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小徑上,青年捧著一束花向前走著,陰冷的寒風裹著濕氣迎面而來,和頭上厚重的烏雲讓本就壓抑的氣氛雪上加霜,他低著頭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越過一片樹林後,無數的墓碑一一佇立於此,空氣中也逐漸被悲傷的氣息滲透。
走了無數遍的道路從腳下掠過,在停留了無數次的地方駐足,青年終於抬起了頭,墓碑上是那呼喚了無數次的名字。
他緩緩放下了手中的花,熟悉地坐到一旁地石頭上,沒有發洩般的大哭一場,也沒有放下一切的懷念敘舊,就是這麼靜靜地陪伴著她。
「喳!」不遠處的樹葉被踩裂,青年滿臉不爽的看去。
「七號。」
「三號?有事?」
「老闆突然叫我們...」
「啊~!」
一聲慘叫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不過跟單純有些不爽的七號有些不同,三號感覺這聲慘叫似乎有點熟悉,三號趕緊朝聲音跑去,七號也沒了情緒,也慢悠悠的跟上。
「腳快斷了...寒露你都不會累的嗎?」
「我也是人當然會啊!不過...三號?」
荷婷和信傑也朝同個方向看去,荷婷三號倒是熟,但信傑他可就連聽都沒聽過了。
「荷婷?妳們怎麼從樹林裡跑出來啊?還跑來這種地方。」
「什麼叫這種地方?」
三號用手指了指旁邊,兩人轉頭看去這才注意到這裡是片墓地,本來坐在地上的信傑瞬間彈起躲到寒露身後,荷婷倒是沒什麼,依然坐在地上沒半點起來的打算。
「難怪我覺得背後涼涼的,話說妳不怕嗎?最起碼稍微不自在一點吧?」
「死人有什麼好怕的?我可是跟屍體一起住過兩個禮拜。」
「妳的童年到底經歷了什麼...」信傑跟三號異口同聲。
「所以...痾...」
七號終於走了過來,看到一群大男人圍著躺在地上的荷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喔!對了,老闆要我們七個去她家門口集合,最好快點。」
「唉~隨便。」七號雖然很不情願但沒有拒絕,乖乖地回去準備開車。
「要搭便車嗎?有事可以車上再說。」
信傑和荷婷看了眼寒露,接著瘋狂點頭,在森林裡走了兩天兩夜的他們從未如此渴望過文明。
他們三個跟著三號來到停車的地方,七號早就發動引擎不耐煩的等著他們荷婷和信傑也趕緊上了三號的車,輪到寒露的時候他沒有上三號的車,而是毫無徵兆的坐到了七號身旁的副駕上。
「隨便。」
寒露才剛看向他話都還沒問七號就不耐煩地回答,不過他也無所謂,笑著繫上了安全帶。
五個人兩台車,快速離開了這片荒涼的墓地,與已經聊起天的三號他們不同,七號的車上滿是壓抑的空氣,眼神更是時不時看相後照鏡,寒露沒說話只是把這一切盡收眼底,隨後撇過頭看向窗外,平時自信的微笑也被車內的冷氣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