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我的父亲,在生母去世后他很快便有了新欢,但母亲已经离世所以所谓的婚誓也不再成立。我多么希望他能够受到「漆黑荆条」的惩罚。
在第三个「母亲」意外死亡参加完她的葬礼的隔天,我遇到了一个赋予我「力量」的女人,能够让我拥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力量。
至少我想做的事,从一开始就决定了。在此遵循着母亲的愿望,成为任何人都羡慕憧憬的——完美的淑女。
……
「啊啊啊,实在是太久了——」
尤娜的吊坠发出了抱怨声,面对此情而她也只能皱眉抿嘴。
尤娜与等候的人一同坐在湖边城市拉弗雷尔的关口,等待着检查进入。尤娜探出头看向后方的队伍不禁感慨着,拉弗雷尔是这一带最大的城市,光从关口的规模和排队想要进入其中的商队、旅者就能看出,城市里面亦能够想象到其繁华程度。
但是,说实话,由于来往进出的人们实在太多,而且尤娜她们也不是什么关系户,只能够随大流乖乖等待。在吊坠里的露蒂时不时发出些叽里咕噜的抱怨,尤娜也在心中稍有不满,毕竟她已经坐在门口边上的等候区非常久了。
「还要等多久啊,我已经快无聊死了。」
「已经很快了,露蒂你再忍忍吧。」
「毕竟我真的很期待和尤娜姐姐一起好好享受大都市嘛。」
旁边的大叔翘着腿吸着香烟,他看着尤娜,吐出一口烟,忽地大笑起来,这不禁让尤娜惊得微微缩起肩膀。她转过头一脸诧异地看着发笑的大叔。
「啊哈哈,看来你还真是等的有够久了啊。」
「呃……对不起,吵到你了。」
尤娜压下戴在头上的小礼帽,难不成是露蒂的抱怨声可能吵到了对方?尤娜心想着,还是躲避为好。
「哪里哪里,毕竟等了那么久多少都会让人不耐烦。哦,对了,小妹妹你是一个人旅行吗?」
尤娜叹了口气,虽然她很想说出「放过我吧、不要问我」之类的话,但她还是下意识做出了「嗯。」的回应,她点点头回应大叔的问题。
「是两个人哦。」吊坠之中传来不满的声音。
「独自一人旅行会比较危险吧。」大叔吸了一口烟扶着下巴回应道。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尤娜有些敷衍地随口而出,她只想结束这无聊的问答环节。
「有听我说话吗?是两个人。」吊坠之中传来了强烈的抗议。
大叔笑了笑,继续说道,「不知道小妹妹你有没有听说过这座城市存在着恶魔的传言?」
「恶魔?」
尤娜不解地歪了歪头,与露蒂同时发出疑问。
「其实就是有孩子在这里失踪,我在先前就已听说有好几个孩子在此行踪不明了。无一例外都是女孩子。对此官员们也是毫无头绪,所以便有谣言说拉弗雷尔湖里住着恶魔亦或是湖心的教堂和学院供养着恶魔,它会吃掉年轻貌美的姑娘。」
听着大叔夸张的描述,尤娜饶有兴趣地点点头,但她觉得应该不是那样的东西。
「露蒂,你有什么想法吗?」尤娜轻声向吊坠传话,得到的只有露蒂的一句否定,露蒂也在祈求着这所谓的恶魔不要找上她们。
「哇哈哈,当然了那些也都只是谣传啦。只要早一些进城就没有事了。」大叔叉着腰发出爽朗的笑声。
负责检查的守卫走了过来,对着那位大叔说:「你是今天最后一位,跟我过去检查进城吧。」
「哎呀呀,看来我的运气还真好。那么小妹妹,我先走一步咯。」
士兵告知后方等待队伍今日入关盘查已经结束,等待至明日再进行。剩余人需要到关口的驿站进行留宿。尤娜摘下了礼帽,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随着解散的人群一同前往关口边上的驿站。露蒂也从吊坠中化形而出,脸上满是不甘。
「为什么啊?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明明下一位就是我们了啊!」
「算了吧露蒂,我们还是遵守规矩为好。」
「实在是太不甘心了。嗯~活动活动也不错。」
露蒂伸了伸懒腰,走在她们前面的一对双胞胎在嬉戏追逐,一旁的母亲告诫她们不要别光顾着打闹,不要撞到别人摔倒了。尤娜目视着她们,一旁的露蒂也在感慨着「面对调皮的孩子母亲也很辛苦呢」。
