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该死的恶鬼死死缠着我。
作为天道家的独生女出生便拥有一切,昂贵的奢侈品,华丽的珠宝唾手可得。拥有着下等人没有的一切。我当然也有过那种不同于其他人的骄傲和满足。
可是有一样东西是我以前从未有过的。
奶奶推着自己的孙子,小女孩蹦蹦跳跳牵着父亲的手,男孩躺在父亲的背上,母亲牵着孩子的手,情侣间吵吵闹闹,我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的出现为整个街道洋溢着温馨的氛围。 我在人群中看的这一切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电视里、书里、生活中这种场景无一例外的都出现过。 而这些场景,他们感受会聚在一起可用一字概括。
「爱」
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爱。
这群低等人!低等人!低等人!!!
我诅咒那群人!
这种心情如钢针刺破皮肤一直以来深深刺痛着我,就像阴魂不散的恶鬼缠着我。
不过每当这个时候母亲就会来温柔的抚平着我,爱着我。
母亲天道鹤望兰是个自由摄影师,经常出国拍照,母亲时常会带着漂亮的照片给我看但经常不在家让我很寂寞。
每当给母亲撒娇多陪陪我时母亲总会把优叶那家伙扯出来说什么。
「优叶是我的姐姐」
「美山一家是我们的家人呀」
「可以多向她撒娇」
那家伙才不是呢!
优叶的母亲和父亲在天道家的宅子里做佣人和管家的工作,美山家从优叶爷爷开始就一直在天道家做着了。
她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区区一个下人既然有着主人没有的东西!一个佣人!一个奴才而已! 无能的愤怒,无爱的恐惧以及嫉妒充斥在全身,可我不能赶走美山家因为妈妈会生气不过不久后我找到了一个使美山优叶内心破碎的办法。
我无意间注意到了,那个无论对什么事都没有兴趣的优叶跟我的婚约者走的很近。
那家伙! 连我以后的幸福也要夺走吗!
虽然生气但还有理智,优叶对我的忠心就算是我也不会怀疑。 我看向了那个男生我的婚约者,年龄和我同岁的他和我有着天壤之别。气质像个普通人长相也土土的毫无亮点,唯一优越的也就只有家世。
身为女人,今后是这种人的女人心里也是极大的很不舒服,不过看起来不像是那些花花公子,没办法,婚后再好好调教吧。
樱井家和天道家相距不远,樱井君总是时不时的找我,虽然我也不会理他就是了。不过,他似乎不像那种看上天道家钱财或者贪恋我外表的恶心人,这种和我打「持久战」的人很多所以我不会对他放下戒备。
13岁的优叶依旧是那张面无表情的样子,不过我抓到了一丝异样,不同的是优叶和樱井君谈话时眼神藏着温柔。
看着这样的优叶我心里生出了一个有趣的想法,我的视线看向远处在庭院内和樱井君说话的优叶。 一直死死的盯着露出笑容。
我想现在的脸一定很丑恶吧,转过身来轻轻拍了一下自己的脸。
怎么会呢!嗯,人家最可爱了。
我小跑回到卧室,卧室内有一个独特的房间,房间内很是奢华有几个两米多高的透明柜子,柜子里面装满了衣服。
它们摆在四周的墙壁上,在墙壁中央有一个大镜子,从柜子里拿出几件衣裙,黑色的荷边裙、白色的洋装、成熟的红色连衣裙。 嗯……樱井君喜欢那个呢。
在镜子面前拿着裙子比来比去。最后还是选择了白色的洋装,乌黑的头发披在后面,底下则是白色小腿袜和黑色皮鞋。
这种清纯的样子应该会很喜欢吧,到不如说樱井君一定很喜欢,化了点淡妆,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下楼。
这时的樱井君和优叶从庭院回到了大厅沙发上,优叶拿来了点心和咖啡两人一块坐着。
两人愉快的交谈着不知听到了什么优叶的嘴角挂着浅浅的微笑,看着这样的优叶我已经开始兴奋起来了。
【优叶怎么可以和我的婚约者聊的这么开心呢?我要嫉妒了哦】
【啊,小姐】
优叶瞬间弹起,她想不到可怜今天会出来见冥夜而且还用那样的语气……
【……啊,天道君好久不见了】
樱井君看着我红着脸,眼睛不知道该放哪里紧张着。
呵,在加一条,还有一点可爱。
【十分抱歉,下个月要考试这几天父亲一直让我考个好成绩所以一直在房间刻苦念书】
当然没有这一回事了,装作十分抱歉的样子,在这个阴险的社会中作为社长女儿自然从小就有许多因为利益接近我的人,所以伪装是最好的铠甲。
【不可以呀,天道君】
樱井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此时还有一点凶,他竟敢敢瞪我?
