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演員到齊

一間疑似會客廳的房間裡,穹、星、三月七姿勢怪異的躺在地上。

失去意識的他們身上都沾染了些許灰塵,在整潔的房間中顯得格外刺眼。

很快,穹便率先恢復了意識。

「呃‧‧‧‧‧‧我這是‧‧‧‧‧‧星!阿七!」

清醒過來後,昏迷前的記憶一股腦地湧了上來。

在中殿與咕淘的對峙以及之後在大聖堂遭遇的襲擊頓時讓他的精神緊張起來,一邊呼喚著兩人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唔‧‧‧‧‧‧穹?這裡是‧‧‧‧‧‧」

「嗚嗚‧‧‧‧‧‧咱的腦殼好疼呀‧‧‧‧‧‧」

星眼神恍惚還沒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三月七則似乎是因為不知何時撞到了腦袋正淚眼汪汪的摸著自己的額頭。

等到她們也醒來後,穹稍微檢查了一下兩人確認沒有什麼傷口才勉強放下了心。

穹仔細打量著這間房間,整體環境乾淨整潔,牆壁上掛有不少充滿藝術氣息的畫作,正中央還有一張圓桌和幾張椅子。

桌子的中間是一塊螢幕,從這間房間的擺設看來沒意外應該是用來會議或報告使用的會客廳。

小心翼翼地上前查看才發現桌子上放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是這樣寫的。

『醒來後便找個位子坐下,按下旁邊的按鈕。』

在紙條的旁邊便是一顆紅色按鈕連接著桌子中心的螢幕,大概是用來開啟螢幕的開關。

看見這張紙條後穹有些猶豫是否該順著留言照做。

雖然不明白自己等人是如何到達這個地方的,但是首先應該可以排除有生命危險的可能,畢竟如果對方想要奪走自己的性命應該早就動手了。

話雖如此,穹也不可否認對方極有可能是敵人的可能性。

大抵是察覺了穹的擔憂,星毫不猶豫地發揮了『開拓精神』按了下去,回過神來的穹和三月七忍不住大聲尖叫。

「「星(阿星)!!」」

「幹、幹嘛!?這種時候看到按鈕不是應該直接按下去嗎?」

「阿星妳這大笨蛋就不能先觀察一下局勢嗎!?」

話音落下三月七便打算狠狠教訓星,讓她學會至少該等到確保自身安全後再行動這件事。

就在此時桌子中間的螢幕亮了起來,於是穹打斷三月七的施法並警惕的觀察有沒有發生任何異狀。

會議室中除了螢幕上閃爍著通話圖標和語音連線的聲音之外沒有其他動靜,然而三人依舊沒敢鬆懈半分,全神貫注地等待著可能發生的狀況。

幾秒鐘之後,通話終於連接上了。

在螢幕中間是一個穿著斗篷的身影,畫面似乎是受到了訊號干擾而顯得有點模糊不清,不過對方沉重且充滿威嚴的蒼老聲音仍是十分清晰的傳遞過來。

「是『開拓』的小子們啊,你們終於醒了。」

從聲音聽來,對方似乎是個年邁的老人。

老人臉上帶著面具令人看不出他的喜怒哀樂,然而低沉且嚴肅的語氣不禁讓人有種遭受壓迫的錯覺。

「你是誰?我們現在在哪裡?你帶我們來這裡要做什麼?大聖堂呢?外面的狀況怎麼樣了?」

他們不知道昏迷多久,對於外界現在的情況更是一頭霧水,因此剛開口穹便迫不及待的想要從老人口中得到消息。

老人沒有對穹的問題做出回應,只是顯然不太開心的用拐杖重重敲了幾下地板示意他安靜。

「小子,我知道你們現在腦子裡有很多問題,但我不是你們的敵人,有什麼問題等老爺子我把話說完後再問也不遲。」

「至少先自報名號如何?」

「在你冷靜下來前我不會透漏任何消息,但是如果你愚蠢的認為我們還有很多時間閒聊那麼容我失陪,你們就留在這裡自娛自樂吧。」

「‧‧‧‧‧‧‧‧‧‧‧‧是我失禮了。」

「無妨,請坐吧。」

老人說完後便不再開口,等待著三人冷靜下來。

穹不清楚老人的底細,雖然也有想過無視老人直接離開這裡,但是穹無法保證門後不會有準備逮捕自己等人的士兵,眼下除了通過對方似乎也沒有其他能夠獲取情報的來源,因此穹便打算先坐下再說。

三人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都從其他同伴眼裡得到同樣的決定,於是便各自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咱們都坐好了,老爺爺您想說什麼就說吧。」三月七乖巧地說。

