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亞走出建築,撿起地上的金屬吊飾。
「結果最後在解決一角將軍之前都沒破壞掉這個阻礙通訊的道具。」悠詞道。
登亞將吊飾扔向悠詞。
悠詞接住,掌上出現一道法陣。
「怎麼樣?」
「關掉它了。」悠詞傳訊給旗妮:『繩索魔法師———』
登亞也加入傳話頻道。
『已經遇到了,陶姐剛應下對方的單挑請求。』旗妮明白他要說什麼,不待他說完便回應。
果然已經遇到了,悠詞和登亞交換眼神。
『繩索是法姆亞人,2937法姆亞人起義事件的參與者,他的妻子一角將軍有法姆亞法術習慣,或許繩索也有。』登亞簡單講出重點。
雖然他不清楚旗妮知不知道法姆亞法術習慣。
『收到。目前沒發現他有用什麼法器。』
看來旗妮知道。
『加油。』悠詞關閉傳話頻道。
『你待在樹上幫我們偵察。』登亞傳話給培拓生。
『好的。』
登亞和悠詞走到瀲灩旁邊。
「瀲灩。」悠詞呼喚她一聲。
「嗯,我當然沒有事。」瀲灩微微喘著氣。
左手的暗紅色武裝解除。
「確實呢。」悠詞視線在瀲灩身上掃來掃去,同意她的推論。
對於悠詞的行為,登亞作出評價:「色。」
「什麼?」
「好色喔,趁機看火山錐全身。」
由於瀲灩全身衣服破爛,胸口還有大開口,基於禮貌,登亞右手擋在雙眼右邊。
「我是在檢查她的傷勢。」悠詞面不改色地解釋。
「是呀,而且沒有全身,背後沒看到。」瀲灩轉身背對悠詞:「所以背後也幫我看看。」
「少來了,前面都癒合了,後面也一樣,不用看。」悠詞一邊這樣說,一邊照瀲灩說的掃視她的背面。
「······」登亞有些無語。「難道這是某種······」
「這是新時代火刊魔法師的調情方式嗎?」沉默一段時間的那顆頭發言了。
「不是。」瀲灩立刻回答。
「我只是單純在檢查狀態,在隊友經歷戰鬥後關心她的傷勢很正常。」
「學到了,原來可以這麼說。」登亞拿出紙筆寫下來。
瀲灩瞇起眼睛:「你記憶力不是很好嗎,需要寫下來?」
「我是通過視覺更方便記憶的類型呢。」登亞收起紙筆。
雖然這麼回答,其實登亞拿出紙筆只是在做效果而已。
悠詞的表情和瀲灩一樣:「順便問一下,你是想用在什麼情況?」
「······你們說呢?」登亞微笑。
「我覺得這對緋亞來說是比繩索魔法師還可怕的威脅。應該立即通知她。」瀲灩法杖抵到額前。
登亞臉一紅:「等等,wait。」
「······可以不要拿克豐薛洛和這種事比較嗎?」一角將軍露出埋怨的眼神。
轉移話題的機會來了,登亞挑眉:「不說『繩索閣下』了?」
「我都要死了,甚至最後不能見丈夫一面,還用工作稱呼也太累了。」
「技術上,妳已經死過一次了。」瀲灩冷冷地道。
「對,政府殺的。妳知道我在說什麼。」一角將軍瞪了瀲灩一眼。
「另外兩邊都還在戰鬥,妳有沒有什麼想問的?」悠詞靠到一棵樹上。
「有,很多呢。戰鬥結束後我才發現,妳身上的傷不只是止血,還都癒合了。什麼時候癒合的?為什麼一開始不癒合?」
瀲灩就地坐下,把一角將軍頭放到地上。「嗯,從妳絕招一刀之後,差不多在槍爆炸時結束。一開始沒癒合,因為要騙妳我沒有癒合能力,讓妳覺得拖時間能消耗我的體力。止血了,但沒有止痛,我一直忍耐著疼痛呢。妳的絕招一刀以後,時間差不多了,我認為不必藏了,才開始癒合。」
「說到槍,為什麼槍會———你在做什麼?」
她看到登亞拿著一顆水晶球靠近她除了頭以外僅存的部位———右臂。
登亞想了一下:「把能量回收以便再利用?」
一角將軍的右臂被吸進水晶球。
