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了一個晚上,毫無斬獲又碰了一鼻子灰的花倫常,失望地回到"梅花小娘"。
其實這樣也很正常,有誰會想錢借給地處偏僻又乏人問津的客棧?更別說是曾經得罪過沒遮攔兄弟、現在仍是地方惡霸路家的眼中釘。
東勢鎮的姚保正只有罩那家破客棧,可沒有連同幫著那家客棧的其他人等一起罩啊。
畢竟地方上的地頭蛇們,也是有自己的規矩跟潛規則在,從外地來的花家能得到東勢鎮保正的關照,已經是破格級的待遇了,再繼續要求下去只會顯得花家不知分寸又貪得無厭。
對於這樣的結果,花倫常早已了然於胸,但仍抱著可能還有一絲希望跟奇蹟會發生的想法去試試看,但終究還是鎩羽而歸。
身心俱疲的花倫常,回到自己的房間後倒頭就睡,感覺好像才鋼鐵下來而已,就馬上聽到姊姊氣急敗壞地的聲音:「倫常!別睡了!趕快起床啦!天都快亮了!」
「啊?天亮了?我才剛躺下來………」
「你睡糊塗啦!家裡住進一大堆客人、又進了一大堆新鮮食材跟全新的大冰櫃,所以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真的找到貴客了嗎?算了,總而言之現在馬上起來幫忙做客人要的早餐,快點!」
頭還昏昏沉沉的花倫常,撐起沉重的身子從床上爬起來,雖然目前的疑問還很多,但是處理眼前的事務才是最重要的。
去做"梅花小娘"自開張以來,從未做過的工作-替客人準備早點!
「肉餡剁好沒?」
「正在剁!包餃子跟包包子的手不要停下來!」
「饅頭呢?饅頭揉好了嗎?」
「揉好了正在蒸!」
「粥咧?把粥顧好!不要讓粥燒糊啦!」
花家人全員出動,忙得手忙腳亂,不可開交。
亂歸亂,但是每個花家人都能有條不紊地完成每項工作,沒多久清粥小菜跟包子饅頭蒸餃就上桌了。
接下來,才是惡夢的開始。
「就這樣?」
「一日之計在於晨!所以早上必須要吃飽!請繼續上菜!」
已起床的入住客是大胃王-宗繼武和種士儼,嫌早餐的份量不夠,要求繼續上菜!他們已經吃了三人份的早點了。
為了滿足胃口超大的客官,花家全員只好使出渾身解數,繼續製作包子、餃子、饅頭,以滿足大食客們的胃袋。
畢竟這是有提供食宿的客棧,而不是僅提供住宿跟寄放貨物跟提供商業談判的邸店,昨天是客人們寬宏大量沒計較,所以這次說什麼都要滿足客人!
花家上下卯足全力,總算讓兩個大胃王吃飽喝足;吃飽喝足的客人們,付了昨日的住宿費跟今天早上的餐費後,就逕自離開。
兩名大胃王客人離開後,疲憊不堪的花家召開緊急會議,讓花家的家長稍稍得知昨天發生的事情。
「所以,住進來的客人都是那些人?」
「他們拿出來登記的證件是行遊跟度牒,有兩個是勘合;可是……有幾個人拿的證件跟身分不太符合,而且有些人昨晚就沒回來。」
無論在阿納里托亞大地的哪裡,在外旅遊住宿都需要登記並驗明身分,像是在漢陽地域的話需要的是公驗(在地住民的身分證)、行遊(遊俠、行商與鏢局用)、度牒(在地與外地的神職人員用)、牙牌(政府官員用),以及勘合。
廣義而言,勘合是多用途的官方驗證證件,從官員遣調赴任、公務出差、軍隊調遣移防、錢糧輸送與發派罪犯……等諸如此類的公事公務,也包含國外和異地域人士的身份證明。
