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落」第二日,星期一。
少女有十余个,列队奔跑。
比起辉夜而言成长更茁壮的上半身。短裤下是健康紧致的腿。
辉夜与金发女仆一起,在不远处凝视着她们。
(那位恶役千金小姐……发育得真好啊。)
(要是在原来的世界,以她的个性,就是所谓的「遗憾美人」了吧。不过异世界的贵族道德观,本来就是完全不同的东西呀。)
(幸亏她不是男性呢。呼呼呼。否则会被强迫做更过分的事情的吧。呼呼呼。)
(但我的表现很不错吧?如果要给自己刚才的表现打分,能有120分了吧?)
(那是多么温顺,那么可怜,那么软弱可欺的样子呀~~是「奴隶」应该有的姿态了吧~~)
(唔姆,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掌握扮演奴隶的心得了!果然不实际多操作几次,就不能进步!)
她再次确认了自己的手心。
先前因为疼痛握紧时,所印下的指甲痕已经悉数治愈。
小心且胆怯地在口中旋转自己的舌头,它也已经完好如初。
(终于可以对红色项圈的治愈速度有个初步了解了。)
(像我这样的胆小鬼可没有「自残」的勇气来测试它的效果,昨天没有,今天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同一时刻,「班级中存在王储」这一消息也正在女生的队伍里以窃窃私语的方式逐渐散开,听到的学生无不惊讶的样子。
想必王储是以另一重身份入学的,因此谁都不知道这次入校的是亲王还是公主。
当然现时点,因为过于有名,还是能确认莉丝-瓦伦是货真价实的公爵千金。
(……所以,我之所以被派来这里,是要当作王储的「牺牲品」吗?)
(那种事情无所谓啦。不过,那位梳子先生直接把这种事情说出了口,是不是太大意了一点呢?)
(如果王储的伤害会转移到我身上的话,只要伤害王储就会在我身上留下伤痕。一旦确认身份,不就能绑架他了吗?)
(此外,他说我的项圈已经作出了设定……在我原来的世界,可是有叫作「黑客」和「逆向工程」的东西,轻而易举就能破解数据的呀。)
(所以,光是透露出「我和王储有所关联」,就可能威胁王储的安全。)
(啊。还有一个对王储下手的办法。那就是直接杀掉我,王储就没有了「盾」。)
(通过「印象」可以知道,身为无助奴隶的我,项圈就和惊悚游戏或色情游戏里的那种一样,只要有像是「拆除」的异常动作就会杀死我。)
(因为项圈本身又能维持我的生命,所以那应该是个无法抵抗的「即死类魔法效果」,杀掉我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结果一大早「印象」大人就在反派伯伯那里用它来谋我性命。听好了哟?我很怕死的哟?这种事情绝对下不为例哟?)
(……但是想来,一国的王储也肯定有不止一面「盾」。而且也没法判断梳子先生的话有几成是真的。)
(所以,他的这番话,也未必有那么危险吧?啊哈哈。)
(能确定的事情唯有两件。)
(身为奴隶的我,被指派来做准贵族班级的女仆,是异常的。)
(以及……)
接着,女生们分散开来,开始了自主练习。
莉丝的那两名朋友,也就是短发的琴小姐与侧马尾的克拉丽丝小姐,在此时靠近了金发女仆与辉夜。
(作为玷污「庭中」之物,我正受到广泛的厌恶。)
辉夜被觉得碍眼。
她被命令从所有学生的视线中消失。
由于没有办法界定这是指「准贵族班级的学生」还是「全校的学生」,在金发女仆惆怅的目送下,辉夜躲到了运动场角落里。
那里有一个没有任何学生的小花园。墙角背阴处难以得到光照,似乎也缺乏照料。花朵都没什么精神,耷拉着叶瓣。
辉夜凝视着白色花朵出神。
「呀!」
——随后脑袋后方被什么击中了。她短促地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在反应过来前,项圈开始蠕动,编织物像是有生命一样沿着脸颊侧面生长起来。
眼罩凭空出现并覆盖了她的视线。
「咿!」
然后,突然的电击。她全身麻痹了。
要知道,在一流的暗杀者手中,连布料都可以杀人。所以每当奴隶用项圈「投射」任何东西到身边,或被解除拘束时,这电击是必经的步骤。
她之所以会被电击,正是因为手腕上的腕环与项圈之间的连接链被人分开了。随后她的双臂被人交叠地摁在背后,生长出环绕双臂的皮革拘束具。
(「印象」……)
(只有……「使役者」……才有权……通过项圈……调整……拘束具……)
(是……学生……或者……教师……)
电击后身体仿佛暂时不属于自己一般沉重。唾液止不住地从唇侧流出。手指在抽动。
然后,自己因为被殴打瘫软在地上的身体,由于头发被粗暴地提起而再次悬空半立起来。话虽如此,由于不是靠自己的力量,所以发根很痛。
(虽然刚刚反应过来,这、这个趋势,像是要从嘴开始侵犯我!)
(我不能伤害到我的使役者!快快快,想想想!我记得书上说,要先用嘴唇包住牙齿——)
(好痛!咬到了!再试一次!)