見狀老人輕輕的點點頭,然而一開口便讓三人大驚失色。

「先自我介紹吧,我是『聖院四仙』之一,世人都稱呼我為『島半仙』。」

幾乎是一瞬間,三人立刻站起身各自擺出警戒的姿態,彷彿面對的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老人看見他們的反應倒也不生氣,只是些許不耐的看著他們又敲了敲拐杖。

「再聲明一遍,我不是你們的敵人,先聽我把話說完。」

「『島半仙』‧‧‧‧‧‧你們『聖院四仙』一個要逮捕我們的同伴,另一個更是直接對我們大打出手,你覺得你現在的話有任何可信度嗎?」穹大聲斥責。

先是鬼半仙強行將瓦爾特給留下,之後在大聖堂遇見的法半仙更是一見面就想將列車組置於死地。

雖說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平安無事的到達這裡,但是如今穹壓根無法相信任何一個『聖院四仙』。或者說,無法相信除了列車組以外的任何陌生人。

瞭解三人一路上發生的事情後島半仙對穹的怒斥不置可否,畢竟換做任何一個人經歷了同樣的事情肯定都無法信任自己,不過如果對方依舊保持著如此警戒的心態那麼對話將會就此停擺。

唯有這點是島半仙不樂見的結果。

「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如果我想要加害你們,那麼我大可以在你們失去意識時出手,所以沒必要對我維持這麼重的戒心。」

「關於這點你確實說的沒錯,但是那說明不了什麼,你無法證明你是否對我們抱持著惡意。」

「那麼要如何才能證明呢?」

島半仙輕飄飄的一句話反而將穹給問倒了。

雖然穹想說讓他們離開或者是找出他們的同伴就能相信他,但是現在的情況下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穹都會認為背後肯定還醞釀著什麼他不知道的陰謀。

事實上不僅僅是穹,現在所有阿提默斯人的信用在列車組三人這裡已經降到不能再降了,他們無法信任任何一個對他們提出善意的人。

但如果單單因為不信任而拒絕對話,他們在阿提默斯的行動只會更加寸步難行。

穹將目光轉向另外兩人,她們的臉色也同樣不太好看,顯然也是想到了同一處。

從三人的臉色得知他們已經有自覺之後島半仙才又敲敲拐杖讓他們把注意力轉回來。

「你應該也想清楚事情的利弊了,那麼我們的對話可以繼續了吧?」

「這不代表我們相信你。」

「無所謂,等你聽完我說的話自然會有抉擇。」

星聞言沒有做出任何反應,表示自己全都聽穹的。三月七則是有些侷促不安的左顧右盼,最終還是在穹的安撫下再次坐下。

看到三人似乎是暫時安穩之後島半仙才像是滿意地哼了聲。

「真的是‧‧‧‧‧‧咕淘那臭小子是真的什麼都沒跟你們透漏啊。」

聽到咕淘的名字穹不禁凝眉:「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老人不輕不重的敲了下拐杖又接著說:「你們對阿提默斯的現狀理解多少?」

三人不理解老人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於是便各自拼湊出自己對於這場星核之災的猜測與看法。

「『神秘』令使‧‧‧‧‧‧看來你們得到的消息也不多,難怪會讓我去救你們。」

「救我們?老爺爺你這是什麼意思?」

島半仙瞥了一眼說話的三月七,三月七立刻噤若寒蟬。

隨後在他的說明下,三人才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早在列車組進入到阿提默斯境內時,咕淘便親自找上島半仙並拜託他在大聖堂設下傳送陣。

他說只要觀測到有星穹列車的人進入大聖堂,無論是否會遭遇到危機都立刻轉移他們到安全的位置。

起初島半仙並沒有將這段話當回事,直到一個系統時前他意外發現有人觸發了自己在大聖堂設下的傳送陣,這才在他們即將受到襲擊的千鈞一髮之際將穹等人救了出來。

「至於你們看見的法半仙‧‧‧‧‧‧大概不是真正的法半仙。或許更準確地說,可能是被替代的法半仙。」

「被替代的法半仙?」

「沒錯,真正的法半仙恐怕已經‧‧‧‧‧‧死了。」

在這句話落下之後,會議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之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三月七。

「那、那我們看見的到底是誰?」

雖然自認有點丟人,但是三月七平時偶爾會拉著穹或是星看些恐怖驚悚電影,時常會被嚇到半夜鑽進被窩裏面不敢出來上廁所,屬於是典型的又菜又愛玩。

此時聽到自己不久前看到的人居然不是活人,三月七兩隻手臂的雞皮疙瘩幾乎是在一瞬間全都竄了上來。

相較於已經怕到想鑽穹懷裡的三月七,星穹兩人的反應倒顯得冷靜的多。

星冷眼看著穹抱著三月七安撫,想發作卻又深知情境不對而不好做出反應。於是只好裝作漫不經心地開口:「你說這些想表達什麼?表達『聖院四仙』實際上對我們沒有敵意嗎?」

「可以這麼理解。」

島半仙沒有否定星的疑問。

「就像我剛才說的,早在你們進入大聖堂前咕淘,也就是你們熟知的鬼半仙就先向我通過氣了。只要偵測到你們陷入危機就把你們傳送過來見我,原本我還不當回事‧‧‧‧‧‧該死的混帳玩意兒,他肯定是早就想到了這步。」

