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起什么标题——新坑脑洞的试作

咳,阿纳丝塔夏的生日特典在路上了,写不动啊,真写不动。

之前本来想把这个当做短篇来写,后来发现开一个现代都市情景喜剧的坑好像也不错,把西方岛的角色放到现实世界的欧洲应该会很有意思(顺便可以轻微地玩国际梗和政治讽刺)。最近刚好去了趟格但斯克(波兰),在这个新坑的设想里阿纳丝塔夏就是格但斯克人,她的母亲则是摩尔曼斯克人(俄罗斯)。这个坑就是一些大家都很熟悉的亚兰佐和阿纳丝塔夏这对CP的各种日常,主要以女主角阿纳丝塔夏为第一视角,目前还没有固定更新的打算()

这一篇算是最近去波兰的旅程带来的脑洞,本来只想在ESJ鸽群里发布以及和几位资深读者分享,但是还是——忍不住啊,发给大家看看吧,看看大家反响说不定就「不固定更新」了呢() 


鬼知道什么标题


    「安娜!」


    有人猛然从背后扯了我的辫子,又大声喊了我的名字,把我吓了一跳,我差点把手里刚套上隔热垫的拿铁泼到那人身上。


    这个冒冒失失的女人是我中学时的同学,名叫雅尔米拉,在高中寄宿时她是我的舍友。毕业后她离开格但斯克来华沙上大学,身为天主教徒她早早就结了婚,所以我们一直没怎么联系。


    「这两串辫子一看就知道是你!你怎么来华沙了也不跟我说一声?还有我看你Ins上不是,你不是交了男朋友吗?怎么没和他一起?」


    她还和高中时一样自说自话,我只好苦笑了下,被她拉着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她又夺走了我的咖啡,帮我放了一包棕糖和一包白糖,抿了一口,心满意足地还给了我。


    「Oops,放多了...」她脸上毫无歉意,但我又舍不得打她。


    「对了,安娜,你男朋友呢?别想逃避问题!」雅尔米拉摆弄着她看样子刚烫好的卷发,手指上戴着闪闪发光的美甲还有比美甲更耀眼的钻戒。


    「他看到街边的宣传,去了附近的射击俱乐部,我在这儿等他。」


    拿铁被她弄成了糖水,看到我皱起了眉头,雅尔米拉又「愧疚」地把她的那杯给了我,是焦糖玛奇朵...这家伙到现在都没怎么发福也是件怪事儿。


    「呀,他可真舍得,不怕安娜你被哪个帅气的斯拉夫小伙儿拐跑了?」


    「要有这种事的话现在也轮不到他...」


    其实是我受不了靶场里的噪音和男人们挤在一起的气味,况且俄罗斯的靶场要实惠得多,还可以打全自动的,只是亚兰佐他从没摸过枪,我就让他自己去了。


    「哈,安娜你肯定最近都没怎么做爱吧?」


    「你有必要大白天在星巴克谈论这些么?」


    就算在酒吧也不应该随便聊这种问题!


    「你们交往多久了?」她接着问道。


    「快一年了。」


    「嗯哼,腻了?」


    「怎么可能。」


    「是他那里太小了?还是太大了?还是活儿不好?还是他早泄?」


    「雅尔米拉,我记得你读的是市场营销,不是妇科,也不是心理学。」


    我知道自己的反讽软弱无力,但她脸上的笑容仿佛是看着被逗猫棒戏耍的猫咪,她捧着脸的手好像下一秒就要伸过来摸我的脸,或者我的脑袋。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的确因为工作上的项目,每天都累得要命,夜里加完班就只想早点睡觉。


    「那是怎样呢,宝贝儿?我见到你就是一副又厌倦又欲求不满的样子...」


    「我哪儿有?」


    「最近太压抑自己了吧?男朋友不行又不想出轨的话,可以试试用些亚洲产的小玩具哦~」


    我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天主教徒怎么满脑子都是些龌龊的事情。


    「真羡慕你,一直这么没心没肺的。」我感叹道。


    「啊哈,那是因为我的性生活一直都很规律且满足啊!」


    「能不提这个话题了么?」


    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不满的。遇到亚兰佐之前,我一度以为自己有些性冷淡,他也的确不是令我神魂颠倒的那种类型,又或许那种男人根本不存在。


    可是,每次和他交谈着,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或者我们一起讨论着刚刚听过的音乐会,一起旅行时听他讲述他的新发现,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暧昧,然后不由自主地想要拥抱住他,或者被他抱住...


