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个镇子的小酒馆里,有一对吟游诗人正准备表演。
他们是一对双胞胎,除发型外几乎别无二致的少年人,年轻而朝气。
一身干练的衬衫长裤,紧身的牛皮小马甲,一双精致而光亮的小皮靴,长度合适的披风给他们增添了一丝成熟的气息。
他们中的一个帽子上,装饰着一个贝壳;另一个,他的则是一个小小的舵盘。
原本喧闹的酒馆,现在静待着他们的表演。
短发的那一个吟游诗人,眼睛被刘海遮住,但是他看向自己兄弟的眼神,很好的被他的兄弟理解了。
长发的吟游诗人双手交叠,向前拉伸了一下,晃了晃自己扎了许多辫子的脑袋。
他拿起了自己的竖琴,开始拨动琴弦。
自己的兄弟开始弹奏,而短发的吟游诗人也开始吹奏自己的木笛。
在笛声与琴声的共鸣下,长发的吟游诗人开始了他的表演。
「有一位水妖正要示爱,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这是一个关于水妖的故事,在优美的旋律中他以一种悠扬的节奏徐徐道来。
吟游诗人空灵的声音一下子就抓住了听众的心。
「他向高贵的血脉示爱,
给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他向高贵的血脉示爱,
给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每个聆听歌曲的人都暂停了手中的事务,专心致志地尽到一个听众的职责。
短发的吟游诗人不仅是用笛子给他的兄弟伴奏,他还加上了跺脚来代替应该存在的鼓点。
「水妖他建起了一座桥,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吟游诗人的声音就如同渗入魔力一般让人着迷,如此空灵。
本地听众以至于忘记了一些事情。
「少女会来到上面散步,
那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少女会来到上面散步,
那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歌唱故事的吟游诗人没有站在原地,而是随歌声一起摇摆。
听众的目光被他吸引,重复的歌句一次又一次地将动人的旋律录入他们的脑中。
「当少女来到这座桥上,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水妖将少女掳下水中,
是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水妖将少女掳下水中,
是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一段单纯的间奏打断了故事的连续性,所有的听众都更加专注的看着身为吟游诗人的双子。
他们就像是被食物引诱的鸟雀一般,他们是如此的期待。
「她在水下长居有七载,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她诞下水妖的七个孩,
那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她诞下水妖的七个孩,
那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酒馆中现在只回荡着吟游诗人们的音乐。
「少女听见水上钟声响,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想象中,轰鸣的钟声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响起。
「少女想要再见父母亲,
那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少女想要再见父母亲,
那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又是一段没有歌词的间奏,更加细致的演奏把留白了的剧情暗示给了听众们。
没有明说的情节在每一位听众的脑中上演。
「当少女一走出教堂来,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那水妖就迎面站前方,
对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那水妖就迎面站前方,
对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明明伴奏与歌声并没有变化,可是听众都感受到了紧张感的蔓延。
没有歌词的间奏是吟游诗人对听众的一种搁置,他们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原本一直在演奏的短发吟游诗人止住了笛声,接替下兄弟的演唱。
「你想不想和我回水下,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短发吟游诗人的声音更具磁性,那种充满诱惑力的高质量男性形象铺面而来。
「你的孩子正在找母亲,
你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你的孩子正在找母亲,
你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某个纯白色的修女内心的某处被触动了,那是她埋藏在心底的往事。
「把孩子我们来分一分,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我带三个你扶养三个,
我苦命年轻的莉洛菲。
「我带三个你扶养三个,
我苦命年轻的莉洛菲。」
悲剧的预兆使得歌声更加深入听众的内心。
「七个孩子我们也分了,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突然有人对歌词不断重复的部分起了反应,但是他们过于沉浸于歌唱表演以及故事情节,这使得他们的思维变得极其迟钝,基本靠第六感在运作。
「我拿一条腿你一条腿,
你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我拿一条腿你一条腿,
你年轻貌美的莉洛菲。」
令人感到冲击的情节让许多人「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是他们的心思却还是被一直吊着。
没有歌词的间奏比刚才更长了,短发吟游诗人也又开始吹奏笛子。
过于漫长的间奏让酒馆中的大伙甚至于身体前倾,有人甚至着急到准备站起身来。
「你叫我去把孩拆两半,
在矗立湖畔的城堡旁。」
终于有人想起了一些事情,赶紧放弃沉迷于歌声与剧情,立刻起身离开酒馆,十分果断。
「我只好和花草说再见,
我苦命年轻的莉洛菲。」
到这里,吟游诗人的双子一齐合唱。
「我只好和花草说再见,
我——
苦命 年轻的——
莉洛菲————」
歌声与演奏共同告一段落,而听众的掌声则不约而同地炸响。
喝彩与掌声响彻这小小的酒馆。
大家伙儿几乎都毫不吝啬地为吟游诗人们送上掌声和喝彩。
这个「大家伙儿」当中便有这么三位修女:
穿纯黑衣的妮卡,
穿纯白衣的梅吕斯纳,
穿蓝衣的莉安。
衣服的款式当然是修女服,广义上同是修女服。
除了颜色外,她们的服装没有任何变化。
妮卡依旧把她的「权杖」挽在手里,
莉安却戴着她的手臂甲,
梅吕斯纳依然是空手。
妮卡由于实在是懒得再摆弄自己眼眶里那双眼睛,所以干脆把莉安的眼罩拿来用了,到现在她一直都戴着这副眼罩,平时也不摘。
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在鼓掌的人,因为她记起一件她在刚刚来到这里时,觉得挺奇妙的一件事
——这里的领主大人禁止任何人提到任何和水妖有关的事情。
领主的士兵此时破门而入!
「真是奇怪的规矩,为什么不准提水妖?」(莉安)
「因为这里的领主大人有一栋别墅建在附近的大湖中心,而那里出事了。」(梅吕斯纳)
「哦,我想起来了,这个家伙不过是『蒙眼跳崖』,都闹了这么久的事情,再这么搞那也没用的。
「废物贵族!」(妮卡)
布吕约夫的小知识:
蒙眼跳崖 就是指用最没用的方式来解决问题的行为。
灾厄双子是许多年前盘踞在寂静海上的一对强大的魔物,现在不知所踪。
根据恶魔信徒的记录 ,
灾厄双子以大海的中心为领地,
袭击一切过往的船只。
祂们能制造笼罩大海的迷雾,
吞噬一切的大漩涡,
布满魔力花纹的触手可以绞碎任何航船。
传说祂们是大海妖可可尼尔的后裔,可可尼尔被 海天使 以无尽的寒冰封印在北方。
这首歌是现实中真是存在的,是一首德国民谣,内容我没有魔改,就是原本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