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近两月的宵禁终于解除,巨大的天棚遮盖下,整个红灯区重新恢复原来色彩缤纷的模样,街上的人流稠密的如同掺了芝麻,蜂蜜和盐的浆糊,酒馆,赌场和妓院,一栋接着一栋,无一不是人声鼎沸,小偷,流氓,走私商人,臭名昭著的钱币贩子和放高利贷者还有他们手下的催债打手无处不在,百味杂陈,这些人一同奏响了呼啸湾冬市的前奏,地下黑市的开放, 只要你不问货源,在之后冬季集市里相同的物品在这里只需要市价的零头搞到,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安稳把货从呼啸湾的码头或是城门带走,某种意义上那才是最麻烦的事。
空气中不仅有盐和炸鱼的香味,还有滚烫沥青和蜂蜜的味道,甚至包含着熏香,焦油和鲸油的气味,枯瘦的老妇像骆驼一样躬身,售卖绑在肩头那一个个光滑陶罐里的催情羊奶和泡了熊鞭或是取材自卡塔列群岛奇美拉的壮阳酒,来自异国的水手在店铺之间游荡,一边喝着香料热酒,一边用奇怪的口音互相打趣。 戴着兜帽的少年低调谨慎地穿过人群,跨过石阶,来到红绸大道边上,两条小巷回合之处,一个女子从红砖青楼上向他打招呼,她浑身珠宝,肌肤涂抹岛国的花草香精,他只用绿色的眼睛瞧了她一眼,后者顿时变了脸色,立刻就退回去。
特里耸了耸肩膀,迎着凌冽而又刺鼻的风,经过一家纹身小店,走入左边的小巷,傍着那栋红砖青楼,而在那块写着《爱神面具》的镀粉金招牌下左侧有道不起眼的暗门,它悄无声息地开了,开的瞬间能瞥见一个女人的身影,姿态好像刚刚楼上的那位。
他穿过这道门,一切嘈杂都消失了,他好似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走过一段室外环梯,来到了一个庭院,月光如泻下的水银,一棵高大的麝香樟树挡住了偏偏一缕,整个庭院便如一面雕花镜而那栋小屋就藏在那影子雕花里,终于他来到一扇没有标牌的榆木门前。
少年放下兜帽,深吸一口气,刚要敲门时却扑了个空,她早已察觉到他的到来,月下一只苍白如玉的纤手不由纷说地把他拉了进去,外面银光洒地,内里却昏暗藏影,因为他能感知到这房间面积近百平方,天花板相当高,昂贵的珊德拉真丝地毯在他脚下柔软无比,织锦挂毯掩住了红砖,墙壁被挖了数个环绕壁龛,里面是几对粉麝香烛, 但它们微弱的光亮对于这么一个大房间而言微不足道,壁炉可以,但这小屋没有烟囱,当然最显眼的是那张大的容得下五个人并排而睡的羽毛床。
「有没有想我.....」
回应特里的是一个深深而又湿润的吻,他反射性搭在那雪白的肩膀上,但下一刻便顺从地擦过女人光滑精致的锁骨,滑过抹胸半边溢出的雪乳,搂住她纤细得好像稍稍用力便会折断的腰肢,她也用藕白的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不住地贪婪索取,而他也通过胸前的柔软和两点坚硬知晓她里面什么都没穿,而他明明记得之前给她带了不少内衣,由自己亲手缝的。
伊洁儿把门踢上,接着她打了一个响指,天花板上的那盏水晶吊灯便被黯黑的幽深潮汐点燃,恰到好处的魔力让特里明白这十多天少女没有辜负自己的嘱托,开始习惯于控制自己体内那觉醒的力量,他想夸夸她,但后者点亮这盏灯的目的显然不在于此。
当少女松开手时,少年看见她回头挥了挥手,身后结雾的窄窗被朦胧幽暗覆盖,她消除了所有能引起他注意力的东西,唯有在灯光下眼前的这番景象。
绝美的少女露出淡雅的微笑,接着便抓住自己身上唯一的抹胸外衣裙摆,上拉过头,顺滑脱掉,正如他预料的那样,她不穿内衣。
她浑身赤裸,肌肤粉嫩,长发垂至腰臀,胴体完美无瑕,丰腴傲人的乳房没有丝毫下坠,中间雪白的峡谷完全浑然天成,饱满粉红的樱桃娇嫩欲滴成乳,成熟绝美的腰臀似若天工之作,譬如幽森的下身黏着丝滴着蜜,浑圆修长的美腿淫靡交叉摆露,白里透红的玉趾时而舒时而蜷,少女所有的一切就这么再次展现在他眼前。
少年就这么呆呆地看着她,房间一时间陷入了寂静,粉色的火光下妖娆妩媚的俏脸有着点点不知是因羞涩还是寒冷而升起的绯红云团,少女这时又想起那个一头粉发的妖艳女子说的话。
「你就这么干看着,什么也不做吗?」
伊洁儿回忆着这几天的记忆,学着压低了声音,但当那娇滴滴的声音从唇里传出的那一刻她自己都感到惊讶,随后便是从本心回归的羞涩让少女满脸通红地用双手遮住.....