    他每次都很有耐心,而我也不喜欢快餐式的应付,因而我们往往留到彼此都有精力的时候再做。也许雅尔米拉说的是对的,最近因为工作,我太压抑自己了,作为女人,我偶尔也想尝试一些别的...


    「最近不是假期吧,安娜你怎么有空过来?」雅尔米拉问道。


    「公司里刚结束了一个项目,老板给了我两天假期,刚好连上周末。亚兰佐那边——学校在放暑假嘛。」我解释道,那杯玛奇朵甜得让我想咳嗽。


    「真好啊!」她明摆着是在嫉妒,又低头看了眼手表。


    「啧,雅尔米拉,现在是上班时间吧?你是不是偷溜出来的?」终于让我逮着反击的机会了。


    「哈哈,被你发现了!我还有十五分钟时间,再不回去今天就要当作旷工了!不说这个,你们来华沙玩吗?这里挺无聊的。」


    「我又不是不知道华沙有多无聊,只是亚兰佐他,他还挺喜欢的,他能清楚地说出这里被占领过多少次,哪一年,哪个皇帝。」


    「唉,波兰的悲哀!不过安娜这时候就可以说自己是俄罗斯人了~」


    我好歹也是在波兰出生长大的,从小就说着波兰语,每次亚兰佐对这些对我们来说是屈辱史的历史滔滔不绝的时候我都会忍不住想打他,我只能先用嘴唇堵住他的嘴,晚上再让她见识下斯拉夫女人的蛮横。


    中文里面似乎还有「毫无波兰」这样的双关玩笑,他也总挂在嘴边,尤其是一起逛历史博物馆的时候。虽然他也会在翼骑兵的盔甲前驻足,把嘴凑到我的耳边,像个孩子一样激动地说「帅死了」之类的话。


    「我都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带他去俄罗斯,他肯定会更高兴。」我打趣着说道。


    「这倒是个好主意,刚好你也会俄语,不过现在签证很麻烦就是了。」雅尔米拉好像当了真,自顾自地拿出手机搜索起了签证相关的事情。


    这一趟行程主要是来探望在疗养院的母亲,但医师只允许我陪她一个小时,她的意识也不太清醒,状态比上次见还差了。

    

    本来想让她见见亚兰佐,好让她知道我跟了个好男孩,这样能够少替我操心些,可——还是算了,这样该轮到亚兰佐操心我了。


    「对了,你们有车吗?」雅尔米拉又想到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父亲买给我用的车子在格但斯克,在华沙我们只能乘坐公共交通。


    「现在是淡季,租车超——便宜的!你们俩应该租台车到处去转转!往北开一个小时到泽格热湖,那边有露营点,还有些森林什么的...」


    她突然站起身来走到了我背后,俯下身子悄悄地说。


    「你还没在车里玩过吧?」


    「喂,你可是天主教徒!」


    「很刺激的!安娜你就需要这样释放自己,或者租个郊外的木屋什么的,反正你需要一台车子,然后穿上黑色的丝袜...噢你穿着呢,哇哦,手感比以前还要好!」


    因为工作的缘故最近一直没心思换别的搭配...雅尔米拉的手肆无忌惮地在我的大腿上乱摸,还把她那让别的女孩很是嫉妒的胸脯顶在我的背上。


    「好麻烦啊...」我想拉开她的手,她却缠得更紧了,本来只是抚摸的动作变成了更放肆的揉捏。读高中时她就很喜欢对熟悉的女孩子上下其手,我只能期盼夏天赶紧过去,好穿得厚一点。


    「噢,我的车子倒是可以借给你开几天,刚好今天开来上班了,就停在马路对面的露天停车场。」说着她自顾自地把车钥匙塞到了我手里。


     「啊,谢谢,那我不跟你客气了。」我猛地把腿夹紧,在她把手伸进我的裙底之前夹住了她的手。


          「嗷呜!安娜你的大腿真是杀器!放开我吧,我该回办公室了!」她还在讲着荤段子。


     把这个聒噪的家伙送走了,我松了口气。的确,昨天结束了项目,今天说什么也要做一次。别说亚兰佐了,我也还很年轻——就像雅尔米拉说的,太压抑自己的话我也是会出问题的。


     「好想做爱。」我不禁脱口说道,还好我下意识说出的话通常都是俄语,附近的人不太可能听懂。


     在车里做——我确实想试试,但是要找个足够安全的地方,那么狭小又阴暗的空间我们只能更贴近彼此,这是我喜欢的,亚兰佐或许更喜欢能看着我的身体,这样反而能逼他更多地触摸我...


