手大斧還能變型的多功能斧頭,加裝火魔石的話還可以在後方噴出火焰 超帥。
嗯,好看,超滿意。
我練完斧頭之後把他們拿起來揮舞,沒有忘記,雖然不只有斧技但師傅教我的武技我沒有忘記,不如說是想起來了,忘我的揮舞雙斧,讓曾經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浮現回來。
左手,切開風的聲音令人舒暢 右手的豎劈彷彿連空間都能像柴火劈開。
之後坐在石頭上透過陽光看著我打造的美麗的藝術品...........
從樹林發出了“沙沙”的腳步聲。
雖然正常人絕對不會在森林裏而且還只有一個鬼的時候把武器丟掉。
但是我就像要把小黃書在媽媽進門時收起來的高中生一樣,把我美麗的斧頭丟到水裡。
她在差不多剛過中午的時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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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把斧頭給她之後?不對,好像是我收下了一把爛斧頭,然後呢?
好像摔在了一塊柔軟的石頭上?不對為啥會有石頭是軟的?
面部跟下巴的疼痛讓我在另外一種意義上的無法正常思考。
「咦?我剛剛怎麼了?」
她隨便的敷衍了我之後向我問問題。
我沒什麼在認真聽,但是.........
阿謝拉?碎片的記憶拚湊在一起,我,想起了當時的事情。
當時的新婚之夜我為了和大家敬酒所以喝的爛醉,對,是他們給我喝,不是我自己想喝酒的,然後好像是回到房間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我看到阿謝拉穿著非常工口的衣服坐在我身上,阿,這輩子值了。
我原本以為我應該會臉頰發熱,然後跟她說幾句騷話之後幫她披上外套摸摸她的頭然後,像抱小貓一樣把她抱回她的房間再各自去睡覺,就跟之前被夜襲時一樣,雖然這次的服裝好像不太一樣,之前都是普通的睡衣。
咦?沒有發熱,到不如說是好冷,越來越冷了,喂~阿謝拉你這樣會感冒的吧,至少先披個被子.......
沒辦法動,原本想抬起手的都是卻不聽使喚,我下意識想發動解毒,但是沒辦法發動,這時我把視線稍微往上了一點。
阿謝拉正在陶醉的親吻,舔舐著正在跳動的肉塊。
我沒辦法看見我的胸口,連移動眼睛的力氣都快沒有了,但是除了冷之外還能感受到胸口似乎少了什麼東西。
阿~說得通了,那個東西好像是我的心臟?
意識快要消失了,阿謝拉醬,你下次如果想要什麼東西可以先告訴我嗎?如果你喜歡心臟的話我會再長一顆來給妳的,妳直接拿走的話我…會……有點……困擾的…………………
那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直到有個紅頭髮少女來到這裡。
「喂!你在聽嗎?」
我回過神來,回答她的問題。
還有阿,我真的不是泉之精靈阿.....
她告訴我阿謝拉把我的心臟埋在我們相遇的哪個樹林裏了,她真的那麼喜歡那顆心臟嗎?
然後………………戒指,當她說出戒指這個詞時,腦袋很痛,就像是硬生生的被湯匙從裡面挖掉一塊的痛。
我難以思考,於是問她到底是在說些甚麼。
她從胸口拿出一個掛在項鍊上的戒指。
阿,阿,是這個阿,不知道是什麼但是,肯定是這個,被我忘記的最重要的東西。
我沒有注意到我已經把手伸了過去,她直接就把戒指給塞回衣服裏了。
我稍微和她解釋了一下什麼是緣,什麼是命運的理論之後我想到。
她想要知道那個戒指的出處,而我似乎與那個戒指也有著聯繫,所以我請求她,將我帶上她的旅途。
跟她告別之後已經是黃昏了,如果可以和她一起的話說不定就………
說不定這樣我就能想起,那個,重要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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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亮就睡醒了,每日的洗漱之後我咬著不是吐司的麵包就跑著出門了。
「我去公會了歐麗莎阿姨!」
「路上小心,安娜。 」
經過轉角的時候並沒有撞到任何人。
我往樹林移動之後站在樹林外面,正在思考要不要進去之後用魔力流來找他的溫泉的時候,後面有人叫了我一聲。
「這麼早就到了阿?」
我嚇了一跳之後往後看,他就站在那裡。
「是阿,因為要在委託人去公會之前確認到底要不要幫你做冒險者證。 」
「是嗎?那走吧?」
「等等,我要怎麼叫你阿,要是你被看見了我總不能繼續叫你泉之精靈先生吧?」
「我不是說了我是法帝烏斯·瓦利昂提了嗎?」
「好好好,你要用你偶像的名字隨便你,但是太長了,來個短點的稱呼。 」
「........那你之後就叫我利昂吧。 」
他垂下肩膀之後,憤恨的看著我。
「幹嘛?」
「請您帶路阿,我又不知道公會在哪裡。 」
「行吧,走吧。 」
我們從沒什麼人的街上直接走到了公會門口,接著我推開大門看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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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是肌♂情每日”」
我們同時輕聲說出這句話,而他又稍稍嘟嚷了一下。
『這鬼東西居然連載到了現在嗎?』
然後凱特琳姐姐又再次表演了無影神手,將桌面完全清理乾淨。
「喂!她真的是人類嗎?剛才那個速度連我看起來都是模糊的欸?!」
「這個我也不知道呢?」
「嗯?安娜醬不知道什麼?」
咦?似乎真的看不到他。
「你沒有看到這個東西嗎?」
我指了指旁邊的泉之精靈。
「很失禮欸什麼叫作這個東西阿?」
我無視他跟我說的話然後,發現凱特琳姐姐似乎很疑惑的樣子?
「我沒有看到什麼東西欸?安娜醬有看到什麼?不會是被死靈系的魔物附身了吧?!」
「不是,沒什麼,只是剛剛有隻蟲飛過去而已。 」
「我明明什麼都沒有看見,安娜醬如果有麻煩要說出來歐,姐姐會幫你處理的。 」
好感動,但是不用處理沒關系,雖然真的是個麻煩但是危險度並沒有很高。
「喂!你剛剛是不是在想我是個麻煩阿??」
我瞪向旁邊的他然後說了他一句。
「你不就是個麻煩嗎?」
糟糕一不小心就吐槽出口了。
「嗯?我是個麻煩?嗚嗚哇………安娜醬好過分~~」
我的天,我的頭好痛。
為了安撫38歲的哭泣少女我試著跟她解釋。
「不是的凱特琳姐姐,我把全部告訴你吧,我剛剛不是對著妳說的,是對我旁邊的這個家夥說的,而且我剛剛是往這個方向看不是嗎?」
「嗚~真的嗎?安娜不討厭我嗎?」
「不討厭,最喜歡了!」
「那你娶我?」
她的眼淚瞬間消失,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我。
「哇!你被告白了欸安娜,要不要答應她然後回去種田阿?」
我扶著額頭,歎出一口長長的氣。
這時公會的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