「唔~」
又一个吻,纯金的双瞳微微睁大,这次她能尝到他嘴里淡淡的酒味,明明没那么醉人,但吻的越久,少女开始醉了,醉了便不用想那么多了,她动手脱他的衣服,兜帽,鹿皮大衣,刺绣马甲,脱到羊毛长衫时她像上次那样抓住肩部,用力一扯,便向下一直撕裂到了肚脐。
「那你又想我吗?」
黑发少女笑盈盈道,雪白巨乳贴上少年的胸膛,灵动的指头朝着他的裤带移动。
「想得发疯。」
少年露出淡淡的微笑,这话令她欣喜不已,少女轻轻解开碍事的腰带,那粗硬的物什就这么暴露而出。他把头再次迎过去,想像上次那样二人吻着倒在床上,但她却微微测过身,露出神秘又带着些许羞涩的表情。她低下头,他以为她在害羞,有些无可奈何但更多的是宠溺地耸了耸肩膀,但随后他有些震惊地看着少女蹲下了身子,接着感到下身进入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湿腻温暖的狭窄空间。
沉重紧绷的喘息与销魂粗俗的吞吐声占据了整个房间,他的那话儿从未涨的如此之硬,理智在那蠕动与柔嫩的娇艳红唇下近乎就在霎那间就达到了爆发点,终于少年粗鲁地推开了她,在少女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就把她扔到了床上,长发如瀑散开,双腿也被拉开,他扯下被拉到腿弯的袜裤接着扑了上去。
「啊~」
少女低吟道,几乎在插入的那一瞬间她就感到一股温暖的热流从阴道抵达了子宫,但他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愈加疯狂,他的手抓着乳房找到那粒坚硬的粉色果核,使劲地捏,宛如在演奏长笛,将矜持的低吟变为呜咽,直到她开始在他身下尖叫,指甲本能在健美的背上抓划,直到那股温暖再次在最深处迸发,种子播撒在那同样温暖流蜜的土壤里无数次,直到月儿歇了群星息了,那染红的羽毛被褥被汁液蜜流透尽白浊。
直到第四次结束,黑发少女才终于满足,两人在床上侧卧依偎在一起互相亲吻,感受着高潮结束的余韵。
少女松开唇,面色保持着余留的晕红,缕缕桃色水雾蒸腾而上,觉醒的血统力量让她很快恢复了过来,接着她微微扬起自己天鹅般精致的脖颈,那双纯金的眸子有些痴痴更带着些许幽怨的模样让任何人看了都会心猿意马。
「又迟到了。」
樱红色的润唇带着那晶莹剔透地拉丝微微濡沫,声音柔弱而又带着点点埋怨。
「但我的心可没迟到,刚刚可鉴。」
特里背靠床头,立起身,扯过被子,遮住下身深深吸了口气,显然有些没缓过来,但他还是勉强调侃道。
「你说过很快又会来看我。」
「这可是我回呼啸湾的第二天,伊洁儿小姐,还不够快吗?」
少年耸了耸肩膀,伊洁儿显然并不买账,嘟起了嘴。
「但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四天,而你原来说只要三天。」
「你把刚刚也算在内?」
特里也没想到少女的抱怨也同这夜一般幽深,他也只好解释道。
「这是家族交给我的事,有关我姐姐的礼仪教师,黎凡特男爵夫人,她向我定制了一套礼服,不过除了交货外我还有其他的责任,出了岔子我也不能怠慢,因为之前......」
「是因为那场刺杀,对吗?」
伊洁儿的话让特里变了脸色,短暂思考了少女从哪儿知晓这些信息,他没怎么费劲就推测出肯定是那个小妖精,但现在显然最好是闭口......
