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参谋想象中的丑陋争斗,在众人休息的时候开始。
刚开始的时候,艾尔斯众人陷入沉默,各自在牢房里找了个地方坐着,闷声不出。
接着,有些人发出了熟睡的鼾声。
又累又困又饿,不休息也没有其他事情做了。
过了一阵子,又可能是很长时间,分别有士兵叫到了法莲和玛德琳的名字。他们分别向法莲和玛德琳寻求同盟关系。
大概他们是想和法莲或者玛德琳组成搭档,然后让自己存活下来。
但他们忽略了另外一点,只要和其中一个勇者结盟,就意味着和另一个勇者为敌。
其他士兵们看似休息睡眠,他们半闭着眼睛,似乎另有打算。
恐惧、绝望、狂乱,开始在这个牢房里蔓延。
争斗开始了。
几名士兵打了起来,也有人鬼鬼祟祟地接近着两名女勇者。
玛德琳缩在墙角,有意无意地让肩膀发抖的法莲挡在自己身前。她心中的警钟从来没有停止过,她从塞勒斯作出这个提议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很多事情。
果不其然,有几个士兵朝两名女勇者这边扑过来。
有些人想杀掉其他人,让自己活下来。
也有些人,只是想在临死前,做某些事情而已。
他们伸手上前,想要抓住法莲的四肢,想要控制住两名女勇者。
法莲的脸上挨了一拳,脚踝和手腕都被抓住了。
「啊……啊——!」
相当动人的惨叫。
正如过去刻尔曾经夸奖的那样。
一瞬间,抓住法莲的手,全部结冰了。
与此同时,还有好几个火球砸到了那几个士兵的脸上。
那是玛德琳所放出的魔法。
法莲直接瘫倒在地上,看着接下来的一切。
玛德琳的冰冻魔法,将一个士兵冻成了冰雕,然后以这个冰雕作为掩护,向其他士兵发射魔法。
这些魔法的威力都不大,玛德琳的魔力确实不多了。
但是攻击这些普通士兵够用了。
凯伊体内还有点魔力,虽然他是勇者里面最弱小的,但他吃了玛德琳的全身冰冻,还不至于重伤致死。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全身冻结,等同于死亡。
火焰和寒气在牢房里到处乱窜,某些士兵被冻结了大腿,然后又被火球炸碎了冻结起来的部分,看起来相当凄惨。
有些人受了重伤,但还没死,像条死狗一样在地上哼哼。
法莲条件反射式的,伸手想要给伤者施加治愈魔法——
她的手被玛德琳摁住了。
玛德琳表情严肃地摇了摇头。
她那双绿色的眼睛,在地牢里面,像是两团小小的火焰在燃烧。
两名勇者,就这么看着周围的人彻底慢慢死去。
「……圣女……大人……帮、帮我……」
「你……还算是个……勇者吗……竟然攻击我……」
「可、可恶……我、我也是个平民啊……就算是勇者……也是贵族的狗啊……」
呻吟声,将要死去的遗言。
他们临死前的叫声,充斥着对法莲不治疗他们的怨恨。
充斥着对玛德琳攻击他们的怒气。
还有玛德琳身为一个平民勇者,竟然选择跟贵族勇者一起的憎恶。
这些士兵只是些普通的士兵。他们所有人的眼珠子,都和玛德琳的眼睛是一样的颜色,那是象征着艾尔斯平民的碧绿色。
在场的人里面,只有法莲的眼睛是蓝色的。
玛德琳的选择很明显了。她站在法莲的身边,和法莲一起活了下来。
牢房外的兽人们看到了这个结果,他们默默地将牢房门打开,将食物递了进去。玛德琳赶紧趁牢房门打开的一刻,冲向牢房门,探头看了眼外面走廊是什么情况——
她看到了十几个兽人在走廊上站岗。
接着她的脸颊就被打肿了,整个人被一拳带进了牢房里面。
「放老实点!塞勒斯大人没杀掉你们,就该感谢了!」
骂骂咧咧的兽人重新将门关上,牢房的地上多了两个托盘。
两个勇者脸上都有个青紫的包,一个是被士兵打的,一个是被兽人打的。两人对视了一下,捂着脸快要哭出来了。
玛德琳和法莲忍耐了一下,还是没哭。
法莲来到玛德琳身边,帮她治疗好脸上的伤,同时也治好自己的伤。
两名女勇者跪坐在地上,吃面包喝水。
面包刚烤好,有一股奶香味。
水也很清甜。
这对于两个两天没怎么吃饭的人来说,无异于绝世美味。
等于是在炎热到死的夏天里,喝到的第一口水。
唯一的问题是,牢房里有死去士兵的焦臭味。
吃完了。
玛德琳让法莲将所有的尸体堆在一起,然后用火焰魔法点燃了那些尸块。
看着静静燃烧的火焰,玛德琳和法莲抱膝坐在一起。她们俩的上半身亲密地靠在一起,不这样的话,她们就无法抵抗内心中的恐惧。
看着那些强壮的兽人身上富有力量感、膨大的肌肉,两名勇者就不由得发抖。
这是她们两个魔法师,第一次这么接近兽人的身边。
在刻尔和卡洛尔还在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兽人能够站在她们的身前。
空荡荡的牢房里,法莲和玛德琳少有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