湖边的风时不时会扑面吹来,少女们的头发衣裙也会随之大幅摇摆。所幸尤娜摘下了帽子,而在不远处的孩子们……
「啊!我的帽子。」
嬉戏中的小女孩帽子也被这阵风吹飞。露蒂伸出手,悄悄释放牵引术慢慢将帽子下降到她的手中。
「给你,要注意拿好可别再被吹飞了。」
「谢谢你,大姐姐。」
双胞胎女孩展露出了笑容,露蒂也以笑容回应她们。
女孩戴上帽子,从口袋里掏出几块糖果递出,「姐姐,送给你们。」
尤娜收下糖果有些僵硬地挥挥手向她们告别。但二人仍旧杵在原地,也许她们心想有所不同,但此刻却都在保持静止地望向前方。
「都怪贝拉妮发呆让帽子飞走了。」
「诶?姐姐怎么怪我?」
「好啦好啦,贝丝特和贝拉妮都是,我都告诉你们不要到处乱跑了。」
尤娜默默地看着渐渐走远的母女们,不由得想起了过往,虽说是有些孤独的往事。忽觉思想飘远,她摇摇头。牵着露蒂的手随着人群前往驿站休息。
「对了,诱拐孩子,好像想到了以前的某个家伙事。」
「某个家伙的事?」露蒂听闻尤娜的话疑惑地轻歪头头,瞬时仿佛觉得脑内一股意识交融起来,脸有些微红,「没有啦,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唔~真过分,哪里算诱拐啊,那只是憧憬所犯下的过错而已。」
尤娜瞧着露蒂有些闹别扭的模样忍俊不禁,她松了口气,「也许,我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有了改变……」
「是啊!人生在世,旅行在途,那就是不断的学习成长。」
「什么啊,露蒂你又在说些奇怪的话。好了,别愣着了,快走吧。」
……
进入房间白夜没有多想,脱下了外套坐在床上休息,打开窗户靠在边上。感受着从湖边吹来的风,多少让她的内心有了些平静。而露蒂坐在一边,看着窗外的人们。两位身着斗篷戴着兜帽的旅者经过,稍微驻足对着她们所坐的窗口瞥了一眼后悄然离去。露蒂的目光也在追随着那两人,盯着让人生疑的家伙,在那二人消失于人群中后露蒂才将视线转移至另一方向。
「哇啊——好舒服的风。这是从湖边吹来的吧。」
隔壁的骚动引起了正享受湖风的少女们的注意,尤娜与露蒂一同伸出头向声音来源的方向看过去。
「哦!是刚才的两位大姐姐。你们好。」
「你们好。」
她们彼此招手回应着,致以对方微笑。
「贝丝特,贝拉妮,不要把头伸到窗外,快回来。」
听到了母亲的呼唤,两个孩子也笑嘻嘻地缩了回去。彼时二人也意识到探头出窗是危险行为,彼此带着一丝尴尬的笑容坐回床上。
「是刚才的那两个小妹妹,真巧啊。」
「嗯,虽然说是驿站,但是客房数量也还是有限,我们的运气也不差。」
尤娜边说边挪动身子下床,拿起桌子上的水壶往杯中倒水。她定睛一看,水壶之中竟然没有水?尤娜微嘟起嘴,她本以为管理员们会提前为住客备好水,看来还是太过理想化了。
「里面没有水啊……」
「嗯?尤娜姐姐你没有向驿站的人要水吗?」
「算了吧,反正我不喝水也没什么问题……如果露蒂你想喝水的话我就去帮你打水。」
尤娜放下了水壶,微微叹气,经过在入城时漫长的等候,现在的她实在打不起劲,幸好是比较舒适的软床垫,尤娜放下了身体控制,前倾趴到床上睡觉,透着微风睡觉也还是让她感到些许舒服。
「不行啊,尤娜姐姐你可不能这么任性。那要不我出去向楼下的人问问吧。」
尤娜随意回应着露蒂,在她闭门后尤娜也闭上了双眼缓解疲惫。
……
书籍随处堆放的书屋内,头戴着月牙发饰的少女正收拾着地上的书堆。当她抬起头时,正对着的是一位成年女性的目光,尽管看上去有些无神的双目却仿佛穿透了内心,这令少女感到心慌,她不经意间咽下了唾液,尽可能地避开女人的视线。
「说吧,你今天下午去哪了?」
少女一惊,她刻意拉高了声线,「老师你是在问我吗?」
女人微眯双眼,对着桌子敲了敲手中的烟枪,「没错。你也不要有心理负担,只要告诉我实情就可以了。」
女孩深吸一口气,自知没法隐瞒的她却反驳道:「诶嘿嘿。可是老师以前不是说过不限制自由活动嘛?这样算是……算是逼迫吗?」
「是啊,想离开这里也是你的自由。」
眼见不能蒙混过关,女孩低下了头,「对不起老师。」
