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再來,談談舊識

[哦?看來快要抵達了呢?]


隨著蕾蒂的一聲提醒,我們紛紛往窗外看去,明顯能夠看到前方有著微弱的光線,並且隨著我們的前進光線也變得越加強烈。


很顯然的,這道光應該就是從出口處照射進來的,而出了隧道口之後就是熱帶林了。


我們花了將近一個禮拜的時間來移動,也不知道這樣算快與否,不過就從中途遇到的些許阻礙來看,這條連通熱帶與極地的隧道應該算得上是近路吧?


…當然,撇除道會飛的生物(如我)之外。


話說,事到如今才提起也挺奇怪的,但之前曾經看過這裏的世界地圖,別說像地球一樣有南北極之分了,不管是地形還是氣候都不是一句亂七八糟足以形容的,誰能想到堯從極地走到熱帶地區竟然只是一個隧道的事呢?


[那麼出了隧道之後就照著我的指示移動,在抵達目的地之前別隨便下車,等到了之後就解散自由活動。]


[還自由活動咧,妳當這是校外教學嗎?]


[別傻了,這可比校外教學刺激多了。]


也是啊,我想應該是不會有哪家學校的校外教學會把學生丟進不知道會跑出什麼的森林裡。


不過...森林啊,跑來跑去結果還是來了。雖然並不是我熟知的那個地方,但這裡也會有那個出來的吧?


不…還是先別管那個了。


[妳剛才說的刺激…那裡有什麼事情是必須注意的嗎?]


[我想想,總之毒蟲猛獸之類的對我們來說算是家常便飯了,這部分跳過不講。]


[沒有異議。]


[同意。]


令人遺憾的是,這件事我們誰也無法做出反駁,因為真的習慣到不跑出來個什麼都讓人渾身不對勁的程度了


反正遇到了不是跑就是打,就跟以往一樣。


[接著談談非猛獸的部分,這裡有個名為“熱帶猿”的種族棲息於此,牠們性格…很難說是溫和,但是也絕對不會主動挑起事端。]


[猿?又是猴子?怎麼每到一個地方好像都會認識到一個新品種的猴子?]


[畢竟猴子也算是人類的祖先,那麼跟人類一樣遍地都是不也挺正常的嗎?]


[原來如此…]


…是這樣的嗎?


[還有要補充的嗎?]


我看向了幾乎無所不知的米斯特,並且詢問他出了蕾蒂所說的那些外還有什麼需要特別提醒的。


[嗯…要說的話就是樹木的種類了吧?熱帶林大部分地區的樹木幾乎跟平常常見的那些沒什麼不同,但在靠近海邊時植被會慢慢被另一種植物取代。]


難不成是椰子樹之類的吧?


…不,偏頗一點的話,該不會是芒果樹之類的?


[如果要分辨與海的距離,那麼越靠近海的話果樹就會越多。]


[這麼說來,等等要去找的傢伙確實有自己培育一座果園來著。]


[說到這個,妳要去找誰來著?]


雖然之前貌似有聽她說過,但老實說其實我沒怎麼專心去聽她說話,只知道對方貌似從事著木材批發的工作?


[還能找誰?當然是商業上合作夥伴啊?]


[商業的合作夥伴?該不會…]


[…我想應該就是那個該不會。]


[就像妳們想的那樣,對方是個老熟人了。]


那個人與其說是蕾蒂的商業夥伴,不如說應該是她家族企業的夥伴才對。


“他”的年齡與蕾蒂相仿,家裡從事著植物的買賣以及管理著對外開放參觀的溫室。


雖說是從事著植物產業,但由於發展已久所以其規模也是不可小覷。


在培育植物這塊是他們的家族事業,追朔起歷史甚至比蕾蒂那邊的大企業要古老。因為喪葬儀式多少需要花束什麼的,所以兩家有著商業上的合作關係,聽說這契約也有幾十年的歷史了。


也因為他們之間有著這層緣分,所以“他”與蕾蒂之間,就像我與奎茵一樣是從小認識的青梅竹馬。


簡單概括一下的話,那就是一對門當戶對的公子千金。


不過嘛…他們之間是一點那種感覺都沒有就是了。


[什麼啊,原來是妳也認識的人嗎?]


[是沒錯,不過我也是剛知道原來是我也認識的人。]


[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弭絲忒突然間問起我對方怎麼樣,但我敢肯定她內心裡應該是想著“這幫奇人認識的人沒一個正常的,先問清楚以做好心理準備”吧?


然而遺憾的是看來要讓她失望了…在好的意義上。


[總之…就是個愛花的少年吧。]


[還有就是脾氣小不怎麼動怒,是個溫和的人。]


[什麼嘛,意外的很正常…]


[啊,還有就是特別適合穿裙子。]


[… …男的?]


[男的。]


雖然用這種形容方式對一名男性來講可說是失禮至極,但事實就是如此,而且這也是我們一致認同的事實。


身高低於一班男性的平均值(雖然依舊比我高),性格柔和不太有脾氣,明明從事著時常需要接觸陽光的種植作業,但是卻彷彿像是有著<紫外線抗性>之類的東西,皮膚白白嫩嫩完全看不出一點曬黑的痕跡。


笑起來是一點帥氣的感覺都沒有,反而還有種靦腆的感覺,真要說的話還有種…母性的感覺。


或許是從小到大一直持續培養植物而養成的個性,所以他又被我們稱作“植物保母”。


這真的眼點誇示成分都沒有,實際上他在這方面真的已經能比過部分專家了。


大家就算沒接觸過應該也聽說過獸醫吧?


那麼他也可以算是一種獸醫...不,準確來說應該稱之為樹醫才對,只要還沒死透他都有辦法讓半死不活的植物起死回生。


令人恐怖的是,他在醫治植物的過程可以說是跟科學、化學扯不上任何一點關係,全程完全使用健全的天然療法。


總之,就是個在植物方面特別有才能的天才就是了。


雖然這也離不開家族方面為他打下的基礎,但他能也如經這般手腕還得多虧他在這方面的熱忱與勤勉。


那麼,他在這邊過得怎麼樣…或許其實就跟現實沒兩樣吧。


關於這方面的期待,就留到見面的時候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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