【怎…怎么了?】
【这么下去的话身体会撑不住的吧】
【咦,什么?】
这个人是傻子吗?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哦】
少年露出无害的微笑,没有一丝阴霾天真无邪。
我内心直觉告诉我这不是伪装,难道……难道他就是驱散我心中不鬼的英雄么?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还不能相信他。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啊啊,樱井君如果是用花言巧语骗我,那么你最好骗我一辈子,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会让你下地狱的哦!
我需要等待,等待他会为我做出什么,让他证明这不是花言巧语,就让时间证明,他对我的爱是真实的吧。
微笑看着少年挑逗道
【啊啊,樱井君和优叶的关系真不错呢,用名字互相称呼对方,嗯……怎么办呢身为樱井君未来的新娘我有点嫉妒呢】
【啊,这个,是这样的这几天总是受到优叶的招待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看着少年语无伦次的样子,不禁有点好笑。
【哦,是吗?】
我快速靠近少年,少年受到了惊吓往后退了几步。
【啊,天道君】
少年面色微红,依旧再往后倒退,用手拽着少年的衣领。
樱井在同龄男生面前已经算高的了,往前用力一拽,少年失去重心往前面走了几步。
我与少年的脸离得很近,仔细一看少年的五官十分端正并不算丑,可以听到互相对方的呼吸声,在正值炎热夏日的下午,少年身上并无汗臭味反而浑身散发出洗衣粉加上自己独特的体香,我暗想她是女孩子吗?
我眯起眼睛和他对视你不容拒绝的语气说
【既然如此樱井君能否称呼我为可怜呢,我想让未来的丈夫叫我的名字】
【啊,啊好呀!】
樱井的脸红的都可以冒烟了,难道今天你自己的幸运日吗?少年不禁这么想道。
【那么我自己也不能叫你姓氏了呢,……阿夜,阿夜怎么样】
【当然没问题,不过为什么?】
【哦,人家不过只是想要叫阿夜亲密一点】
呵,当然是假的自己的东西当然要有拥有者来定义自己的名字,而且优叶那家伙的表情太爽了!
优叶从刚刚一直低着头抿着嘴皱着眉毛,这个表情没有逃过我的眼里。 优叶和我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表情我自然也能理解到, 此时的优夜十•分•痛•苦。
啊哈哈哈活该。
【那么,可怜】
视线转移到少年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也是出父亲以外第一个异性这么叫我的,阿夜的眼睛十分漂亮也许是完美继承了他的那位母亲吧。
第一次见到他的母亲就让我惊艳到了,在一场商业酒会上,樱井太太,阿夜的母亲穿着酒红色的礼服,头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 成熟妖艳的美貌似乎可以压我一头,樱井太太无疑收获到了全场男士的目光和不怀好意的讨论。
虽然羡慕嫉妒她的脸不过更多的是对她的同情,外表出众的人免不了许多困扰。 那时候我把阿夜的母亲看做同类,那时她在酒会上的心情一定很糟糕吧。
这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如果天道可怜知道当时酒会的「樱井」樱花小姐心里在想些什么估计会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那时的樱花女士则在想……
——啾,好想看小夜夜的西装呀~
——呜啊,最近小夜不陪妈妈睡觉了,啊,那个坏孩子到了叛逆期吗?啊啊啊!好羡慕小惠美呀每晚都可以抱着哥哥睡,人家也是小女孩呀!
——啊,好想让小夜变回小宝宝的时候吸我的奶呀,干脆今晚! 想了一系列夜袭计划的樱花,那天晚上的夜袭计划并没有成功,因为冥夜把自己的房间门锁了……
而樱花小姐只能无力的拍打着门跪在门外地上欲哭无泪的吼叫道 「小夜最坏了!你这个坏孩子!呜呜呜,鬼畜、处男、你这个害羞的母控!」
房间内的冥夜早已睡着同样躺在他肚子上像小猫咪一样的惠美也是。
【那么可怜虽然我们已有婚约但是呀我不希望来这个东西束缚你的意愿】
【阿夜的意思是?】
冥夜此时的点还是红呼呼的,看过许多动漫和漫画的他真没想到也会像那些男主角对女主角说出中二台词。嘴角扬起,更多的是兴奋。
【我喜欢你,可怜】
我看着他,少年的微笑美的出奇,听过无数追求者的告白,不知怎么对少年青涩的告白竟有一丝心动。
【我绝对会让你认同我的!】
阿夜伸出手摆出胜利的姿势,我看着少年阳光般灿烂的微笑,我一定想不到多年后少年会躺在地上脸上全是血与泪依旧是这样的微笑面对着我。
【嗯】
点头答应,与以往不同我不禁有点兴奋,也许这个少年就是我一直期待的人,那个为我付出一切的人。
可最后这一切都变了,一个长相帅气,各方面都与我相配的男生用最真挚的表情,拿着对我的「爱」深深打动了那时极度空虚的我。
母控狂喜
果然是戒指
可怜真是只有病,没有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