「我不笨。」
看着自己的情郎哑口的模样,黑发少女有些委屈道。
「你又想瞒我,是不是?」
「不,怎么会?」
特里刮了刮少女的鼻子。
「只是不想让你担心。」
「那不就是要瞒我的意思。」
少女扯过被子嘤嘤道。
「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希伯来书第十二章怎么说来着,我们既有这许多的见证人,如同云彩围着我们,就当放下各样的重担,脱去容易缠累我们的罪......」
少年苦笑着解释道。
「那你再也不对我撒谎意思就是换个法子不提。」
伊洁儿在发泄完欲望后显然脑子转的很快,也开始学着揪着某个关键论点不放。
「我知道自己在你的生意和家族事宜里派不上用场,但我至少能保护你的安全只要......」
金色双眸露出复杂的神色,她在犹豫这话也许会伤到他的自尊,但最终她还是诚恳道,为的是不让他忽视自己。
还有厌烦自己。
「只要让我多了解你,我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保护』这个词,金发少年也止不住地瞪大了眼睛,随后他露出有些好笑又有些暖心的表情。
「为什么要笑我,明明是你说我很强的,说整个王国都没人打得过我,只要我觉......」
少年用食指抵住少女的红唇,没让她说下去,后者俏脸一红,前者则特地看了看周围的砖墙,金芒闪过右眼,接着他转过头。
「这里人杂墙薄。」
「你又在拉开话题。」
黑发少女把被子扯得遮住自己的下巴以掩饰自己犯错的惭愧,因为她仍然不想放过这个交谈的机会。
「拥有力量和使用力量是两码事,而掌握力量才是二者兼有。」
少年捏了捏她的脸。
「杀人和杀戮也是同理,但却没有掌握一说,杀了人并不意味着习惯杀戮,后者更为可怕。」
他抽了抽背后的丝绸枕头,让自己直起身。
「我父亲教我的话从来没记过,但有一句我记得很清,他说当你要取某人的性命前至少应该注视他的双眼,因为这证明你心怀坦荡,但也许你还是会心怀不安,那你就要记清楚......」
「那就是死亡的滋味。」
特里转过头看向伊洁儿。
「我哥哥任职于行刑队,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有朝一日他会掌握伯爵领的律法,统治者不可以杀戮为乐,不能逃避责任,更不能够忘记死亡为何物,亲自行刑显然有助于这些教导。」
但显然他学的很快,还无师自通了老头子没教过的那一条,少年暗戳戳地想。
刀剑和强权统治着整个世界。
「但你可没有这些负担,我美丽善良的小姐,而且你显然还没准备好,也没一个女孩儿应该在十五岁的年纪想这些东西。」
他又摸了摸她的头。
「那我把那些坏人打晕不就行了吗?」
少女弱弱地反驳道,而少年则是扬了扬眉毛。
「如果听到有人要杀我,你能忍得住?」
「绝不!」
黯幽的立场隔绝了光线,周围的温度骤然下降,空气都凭空生出了尖锐的冰砾,唯有龙裔的竖瞳在黑暗中发着残忍的光,她再次重复道。
「绝不。」
以同样残忍的音调发声。
「我会把他(她)钉在上面(十字架),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做。」
特里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该是安心还是叹息,最后他也只是拍了拍少女的背,提醒道。
「小姐,这里可没有生火噢。」
危险的龙裔转瞬就变为了原本可人的忧伤少女,她低垂着眸子,周围的冰砾也哗啦啦地落下无声地掉落在地毯上。
「好冷,你不介意我离你近些吧。」