這時,昨天投宿的女子陣從客房裡出來了,三個遊俠打扮,一個是一地域的神官服,最後一個則是穿著簡樸有些陳舊的縹色襖裙,卻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跟另外四位格格不入。
花雲裳不動聲色,立刻笑盈盈的招呼同性客人們:「哎呀,各位客官早啊,小店已經準備好早膳供各位享用,不用客氣哪。」
「有勞店家了。」
接著就是上菜,這回的客人是食量小的女性們,花家人不必像剛剛那樣累得半死,端上適當份量的膳食就能滿足她們。
花雲裳眼神示意一下,心領神會的弟弟就帶著兩個孿生妹妹到後面去,交代她們在廚房裡好好洗盤子跟廚具,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出來,交代完後自己就跟姊姊在同一陣線上。
江湖經驗不多的女性陣們,一點都沒注意到這家客棧的店家跟店夥計,已經開始在懷疑她們了。
而且店家透過她們吃東西的模樣,更加深了對其身分的懷疑-那個穿陳舊的縹色襖裙的大家閨秀,吃東西的模樣跟其他人不一樣,一口一口小小的吃、細嚼慢嚥地吞下。
這樣的吃法,在花雲裳小時候就被亡故的父親這樣教育的,目的就是為了把她嫁入官宦世家,好為家族事業拓展版圖,不過這已經是過眼雲煙了。
女子陣快要吃完早餐,花雲裳正要向她們套話的時候,"梅花小娘"的門口突然有人來拜訪!
穿著色彩非常鮮豔的服裝,胸前非常雄偉的鹿族少女,有些怯生生的向著客棧詢問:「你…你好……這裡是……"梅花小娘"嗎?」
突然上門的客人,讓花雲裳和假裝在櫃檯記帳的花倫常都嚇了一跳!
不過還是立刻擺上營業用面孔迎接客人:「歡迎光臨!小店是"梅花小娘"沒錯,這位客官是要用膳還是住宿?」
「我是來……啊!」
話還沒說完,鹿族少女看到金髮碧眼的拉斯塔女神官,一副見到熟人的模樣;拉斯塔女神官看到擁有巨大胸器的鹿族少女,也是同樣的反應。
「……兩位客官認識?」
「之前在鎮海郡時認識的。」
拉斯塔女神官-海蒂,回答了女店家花雲裳的疑問。
來者是客,花雲裳正要向那個鹿族大胸器少女登記住宿的時候,一陣悠揚的旋律在"梅花小娘"內響起!
不曉得什麼時候出現在二樓的欄杆上,渾身散發奇妙跟軟派氣息、穿著中津國的丹前(たんぜん)、筒袖半著(はんぎ)和野袴(のばかま),拿著三味線的飛鳥軟派齋,叼著根玫瑰彈唱:「嗨~~~~♪空虛寂寞覺得冷的各位花朵兒~~~~♫不曉得今夜有沒有榮幸~~~~♪陪伴妳們一起溫暖床褥~~~~♫也一起溫暖妳們的身軀~~~~♪還有空虛寂寞的心靈~~~~♫」
然後,很瀟灑地將叼著的玫瑰花往女子陣所在的桌子扔過去!剎時,在那裡的女孩子們全部如脫兔般的退散!彷彿那朵玫瑰是窮凶惡極的生化武器似的。
飛鳥軟派齋一點都不在意,從二樓的欄杆一躍而下,彷彿沒有重量似的輕輕降落在桌上的玫瑰花上,彈了一下三味線。
正要開口的時候,突然:「總算找到你了!這個家族的敗類───!!!天誅───!!!」的怒吼從外頭傳進來,接著就是一名拔出刀來的白衣緋袴高䠷少女,殺氣騰騰的衝到軟派齋面前,一刀劈下!
在千鈞一髮之際,軟派齋空手接白刃!把高䠷少女的唐竹割(由上往下的劈擊)給接下來!
這一幕讓"梅花小娘"裡的所有人都看得膽戰心驚!尤其是花家姊弟,他們可不希望家裡成為兇案現場啊!