为了逃避老师安排的无聊「课程」,住在书屋的少女,趁着其外出之时打破了留守在家的约定,擅自逃了出去。纵使她为此做了精心的伪装也被老师用三两句话就不攻自破。少女盯着老师揉太阳穴即将爆发愤怒的样子,除了小声说出「对不起」外想不到别的话语。
听着老师的这话,少女不禁陷入了选择的困境,可要是不按照老师的要求去做就会有更严厉的说教或者惩罚。更重要的是,自己有可能会被赶出这个家。在恐惧心的加持下使得她更难开口。
见到面前的少女仍犹豫不决,女人走到她身前半俯下身与其对视,「我不让你乱跑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虽然说过选择去留都是你的自由,但你还在这间屋子里我就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女人吸上一口烟,漫不经心的张望他处。而少女被她吹出的烟雾缭绕四周不由得捂住口鼻咳嗽起来。女人见状挠了挠头,自己又无意识间做出了对小孩子健康不好的行为。
「对了,这个给你。」
女人将放置在一旁的商品中取出一个精美的袋子,里面从村中商铺购买的衣服,少女略显迟疑地伸出手接过袋子。她瞧着里面的衣物双眼发亮。
「别想的太多,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身上的衣服已经补成那样你还想再穿着不成?到时候你自己再去挑些衣服备用。」
「啊,谢……谢谢老师。」
女人叼着烟,看着比对衣服的「徒弟」,看起来起来她似乎挺喜欢的,女人笑了笑,只要结果好其他也都无所谓了。
而这时,少女携着袋子带着奔跑回到房间里,女人站起身,愁眉苦脸。
「也许她就是个大麻烦……」
在放弃思考之余,少女已经带着板凳臂弯间抱着一件略微泛黄的白色衣物走了出来。她站在板凳上,将手中的衣物展开,是一件纹饰精致小礼裙。少女对比着自己,连身裙明显比自己要长些,并不适合她这般年龄。
「老师,你觉得我穿着好看吗?」
「你已经第二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嘿嘿,我要快点长大,穿上它给老师看!」
……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传来,尤娜也在此刻睁开眼睛。尤娜在说出门没有反锁后,门外敲门的人也随之进入。
「我的女儿们在你的房间吗?贝丝特,贝拉妮,你们在哪?」
尤娜坐起身,盯着进门的几个人,最先进来的女性是先前那对姐妹的母亲。跟随在身后的还有一位肥胖的男性,似乎是驿站的负责人。尤娜向那位母亲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说她的女儿们不见了。她们去楼下给水壶装水后就没有回来了!」肥胖男子眯着眼,「不过楼下柜台人员一直都在,并没有看到有谁来取水啊?」
「不好意思,打扰了。负责城关的官员过来了。」
门外的人疏散着在楼道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招呼着官员进入。
「嗯,看样子又有孩子行踪不明了吗?」
「啊,没错,又是像突然消失不见了一般。」肥胖男子擦了擦汗回应道。
「这样啊。」
身着长袍的官员摸摸自己的胡子,沉思着。
「……」
尤娜当然注意到不对劲的地方,露蒂也不见踪影了。同样是去取水但是现在却还没有回来。多半也是和那两个小孩子一样。但是尤娜却并没有像那位母亲那般心慌意乱。
「之前的孩子们也是毫无头绪行踪杳然,这说不定真的是黑色贵妇人干的。这次不知道能否找得到。」
「怎么会这样?不要啊!」
听到官员此言那位母亲已经焦急地流泪起来。尤娜没有多说什么,在大家离开房间后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这位客人,你要去哪里?」肥胖男人叫住了尤娜。
「没什么,我去外面看看。」
尤娜回应着男人,目中余光似乎看见那位官员在一直看着自己,她有些不好的预感,尤娜心中暗想如果自己的直觉是对的话……尤娜不再理会那男人,走出了旅店。