刚才的食物,也只是让她们填了下肚子而已。距离身体恢复健康,魔力彻底回复,还差很远。
孤独、绝望的内心,干涸的魔力,都让两个人不由得想要哭出来。
不如说,法莲已经哭出来了。
法莲忍受不住那股压力,鼻子一酸就哭出来了。
泪水默默地顺着脸颊留下。
看着那燃烧着尸体的火焰。
玛德琳阴沉着脸。
「法莲……刚才那个男的说,刻尔是他的朋友。」
「诶?」
「刻尔不会是欺骗了我们吧?从头到尾他都和魔族有勾结?」
「啊……」
「刻尔不仅是认识那个魔族女人,他还和魔族的总指挥有特殊的关系……」
「刻尔、刻尔他不是这样的人!」
法莲打断了玛德琳的话,她充满泪水的双眼特别漂亮。
让玛德琳想到了一汪清泉。
「你还记得,那个魔族女人吗?那个说要和刻尔结婚的魔族。」
「……记得……啊!难道,是她把牢房里的刻尔带走的吗!」
法莲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这一点上。法莲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间牢房里了。她还没来得及深究为什么刻尔不在这里。
「刻尔是我放出去的……在我们应战之前。」
「诶?」
「我们打不过魔军的话,总要撤退的吧,不可能留着刻尔一个人在地牢里……所以我把他放出去了……」玛德琳有点歇斯底里,越说越激动:「我看到那家伙往魔军那边去了!他该不是会早就叛逃了魔军,要把我们出卖给魔军吧!」
「……」
「现在想起来,刻尔那家伙变弱就很奇怪!这世界上不存在会变弱的人类吧!我从来没见过没有伤痛,就会变弱的人类!难道说,那家伙一开始就想让这座城堡沦陷吗!」
「玛德琳……你冷静点……」
「我很冷静。我很冷静才可以这么分析。法莲,我看到了,我在城堡上面看到刻尔往魔军那边跑了。」
「诶?」
「我一开始的时候,还以为刻尔是像以前一样,要突击敌方指挥中心……可现在想一想……如果那个塞勒斯真的和刻尔是好朋友,那刻尔现在岂不是在魔军那里,嘲笑着我们现在的可怜姿态……」
玛德琳双手抓上了自己的脸,她不断扭动的手指和蜘蛛的腿一模一样。
心中的思绪如狂风,如蛛网,如毒液。玛德琳整个人的思考,就像是一只被狂风吹烂了蛛网的母蜘蛛一样。
毒液在蓄势待发,可她却不知道喷向何方。
「玛德琳……不是这样的……如果我借的兵能及时赶上的话……如果人手没那么匮乏……或者说,在那种情况下,看到魔军,是应该弃城撤退的……」
「法莲!你现在也有疑问吧!刻尔和卡洛尔都不在这里!如果他们也被抓到了,他们不是会和我们关在一起吗!」
「呃……你是说……刻尔和塞勒斯商量好了……让他和卡洛尔都逃走了?」
「现在这个情况只能这么想了吧!」
玛德琳母狮子一样的话嚎叫,惊动了看守的兽人。
那兽人猛敲一下铁栏栅,发出了「哐!」一声的巨响。
「安分点!」
兽人那极具雄性特征的声音中断了玛德琳的撕心哀嚎,却无法阻止两名勇者那逐渐染上黑暗的内心。
人在绝望之中,更容易被绝望吞噬。
即使是勇者都不例外。
你说对了又能怎样,魔术婊
MD,好活,艹,这逆天什么婊
她難道又忘記之前就是她胡思亂想亂行動才會害分身刻爾被關
現在她胡思亂想讓刻分身爾背鍋
還好卡洛爾親眼看見分身刻爾死亡
不然刻爾莫名其妙又被她黑一次
感覺怪怪的,明明前一話有說刻爾自爆了,然後瑪德琳還這樣想.....嗯..不愧是魔法婊。
坐等两婊知道分身下场
習慣出賣他人的婊子自然也會懷疑別人是否會出賣自己, 活該
應該說在三婊加黃毛心裡本來就沒有信任一詞,只有吳越同舟,到下船的前一刻就開始計畫推人下水
哈哈,这顿饭味道怎么样,没想到这俩婊子还能吃的这么心安理得。
等到塞勒斯公布分身自爆的消息以及那天晚上刻尔夜会他是为了请求放过这几个婊子,不知道她们会是什么感受。
话说那几个士兵好像差点就可以享受到之前凯伊晚上痴迷的声音,真是替他们几个感到可惜啊!
瑪德琳還是學不乖
對了 她們是沒聽到賽勒斯說刻爾自爆嗎?
刻爾要是真的打算讓這座城淪陷, 難道你們有人阻止的了他?
更別說魔軍來襲時是你瑪德琳把他放出去的, 真要反叛他怎不捅你們倆一刀呢?
稍後賽勒斯的真相和之後本體的真相, 不知道哪一個更讓他們絕望
賽勒斯說那話的時候已經離開牢房了, 估計是沒聽見
賽勒斯是敵方,且在和刻爾有交流的前提下,不管怎麼說可信度都不高
除非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不然就只有親眼看到刻爾自爆的卡洛爾開口才能讓兩人信服
鑽牛角尖, 自己妄想出的"真相"才是絕望 , 因為永遠無法被證實
只跟女参谋说了,她们应该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