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
漂浮在無邊的黑暗中,漫步,緩慢的前進。
溫暖的黑暗,寒冷的黑暗,或者說喪失對周圍的感覺。
沒有時間、沒有空間,逐漸麻木。
連自己都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像有聲音?
「齊格……」
好像有誰在呼喊我的名字,無法想起來,是誰的聲音?
走著走著,好像有光芒,不知道沉浸在黑暗中多久的眼睛久違的受到刺激。
光芒逐漸擴大,逐漸遮住雙眼,然後,被其吞噬。
「齊格瓦爾德同學?」
茫然地眨眼,意識逐漸回來,模糊的雙眼回神過來。
「齊格瓦爾德同學?」
「是,我醒過來了。」
一個沒見過的人出現在眼前,坐起身來,環顧四週,應該是在醫護室之類的地方。
「請問這裡是?」
「阿多拉斯學院的學生醫護室,我是擔任治療牧師的希雅,順帶一說,你已經昏迷約三天了。」
「三天嗎?」
對於自己昏迷三天還是相當震驚的,感覺上也就是睡了一覺,醒來已經是三天後,有種時空穿梭的感覺。
「對,所以那邊有吃的,拿去填肚子吧。」
希雅指著一旁放著得碗,裡面似乎放著冷掉的肉粥。
「非常感謝,我就開動了。」
不吃飯還好,嘴裡一碰到食物仿佛觸碰到某個開關,飢餓的胃部馬上抗議,瞬間就將肉粥全部吃光。
「感謝招待。」
「恢復精神的話就趕緊滾回去吧,之前就幫你檢查過了,基本沒大礙,有問題就多睡兩天,好了,去去去。」
還沒說些什麼,回過神來就被希雅丟出醫護室了。
看著窗外的天色趨近黃昏,想想希雅的建議,齊格瓦爾德決定回去宿舍再給他睡上幾小時。
「齊格,我來探病了。」
蘇菲打開醫護室的門,卻沒看見齊格瓦爾德,倒是希雅躺在病床上呼呼大睡。
「希雅導師,請問齊格呢?」
「出院了,別吵我,花了整整三天看護,我都要虛脫了,出去的時候順便幫我把停止營業的牌子掛上去。」
「收到。」
蘇菲乖巧的退出房間,順手把停止營業的牌子掛上去。
「那麼問題來了,齊格會跑去哪裡?」
答,跑去睡覺。
蘇菲在外面繞了整天,完全沒有看見齊格瓦爾德的身影,也沒問到有誰看見齊格瓦爾德,只好放棄,不過既然已經出院,那麼明天在教室應該就能見到他。
「本大爺!復活!」
果然,一大早就看見齊格瓦爾德在台上擺姿勢。
「好了,傷才剛好就別耍寶了。」
走上前去把霸佔講台搞怪的傢伙拖回座位上,意外的齊格瓦爾德沒有任何反抗的被拖回座位上。
「話說回來,你的身體如何?聽說當時愛蓮娜導師到場的時候你已經被打得很慘了。」
「不得不說負責治療的希雅導師技術是真的挺好的,出院之後再睡一覺,基本上已經沒有大礙了。」
「那就好,這幾天愛蓮娜姊姊可是一直很擔心你的。」
「愛蓮娜導師嗎?」
聞言,蘇菲調笑的用力拍了齊格瓦爾德的背部。
「嘿,這麼見外幹嘛,直接喊愛蓮娜姊姊就行了,我都聽到風聲了,你不是跟愛蓮娜姊姊告白了,事成之後論輩份我還給喊你一聲姊夫呢。」
「不是,你都在亂說些什麼?」
剛出院就聽到出乎意料之外的勁爆消息,自己還是那個主角,別說思考,腦袋都直接當機了。
「還裝傻啊。」
「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能告訴我現在消息都傳成怎樣了嗎?」
看齊格瓦爾德是真的一臉迷茫,彷彿真的不知道,於是蘇菲掰著手指一條條列舉自己聽到的小道消息。
「我想想,在新生公開賽的觀眾席約愛蓮娜姊姊出去玩,全牧師系的學生都能作證。」
還、還行,問題不大。
「給愛蓮娜姊姊送了一件禮服,同宿舍的導師提供的消息。」
這……我還承受得住。
「聽到你有危險後,愛蓮娜姊姊立刻就趕往現場,當時的神情許多人都有目共睹。」
區區致命傷,沒問題!
「在導師辦公室告白,一名當時路過選擇躲在牆壁後偷聽的導師可以作證。」
啊,完了,結束了……
聽完一整串的證詞,齊格瓦爾德默默的坐在角落,帶著微笑一副燃燒殆盡化為灰白的表情,猶如燒盡的雪白灰燼。
社會性死亡莫過於此。
PS:希雅只負責「看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