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顧四周之後,
「竟然沒啥太大變化?」
桀少發出感歎。
十年前他家中突遭大變,給予年幼的桀少很大刺激,以至於出現記憶方面的問題。
並不是失憶,按照醫生的說法是應激性特定記憶增強,也就是說記憶中某些部分被加強到極致,以至於其他記憶好像被遺忘了似得。
這種情況下如果平時回憶不起來某些人或事,當患者重新看到或者遇到同樣的情形會激活腦中原本被壓製的記憶。
所以桀少走出空港地面站時,眼前的景象跟十年前沒多大差別讓他多少有些驚訝。
來到固定出租上車點,登上一輛自動駕駛出租飛車後,按照思宇給的地址輸入目的地。
出租飛車緩緩的啟動匯入空中的車流之中,桀少則滿懷心事的靠在座椅上望向窗外。
奧威斯軍事國雖然軍力強大,但長年累月的戰爭也幾乎拖垮了經濟,面對窗外十年來幾乎沒什麼變化的城市,心中不禁有些猶豫。
那個「人類統一戰線」的家夥當時說什麼「只有整個人類社會團結一致,統一起來才能贏的這場人類與異族的種族存亡戰爭」似乎也並非毫無道理。
下了車,擡頭看著眼前帶小院的雙層小洋樓桀少再一次驚訝出聲:
「這是我家?!」
倒不是說家的樣子變化太大,相反是跟記憶中幾乎一摸一樣才令人驚奇。
要知道桀少父母已經不在,他自己也十年沒回來過,就算變的臟兮兮、破破爛爛,小院中雜草叢生都不奇怪。
可眼前的一切就像是這家人只不過出去了幾天,幾乎沒什麼變化,院墻上的藤蔓似乎都跟記憶中吻合。
「現在的房屋托管公司都這麼負責的嘛。」
記得有些士兵說搞房產的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鬼,現在看起來好像不能一概而論。
桀少沒著急進去,反而沿著院墻端詳起已經很久很久沒回來的家。
「咚!」
啥東西猛然從頭上飛過去嚇了他一跳。
定睛一看,一套清潔用具不知道被誰從院中扔了出來落在路邊。
「呃......」
雖然不是高空墜物危害性不大,可誰也不想走著走著突然挨上這麼一下,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沒素質?
而且還是從自家院內。
「嘿咻。」
緊接著就看見有人爬上了自家院墻頭。
「這啥情況?」
如果只是有個女人從自家院子裏扔出來一套清潔用具,然後爬上自家院墻,桀少大概會以為這是房屋托管公司派來清掃工人,最多這人有些怪癖,不喜歡走正門。
但現在站在院墻上的女人卻穿著白色的圍裙,配上深藍色大裙擺的澎澎裙和女用罩衫,在加上黑色的絲襪以及白色蕾絲頭巾,束起的深色頭發用大蝴蝶結綁在腦後。
這種打扮在平日裏可是相當少見。
現在整件事情變成一名女仆從桀少家的院子裏扔出來一套清潔用具,然後這女仆還爬上院墻打算跳下來。
這就——有點詭異了吧。
現在清潔工人的工作服都是女仆裝嗎?還是說提供的額外服務?
「餵!你,危險!」
也不知道這個女仆是做賊心虛還是本身就毛手毛腳,爬上院墻她像是站不穩似得搖搖擺擺。
所以桀少下意識的就沖著剛爬上墻頭的女仆叫了一聲。
「小心!」
聽到桀少聲音明顯被嚇了女仆一跳反而腳底一滑,摔了下來。
一片深藍色突兀的出現,在這片深藍色的下面,是黑色的吊帶襪。
桀少下意識的扔掉手裏的包,快步向前,伸出雙臂,準備接......包裹著女性神秘而甜美部位的、輕薄的、白色的三角形態的胖次。
不對不對!
現在不是註意這個的時候!
「呀!......疼疼疼......」
就差了那麼一點點,分神之後桀少伸出去的手微微擦過深藍色的澎澎裙,詭異女仆結結實實的摔了一個屁股墩。
因為意外而大大分開的雙腿,將一切都呈現在身為異性的桀少眼前。
稍微有一點小,微微有點陷入股縫的胖次忠實而完整的勾勒出了在其之下的形狀。
桀少稍微有些尷尬的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有些豐滿而柔軟的臀部和地面親密接觸,因為身體重量的壓迫,落在地面的臀部產生了異樣的擠壓,甚至可以看到撞擊的波紋順著白皙的肉體,如波浪一般傳遞到豐盈的大腿上。
詭異女仆坐在地上歪著身子揉自己跟地面親密接觸的臀部。
「......抱歉呀,慢了一步。」
那一片潔白消失眼前之後,桀少才恍然恢復了行動力,誠懇的表達自己的歉意。
坐在地上的女仆用犀利的目光看過來、看過來......
然後,
嗯?不是吧,摔的有那麼疼嗎?
桀少眼瞅著女仆紅棕色的眼眶漸漸充滿水汽,表情也從一開始的憤怒漸漸變的激動起來。
「啊......那個,其實我能接住你的,但是吧,你看這種情況、尤其是你的打扮又有些詭......」
「少爺!!!你終於回來了!!!」
沒等桀少乾巴巴的解釋完,熱淚盈眶的女仆猛的從地上竄起來,一下子將他抱在懷裏。
誒——???
這又是啥情況?!
照理說在前線也算是接觸過不少女性,可桀少畢竟從小在那裏長大,很多人心底還是將他當小孩子看,調戲雖然少不了,然而卻只限於口嗨而已,真正身體接觸少之又少。
這突然被散發著成熟氣質的女體包在其中,不但被軟綿綿的乳肉擠的難受,心裏更是慌的一比。
誰啊?想幹什麼?抱的這麼緊又這麼大,要窒息啦!
桀少手足無措,想推開這名女仆,可敏銳的察覺到對方似乎——哭了。
這下子就算呼吸不暢也沒辦法,只能任由女仆緊抱著發泄激動的情緒。
總算是這女仆裝打扮的女性還算有些分寸,在桀少快要靈魂出竅的時候放開了他。
「少爺,我好高興......」
詭異的女仆欣慰的看向桀少,擦拭著眼角的淚痕。
桀少卻只能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
「我說,這位阿姨,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搜遍自己記憶的每一個角落,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跟這詭異女仆有啥聯系。
「阿、阿姨?!」
面前的女仆如遭雷擊,化為一根人形鹽柱。
「呃......」
桀少小心翼翼的觀察對方。
突然,
鹽柱破碎,一只纖纖玉手飛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我還沒過三十啊啊啊——!!!」
撲面而來的是女性發自內心歇斯底裏的慘呼。
桀少嚇的差點跳起來,忙不疊的謝罪:
「是是是,我的錯我的錯,阿......不,大姐、姐姐......小姐姐總可以了吧?」
爆發出全力的女仆抓的桀少都快哭了。
果然別看女人平時連瓶蓋都擰不開,發起飆來擰掉你的天靈蓋都不成問題。
可能是「小姐姐」的稱呼讓這位不到三十的女仆阿姨感到滿意,松開了桀少。
剛想問「小姐姐你誰啊」,可對面根本不給桀少機會,又拉起他的手:
「少爺,快跟我走,有人要賣你家!」
賣我家?!
這話讓桀少臉色一變,任由女仆拉著上了出租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