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床上看著手上的文件,等待著身體回復到最佳狀態。
這是這張床被賦予的特質,只要在上面休息便能持續獲得恢復。
看向窗外倒是風光明媚,是在一個名為湖畔鎮的小鎮,我的房間可以望見湖泊,有碼頭以及捕魚的漁船。
能感受到陽光的照射,也能聽到走在路上人們隱約的交談聲。
這裡的人無限的循環過著一樣的日子,日復一日永遠不會抵達明日。
我的貓會跳出窗戶去碼頭向釣魚的人討點小魚,而那釣魚的男孩會摸摸貓的頭,給牠桶子裡唯一的一條魚。
牠也會去肉店討點東西吃,雖然肉店老闆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但只要旁人沒注意就會把早已偷偷切好的牛肉餵給牠。
有會倒牛奶給牠的女孩,也有會幫牠梳毛的老奶奶。
我是比較喜歡安靜陰暗的地方,但牠喜歡趴在我肚子上曬曬太陽,所以也只好如此。
打開冰箱,裡面放著的是便當,但拿出來後便是熱騰騰的。
我吃完飯,幫貓倒了貓糧,隨即準備出門。
透過門上的窺孔望出去,這次的末日是活屍系列。
我被未知的存在選中,那存在讓我替他在無數末日征戰,淨化末日之後他便會將世界的碎面收入囊中。
當然這不是無償工作,說起來工資倒是給的挺大方的,而且也讓我把貓帶了過來,畢竟如果貓留在原本世界的房子裡,餓死是必然的結局。
而我如果死在這個世界裡,他也會幫我選中一個愛貓的收養人,這些都寫在契約裡。
看著我要出門,我的貓拱了拱我的腳。
我摸了摸貓,拿起門邊的手斧與霰彈槍,穿上防護衣背上背包。
打開門,走出房外,關上門。
我再次把門打開,果然已經不是我的房間,這陌生房間的屋主已然成為活屍,下一秒就往我撲了過來。
手斧揮下,人頭在地上滾動。
我現在位於某間公寓的三樓,走廊上姑且沒有看見其他活屍,如果我沒打開門也不會立即碰上襲擊,看來起始地點挑的還是挺用心的。
至於要怎麼結束這個世界的末日呢?
那還是挺簡單的。
讓活屍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讓病毒不復存在。
但限制則是要符合這世界的規則,也就是說這世界不存在的武器就無法帶進去,這世界不存在的力量體系也無法帶進去。
甚至我能帶上的物品也是極其有限,畢竟這算是偷渡。
不過若非如此,也不需要我們這些打工人來幫那存在蒐集世界的碎片了。
我進到房間,搜刮起有用的東西。畢竟背包裡只有兩瓶水跟壓縮餅乾,若想吃的好點還是要自己找。
隨著一個個房門打開,一個個人頭在地上滾動,我背包裡的物資也逐漸豐富了起來。
我哼著歌,心情愉悅。
若是能找到我躺在床上看著手上的文件,等待著身體回復到最佳狀態。
這是這張床被賦予的特質,只要在上面休息便能持續獲得恢復。
看向窗外倒是風光明媚,不過一切都只是虛影,實際上也只是這個窗戶的特質,每次拉上窗簾又打開,便會是不同的風景。
能感受到陽光的照射,也能聽到走在路上人們隱約的交談聲,但這扇窗戶是出不去的。
我是比較喜歡安靜陰暗的地方,但我肚子上趴著的貓喜歡曬太陽,所以也只好如此。
打開冰箱,裡面放著的是便當,但拿出來後便是熱騰騰的。
我吃完飯,幫貓倒了貓糧,隨即準備出門。
透過門上的窺孔望出去,這次的末日是活屍系列。
我被未知的存在選中,那存在讓我替他在無數末日征戰,淨化末日之後他便會將世界的碎面收入囊中。
當然這不是無償工作,說起來工資倒是給的挺大方的,而且也讓我把貓帶了過來,畢竟如果貓留在原本世界的房子裡,餓死是必然的結局。
而我如果死在這個世界裡,他也會幫我選中一個愛貓的收養人,這些都寫在契約裡。
看著我要出門,我的貓拱了拱我的腳。
我摸了摸貓,拿起門邊的手斧與霰彈槍,穿上防護衣背上背包。
打開門,走出房外,關上門。
我再次把門打開,果然已經不是我的房間,這陌生房間的屋主已然成為活屍,下一秒就往我撲了過來。
手斧揮下,人頭在地上滾動。
我現在位於某間公寓的三樓,走廊上姑且沒有看見其他活屍,如果我沒打開門也不會立即碰上襲擊,看來起始地點挑的還是挺用心的。
至於要怎麼結束這個世界的末日呢?