「······槍怎麼會突然爆炸?」
「這個我來回答。從槍第一次開時我就開始構築破壞它的結界,在適當的時機貼上去。」悠詞覺得登亞的行為和一角將軍的無奈有些好笑,嘴角有些上揚。
「刀呢?也是嗎?」
「不,刀是因為———」瀲灩舉起左手,右手食指指著它。
「登亞是『變具師』,我是結界師,妳看得出瀲灩是什麼類型的魔法師嗎?」
「······沒有。姑娘的左手給我詭異的感覺,我實在看不出到底是什麼。」
「那是地獄的術法。紫色光束也是,瀲灩能夠使用地獄魔法。」
「異界的魔法······」一角將軍非常驚訝。她所見過的異界魔法使用者,沒有一個不是年過古稀。
像是看出她在驚訝什麼,瀲灩道:「畢竟妳那個年代對學習異界魔法有很高限制呢,像我一樣的年輕使用者不是沒有,但很難遇到。」
「瀲灩是天才,妳會嚇到很正常。」
「哪裡,論天才我可比不過悠詞———」
「停下商業互吹。」登亞比手勢制止二人的互相吹捧。
「我們時間都不多,能不能言歸正傳?」一角將軍催促道。
「這個暗紅色法術有極高的腐蝕能力,只不過我延後腐蝕的發動。在妳的刀第一次碰到時,就已經沾到了,後面沾越多次我後來開始讓它腐蝕時就越快見效。我們互相攻防時,你的刀碰到我的左手好幾次。」
「為什麼不一開始直接腐蝕?」
「我想試著應對妳的攻擊。還有,我當時把暗紅色魔力的功能當作小底牌,不能輕易展現。」
「······」
「試著應對攻擊」。
看來對方從一開始就勝券在握,一角將軍覺得有些屈辱。「原來讓我打這麼久是在跟我玩?」
瀲灩搖頭:「不是,妳經過增益應該有紫級實力了,我是想要單獨對付看看,才讓悠詞不要出手。悠詞裝成在保護藍級惡靈不方便出手,降低妳對他的提防。竹水是真的和我配合不好。」
登亞攤手。他才入隊第三天,這也沒辦法。
「不過那一刀後我放棄自己收拾妳了,所以妳能看到結界跟法陣出現在我身邊。」
瀲灩這番話讓一角將軍比較能接受了。「······那麼我最後怎麼無法再生了?也是暗紅色能量?」
「其實主要是最開始隱藏在藍火中貫穿妳的紫色能量,和後面的紫色攻擊不同,帶有針對靈體的妨礙再生效果。」瀲灩左手食指指甲敲了敲法杖頂端:「只是它是需要一段時間生效,嗯,六分半左右吧。」
瀲灩沒說出來的是,時間是能調整的,對瀲灩來說要提早到十秒就生效也不困難,只是為了減少消耗只加速到六分半鐘。
「暗紅色魔力確實也有這個功能,以防萬一,那幾次抓也有確保妨礙再生效果的意圖在。」
「······戰鬥結束後妳就變得肯講一大堆了。」
「因為妳不構成威脅了呀。」
「我們條件允許,不讓妳知道自己怎麼敗的,未免太殘忍。」悠詞補充。
「······你們對隊友也很有自信,完全不覺得我的同伴會贏呢。」
「畢竟理論上鉑級是能單殺靛級的。」登亞把玩著水晶球:「突門連斯前輩是鉑級,且有補師陪著她,隊長那邊更是有兩個鉑級。」
「你怎麼單獨漏講你可愛的青梅竹馬呢?」瀲灩打趣道。
「因為剛才我制止了一對青梅竹馬互相吹捧,不太方便誇緋亞。」登亞把水晶球收起來。
「······不要小看克豐薛洛和圖書館管理,他們可不像我有防禦不足的弱點。」
「但是相對的,攻擊力也不如妳呢。」瀲灩潑冷水。
「當然,無論是隊長還是陶枚忒姐都不可能會小看加強過的靛級巔峰。」悠詞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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