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艾絲妲:「我忘了啥?黑塔女士?!丸辣!!!」

阿提默斯的宇宙航線港口,科技感十足的巨大飛船停留於此等待啟航。

與素來沒有什麼主線任務的星穹列車不同,背後有著一整座空間站等著她去管理的艾絲妲沒能爭取到更多留置阿提默斯的時間。

在陷入戀愛之前艾絲妲其實是相當熱衷於工作的,除了本身的性格所致外,也有部分原因是因為黑塔曾揚言要是她管不好空間站那就滾回去繼承家業,這乍聽之下對於一般人而言再動聽不過的『威脅』艾絲妲卻是確確實實怕得要死。

畢竟空間站的科員們再怎麼會胡鬧,跟大家族的明爭暗鬥比起來都顯得跟小孩子過家家似的。

「說好了,一周至少要來見我兩次,不然我會生氣的。」

月台前,艾絲妲把腦袋埋進穹的胸膛撒嬌,渾身都散發著不捨的情緒。

就算這幾天幾乎無時無刻都賴在穹身邊,可是艾絲妲終究還是空間站的人不得不和穹告別。

這麼說倒也不是她不喜歡工作了,只是工作天天都能做,心心念念的男友卻不是天天都能看得見。

一想到回去之後要面臨做不完的事務、遲遲沒有進展的論文,還得應付科員們莫名其妙的申請,偏偏穹卻不在自己的身邊艾絲妲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最令人牙酸的是,明知列車上還有兩隻偷腥貓虎視眈眈,自己卻只能笑著把牙咬碎嚥下去道別,想到這裡艾絲妲就忍不住越過穹背後瞪了一眼旁邊坐在輪椅上正百無聊賴玩手機的星。

星:「?」

不是,姊們?我哪裡惹到妳了?

兩人的視線默契的對峙了一秒便收回去,抹去讓穹發現的可能。

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穹摸著艾絲妲腦袋安撫,又深吸了一口艾絲妲的髮香回應:「我知道了,空間站那裏有界域定錨,想我了就說一聲,我隨時可以回去。」

「說是這樣說,可現在還不是我來找你嗎?打電話你都不接‧‧‧‧‧‧」艾絲妲語氣甕甕的抱怨。

「這可不能怪我啊。」穹無奈地收緊懷抱住艾絲妲的雙臂,「妳也知道這次真的是意外,我沒想食言的。」

艾絲妲並非不講道理的人,當然清楚不是穹的問題,只是心裡面仍舊有些不滿的嘟起小嘴,片刻後才捨不得的鬆開懷抱。

與穹親密的吻別之後艾絲妲順帶和炸毛的星道別,轉身踏上飛船,直到風景從阿提默斯的街景變成一片黑暗中泛著點點星光的寰宇後艾絲妲才捏了捏自己的下巴呢喃著:「怪了。我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啊?」

告別回去空間站的艾絲妲和阿蘭,穹一轉過頭就被星餓虎撲食的撞上來,差點就和大地來個親密的接觸。

明明前一秒的星還穿著病號服坐在輪椅上,結果下一秒就不知道從哪裡發力瞬間跳到穹的身上去,也就是穹的傷好了大半,否則光是這一下估計又得在病房裡多躺上兩天。

心有餘悸的穹不禁鬆了口氣:「好險!剛才差點沒命‧‧‧‧‧‧」

「嘿嘿。」

「妳還好意思笑?」

穩穩接住懷裡一直拱的木乃伊之後,穹沒好氣地往賴在身上不打算下來的星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

富有彈力的臀肉隨著略為加重力道的巴掌翻起一陣波浪,耳邊的悶哼與肉體拍擊聲瞬間激起一股莫名的愉悅感。

「嗷❤~」

熟悉的夜間畫面在腦海裡響起,星的嘴角抑制不住地發出一聲嬌喊。

察覺到周邊驚疑的目光穹瞬間滿頭黑線:「別亂叫,在外面呢。」

嘴上這麼抱怨,不過穹並沒有把星從自己身上拽下來。

一是因為星這次為了救他被默白的攻擊捅了好幾個窟窿,雖說一點用都沒有,但是穹對此還是挺感動的;二是在艾絲妲離開之前星也知道艾絲妲和穹相處的時間最少,所以相對安分了不少,換作是三月七在她面前和穹親熱的話星不跟她撕起來才怪。