(又咬到了!那个,那个,请再稍微等一下!我的牙齿很尖的,所以必须——)
「嗯呜——!」
辉夜突然发出呻吟声。她的腹部突然被重击。
双手被缚在身后,完全无法阻挡。
「咳,咳咳……呜!……嗯!……呜!」
所以又是一击。一击。又一击。
每一次,辉夜都发出沉闷痛苦的呻吟,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呜!」
受到最后一击时,抓住自己头发的手被松开,身体也因此飞了出去,撞到了花坛上。
若不是因为项圈,她已经就此内脏破裂而死了。
「嘶……嘶……」
辉夜半咬着打战的牙齿,用嘴缓缓呼吸着,试图减少因为呼吸触动的疼痛感。
(……把人家……当作……沙袋吗……)
(……呼呼呼……真是……乱来……呢……)
(……啊啊……浑身都好痛……头发……肋骨……肚子……还有……咬到的嘴唇……)
(……但是……)
(为什么一点都不痛苦呢。)
(为什么虽然疼痛,但在精神上,一点都不觉得痛苦和难受呢。)
(仿佛在承受伤害的这具身体并不是我的所有物。我就像死了一样。)
(在夏天的最后一日的梧桐树下,蜷缩着六只脚的蝉,正被蚁群所蚕食。)
(公寓楼下的草坪里,被投出的染色的小鸡仔。)
(爬满了苍蝇的腥臭的鱼。)
(我要的并不是这种东西。亦或者说,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并不足够。)
(啊,拜托您,拜托您拜托您拜托您。)
(再往前一步说不定就能触碰到我已经失去的东西了。所以,无论如何都拜托您——)
「——!」
项圈突然自后颈被人抓紧,提到空中。
她的颈动脉被压住了,被蒙住的眼睛前的黑色,突然被刺眼的亮光所替换。
辉夜昏了过去。
栗色卷发的青年爱怜地放下被他提溜在手中的,脸上已经彻底没有血色的辉夜。
「喂,笨蛋,你知道掌握这个一次性让你睡过去的技巧,花了我多少时间吗?」
他小声说。
少女被拘束的小小身体,被放在半凋零的白色花朵下。
然后他再次举起另一手中的剑,与同样面无血色的另一人对峙。
「我说,不单是想强上别人心爱的女人,居然还在被攻击的时候,用她的身体当盾牌,可别想下跪求饶就能算了啊。」他苦笑道。
「你是认真的吗?你要为了一个奴隶和我作生死相搏吗!?」后者惊惶地问。
青年困扰地挠挠头。
「就算你这么问我……今天早上我已经说过了,她的第一次是我的东西吧?啊,不单如此。」
「幻象墙」。「隔音」。花园与运动场被完全切割开来。
「她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身体,她的灵魂,乃至她的生命,全是我的东西。」
「你疯了吧!你要这么喜欢她的话,刚才——」
「刚才你用她的身体挡着你自己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全力踢击她的腹部是吗。至少应该少踢几脚,是吗。」
青年前进,另一人后退。
「……为了保护喜欢的人,我有伤害她的觉悟,你明白吗?」
青年前进,另一人后退。
「为了她高兴,就对她拳打脚踢什么的,我可敬谢不敏。但如果是能让她活下来,别说是拳打脚踢,就算要她生不如死,我也会做,你明白吗?」
青年前进,另一人后退。
「——其实我是明白的。」
青年一甩剑上的血,并回答自己。
「我并不是在同你说这些,而是在自言自语。就像小孩子在晚上不停地大喊『我不怕黑』一样。」
毕竟和死人沟通毫无意义。
「喂,笨蛋。」
随后,青年以剑指指地上的头颅,回头对着远处依旧昏迷着的少女说。
「这就是你值得纪念的『第一次』,我确实地夺走了。」
青年收剑。
「有点强硬,还出了那么多血,你不会生气的吧?」
(……。)
(肚子……好痛……)
(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想起来了。)
(呜呜呜。最最重要的第一次,居然是在昏迷的时——)
(等等!)
(……)
(不要焦急。手还绑在背后,得想办法它们换到前面来,眼睛也得能看到东西才行……)
(呃呜,我知道原则上只有「使役者」可以这么做,但是还是恢复我先前的拘束模式吧,Wardrobe。)
(呜嘤嘤嘤!我自己调整拘束模式也会被电击的吗!)
(……)
(…………)
(裙子里面是干净的。)
(或、或许只是帮我清洁过了吧。毕竟!那是会魔法的贵族大人啊!)
(谨、谨慎起见,确认一下吧……)
(给我换上我那套魔……不是处女就穿不上的衣服,Wardrobe。)
(……………………)
(………………………………)
(呜,呜,呜。)
(好极了。)
(啊哈哈。)
(好极了。真的是,非常棒呢。)
(贵族大人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我其实一点女性的魅力都没有,是吗。)
(毕竟我只是物品嘛,不配被当作人来看。脚垫?沙袋?或者类似的东西吧。)
(啊哈哈。这不是贵族大人的错哦。我本来也没有对贵族大人有奇怪的期待哦,贵族大人就保持贵族大人的样子好了。)
(接下来,是我的「自由支配时间」。我要去平民所在的街区寻找其他的工作机会。)
(尽管我一点都不打算被欺辱和侵犯,但这个世界的平民想必比贵族更能理解无助与柔弱的少女的可爱之处吧。)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情。)
等到时间继续流动之时,已经很晚了。
门禁处的「剑」眯着眼眺望着。运动场的直饮水水槽边,有一个细瘦的人影。
那是在满天星斗下,为喷壶汲水的少女奴隶。
那个爱发如脸胜于命的辉夜被抓住头发第一反应居然是犯花痴(°Д°)
原来马猴烧酒还有这层设定吗,,
只要不一根一根地薅她就行
你这是在二周目吗()
确实,不多看几遍我薄弱的理解能力看不懂剧情(不如说人物形象跟名字都记混了)
不是处女就穿不上的马猴烧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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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高兴,就对她拳打脚踢什么的,我可敬谢不敏。但如果是能让她活下来,别说是拳打脚踢,就算要她生不如死,我也会做,你明白吗?」
再看的话这段话颇多深意啊,第一句是说辉夜的欲望,第二句是说自己的所为
你知道太多了!
话说这是二周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