     啧,工作一结束,脑子里就塞满了这些事,我一定是焦虑了。


     「在想什么呢,亲爱的?」亚兰佐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旁,手里拿着杯新做好的红茶拿铁。


     「没什么,刚刚遇到了高中时的舍友,她把车子借给了我们。」


     「那太好了,不过我肩膀还有点疼,所以得麻烦你来开车了。」


     我拿过他手里的热茶,喝了一口,让自己的嗓子好受一点,又还给了他。


     「走吧,先回去拿行李?」


     「哦?要出远门?」


     「换个地方住吧,华沙挺无聊的。」


     「我还没看够...算了,是你要度假,天天city walk也不好,听你的吧。」


     我站起身,抬起头亲吻了他的脸,他也吻了我,随后我拉着他的手臂走了出去。


     过个马路就到了城市公园边的露天停车场,我按下车钥匙,寻着声音找去。


     要在她的车上做么,雅尔米拉应该不会介意,而且她车子的工具箱里说不定还有套子,不过我的手提包夹层里其实也有...


     我感到紧张,心脏怦怦直跳,我努力地克制着不让自己脸红,或者至少不要露出匪夷所思的笑,紧紧的挽着男伴的手臂,迈着有些飘飘然的步伐,好几次差点用鞋跟踩到他。


     「是这台车吗?刚刚看到它的前灯闪了。」


     「应该是...是这台么?!」


     我再按了下遥控器,眼前的车子闪了闪灯,做出了反应,我也分明听见了开锁声,难以置信地又按了上锁键,这次明确的提示音响了起来。


     「哇塞!我早就想试试这种车了!这可是在欧洲才多见的玩意儿!」


     「是...怎么是这种...」

     

     亚兰佐兴奋地抚摸起了那台车子——那台在他身前跟玩具一样的粉红色复古款菲亚特500...

     ————


     我开着车,亚兰佐坐在我身旁。这是一台双门车,好在我们本就买的廉航机票,只带了背包,放在后座上还可以把座椅推到最后,可即便如此这车子里的空间还是小得可怜。


     亚兰佐捣鼓着雅尔米拉留在车上的CD,他一个单词也看不懂,就选了一张封面比较有意思的。果然,是八十年代的害臊情歌,歌词让我尴尬到耳根发麻,但是亚兰佐听不懂,他跟着节奏打着节拍,很快又跟着哼起了旋律。


     「亲爱的...」我尽量用哀求的语气开口。


     「怎么了,kochanie? (波兰语:宝贝儿)」


     「咱们可以不听歌吗?」


     「为什么?」


     交涉失败。


     「这些歌的歌词都很——黄。」


     「噢!那我换一张蝶,Zeprasham!」


     「是Przepraszam。我的朋友她,她听的碟可能都是一样的...」


     羞死人了,我从聊天镜里看到了他努了努嘴,大概是在怀疑我交友不慎。


     「不过在这样漂亮的意大利车子里听这种老歌,还挺有情调的,意大利电影里也很多在车里...的情节。」


     「在车里什么?」


     「还能是什么?」


     真是不乖,连自己女朋友都要调戏——我心情不好,我是斯拉夫女人,所以我不讲道理。


     我摁停了音乐,亚兰佐感觉到我的情绪,把手放到了我的大腿上,几秒钟后又收了回去。我想他本来是想摸我的头,但是我在开车。


     汽车驶离了城市,公路旁的灯光变得零星。在波兰这片夜晚的平原上,只有在远处的地面上能看到「星星」,夜晚的雾气和云把天空遮得很严实。


     每到假期,波兰人总是忍不住咒骂着阴天,工作日时又咒骂着不在假期出现的晴天,仿佛一年间的阳光总有定量,每遇到一次晴天,这一年的晴天就会少一次。


     城郊的公路沿着河道,我半开了窗户,让湿润凉爽的风吹进来,好让自己燥热的脸颊冷却下来,不过这并不管用,风越吹,我越感到热量从我的脖子那儿蹿上来。


     我们一路没怎么讲话,就像在这段时间里,我除了工作上的抱怨和生活上的琐事,就很少跟亚兰佐谈论别的话题,今天赶凌晨的飞机到达华沙,他一路上都滔滔不绝,想必到晚上也已经有些疲惫了。


     早知道不贪便宜买廉航机票,多花30欧元买晚一点那班,我们早上还能多睡三个小时。


     不过阿纳丝塔夏,你是不是应该振作一点?项目已经结束了,脑子里绷紧的那根弦也该松一松了,妈妈也说了回到自己的国家要好好放松,应该把焦虑都丢在后面...