島半仙氣憤地拿拐杖敲了好幾下,彷彿可以透過面具看到他吹鬍子瞪眼的表情。

察覺到自己失態後,島半仙輕咳了幾聲才又將注意力轉回來。

「和你們預測的沒錯,這場星核之災確實和『神秘』令使扯上了關係,至於法半仙‧‧‧‧‧‧實際上我也無法斷言他到底是死了還是叛變了,但是按照我對他的認識他哪怕是死了也不會成為災難的推手之一。」

「但是我們確實遇上了他。」

「沒錯,這正是我想說的。」

穹提出了不可動搖的事實,島半仙也沒有打算反駁。

「我們『聖院四仙』雖說獨立於『天網』的管轄並有著不小的地位,但是同時也缺乏調動士兵的實權。說難聽點我們四個不過是比較能打的硬碴,論權力我們根本就說不上話。」

島半仙沒有給三人說話的機會,馬上接著說:「並且單靠我們也不是令使的對手,如今的『議會』和『天網』又隨處都是他的爪牙。」

穹聽出了島半仙的言外之意,露出了滿臉震驚的表情。

螢幕另一端的島半仙自然看見了穹的模樣,於是點了點頭。

「真正的法半仙大概從很久以前就死了,現在的法半仙不知道到底是遭受了洗腦還是慘遭毒手。我們曾經抓到過被洗腦的士兵,可恨的是無論用任何方式都無法解除他的異常狀態。」

「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法半仙即便還活著也救不回來了。」

島半仙的嘆息無疑為整起事件添上了一座高牆。

光是一個令使就已經幾乎無法阻止這場災難,如今敵人不僅有著強大的實力同時還掌握了整顆星球的實權,更令人絕望的是他們連一點對方的情報都不知道。

然而真正讓穹感到窒息的並不僅僅是這件事,而是──

「那麼‧‧‧‧‧‧楊叔他‧‧‧‧‧‧」

「我很遺憾。」

如果島半仙的敘述屬實,那麼先前瓦爾特的種種異狀都有了線索,包含咕淘說的「要分清楚敵友」和「他不是真正的瓦爾特」都得到了證實。

按照他的說法,那麼現在的瓦爾特大概已經淪為對方的一顆棋子,失蹤前和瓦爾特待在一起的丹恆也可能慘遭毒手。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三月七立刻睜大雙眸尖叫:「不可能!楊叔和丹恆那麼強,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被‧‧‧‧‧‧」

「我也不相信!他們的實力有多強我們比誰都清楚,無論是我還是三月都不相信他們出事了。」

島半仙沒有回應,只是略顯憐憫的搖搖頭。

「兩位小姑娘,我很抱歉打斷妳們的對話,但是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了。」

「他說的對‧‧‧‧‧‧星、阿七,先專注於眼前的事情吧。」

「可是穹!‧‧‧‧‧‧」

「阿七,聽話。」

三月七本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在穹的注視下還是悻悻閉上嘴巴。

面對噩耗穹同樣也很難冷靜下來,不過就像島半仙說的一樣,現在比起這個該如何解決危機才是最重要的第一事項。

更何況──

「跟著我們同行一段時間的楊叔或許是有問題,但他從未對我們下手。如果他想的話明明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動手,可是他沒有這麼做。」

「小子,我應該說過這不是現在的重點。」

「我知道,不過我也認為楊叔還活著,只是在不同的地方奮戰而已。」

島半仙沉默了半响,片刻後敲敲拐杖轉移了話題。

「總之,為了拯救阿提默斯,我們需要各位的協助。」

穹聽完不禁冷笑:「你希望我們協助什麼?我們都自身難保了。」

「如果不徹底解決掉問題的源頭,即便各位是縱橫星海的無名客恐怕也會在這裡一一殞落。請記住,這不僅是單純的求援,同時也是各位的一線生機。」

被駁面子的島半仙也沒有生氣,只是客觀地闡述事實。

就像他說的一樣,無論穹是否願意提供幫助,如今的星穹列車和阿提默斯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沒能解決掉星核危機,連接寰宇的銀軌斷裂的此刻星穹列車也無法脫身,更何況還有兩名夥伴至今下落不明,眼下除了和對方合作之外列車組沒有別的選項。