綜合考量之下穹便放任星在外頭撒嬌了。

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原因是穹自己也想這麼做,只不過穹絕對不會說出口。

星不滿的皺眉:「明明是你拍我屁股才害我忍不住叫出來的。」

「那也給我忍著。」穹無慈悲的回應。

「真霸道‧‧‧‧‧‧哼嗯❤」

不理會星那多少帶點挑逗意味的吐槽,穹又在她充滿彈性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頓時又引來了星千嬌百媚的輕喘。

雖然穹從來都不承認,但是或許在夜裡的他實際上是隱隱帶點S屬性的,深知這點的星也沒有戳破,只是一味的輕哼。

似乎是被穹的舉動激起了慾望,星用纖細的手指勾著穹稜線分明的下顎線語氣玩味的說著:「真想摸的話明明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又不會拒絕。還是說‧‧‧‧‧‧晚上一起回我房間?姊房裡有好康的哦~」

眼波流轉間,星一向逗逼帥氣二象性的表情立刻換了副模樣。

眉眼半垂,嘴角浮現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微微挑起異性臉頰的手指,不經意間從側顏撫過的氣息。

閃閃發光的金色眼眸倒映出穹的模樣,比看垃圾桶還要更深情的目光彷彿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事物能入她眼一般。

舉手投足間,星的身上竟隱隱散發出一股高冷美人融化冰山後才能窺得一隅的誘人之美。

動作輕柔、語氣嫵媚,一個眼神就足以令人心神蕩漾。

近距離承受著那張盛世美顏誘惑的穹在呆愣半秒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是──

「如果妳平時一直維持這個樣子的話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愛上妳,就是妳的個性和那張嘴‧‧‧‧‧‧妳這張臉真是可惜了。」

「我*銀河粗口*!!!」

瞬間破功的星沒忍住惡狠狠地扯著穹的臉皮洩憤,疼到呲牙咧嘴的穹連忙拍著她的手求饒。

雖說自己也知道平時在外給人的印象本來就不太正經,但是即使是這樣的星也是很在乎氛圍的。

終於鬆開手的星不滿的抱怨:「好好的氣氛都被你攪黃了!」

聽著抱怨的同時,穹一隻手托起星的臀部,另一隻手趕緊揉了揉被掐紅的臉頰委屈的說:「妳這下手也太重了‧‧‧‧‧‧」

「呵!活該。」

「有本事妳下去再說話。」

「我不!」

見到星鬧起彆扭,穹不禁陰陽怪氣的吐槽道:「也不知道是誰前陣子在戰鬥中說著什麼『哎呀~他ㄚ的別性騷擾我~』」

「那、那時候我是被令使的『權能』影響了,不算數!」星著急忙慌的解釋,接著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垮起小貓批臉:「而且你還罵我是個面攤混帳‧‧‧‧‧‧」

直覺不該再繼續翻舊帳的穹連忙清了清喉嚨說:「咳咳‧‧‧‧‧‧妳也說了那是『權能』的關係,咱倆誰都別說誰。」

嘴上沒有停歇,穹攜帶著懷裡一米七的樹袋熊,無視周遭的目光去到同樣在港口待命的星穹列車。

進到熟悉的觀景車廂,穹便迫不急待的深吸一口氣,咖啡的香氣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讓穹這段時間緊繃的神經鬆懈下來,身體彷彿都隨著呼吸而逐漸變得懶散。

一陣舒暢身心的史詩級過肺之後,穹才發現觀景車廂裡竟然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看家的帕姆都不在,於是沒有過多猶豫地抱著星進到派對車廂裡面。