     你也是个不懂得表达的笨蛋,明明现在在这台小车里,肩膀挨着肩膀,是不是应该亲热一点?车子小也没有什么所谓,只要自己主动一点,去吻你爱的男孩,去拥抱他,他也会以同样的方式回应你,这不正是你想要的么...


     车子行驶上了一座桥,我便知道我们到了泽格热。我沿着湖边漆黑的小路行驶,找到了一小片森林,便关上了车窗,在一片满是枯枝败叶、也没有路灯的地方停了下来,拉起了手刹,解下了安全带。


     「来这里做什么?」亚兰佐问我。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重新打开车载音响,并把驾驶室的灯熄灭,只留下他那侧的一盏阅读灯,洒下柔和的暖色光线。


     我没有说话,这时候也根本发不出声,于是我取下了远视眼镜,蹬掉了鞋子,摁下了副驾驶座的安全带卡扣。


     音响里放出抒情但偏快的旋律,柔和的女声唱诉着露骨的缠绵与暧昧,亚兰佐也没有再问我什么,只是伸手扶着我挪向他的身体,把我侧向他的身体翻转进他的怀里。


     我岔开双腿跨坐在他的身上,蜷缩着身体扒在他的肩膀,伸手摸到了座椅侧面的把手,把座椅放倒,身体有了可以伸展的空间,我便向他索要深吻,迫不及待,把整个身体都投入他的怀里。


     「咕咕...」


     车里变得很闷,唇舌的交缠也让我们感到呼吸困难,却愈发不想将彼此放开,我强忍着躁动在他身上扭动着腰,他的手便从我的腰部滑向臀部,最后撩起我的裙子,抚摸起我的大腿,从尼龙丝袜的边缘钻进里面,我的肌肤便感受到他手心的温暖。


     心跳快得难以忍受,缺氧的感觉侵入太阳穴,那里也随着脉搏一阵阵鼓动着,我们不舍地把交缠的舌头退出,用舌尖润湿对方的嘴唇。


     我抚摸起他的胸口,他也用另一只手解起了我的衣扣,直到我的胸部能够露出,他有些粗鲁的扯下了右侧的乳罩,让我右边的乳房短暂地挣脱束缚,投入他右手的掌心,被他的手温柔地调教着。


     一首歌放完,下一首歌的节奏更为激烈些,我感到亚兰佐加大了抓揉乳房的力道。我并不喜欢这样,便想要抽身,一边把手伸向背后想把束缚着自己的乳罩解开,一边想要耸立起身体,让已经露出的那只乳房抬高,让它自然垂落到他的脸上,让他亲吻和吮吸。


     鼓点加剧,我摸到了背后的卡扣,便抬起腰,结果...


     咚!


     我先听到了头顶传来的响声,随后是头骨传来的肿痛感,我好像流出了眼泪,疼痛的感觉让我下意识地蜷缩起了身子。


     「怎么了,安娜?」他明明知道发生了什么,明明就是在憋着笑。


     「这台菲亚特不是敞篷款的...车顶好硬,呜呜呜...」


     也许是真的太疼了,我干脆连同着最近的委屈哭了出来。


     「宝贝儿,不要紧吧?我帮你揉揉...最近你太辛苦了...」


     他搂着我,支撑起我们的身体,把靠背调高了些,又关掉了音响,车里便只剩下我的哽咽声。


     「亚兰佐,都怪我,都怪这台破车!我就应该,和你去租一台SUV什么的...呜呜呜...」


     「好啦好啦,我很喜欢这种双门的小车哦,尤其是在欧洲的...而且我从来没想过你会主动在车里跟我...」


     「你还说!我做了那么多心理准备,而且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什么都没做,我才...想做刺激一点...」


     「你帮我口交过一次。」


     要这么算的话有天晚上在被窝里他也用手帮我做过...