閉上眼做了幾次深呼吸,穹便下定決心。

「你想要我們做什麼?」

「去和一位名為費魯曼的男人會合,他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

「鬼半仙,特地把場地清空是為了什麼。」

『瓦爾特』說出口的是問句,然而這口氣卻令人感覺更像是陳述。

在兩人周圍是一整片血肉模糊的戰場‧‧‧‧‧‧不,用戰場來形容實在太過樂觀。

從那些根本看不出人形的肉泥來看,那些屍體在生前根本就沒能做出哪怕一星半點的抵抗,或許用『屠場』來形容才更符合眼前的慘狀。

聽到『瓦爾特』的問題,咕淘只是隨意地笑笑。

「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才對,不是嗎?」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呵呵,莫非你想說這些人還有救嗎?不會吧,還是說替身這招玩久了你就玩上癮了嗎?需不需要我提醒你自己的身分,『大主教』先生?」

咕淘咧開嘴角露出詭異的微笑,輕而易舉的撕開了『瓦爾特』的偽裝,彷彿絲毫不在意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不久前還活生生的士兵們已經被徹底碾碎成為了大地的養料,四周因為士兵們的慘狀而瀰漫著鮮血的氣味,即便是『瓦爾特』身處此地也不禁感到冷汗直流。

就在幾分鐘前,咕淘突然點名叫了幾位士兵帶著失去意識的姬利爾離開,接著在他們走遠之後毫無預兆的瞬間屠戮在場的所有人,偏偏唯獨留下『瓦爾特』。

士兵們肌肉與骨頭被壓碎的聲音清晰無比,猶如一顆顆氣球般毫無反抗之力的變成地面上的一團污漬。

那副彷若地獄畫卷的場面仍舊佔據著『瓦爾特』的腦海,畫面觸目驚心到讓人懷疑咕淘是不是瘋了才會這麼做。

『瓦爾特』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幹些什麼,但是他猜測或許自己對咕淘而言還有什麼用處,所以才會如此處心積慮地將自己留下。

相較於『瓦爾特』在腦海中苦思冥想的樣子,咕淘則是誇張地擺出一副沉痛的模樣捶胸頓足著。

「唉~真是令我痛心啊,在這裡的一個個孩子都是我們阿提默斯的大好青年,沒想到居然會死在這場災難之中,這一切都是因為誰的錯呢?『大主教』先生?」

「‧‧‧‧‧‧你瘋了。」

咕淘沒有回應這句話,只是一邊輕笑著慢慢從『瓦爾特』的身側走過,似乎並不在意『瓦爾特』對他的評價。

聽著他的笑聲『瓦爾特』如臨大敵,但是基於先前的猜測『瓦爾特』沒有做出任何動作,只是繃緊神經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咕淘的一舉一動。

「別那麼緊張嘛,雖然我的作風激進不假。但我其實和你一樣,都是『教皇』的敵人。」

咕淘攤開雙手,誠懇地看著對方。

在聽到『教皇』這兩個字時,『瓦爾特』的眉頭不禁一挑。

「我不得不承認你們潛入大聖堂的計畫挺不錯,『大主教』先生。不過很可惜對方似乎也不是個可以輕易被玩弄的蠢貨。」

「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咕淘把玩著不知何時出現的卡牌,心不在焉地接著說:「你真該好好感謝我,畢竟如果不是我的即興演出,恐怕你和那三隻可愛的小朋友就都得遭殃了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似乎是覺得賣關子賣的足了,咕淘歪著頭回應:「我是想說,這幕戲劇可不只有一個『令使』存在呢~」

聽到咕淘說的話,『瓦爾特』心頭猛的一跳。

似乎是很滿意對方的反應,咕淘沒有肌肉的頭骨扭曲成了一副詭譎的笑臉,接著伸出手掌示意『瓦爾特』向背後看。

「哎呀~我好不容易才剛認識的新朋友,可不能就這樣一點戲份都沒參與到就落幕了,不是嗎?」

「愚者,收起你那噁心的嘴臉。」

在『瓦爾特』的背後,碎空的身影從陰影中出現。

伴隨著碎空的出現,刺骨的寒氣便從他的周身蔓延開來。

面對突然出現的碎空,『瓦爾特』不停地在心中敲響警鐘。

雖然他還不知道對方是誰,但是碎空身上幾乎沒有壓製的氣息讓他本能的理解對方絕對不是好惹的。

愚者‧‧‧‧‧‧咕淘看著殺氣毫不掩飾的碎空像是天真的孩童看見玩伴一樣發出笑聲。

「看來我們的『演員』終於全都到場了呢~是時候代表全人類向那位虛無飄渺的『神明』發起挑戰了,就讓『祂』親自檢驗一下,人類是否有擺脫『祂』獨自生存下去的資格吧,『大主教』。」

咕淘咧開嘴角,彷彿一位棋手享受著仍未完成的棋局。

作者的話

卡芙卡的番外篇正在趕工中,估計再等等就會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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