那還是挺簡單的。
讓活屍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讓病毒不復存在。
但限制則是要符合這世界的規則,也就是說這世界不存在的武器無法使用,這世界不存在的能力無法使用,我也無法超出這世界人類的頂尖水平。
甚至我能帶上的物品也是極其有限,畢竟這算是偷渡。
不過若非如此,也不需要我們這些打工人來幫那存在蒐集世界的碎片了。
我進到房間,搜刮起有用的東西。畢竟背包裡只有水跟壓縮餅乾,若想吃的好點還是要自己找。
隨著一個個房門打開,一個個人頭在地上滾動,我背包裡的物資也逐漸豐富了起來。
我哼著歌,心情愉悅。
畢竟背包裡多了不少這世界的零食點心飲料與酒,這可都是沒吃過的呢。
對面大樓有生還者在向我招手。
多半不是同事。
畢竟已經執行任務這麼多次了,他大概已經學到不要把其他同事投放在我周圍。
那多半就是這世界的居民了。
既然這世界走向滅絕化作碎片,這些人其實已經死過了,而現在不過是這塊世界片碎片盡可能的回到世界滅亡前的時間點,試圖扭轉滅絕的命運。
然而沒有外力介入,這世界只會不斷的重複一樣的毀滅。
我沒搭理他們,而是繼續的搜索物資,直到背包放不下了,清空了這間公寓的活屍,才往對面大樓走去。
街上的活屍群向我襲來,大樓上的人發出了尖叫聲,甚至丟下花盆試圖砸中往我襲來的活屍。
我是很感謝他們的心意,但還是希望他們能住手,畢竟活屍對我威脅不高,但若花盆砸在我腦袋上結果可就不同了。
好在他們能用來丟的東西也不多。
活屍之間自然有個體差異,取決於轉化成活屍前的體能,但在突變之前都不是什麼大問題。
我往前踏出一步,揮出的斧頭砍下一隻活屍的頭顱,隨即更多活屍向我撲來。
退後,再次揮出斧頭,又是一顆頭顱飛起。
注意不要被包圍,引導活屍的進攻方向,用速度與力量上的優勢逐步消滅著活屍。
隨著活屍的數量減少,大樓上驚恐的尖叫聲變成了歡呼聲,而歡呼聲又漸漸的沉寂了。
原因也很簡單,在這世界末日,人的危險性未必比活屍要低。
先前他們人多,所以不擔心孤身一人的我,然而看到滿地的活屍頭顱,大概想法就變了。
我甩了甩斧子,活屍的油脂完全沒有依附在斧刃上,鋒利度也未下降,看來這世界的工藝還是不錯的。
我向大樓走去,這些人們原本似乎打算開門接應我,但是現在猶豫了起來。
鐵捲門依然緊閉著,我拿出背包裡的水與餅乾,從鐵捲門的縫隙中塞了進去,隨即離去。
畢竟背包空間有限,水跟糧食可以讓這些人多撐幾點,我的任務時間也可以延長一些。
隨即便是開心的探索時間。
還有合成時間。
雖然這世界不存在的東西無法帶進來,但不代表不能在這裡製作。
第一站便是醫院。
對於藥物我自然是一竅不通,但無所謂,藉由我身上的系統我可以得知那些東西是有幫助的。
即便我一無所知,也可以按照系統的指示進行製作,畢竟傳送我來這世界是為了獲取世界碎片,不是來看我玩生存遊戲的。
這個世界我也不是第一次來了,雖然是其他的碎塊,但大致是相同的。
人類的免疫系統無法抗衡活屍病毒,於是空氣飛沫傳染讓絕大多數的人們成為活屍,而經過天擇之後剩下的人類其實是對活屍病毒有抵抗力的,然而若是直接被撕咬讓大量的活屍病毒進入人體中,那麼自然還是會轉化為活屍。
倖存下來的人們自然體內也曾有過病毒,事實上這些病毒也強化了倖存者的體能。
只要再經過一些藥物調理,就可以讓這些倖存者們在生存上更具備有競爭力。
很快的藥物製作完成,我開著小貨車載著藥物與找到的補給回到了大樓前。
這次倒是出來了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跟我打著招呼。
我指了指車上的糧食與水。
「先搬進去,其他待會再說。」
他們搬運補給時我也沒閒著,收拾了幾隻隨著引擎聲跟過來的活屍。
然後我隨著他們一起進入大樓。
他們一邊帶路,眼睛卻不由得盯著我那滴血的斧頭,那害怕的樣子不言而喻。
我把斧刃套上封套然後隨手拿給旁邊的少年。
