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攻勢被打斷,我和契斯堤也向後退去。
「剛才、感覺還不錯!」 契斯提靠近我說道。
「謝謝。對了!接下來要怎麼做?交換?還是......?」 我轉頭看他一眼,右轉回正面說著。
「剛剛這樣就很好,先繼續吧!」
他伸出左手給我比了個讚,於是我也用右手比讚回去,並與他的「讚」對碰。
「嗯!」
契斯堤忽然轉過頭來,於是我回以笑容。
「咳恩!」 契斯堤愣了一秒收回手,然後握起劍、走到我的前面,「嘛、比賽還在進行。可不要鬆懈了!」
「恩、我們一起加油吧!」
捲土重來的第三次進攻,依然是由契斯堤先攻。
他迅速的衝進德彼特的攻擊範圍,並馬上奮力一跳。
「第五招——赤日!」
面對契斯堤高舉的木劍即將接觸到德彼特的頭頂,這次他選擇正面反擊。
他將右腳稍微後挪、移動軀幹躲開落下的木劍,接著以一刀上段斬壓制住了契斯堤。
噢!契斯堤有危險了!
我是不是應該上前去補攻擊的位置?
雖然契斯堤沒有示意我上前,應該也是讓我自由判斷吧!
我稍微分析德彼特接下來可能攻擊的位置後,選擇了他較難防守的位置為目標。
我將木劍握緊,瞄準德彼特的左腿,準備使出第二招——曙光。
曙光是利用自身較低的攻擊位置,攻擊對手下盤,打亂其攻擊節奏的招式。
當我壓低身體跑過去,順利的對空氣砍出一道斬擊。
與此同時,德彼特如我預料的跳了起來。
他在空中將劍鋒移回身體前方,手臂向後拉,應該是要從上方對我攻擊。
不過我可不算正面接下他的劍。
我順著揮劍的慣性,整個人往右側轉身,然後繼續往他的背後移動。
「什麼?」 德彼特疑惑的驚呼,並且不知不覺的將目光跟隨著我的位置轉動。
哈哈、中計了!
在德彼特因為想攻擊我而轉身的時候,他的後背已經完全暴露給契斯提了。
勝負就在這一刻!
「第十招——日食!」
契斯提對著德彼特後背使出一記全力橫斬。
在直接承受重擊下,德彼特痛得直接單膝跪地,連劍也沒能握住。
我立刻將他的木劍踢出場外,這樣就解決一個了。
將德彼特留給契斯堤處置後,我朝著剩下的對手走去。
窩在角落的娜德綸看我氣勢洶洶的一步步靠近,她馬上擦了擦眼淚、顫抖地舉起木劍。
「我絕對要獲勝!呀啊啊啊!!!」
突然對自己打氣的娜德綸帶著小動物般可愛的叫聲,徑直的朝我跑來。
她的流派與我們相同,所以我只要預判出她要使用的招式,就能無傷做出應對了。
直線的攻擊......是日冕?還是日食?
我最後選擇用一個側身、閃過她的攻擊。
「咦?」 娜德綸不明所以的看著她頸部前面幾公分、突然出現的木劍。
她的攻擊根本稱不上任何流派,只是她無能狂怒的胡亂揮劍而已。
我隨意的用木劍擋住,讓她無法攻擊。
「投降吧!你們輸了!」
「不要!我......我絕對要阻止你!」
「阻止我?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
娜德綸留下眼淚後,身體發出光芒......噢、不對、這是防護罩!
意識到的時候,我的身體已經被推出場外。
接著「碰!」的一聲掉在石磚子鋪成的地板上。
「陳楟!!!」
咦?是不是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沒能知道叫我的人是誰,我就這麼昏過去了。
*****
「陳楟!陳楟!」
「嗯?誰在叫我?」 我感覺到有人用筆戳我的肩膀,於是我轉過頭去。
「是我!現在還在上課!你想睡覺的話不要直接趴著,這樣太容易被抓包了!」
哦、原來是張彤悅。
她穿著夏季制服、桌上擺著地科課本,確實在上課沒錯。
不過在我的印象中,她的位置不是坐在我前面嗎?
嗚......突然覺得一陣頭痛!
我用力壓著頭疼的位置,試圖讓狀況緩解。
「陳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只是頭痛而已......應該沒事......」
「不行!我看你的臉色很蒼白。我現在就帶你去保健室!」
說完,她便用公主抱的方式,將我搬到保健室。
「欸?陳楟你好輕哦!」
「我才45公斤,當然不會重到哪裡去!」 我的BMI可是標準呢!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好像小孩子一樣輕......」
「小孩子?你在說什麼啊?哈哈哈......」
我低頭想要確認自己的身體,卻忽然發現我的身體真的像小孩子一樣小。
而且我穿的不是學校制服,而是米白色的短袖上衣和單寧藍色的褲裙。
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搭配......
「保健室到啦!」
「好快!」 我思考著她走過來的時間好像連一秒鐘都不到時,她已經把我放在病床上了。
「不用小題大做啦!我只是頭痛而已......哈啾!」
「啊哈!你看、這不就是感冒的症狀嗎?快快快、躺好!」 她把我壓在床上,然後為我蓋被子。
「我找一下體溫計給你量一下、你不要亂動哦!」
「好。」
我聽話乖巧地躺在床上,百無聊賴地盯著斑駁的天花板。
壁癌這麼嚴重,該重新粉刷了。
刷、刷!
耳朵除了聽到張彤悅開關抽屜的聲音以外,就沒有任何聲響了。
大概是因為在上課中吧!
甚至保健室的護士姊姊也不在......?
「啊、找到了!」 張彤悅興奮的拿著額溫槍,對準我的額頭。
嗶、嗶!
「50℃?怎麼可能?」
張彤悅懷疑額溫槍壞掉,所以直接用她的額頭貼著我確認。
「好燙!真的是50℃!怎麼辦?陳楟你不要死啊!!!」
張彤悅忽然抱緊我,誇張地喊到,還流出眼淚了。
我自己只覺得身體稍微發熱,不至於很痛苦,快要死掉的程度。
「你太誇張了!發燒的話......我通常隔天就會退燒了!」
「真的嗎?...嗚......我從來沒聽說過有人發燒可以到50℃……
所以一想到你可能會死......我就...嗚嗚......」
我輕撫她的頭安慰道,「別哭了!我不是還活著嗎?」
「恩!」 張彤悅吸了吸鼻子,抬頭說道,「如果你不在了,我也......
所以你·絕對·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死掉哦!」
「恩,我不會的!」 我用手輕輕擦去她臉頰的淚水,然後握著她的手說道。
「你也是、絕對不要一個人死掉!
不要死掉以後,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希臘人告訴我你的死訊!
也不要把我帶到一個陌生的世界,結果一直不來找我!」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現在我面前?
「好、我答應你!
不過......希臘人是甚麼東東?
哈哈、陳楟你哭得太誇張了吧?鼻涕都流出來了!」
張彤悅伸手擦擦自己的眼淚後,指著我大笑。
她又在感性的時候大笑......
又......?
啊、我想起來了。
這裡、是我自己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