……
「看来我睡了有好一会了,天都已经渐渐黑了下来。」
「是啊,尤娜姐姐你睡了很久呢。」
尤娜不会感到紧张的缘故便是露蒂与自己是链接的状态,是在一定范围内能够感受到彼此的状态。而露蒂则是将计就计地被「绑架」,前去一探究竟。
「所以说所谓恶魔绑走孩子纯粹是无稽之谈,但至于背后的真相我们也很难深入呢。」
听着露蒂的感慨,尤娜轻点头,她走在周边的路上,虽说没有路灯的道路视线不佳,但只要尤娜还在这周围活动就一定会钓上大鱼。正如此时面前好像有一个男性走过来,路人扮相的他却是绑架团伙的一员。
「尤娜姐姐,我能确信那家伙就是其中一人。」
尤娜感受着吊坠中的鼓动,露蒂平安无事地化作魔力源回到了其中,而尤娜也在此时悄悄从指尖释放能力去混淆男人的感知。这让二人不由得感激各自能力的优势。
「露蒂,拜托你了。」
「没问题,有我在他们甚至不会碰到你。」
在轻语之时,男人已经来到了尤娜身旁,一道声音传入了尤娜耳中……
「真是不错的猎物,小妹妹……」
尤娜听见了那个男人的声音,刻意慢了一拍并回过身离开。男人突然上前架住她的手臂,用手帕捂住尤娜的口鼻。
……
「这下就是第四个了。」
守于门口的中年男人眼见着同伴归来,抖了抖手中的烟,「干的不错。」
「老三哪去了?怎么没见他人?」
「先别管他了,多半又是去偷懒怠工了吧,反正这些小姑娘最后都会送回去。真是的,要是露馅罪名就得我们来背,功劳全给当官的拿去了。」中年男人边吸烟边不耐烦地抱怨着,灯下黑之事暴露了也只会是自己不利。
「好了好了,你也闲话少说,只要领主把报酬给到位就够了。」
尤娜听闻声音微微睁开眼睛,她们似乎听到了不得了的信息。而尤娜明显的感受到自己正被先前的男人扛在肩上,但似乎被什么东西隔着。正欲发言的她被音所打断。
「尤娜姐姐你先别说话,我这是用了魔力转移,某种程度上隔绝了你们之间的触碰,作为替代,这家伙摸着的其实是路边的垃圾桶。」
「不过这么一看,并没有什么恶魔这就是单纯的诱拐。」
尤娜没有回声,既然一切都有把握,那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们就这么打进内部一探究竟。
尤娜被他们关进一间房中,待那两人走后她睁开双眼,将绑在手腕上的绳子解开。此时露蒂也再次从吊坠中化形而出,她们互视着点点头。露蒂走到被货架遮挡的角落,脚尖轻踢着一样「物体」,尤娜凑身过去,借着月光才看清了那「物体」的真面目。
「他们的老三就在这里,只要术式没有解除无论怎么闹腾他都不会醒来。」露蒂带着神气再次对着男人踢上一脚。
二人看着彼此欢愉的面庞,也不由得会心一笑。停止了嬉闹,露蒂打开了窗户窥视着外面的情况以防打草惊蛇,但眼前的场景更是让她们大吃一惊。
「露蒂你看,这里,是城关的内部……」
「没错,我想尤娜姐姐你也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露蒂没管太多,跨上窗户准备爬到外面,尤娜往底下看去,尽管也有落脚的地方,但这么爬过去还是让尤娜心生顾忌。
「露蒂,我们难道要从这个位置出去?」
「怎么了?」
「这很危险啊!还是另寻他路为好?」
已经爬出窗外的露蒂在边缘慢慢移动着,而尤娜却迟迟没有跨出来。露蒂伸出一只手,「那抓着我的手过来吧。」
尤娜见露蒂并没有想要从别处通过的想法,她也不再多虑抓着露蒂伸出的手慢慢跨出来。但很不巧,尤娜却看见下面有人走了出来,她不禁心慌照这样下去她们肯定会被发现。
「啊!下面有人!」
尤娜看见了下方走出来的人,顿时有些惊慌失措,她尽可能地压低声音朝露蒂的方向走去,却突然脚一滑跌了下去。不过她们并没有因下坠大叫,露蒂及时松开抓住护栏的手将尤娜抱住,失去平衡的她也向下坠去。露蒂及时调整好方向,走在后方的一个男人头上被黑影笼罩,他抬起头时迎接他的是露蒂的双脚蹬。正中男人的脸,平稳落地。
「呼,还好没有摔倒。」
在露蒂的感叹下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听到声响不约而同的回过头,尤娜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对他们摆出僵硬的笑容。而后看向露蒂的侧颜,她却显得有些得意,嘴角明显地上扬。