「你這傢夥……竟然還敢接下來………!」
「什麼叫"你這傢夥"啊!好歹我也是妳的"前"未婚夫!同一道場的師兄妹!小時候更是一天到晚跟在我屁股後面叫著"葛格葛格"的跟屁蟲!在這麼多人面前給我點面子行不行啊!」
「啊啊啊啊啊啊!你這傢夥竟然敢把我努力想忘掉的是全部提出來!而且還是在眾人的面前!去死,去死!給我去死啊啊啊啊啊啊───!!!」
兩人用得是自己的母語,在場聽得懂大和語的人寥寥可數,但是肢體語言在幹嘛可是一清二楚哪!
「不要在我家的店裡打起來啊啊啊啊啊啊───!!!」
白衣緋袴的高䠷少女-矢部柚葉,理智線已經氣到斷掉,手上的刀揮砍方式相當得雜亂無章,每一刀都與軟派齋差身而過,而且還看得到軟派齋那張"哈哈哈!妳看看妳!"的嘲諷嘴臉,更讓矢部柚葉火冒三丈!
緊張得抱頭大叫的花雲裳,慌張到不曉得該怎麼辦的花倫常、雲水門少女們跟世族的千金,以及拉斯塔神官海蒂與鹿族大胸器少女藍麑,只能傻楞楞的在原地看戲,沒有信心也沒有勇氣闖入四處亂揮的白刃中,制止高䠷少女的危險行動。
就在矢部柚葉揮刀亂砍的時候,軟派齋倏然消失無蹤、再倏地出現在矢部柚葉的背後,冷不防抱住她的腰部,右手放豐滿的胸部上、左手放在圓潤的臀部上揉來摸去的。
「呀啊啊啊啊啊啊───!!!」
「嗯!妳這傢夥,成長的只有身子跟奶子含有屁股而已,身法跟性子完全沒有成長,這樣下去不行啦!不行啦!嗯,好香、好嫩、好柔軟啊。」
「關你屁事啊───!!!這個該死的破廉恥淫蟲───!!!」
超大膽的性騷擾在"梅花小娘"內公然上演,女性們各個義憤填膺!正想要出聲和出手制止時,門外又傳還一陣聲如洪鐘的怒喝:「你這大膽淫賊!竟敢在估天化日之下調戲良家婦女───!!!」
門口站著一個揹著把單戟、國字臉的黝黑壯漢,他大聲怒喝的同時取下揹在背上的單戟,筆直地往軟派齋刺過去!
然後"打蛇隨棍上"的俚語活生生的上演-軟派齋像條滑不溜丟鰻魚似的,滑過單戟的突刺,一腳踢向黝黑壯漢的下顎!
黝黑壯漢連忙用單戟的末端去抵擋這要命又刁鑽的踢擊,不過整個人還是被踢飛,並撞壞一張桌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桌子啊啊啊啊啊───!!!」」
花家大姊跟花家長子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叫!
「密技!捲雲手!」
說時遲那時快!軟派齋無視黝黑壯漢的攻勢,冷不防地對矢部柚葉使出了捲雲手-毫無殺傷力,只是把她的白衣跟緋袴,在霎那間全部脫掉!身上只剩下纏胸布跟六尺禈,以及足袋和草履。
「你你你你你────!!!」
氣到跟羞恥到整張臉都變紅的矢部柚葉,胡亂地揮舞太刀亂劈亂砍!砍斷了好幾張椅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椅子啊啊啊啊啊───!!!」
花家大姊又同時發出淒厲的慘叫!
至於花家長子,方才那幕春光外洩的景色,實在太香豔刺激了,純真的男孩(處男)承受不住,噴出大量的鼻血後倒地不起。
「你這廝無恥的渾蛋───!!!為什麼會用本門派的密技?而且居然還用在這種無恥的事情上!」
性子急躁的徐蘭君,憤怒到額頭上的青筋都噴出血來了!馬上拔劍向軟派齋發動攻擊,然後………
「捲雲手!」
「呀啊啊啊啊啊啊───!!!衣…衣服!人家的衣服───!!!」
徐蘭君身上的衣服也立刻被剝個精光,只剩下肚兜跟褻褲,以及鞋子。
「淫賊必需死───!!!」
黝黑壯漢現在一副不曉得是生氣到臉紅還是興奮到臉紅的暴怒模樣,揮起單戟猛攻軟派齋!
