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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4

    2018-07-07，灯塔战争终战日，Antarctia大陆

    这里是环Antarctia超大规模加速器的控制中心。工作人员们四仰八叉的瘫倒在这里。

    这个加速器是由哈林总统时期的Osean发起，由Osean，Yuktobania，Belka和Ustio这四国组成的大型合作科研组织共同建造的。大家希望能够通过这台加速器来进行科学研究，而其中一个很重要的科研目标便是研发冷聚变技术。

    而这个加速器，他刚才……炸了。

    事情的起因是一次临界测试，让加速器以受控过载状态持续运转，以此对加速器综合性能的测定，以此计算加速器各系统在运作了数年之后的老化程度，并决定需不需要对加速器进行大修。

    当然，因为是受控过载，甚至小部分部件烧毁都可以接受，反正一切都有热备份。

    但是在实验的最后，两束极端接近光速的超高能粒子束在实验舱中对撞的那一刹那……

    爆炸了。

    而且，是大爆炸。

    虽然……大家甚至都不知道是否应该将这次事故称为爆炸。

    火已经灭了，加速器实际上的损坏并不严重———至少不可能动静这么大。

    现在，因为各种紧急情况东跑西跑而累瘫的科学家中，有一个科学家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他的同事打来了电话。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免提，放在桌子上，以为同事是来问情况的。

    他的同事在Antarctia大陆的冰雪高原上的天文观测基地工作，那里除了有大型光学望远镜和大型射电望远镜阵列以外，还有一台激光干涉引力波探测系统，探测引力波用的。

    而现在，他的同事说：他们检测到了强度较大的引力波，而位置在———离控制中心只有一百多公里。额……是的，就在地球上。

    他当然是不信的，但是同事坚持让他出去看看，说是什么「他们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扶着楼梯扶手上了基地顶部的天台，然后看向朋友给的坐标：就在实验舱的后面，实验舱到那里和到控制中心的距离几乎相同。

    然后他望向那里。

    「搞什么……」

    一朵雪白的蘑菇云在那里拔地而起，即使Antarctia大陆风很大，蘑菇云却始终保持着原样，仿佛世间万物，与他无关。

    与此同时，轨道电梯，Erusea

    一架米格31RF进行着高空巡航，但座舱里却没有人，原本是座椅的位置，安装着AI球。

    这架米格31RF是和两架ADF-11F同时生产出来的，并且经过了一些改装，充当起战术侦察机的任务。这架机体上的Z.O.E.将会尽可能的收集ADF-11F和人类飞行员的作战数据，并且将所有的作战数据带回无人机工厂。

    作战计划分成两条路线，其一是ADF-11F在与人类飞行员战斗过后，想办法黑进轨道电梯的通讯系统，以此向无人机工厂广播战斗数据。但与此同时ADF-11F也有可能被击坠。

    其二则是现在的状态：ADF-11F中的一架被击坠之后，另一架飞入海底隧道尽量拖延时间，由米格31RF带着数据跑。

    ADF-11F已经飞进海底隧道，米格31RF也已经收集到了足够的战斗数据。所以他准备打开红外激光数据链将数据发回无人机工厂，同时尽量不引人注意的离开该地区。

    接下来的事情则完全令Z.O.E.不能理解———如果他能理解的话。

    首先是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东西，即使雷达和综合光电都没发现任何东西。然后他「觉得」这个东西在南边，即使他没有「觉得」的功能。

    这种情况可能是中病毒了，所以Z.O.E.立刻对自己进行了自检，但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即使如此，Z.O.E.仍然「感觉」自己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虽然他本不应该「感觉」———而且更重要的是，Z.O.E.应该是没有自我意识的才对。

    但是最后Z.O.E.还是做出了「先将此事挂起」的决断，然后开始通过红外激光数据链传输ADF-11F的战斗数据。每一个无人机工厂都已经放飞了至少两架高空长航时无人机，无人机的红外激光数据链将会与无人机工厂的通讯系统快速组网，现在就等着米格31RF传输战斗数据。

    数据的传输并不慢。只花了十几分钟就传输完毕。同时Z.O.E.调动综合光电系统看向南方———即使他知道那里啥都没有。

    OK，本来已经传输完数据的米格31RF应该执行自毁程序以不让人类发觉自己在干什么。但是Z.O.E.在经过了思考之后，决定取消自毁程序，即使他本该执行自毁程序的。

    Z.O.E.规划了返航航线，现在的油不够回起飞的无人机工厂，但还够飞去最近的无人机工厂，虽然他在起飞时就没考虑过还要降落。

    然后，Z.O.E.又给自己的「任务列表」上加上了「尽快调查「那个东西」」的高优先级任务，即使这么做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