「看来我们有了意外收获,找到了贝丝特与贝拉妮。」
「看来她们没事,太好了。」尤娜从露蒂的怀抱中跳下,松下一口气。既然露蒂想大闹一场,那她便奉陪到底。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骚动的官员们闻声赶来。
官员们上前将二人围住,抽出了腰间的剑,剑锋指向了她们。露蒂看着眼前的光景,摆了摆手带着调侃地说道:「自导自演的恶魔还是露出了獠牙。」
「嘛,所谓恶魔的真面目其实就是这些官员以及作为帮凶的旅店老板。真是唏嘘,官员参与人口贩卖,难怪会找不到犯人。」
尤娜看着那唯一没有举剑对着她们的官员,他就是先前穿着长袍的那位官员,那人不屑地笑了笑。
「哼,看来你还是很聪明的嘛,不过这也没用,领主的命令你我都不能违抗,凭你们两个小丫头也奈何不了我们。」
「唔,大姐姐!?」
眼看一旁的贝丝特和贝拉妮已经醒过来了,露蒂轻抿嘴必须要速战速决,毕竟让那两个孩子看到这样的画面不太好。
「我作为一个绅士不想对你们两个女孩子动粗,所以我建议你们还是老实一点,那样的话说不定还能够温柔些对待你们,在上头完事后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面对两个小姑娘就不需要拔剑了,上吧,尽量不要把她们弄伤了。」
士兵们把剑收起来,向二人走近。还未等露蒂做出行动,尤娜平静的面庞下已然对他们发动了蚀之魔法。黑色浪潮涌动,漆黑黏状物质从扭动的空间中爆出,将冲向她们的官员完全包裹。约莫十秒,黑色物质慢慢退去,里面的士兵们全部晕倒在地。
「啊,他们没事吗?」
「没事,只是晕过去而已。」
「等,等等,慢着!你们这样真的好吗?被扣上了罪名你们可就逃不掉了。」
尤娜走向那位穿着长袍的官员,挥挥手释放「蚀」向他扑面而来,「所以我们来做个交易,我们做不到也不想干涉你们背后的事,只是今天一次结清。」
那位官员虽有沉重但还是答应了尤娜的要求,毕竟面对未知的恐怖能力最好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但尤娜只是吓唬一下他罢了,她也是在心中排练好台词后才走了上前。为了保险起见,尤娜还是轻吹气释放出了浓雾让面前的男人暂时睡去。
「没想到今天的尤娜姐姐真帅!」
露蒂轻拍着尤娜的肩膀,而看尤娜却因为这句简单的褒奖显得有些扭捏起来。
「大姐姐!」
那对双胞胎跑过来抱住了尤娜和露蒂。尤娜摸摸两个孩子的头,松了口气,还好事先让她们视觉紊乱,至少没给她们留下「难忘」的回忆。
「呃…你这个臭丫头,竟敢踩我的脸。」
那被露蒂的双脚蹬晕的男人爬起身,切开皮肤释放血液化为血刃冲向了尤娜,极快的速度让白夜根本没法做出判断,露蒂本能地挡在尤娜前方护住了她,手臂被血刃刺中。
就在这瞬间,一道黑影从跪倒的露蒂身边掠过,将男人撞飞。露蒂捂着受伤的手臂,疼痛似乎快将她的其他感觉麻痹。这幅能化形的身体还是第一次真正地受伤,露蒂瞬时想到的却是一丝内疚,多数时候都是尤娜在替她承受疼痛,仿佛快要忘却痛觉的她再次承受起这份切肤之痛时尽是难以言说之感。
「是谁!?」
尤娜扶住为她挡下血刃的露蒂,尽可能地帮她转移伤势,待露蒂的情况好转之后才重新注意到被撞飞的男人以及将他撞飞的……
站在前方的是一位黑发高马尾伴随着殷红色双瞳身着男装的少女。
「你是……阿贝朵!!」
少女笑笑,抽出血液凝成血匕刺向被撞飞靠在墙上的男人,血匕化为液体融进男人体内。在尤娜将露蒂扶起后又传来了另一道声音。
「我果然没猜错,还真的是你们。真是的,在某些方面你们二位还是那么迟钝啊。真该改掉这个坏毛病。」
尤娜与露蒂闻声转过头,在她们眼前的是曾经见过的…熟悉的面孔。
「好久不见了哦,尤娜,还有笨蛋露蒂。」
「谢谢……许久不见,莉莉娅。」尤娜在惊讶之后沉住了气,向其回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