軟派齋像魚一樣滑溜、刁鑽,讓黝黑壯漢的攻勢全部落空!當然,這也跟壯漢當下怒氣攻心,所有攻擊章法全亂了套有關。
但是單戟揮動的風壓跟沒打著的重擊,都把"梅花小娘"的桌椅跟牆壁,還有地板通通打爛敲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家的店啊啊啊啊啊啊───!!!」
花家大姊,第三次發出淒厲的慘叫!然後口吐白沫的昏倒。
現在"梅花小娘"已經亂成一團了,但還能更亂下去!
「捲雲手!哦哦!真香啊!」
「呀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啊───!!!」
海蒂慘遭毒手!身上的神官服全被脫下來!只剩下樸素的襯裙和純白的長統靴。
「捲雲手!嗚哇!好軟哪!」
「不要啊啊啊啊啊───!!!」
「嫁…嫁不出去了………」
「討厭啦啦啦啦啦啦啦───!!!」
須臾之間,雍玲月和葉婷筠,還有鹿族少女也難逃魔爪!身上的衣物也立刻被剝個精光!剩下抹胸、褻褲與鞋子。
"梅花小娘"現在已經是一片混亂,脫衣色魔張牙舞爪、黝黑壯漢大肆破壞!現在身上衣物完好的,只剩下尹芷芸和倒在地上口吐白沫的花雲裳。
「淫賊速速受死───!!!」
「你這大隻佬真煩耶!」
黝黑壯漢的攻擊一次都沒打中軟派齋,但是已經對這個大隻佬感到煩躁的軟派齋動了殺心,正要拔出腰間上的刀時………
「兩位好漢且慢!有話要坐下來好好……噗哦───!!!」
全身上下只裹著一張草蓆的大耳痞子颯爽登場!但是帥不到一秒的時間,就被怒急攻心到看不見周遭的黝黑壯漢一柄打飛!
像被打擊出去的棒球那樣,直接飛向牆壁、撞破,然後臉頰多一道瘀青的印子、滿頭是血的爬起來,豎起大拇指:「愛與和平是很重要的。」
然後帶著笑容倒地。
「㗅---!!!你這王八羔子竟敢打俺家老大!俺家的老大只有俺能欺負───!!!」
大耳痞子才被打倒,又一個也是全身上下只裹著一條草蓆的虎頭大漢,撞破"梅花小娘"的牆壁,以拔山樹倒之氣勢直撲黝黑壯漢!
黝黑壯漢直接一戟刺過去!但是馬上被虎頭大漢一把抓住,硬生將戟柄給折斷,然後一發鐵拳往黝黑壯漢的顏面招呼下去!
被迎面鐵拳命中的黝黑壯漢,雙腳扶起往後飛了一下,撞到一張桌子後落地。
臉痛得要死、滿臉都是鼻血的他,稍稍恢復點理智,但是虎頭大漢馬上撲過來!兩人立刻扭打起來!
雖是扭打,但是黝黑壯漢幾乎只有挨打的份,毫無還手的餘地。
虎頭大漢跟黝黑壯漢扭打得難分難捨之際,身上裹著一條草蓆的不起眼的奸巧大叔-耿邕也亂入近來!一邊發出"嗚呼呼呼呼呼呼呼"的鹹濕聲,拿著不想得從那兒弄來的畫筆跟紙張、迅速地在全身身下只剩內衣跟鞋子的少女們身邊高速打轉。
「快住手!不要這樣子───!!!」
身上只裹著一張草蓆的威爾,悲憤跟喜悅交加的想要阻止奸巧大叔耿邕的淫行,但是很不幸地被附近兩個打得難分難捨的大漢,一腳踢飛過來的一桶裝筷子的罐子打中頭部,很恰好地把海蒂撲倒、壓在身下,隨即暈了過去。
被一個幾近全裸的男子壓倒,對方的頭還剛好落在自己的胸口上,同樣也接近全裸的海蒂又羞又惱,不知所措。
看到這幕景色的耿邕,兩眼發出駭人的光芒!還發出"嗚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覺醒啦!藝術之魂───!!!"的鬼叫聲!更加迅速地畫起這非常糟糕的一幕!
