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平民!我要與你單挑!」那個囂張貴族把一個白手套摔在地上,要與我單挑。
「我拒絕。再會。」廢話,這種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我怎麼可能答應。
「等等!你要落荒而逃嗎!」「恭喜你,猜對了。」
「你這個臭蟲!」
……
……
……
「來吧,如你所願單挑!」我從剛才就很不爽他的態度,如今有機會打你一頓,是你自找的!
「哼!看我把你這個平民的謊言揭穿!」
我們來到了王城中,騎士團的訓練場。在這裏,我和修得伯爵正在穿戴防具,準備決戰。
在覲見室門外鬥的動靜太大,在裏面的雷根斯堡伯爵便主動出來調停。但我和囂張貴族都堅持要單挑的情況下,雷根斯堡伯爵便提出了當公證人的要求。
最後決定是這樣的:
以一局定勝負,雙方在開始之前選定自己用的武器(但不知道對方選了什麼),當雷根斯堡伯爵認定其中一方再受一擊便會失去意識,或者其中一方無力再戰,另外一方才算取勝。
雖然囂張貴族對雷根斯堡伯爵當公證人一事心有不甘,但聽見「讓對方無力再戰便可取勝」這項條件時,便馬上答應了。看來他是自認為可以輕鬆暴打我了。
「主公,此人在認為你是缺乏個體戰鬥力,且依賴使魔的【從魔使】的情況下,居然故意找你對打!實在是太不知羞恥了!」
「幸虧我不是【從魔使】,而是【蟲使】,更不要說現在已經是第二階的【蟲指揮使】……」
「我也是這樣覺得!My Lord,要不要用我的毒……」
「約頓,不要說瘋話。要是用這種手段那就麻煩了,你老實地和海克力斯留在這裏,如果你還藏在我的袖中,對打的時候就會傷到你。海克力斯,你也不要不忿,打爆他就好了。說到底……
我還是比較擅長對人戰。」
喔,是雷根斯堡伯爵喚我出場了。
我剛走出來,就看見有大批衛士正在圍觀。在我對面的,則是拿著木劍,穿著防具的修得伯爵。
「喲!還是有點戰士的樣子嗎!」「「「哈哈哈哈哈哈!」」」
不難想像,這些衛士中很多都是西部貴族派出身的。
當然,要打他的臉很簡單。難就難在,我要避免「只是勝利」,而且要下狠手,讓他從此不敢再騷擾我。最好的情況,就是「不小心」把他打死。
我選的,也是木劍。換言之,就是沒有武器上的優勢,純粹比技術、職業的能力修正和技能的時候。
「雙方準備!3、2、1,開始!」
「死呢!【突刺】!」首先進攻是對方,他一上來就用木劍徑直刺我。
想當然,以如此低速度的突刺,是不可能擊中我的。我甚至有時間閃開之後,繞到他的後背。
唔……他的後背也戴上了防具,本來只想打斷脊椎骨就算。現在有防具保護,未必有把握能一擊解決了。
「可惡!到處亂跳!【反射】!」他再次使用技能,想重整姿態。
但為時而晚,我已經一腳踢在他的背上,他原本向前頃的身姿讓他全身向前撲,最後重心不穩,趴在地上。
「喂!地上的塵埃好吃嗎?」「咳咳……區區平民!」他又重新爬起來,準備進攻。但整體的態勢卻因為憤怒而崩壞,暴露了多處弱點。
「【加速】!【斬擊】!」果不其然,用這樣的態勢進攻,馬上就把最致命的地方—頸部的弱點暴露在我的面前。
按照我對人體的理解,此時用盡全力擊打頸部,即使是鈍器,也應該可以打到內出血才對。既然如此,就一擊,直接送你歸西……
「【蟲強化】。」在【蟲強化】的狀態下,我的能力修正可以逼近第三階職業。這樣的筋力,當然輕鬆就能給他致命一擊。
我揮動木劍,擊中他的頸部。
「啪!」伴隨骨頭碎裂的聲音,他也倒下了。但應該是打的位置太低,打的是鎖骨吧。
「到此為止!阿撒托斯・夏蓋獲勝!」在對手完全失去意識的情況下,這場勝利無用置疑。縱使在場的衛士臉有不甘,但在如此壓倒性的勝利下,我也不用理會他們。
「既然他輸了,那就按說好的:修得伯爵賠償財帛,並寫下道歉狀。雷根斯堡伯爵,我就先離開了……」大聲宣告事先談妥的條件之後,我也該退場了。
「喔,還真是意料之外的重傷啊,【大治愈】。」
!!!
這個人……是什麼是時候出現的!?如果是走來,應該聽到腳步聲才對……
馬上,我就知道此人的身份了。
「阿波羅主教閣下,你貴安。」「雷根斯堡伯爵,久違了。」
此人身穿白袍,頸上戴有一條紅色衣帶,並持有與達摩的吊墜一樣的日月教吊飾。看來此人便是德克斯先生提及的日月教大紅衣主教—阿波羅・卓羅斯。
只是,他並非與達摩相同,是和尚的裝束,但也是奇怪的外形。全身以繃帶裹緊,甚至連眼耳都完全密封,只露出了鮮橙色的頭髮。
「你……莫非就是達摩信中所講的,那個【從魔使】嗎?」「主教閣下原來認識達摩!?雖然不知道他在信中說了什麼,但我應該是那位人物了……」可惡的臭和尚!又坑我!
「嘛,果然是相當有趣的人物就是了。有緣再會吧。」我剛想回應,他卻先一步消失了。可怕的是,我並沒有看見他有任何移動的跡象。
日月教……深不可測……
處理完修得伯爵的那些賠償後,我帶著海克力斯和約頓就回到了旅館。而德克斯先生依然未曾回來。
好,來整理一下情況吧。
西部貴族派現在肯定視我為眼中釘肉中刺了(雖然我也故意挑釁了對方一番),是不可能和好。目前他們還不能繼續派刺客,儘量小心他們的小動作就好。
擁王派似乎想拉攏或者至少想讓我對其有好感,但過度親近他們,也並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會得罪另外兩派。對於他們,保持不遠不近的關係可能比較好。
至於東部貴族派……
「咚咚!」敲門聲?是旅館的人嗎?
「何事?」
「客人,有一人自稱奧格斯堡公爵的使者,說是要給你送禮物。」
「讓他進來吧。」
一會,一個裝束得妥、商人打扮的人走進來。在他身後,則放下了一個小箱子。
「阿撒托斯閣下,我此行是……」我趕緊伸手打斷。
「奧格斯堡公爵的意思,我非常明白。這些禮物,我收下就是,你回去吧。」「這……」
見他還想說話,我只能使用殺手鐧:「海克力斯,推他出去。」「遵命。」(【蟲溝通】頻道)
「等等……」「替我向奧格斯堡公爵問好!」
待使者走後,海克力斯便禁不住了:「主公,為何要收下禮物,卻趕走使者?」
「我並不打算與東部貴族派交好之意,但鑑於西部貴族派既與我為敵,也許將來會借重東部貴族派。趕走使者,代表我暫時不願意與他們有太多交集。收下禮物,則是代表我可以接受他們的收買,日後也許能有合作的機會。」
順帶一提,給我的禮物是一些珠寶……這有個屁用啊!
欸……也不知道卡力斯在蟻穴如何了……
本以為打一頓了事,結果起殺意,這後面不就開戰
有時直接殺了比沒面子的打一頓更不招恨,搞不好繼承人還會感謝你呢
主角就是看準對方不敢再派刺客,才敢下狠手
不難看出這只是一枚棄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