     「呜呜呜...这台车子太小了...撞得我好痛...」


     「嘶,好像肿起来了...」


     他的手轻轻揉着我被撞到的头顶,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后背。


     「努力工作没有什么不好的,你千万别责怪自己,我没有感觉你在冷落我哦。我知道你很忙,你也想等自己不那么疲惫的时候好好地做...但这种事情,有时候我们都想得太严肃了,平常一点也没什么不好的,不用非得兴致很好的时候才...毕竟人总是要发泄的嘛,这方面也是...」


     我趴在他肩膀上哭着,哭也是很有效的发泄,只是好像情趣上的兴致也因此流走了。


     「呜呜呜...」

    

     「要不我们下车去...」


     「会有蚊子!」


     「的确...」


     而且太暴露了,这里离泽格热小镇并不太远。


     「你还想再哭一会儿吗?」他温柔地替我拨开被泪水粘在脸上的头发。


     「我要!」我也只有他可以对着撒娇了。


     「哭吧。」


     「你这样我哭不出来了...」


     「那笑吧?」


     「神经病!呜呜呜...咯咯咯咯...」


     他挠起了我的腰,那里是我的弱点,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用力将他连同座椅靠背一起抱住,把体重完全挤压在他的身上。


     咚咚咚。


     车窗被人敲响,我还没穿好胸口的衣服,只好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什么人啊...亚兰佐你能不能赶走他?」


     「安娜,我好像没法赶这个人走...」


     「为什么...是...抢劫吗?」


     「不不,是个警察,我想我应该把窗户打开。」


     「我的奶子还露在外面!」


     「我知道啦!」


     他搂着我的背,我尴尬得不敢抬起头,只听见他打开车窗的声响。


     「很抱歉打扰两位,先生您穿着裤子吗?」


     还好,是位听起来不太年长的女警官。


     「安娜,她说什么?」


     「她问你有没有穿裤子。」


     「Tak, tak!」


     有些搞笑的是,波兰语的「是」和瑞典语的「谢谢」是同音的(tak和tack),让我有点想笑。


     「小姐,最近森林火灾风险较高,这里不让停车过夜,请你们开到别处去...您不觉得这台车子有点太可爱了吗?」


     亚兰佐的手伸到了我的胸前,把我露出来的乳房塞回了乳罩里,又帮我整理好了吊带,这样面对一位女性的话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确实小了点...」


     我坐了起来,好在亚兰佐护住了我的头,不然又要再撞一次。


     「很不错的款式,我喜欢。」


     女警官似乎还不出三十岁,手臂上有着很叛逆的纹身,她轻佻地看着我的胸口,那里刚好被阅读灯照到,应该是在夸赞我的内衣。没记错的话,今天穿的是带有黑色半透明蕾丝边的灰色格子,亚兰佐也说非常喜欢这个款...


     「请您配合下检查,出示下身份证和驾驶证,他不是波兰人吧?不是就不用了。」

     

     「他是我男朋友!」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是我从哪里钓了个一夜情的野仔,不管怎样我得先把扣子扣好。


     「噢,千万别介意,我看谁都是这死样子,我看得出来您没有什么约男孩子的经验,毕竟你选了这样一台车,还选了这样一个糟糕的地方。」


     我摸索到了手提袋,把身份证递给了她。


     「哟,你也是格但斯克人?」


     「嗯。」


     随后她叽里呱啦说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方言。


     「我听不懂卡舒布语,抱歉。」


     「哦,嗐,现在没几个人能听懂。我英语也不咋样,就算我说英语这小子应该也听不懂,你替我跟他转告,让他对我们格但斯克的美人儿好点儿。」


     「谢谢。」总之是在夸我。


     「她说了什么?」


     亚兰佐问我,我只是摇了摇头,实在不想再费力气解释。


     我爬回驾驶座上,穿好了鞋子,重新戴上眼镜。彼此的兴致都被打断了,也不能继续把车停在这里,我只好重新打着火,把车开到公路上。


     「我有点困了。」亚兰佐打了个哈欠,今天早起赶飞机让我们都很疲惫,不过下午喝了过甜的咖啡让我现在精神都很亢奋,我只想开车随便兜兜风。


     「睡会儿吧,亲爱的,我想随便开一会儿。」


     「好吧,一会儿见。」


     他放下了座椅靠背,戴上蓝牙耳机听起了音乐,很快就睡着了。


     我心里萌生了一个想法,于是打开了手机导航,把车开上了高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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