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爆——!」
「轰——!咔嚓咔嚓——哗……」
随着副手一声大喊,我们所在的小木屋被强大的风压撑爆,化作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碎片向四周冲散。
这么厉害吗?不愧为中级一阶风魔法的经典啊,还有右手上的剑应该是用来当做法杖的吧,也没见用,就徒手释放魔法,速度很快也很强,大佬啊!甩了我好几条街。
啊,对了。
「能放我下来吗?」
我现在正被副手单手抱在怀里的, 搂的很紧,离地也高。
「先等……」
「咻——叮!」
前方一闪,一只羽箭冷不丁的射过来,打断了对话,副手迅速起手,用剑拨离了方向。啪!箭贯穿了旁边的碎木板。
「你干什么?!给我住手!」
「不是要杀他吗?」
「注意,那小丫头是灰发黑边,村长要我们抓活的。」
「什么?!灰发黑边!你怎么不早说?!」
「你眼瞎啊!」
「天黑的,谁看见啊!」
「别说了,他们要跑了,快拦!」
远处传来了争吵声,好像是还针对我的。
「不要担心,我会好好保护好你的,可爱的小姐。」
一手抱着我,一手提着剑奔跑,还在冲着我微笑。突然感觉他没那么欠了。
就这么着一路冲到了村长的房子前,一脚踹开房门,正准备踏进去,
「哪里跑!啊——!」
背后有风!扭头一看,一个村民大跨步将短剑举过头顶,向我们砍来。
好蠢的攻击方式。
副手迅速右旋转,转过身,一个刺手,对面疼的大叫,短刀脱手,不给对方反应时间,向前抢步,往脖子一划,倒地。
好利落!
转过身,带上门,进入村长家。
「不在?!」
「当然不会在了。」
「那为什么还进到这里?」
「 这里最安全。」
他把我放了下来,将一个重木箱,推来,堵上门。
「这样就够了吗?」
「待会还要出去,而且他们也不敢冒险进来,相信我,在这等一会就好。」
他示意我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哪坐得住啊?
这时外面嘈杂了起来。
「他们跑进去了,啊!那是……」
「达哈!我的达哈!啊啊啊啊!混蛋贵族,我要杀了你!」
「别进去!很危险!」
哐!哐!的撞门声。
「别拦我,我要为我的达哈报仇!」
「别忘了!那个小丫头也在里面,等抓住她之后,我们……」
「对,对!要把她……」
然后撞门声停止了。
要把我怎么样?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副手转过身。
「野蛮的人,真是一点都不绅士,不用在意的,过一会他们就能永远的闭嘴了。」
「表情好吓人。」
「车夫与卫士呢?他们怎么样?」
「跟村长去修理了,不过现在应该也解决了。」
「他们是把村长解决了吗?现在是在等他们两个来救我们?」
「嗯,马上就会到了喔,不要急。」
副手的脸又回到了笑眯眯的表情。
「啊……」
在嘈杂之中,好像听到了一声惨叫,声音不是很大。
「啊」
又是一声,确定是惨叫,比刚才的略微清脆。应该是求速度,没来得及捂嘴与瞄准颈部。
「啊!」
这一次声音比较大,嘈杂音突然消失很多。
「偷袭!有人偷,啊……」
刚安静下来的人群再次炸成一团。
「快跑,快跑!镇里面的卫兵来啦。」
「不可能!这种大黑夜的,卫兵不可能呃——!」
「村长!快去找村长!」
「村长在哪里?」
「我……呃——」
……
……
混乱持续了大概几分钟,就完全安静了。
「解决了吗?」
「应该是。」
噔噔噔!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克斯洛!就知道偷懒,给我滚出来!」
门被一脚踹烂了,一身是血的卫士是站在那里,不要紧吧,看着状态很不好的样子。
「我这不是在保护贝诺尔特小姐嘛,还有这么粗鲁的话会找不到心宜的姑娘哦。」
「别废话,出来!」
脾气很差呀。
「斯德啊,副手大人说的没错,你这样会吓到贝诺尔特小姐的。」
车夫也出现在门口。
「老普特,不是我抱怨啊,克斯洛这么过度保护,我都在怀疑我们带她回去是用来当花瓶装饰的吗?」
「斯德,你是不是傻?贝诺尔特小姐与人实战经验太少,这次的强度又有点烈,如果她有闪失,不光这几个月来的精力白费了,大人那里还不好交代,这责任该落到谁头上?」
「……」
不说话了。
「算了,我问你们,村长还活着吗?」
「活着呢,在树那里绑着呢。」
「好,贝诺尔特小姐请跟我来。」
说着副手踏出了村长的房子,我跟了上去,出门的一刹那,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钻进了鼻孔,我反射性的用胳膊护住鼻子,虽然在黑夜,但借着村子里的灯光,躺满地面的尸体映入了了我的眼睛。
「这……」
我呆住了,这是他们干的吗?不至于吧。
愣了几秒,我别开视线,绕着尸体向他们那儿走。
感觉好像踩到了什么,这种微弱的光线,一看低头看,是一只断掉的胳膊。呃,赶紧走。
「一共多少人?」
「19个,一个没少。」
「孩子也杀掉了吗?」
我弱弱的问了一句。
「不然呢,你可怜他们吗?这个村子里只有几个大男孩,他们在看到你的时候,那眼睛里充满着恶心的欲望,你没注意到吗?」
「全村的人都是恶吗?」
「你说呢?坏事一起做,不都是混蛋吗?讲真的,我觉得有的时候你显得很傻喔,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好了,过来,站这。」
副手让我站在。一个被蒙住眼睛堵住嘴巴绑在树上的胖男人面前。
「他是村长?」
「嗯,把手伸出来。」
我照做,然后他将自己的剑放在了我的手里。
「杀了他。」
哈?
「我?」
「对,来。」
副手握住了我拿剑的手。
「第一次谁都会很紧张,不过没关系,我陪你。」
他在我的耳边轻声低语。
「看准啦,这是心脏的位置,不过我想你也知道的,来,让我们从这里插进去吧。」
剑尖刺破了皮肤,血流了出来,没有停止,与助骨之间的摩擦顺着剑身传动的手上,我的手开始发抖。
「唔!晤!」
村长疯狂的摇着头,试图摇晃着身体,脚也不断的乱蹬。很痛苦吧,我……
「不能停哦。」
「不行,我不想……」
「你不想什么?今天你必须杀人。」
斯德在旁边吼我。
「不,应该要把他关在监狱里才……」
「你说什么?!」
斯德冲到了我的面前。
「啊!」
「这么磨磨唧唧的,气死人了。」
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使劲往前一捅,「唔!!!」村长的身子瞬间一直,然后像断了线的木一样,头耷拉了下来。
「完事!」
他松开了我,副手也松开了,我没站住,腿一软,跪坐在地上。
我,我杀人了。
「好好接受吧,这可是你的第一次哦,贝诺尔特小姐。」
文化差異的衝擊好大啊
也不算,中世纪的话,监狱系统什么的,还不完善。
这类贫民一般都是直接杀掉。
只有那种极恶之人,才关起来。然后找个日子,公开处刑。
只是现代角度来看,挺暴力的。
不过省事
所以這種殺了也沒人管的就直接處理不浪費司法資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