也見到這一幕的軟派齋,立刻熱淚盈眶起來!
「同、同志啊啊啊啊啊啊───!!!畫完後分我一張唄───!!!」
「一張三百龍銀!不接受討價還價!」
正想要跟耿邕討價還價的時候,一個熟人帶著憤怒的聲音,傳進耳裡。
飛鳥軟派齋看到了!看到朋友-辛振,閉著雙眼、舉起滿是青筋的拳頭朝著自己以飛快的速度衝過來!
當下他就立刻明白-逃不掉了!
「你這傢夥……給我咬緊牙關!」
「等等!等一下!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鬧得太過分了!所以…所以……所以……所以不要打臉───!!!」
「太遲啦!不過看在一場朋友的份上,我就不打你臉!」
軟派齋正要說"真的不打我臉嗎?",然後那個熟人-辛振就一腳往他的顏面踹下去!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非常清晰可見的鞋印子。
「……不是說好不打臉?」
「我沒打你臉啊,只是用腳踹你臉而已。」
「太過份了………」
軟派齋含著眼淚,呻吟著"我的好碰友背叛我……嗚嗚嗚嗚嗚嗚………"倒下去,徹底沉默。
危害最大的色情狂被擊沉,事情乍看之下似乎結束了,然而………
「請問這裡可以住宿………」
一個戴著尺寸有些太大的圓錐寬底的大帽子、身穿厚重的長袍、有著銀色的短髮和深藍色眼眸、拿著一根魔導杖的少女,來到"梅花小娘"門前,目睹了現在的慘況。
衣服被剝光只剩內衣的妙齡少女,六名。
倒在血泊上的青年,一名。
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中毒身亡的女子,一名。
不知所措的少女,一名。
被擊倒的浪客跟只裹著一張草蓆的破落戶,各一名。
閉上雙眼的紈褲子弟,一名。
身上只裹著一條草蓆,正在對衣服被剝光只剩內衣的妙齡少女作猥褻事情的變態,一名。
還有身上只裹著一條草蓆,似乎要對一名衣服被剝光只剩內衣的妙齡少女下手的姦淫犯,一名。
最後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男分男捨"的壯漢,兩名。
以及四處都是打鬥過跟被破壞的痕跡。
「等一下,是不是有人來了嗎?」
辛振現在不敢張開眼睛,所以不曉得來者何人。
「呃……是個肌膚白到像是屍人的……美人兒?她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現場還睜著眼睛的奸巧大叔,回答了辛振的問題。
驚覺大事不妙的辛振,還來不及開口,那個白膚美人就立刻用盧恩語吟唱:「爆炸!」
連"等一下!這一切全是誤會!"跟"姑娘請冷靜一點!我甚麼糟糕事都沒做唷!"都來不及喊,辛振跟奸巧大叔就被元素魔法中的"爆炸"給炸飛!連帶著"梅花小娘"也因此半毀,只有廚房那裡跟被視為受害者的人們毫髮未傷。
元素魔法中火屬性的"爆炸"轟炸完畢後,又有人前來"梅花小娘"了!
來者是兩個人推著推車,推著上面載著一名抱著酒罈呼呼大睡的大漢;定眼一看,推車的兩人是宗繼武和被流放至此地的黎崇,躺在推車上抱著酒罈呼呼大睡的是慧淵。
看到眼前"梅花小娘"的慘狀,再看看白膚銀髮少女,黎崇和宗繼武啞然無言。
白膚銀髮少女立刻認出宗繼武,也很快就明白這個人是在這間客棧下榻,尷尬地急忙辯解:「事……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那個樣子………」
「……所以,之前拒絕跟妳一起去應龍水脈,妳為了報復就調查我在哪間客棧下榻,然後再過來把客棧給炸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白膚銀髮少女快要哭出來了。
「在那之前,在下認為應當先好好聽取每個人的說詞才行。」
等到把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解釋清楚後,是兩個時辰後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