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落」第五日,星期四。
「弱点是这里吗?」
「嗯……」
(谁——)
「不,是那里吗?」
「呜、呜……!」
(有谁来——)
「啊,是这里!」
「呜……」
(有谁来管管这个痴女呀——)
「……为什么小辉夜的全身都是弱点呀?」
正如泽伊尔在辉夜的耳边所抱怨的,也正如辉夜自己所知的,这具身体非常之敏感。
(呼,呼,呼,呼……先等等,让我,呼吸,不行,要死了,要死了,真的要死了,要被挠痒魔给杀掉了——)
她的面色绯红,一直延伸到被侧刘海所遮掩的耳后,小小的嘴巴喘息个不停,唾液黏连着舌头和上下颚。眼睛左右闪烁,已经逐渐失去焦点。
这全是缘由不务正业的泽伊尔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两只手对她全身发起攻势的缘故。
伸进她的后颈,触摸她的腋下,肆意地从侧面伸进女仆服前面触摸她的胸部与小腹,从开衩处伸进衬裙,连高跟鞋里都没有放过。
(变态!H!别以为性别一样就可以为所欲为!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住手!快点住手!呜哦!)
「头发好长呀,小辉夜……好香呀,小辉夜……脸蛋好软呀,小辉夜……这里也好软呀……还有这里……」
年轻女教师的声音已经接近耳语,然而侧面的教室里更是鸦雀无声。
所以她背德的细语,伴着少女的呜咽呻吟与叮当作响的锁链音,被晚夏的风悉数送进这个教室之中。
这是泽伊尔所主管的平民学生班级。刚就任的她安排了称之为「摸底测试」的东西,然后不讲道理地从准贵族班级掠走了辉夜。
拖出椅子后,在接近正午的舒适阳光之下,她以纤细而敏感的手指,开始探索重新获得「生」的少女奴隶的身体。
这不由得让教室中身心健康正常的学生面红耳赤,事后产生了多名成绩失常的受害者。
泽伊尔早就觉得,「生」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事物。在硬币的背面,「死」则最是丑陋与可怖。
一瞬间她觉得昨天的一切都是假的。是噩梦。
然而她知道,昨天所怀抱的逐渐冷去与僵硬的湿漉漉尸体,与眼前温暖柔软的身体,皆为真实。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她是在学校里换了衣服回去的。那套有待清洗的衣服,被塞在一个纸袋中,曲卷了袋口塞在办公桌之下。
宛若一根毒刺。
(终于,停下来惹……)
(痴女小姐……我郑重地警告您……不准再乱来了哦?)
「呐,小辉夜。」
「请您吩咐……?」
睫毛长长的红眼少女疑惑地转过头。原本被阳光照射的正脸,有一半藏进了阴影。
「——你还是你吗?」
宛若一根毒刺。
泽伊尔在一小时前,应一名青色短发的少女剑士的邀约,再次去确认了那具尸体。
手被刺穿,胸被切开。头部被瓦伦家扣下,所以像是待解剖的青蛙。
直接「复活」什么的果然做不到。是某种基于「复制」的技术或魔法。
那么,莉丝-瓦伦究竟是做了什么?是将「思想」与「意识」原封不动地导入新的肉体,还是……
尽管对于仅仅认识了辉夜一天的自己而言,即便辉夜有了任何变化,她也无法注意到。
但她依旧战栗。
那个为救准贵族而挺身而出的少女奴隶已经死了,化作自己拥抱过的尸体,这个想法盘踞在心里。
宛若一根毒刺。
对这个问题,少女奴隶回以阳光一般的微笑。
她的脸由于转过头,已经完全藏进了阴影了。
「辉夜不明白。」
(原来如此。她在惊怖我只是个「死者的复制品」。)
「但辉夜就在这里,等待您的命令。」
(作为对我挠痒的小小报复,敬请继续这样惊怖下去。)
壞心眼!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