「幫我洗乾淨,千萬別割到手,會變成活屍的。」我還是囑咐了一下。
少年不知所措,帶路的中年人顯然明瞭我表達的善意,揮揮手讓少年去處理,氣氛也輕鬆了不少。
來到了大樓中的會議室。
「敝姓文,文天明,不知道先生怎麼稱呼?」中年人招呼我坐下後開始與我互相介紹。
「囹圄,直接這樣叫我就可以了。」
「是,囹先生...」
「叫我囹圄就可以了。」
「是,請問囹圄您為什麼要支助我們糧食與飲水呢?」被我打斷並沒有讓文天明展露出一絲絲的不悅,反而是在直接念出我名字時細細觀察我的反應,是個善於察言觀色的人。
「我原先隸屬於一間製藥公司,在全球性的災難爆發以後,公司全力開發疫苗,然而卻沒趕上末日的降臨。」
「請問公司的名字是?」文天明詢問著。
「保護傘,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
「不,我沒有接觸相關產業所以不是很清楚...」文天明有些不好意思。
「雖然沒有製作出所有人類都能用的疫苗,但做出了病毒倖存者能使用的藥物。」我拿出那袋合成的藥物。
「...這好像是城東那間超市的購物袋。」文天明看著包裝,似乎有些懷疑。
「分配的藥物已經使用完了,這是我在附近蒐集材料做出來的。」
「請問您的意思是?」
「我希望你們全部的人都能使用這個藥物。」我將藥物往前推。
「用了這個藥物,是不是能變得跟你一樣強?」旁邊的年輕人雙眼放光的問著。
「當然...不行。你有受過格鬥訓練嗎?」我盯著他問著。
「沒...沒有。」
「有受過冷兵器訓練?」
「也沒有。」
「那你用了藥物,也沒辦法跟我一樣強。」我淡淡說著。
「您的意思是說,使用過藥物之後體能會變強?」文天明抓住重點詢問著。
「這是我調配的藥物,所以效力比較薄弱,加上你們也沒有足夠的蛋白質可以攝取...提醒你們最好別想著吃人,就連哺乳類暫時也別想吃,就算沒變異的也被病毒感染了。」我補充著,畢竟不是第一次了,末日裡人會做什麼都不好說。
「......」文天明看著藥物遲遲沒開口,我知道他在猶豫什麼。
「你選一個人,讓他使用藥物做測試,記得要給他足夠的飲水跟食物,三天內就會有作用。」他當然不好直接開口懷疑藥物,但讓他們做一下實驗倒也無妨。
「...對似乎病毒感染越來越嚴重的人有用嗎?」有些人免疫力不夠,活屍化的過程更久,這反而是更痛苦的折磨。
「有用,要快。」
文天明抓了藥物便衝出門。
「囹圄大哥不好意思...」
「叫囹圄,如果我們出去外面砍活屍,後面有活屍撲過來,你喊囹圄小心比較快還是囹圄大哥小心比較快?」我沒好氣的問著。
「是...文大哥他女兒最近情況越來越嚴重,所以他剛剛一時心急才會有缺禮數。」
「沒事...等等,你說女兒?」
由於文天明的女兒先前病況加劇,所以只好獨立隔離在一間房間裡,使用完藥物後放上飲水跟食物眾人便退出房間,畢竟誰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下一秒就變成活屍。
三日後,房間內傳來哭泣聲。
「女兒!妳沒事了嗎?」
「嗚嗚嗚,你不要進來...我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嗚嗚嗚...」
「你的藥物到底是什麼作用!」文天明急得抓住我的衣領問著。
「呃...增強體能,總之你先進去看看吧。」我按下文天明的手,打開房門把他推進去。
過段時間,文天明神色糾結的走了出來。
背後是她女兒。
用藥物時我有看見她在病床上的身影,宛如紅樓夢中的林黛玉。
現在嘛,比斯吉吧。
眾人無語。
「你們都看到效果了?所有人,都要使用,否則萬一變種病毒出現不見得能存活下來。」我嚴肅的說著。
「所有人?」
「對,所有人!」
「包含,女人?」
「對。」
那日,濃濃的悲傷壟罩在大樓中,據說當中哭得最慘的,都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