特里调皮地看着她,后者转头就对着他露出绝美的笑容,让少年的心脏都漏了半拍。
「嗯! 不介意。 」
少女当即就带着球扑进了他怀里,少年也搂住其玲珑细腻的肩膀,她幸福地倚靠在少年胸膛,脸上露出嘿嘿的傻笑。
「世人都说巴伦家族的人要么死于悲伤带来的病痛要么死于战场上决斗的拼杀,但从没听说死于非命与睡梦之中。」
未来倒却是有人做了个滑稽死法的先烈,他有些地狱地想了想,看着怀里的美丽少女,理所当然没说出口。
特里拍了拍她雪白柔嫩的背,安慰道。
「前面二者与我也不相干,要上战场的也只会是我兄长,而他,哈,相信我,就算曾经的海盗王' 无骨'伊瓦尔从纳维亚半岛的石墓里复活也干不过他,而且现在北境内陆近十年没有战事,王国也算得上歌舞升平,风调雨顺,至于防微杜渐还有未雨绸缪的事情也不光有我兄长也还有王国唯二剑圣之一的老父亲在做,而我只需要时不时帮他们些小忙,就可以开开心心地做一直以来的纨绔子弟,比方说......」
少年有些坏心眼地把手伸进少女腋下,揉了揉她柔软无比的雪白乳房,后者发出阵阵莺莺声,又红着脸嘟着嘴看他,娇嗔道。
「我,我是奉神的修女,是不能干这种事情的......」
「你刚刚怎么不这么说?」
特里好笑道。
「美丽圣洁的修女小姐当初把我按在圣物桌上的时候也没这么说啊。」
「唔~」
黑发少女顿时脸涨的通红了起来,又联想到刚刚自己在床上求饶的模样,脑袋上又升起阵阵蒸腾雾气,羞耻得不得了。
看着这样天真的少女,特里也只得再苦笑一声,便低下头以吻作结。
这个吻又让她躁动起来,看来第五次又要开始了,但还没待她将头埋下去重新唤起情郎下面的活力,他在接吻后有些正色道。
「伊洁儿。」
「嗯?」
黑发少女歪了歪。
「这次去蔷薇庭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只要有你在,长夜再漫也如朝夕。」
「不,我意思是......」
他犹豫了片刻,最终下定决心问道。
「你还想在走之前最后见一次家人吗?」
「我可以为你安排,如果你想的话。」
听到这句话时,少女怔了怔,他则感到少女的身子突然变得十分僵硬,她本能地蜷缩起身子,就像蜗牛缩进壳,熟练地好似那身厚重地甲壳仿佛与生俱来。
「如...... 如果特里你想要和父亲大人商谈一些事情的话,我..... 我可以......」
「不不不,你会错我的意思了,这事与我无关,与家族利益更没有关系,关键是你,就跟那个舞会邀请一样,一个善意的礼物。」
特里想起那场舞会不怎么美好的结局,他补充道。
「之前是我太过自大,而这次只由你一人决定,我不强求。」
「我...... 我......」
少女终于从被子里露出眼睛,那双眸子好似又回到了初见那般,龙变回了曾经的模样,一只啜泣的幼鹿。
不用说话,单从眼睛里就能看出答案,特里微微叹气,心中闪过一抹淡淡的复杂,但随后将少女搂入怀中,用的力气足以让少女感受到深刻的暖意。
特里将下颔抵在少女头上,此时宛如两个受伤的灵魂在相互依偎,他在她耳边慢慢安慰,呤唱摇篮。
「没事的,不想见就不见,没人会伤害你,再也没人能伤得了你,一切都会没事的。」
寒冷的冬夜,他发下誓言。
「我向你保证。」
某紫毛:我呢? 我呢? 我呢!
特里脊髓剑!
豪堪。(单看剧情感觉还可以,齁甜。特里才是第一摩根吹,粉毛这角色在第一章印象深一点,不过戏份太少了。H部分的描写感觉不够细致,也忒短了过的还很快,于我而言难以构成留白的想象空间,我不满意,勾巴还需努力)
古龍騎臉怎麼輸!
“未来有人倒却是有个做了滑稽死法的先烈”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