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21＞

「你們應該知道禁止打架的規定吧？」

「知道喇～」

「有這回事哦？」

「知道......」

沒有一個人認真回覆，各自的心思放在別的事上。

他們的臉部全是瘀青，甚至殘留些許拳頭的溫度。

「雖然不是我管的人，但懲罰你們照樣執行。你們的長官會代替監督。」

「喔。」

「隨便啦。」

「在罰之前，還有什麼想交代的？」

「我有話要說...」其中一人舉起手。

「記得你叫遠堂...吧？什麼事？」

「我希望這件事不要傳到廚房阿姨那邊...」

「她們聽到這種浪費食物的事情會傷心的，尤其是阿婆。所以...拜託您讓看到的那些人口風緊一點。」

「好，很有氣度。我答應你，不會讓其他人去到處亂說的。」

「你們兩個也不准說，聽到沒有？」

「是是是...」

「誰想跟那群歐巴桑搭話啊？」

兩人隨便應付著，根本不在乎。

「如果沒什麼話好說了，那就...」

最後三人得到的懲罰都是獨自打掃營區的一間廁所。

●21-2

「混帳大野...為什麼我要在這邊掃廁所啊？！」

「我是在做好事耶！你看不出來嗎？眼睛瞎掉是不是？」

「他們的懲罰怎麼會跟我一樣？至少讓那兩個臭東西多掃點廁所阿。」

「這麼愛叫人掃廁所，你娶廁所回家當老婆算了啦。」

「就不要讓我逮到機會弄你，可惡！」

青年拿著馬桶刷瘋狂碎念，他以為老實又有正義感的自己可以減免一些處分，但是現實告訴他根本沒有這回事。

「不想掃啦！臭死了！」青年把刷子扔在一旁。

這時，另一名青年帶著清潔用具默默走進來。

「隆彥...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掃廁所阿。」青年蹲下身子，開始刷起便器。

「剩下的我來弄就好，你休息吧。」

「不要啦。你都來了，我自己休息怎麼夠意思？」

「跟夠不夠意思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不是我，你就不會被懲罰...」

「不要露出那麼自責的表情嘛～我們是朋友吧？為了朋友挺身而出不是很正常的嗎？掃廁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

「朋友...」

「對對，我們已經是朋友了。所以不要計較那些小事啦。」

「但是你剛才好像很生氣...還在外頭聽到大吼跟丟東西的聲音...」

「那...那是...」青年為自己的失態感到不好意思。

「純粹在發洩情緒啦。罵完就沒事了。」

「真的嗎？」

「真的真的。」

一想到自言自語時的話都被聽見，青年只想趕快結束話題。

●21-3

「對了～等下我們去廚房一趟好不好？」

「為什麼？」

「打了剛才那一架，飯也沒吃，肚子餓得很。」

「那...下午的訓練怎麼辦？」

「吃飯要緊啦。肚子餓誰要訓練阿？」

「這樣不會又被罰嗎...」

「安啦。大野那傢伙只罰我掃廁所，沒罰不能吃飯呀。」

另一名青年的表情從猶豫轉為疑惑。

「大野...是領隊的名字嗎？」

「沒錯...咦？你怎麼會不知道他叫什麼？還是你有換過隊？」

「沒有阿...就不知道嘛...平常都叫領隊，沒特別注意他的名字。」

「好誇張...你也真行哪。都進來這麼久咧，竟然...」

「就某方面而言還蠻厲害的。跟那次見面感覺到的厲害不一樣。阿...你教我怎麼射擊成一條線唄。自從看到那張紙我就羨慕得不得了。」

「咦？好是好...不過，我沒什麼把握...早上練習時也亂七八糟的。」

「那是因為受傷所以沒辦法練習吧？只要進度趕上就好了...」

二人在廁所邊聊天邊打掃，時間很快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