與明亮舒適的觀景車廂不同,派對車廂整體的色調與氣氛都顯得較為慵懶。

稍顯暗色系的裝潢、足以讓幾十個人同時小酌的吧檯以及充滿情調的小曲無一都在暗示著讓人忘記煩惱,盡情暢飲對於未來的期待與夢想。

令人意外的是不知為何派對車廂體感上比起其他車廂還要寬敞不少,甚至還有空間可以做二樓,以至於每次進到這節車廂穹就忍不住暗自感嘆:「真大啊‧‧‧‧‧‧這符合物理學嗎?」

開門的聲音一響,正在幫帕姆換裝的三月七馬上就發現了門口的兩人,原本還興高采烈的小臉在瞧見星掛在穹身上露出一抹屑笑的那刻就垮了下來。

「阿星妳又‧‧‧‧‧‧算了,我已經懶的說妳了。」

「這麼難得?我都準備好吵一架了。」

「本姑娘才不想跟妳吵。阿穹,你的身體恢復的怎麼樣?」

被冷落的星不滿的撇撇嘴:「妳不覺得應該先問我嗎?我傷的比較重吧?還要不要一起當好姊妹了?」

三月七半拉著眼皮嫌棄的說:「我不要,我嫌棄妳。」

被這副眼神看著星這爆脾氣頓時就抱不住了,嚷嚷著要和三月七出去單挑,只是趴在穹身上的樣子怎麼看都像是狗仗人勢的灰色大型犬種。

「別鬧了,要鬧就先從我身上下去。」被眼前的兩團綿軟硬生生呼了好幾個巴掌的穹無奈地嘆氣。

星自然是不願意離開,不過穹也不想繼續慣著她,於是一甩手就把掛在身上鬧騰的星扔到沙發上,接著到另一側沙發坐下來,同時向換上了粉色小裙子後一臉生無可戀的帕姆打了聲招呼。

「帕姆,好久不見了。」看著帕姆的表情,穹壓抑不住嘴角的笑意說:「還有你今天穿的很可愛哦。」

「信不信本列車長把你踢下車帕?」

「我明明是在誇獎你的說。」

「少廢話!還有把你手機交出來。」

從剛剛開始,穹就不停地拿著手機拍攝帕姆的『買家秀』,本來光是一個三月七逼迫自己穿完後拿著拍立得就夠煩了,結果現在又多了一個穹一起搗亂。

「拿來吧你!」

「欸欸我的手機!」

「吵死了帕,作為傷患給我坐下來好好休息,否則我就把你踹下車!」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不過帕姆卻只是隱忍著怒火把穹正在拍照的手機搶過來將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一一刪掉。

作為星穹列車的列車長,這種會降低威嚴的照片可一張都不能留,否則以後牠還怎麼在宇宙裡混?

只可惜帕姆還沒有意識到哪怕是除去了列車組之外,不認識牠的人也沒有誰會將帕姆跟威嚴兩個字畫上等號。

一邊刪除著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醜照』,帕姆向姍姍來遲的星穹兩人說明了列車的現況。

「基於上次姬子乘客用軌道砲將列車的儲存的能量消耗一空,再加上瓦爾特乘客和丹恆乘客都需要靜養一段時間,因此本列車長決定星穹列車將暫時在【浮空教堂】停留兩個月帕。」

聽帕姆說完之後,穹疑惑的挑眉:「帕姆,列車消耗的不是【開拓力】嗎?這也能用在軌道砲上?」

第一次參與航線會議時,列車組的前輩們就先為身為老麼的星穹兩人科普過部分列車的原理。

原本列車作為【開拓】星神阿基維利的座駕使用的能量來源並不是傳統的燃料,而是與【開拓】這條命途息息相關的【開拓力】。

【開拓力】的來源極其特殊,與普通的燃料不同,【開拓力】需要依靠的是源源不斷的【開拓】來補充。換言之,只要列車【開拓】的足跡從未停下,那麼星穹列車理論上就是一輛永動機。

即使是星神的座駕,也始終和其主人一樣不知疲倦的奔赴在嶄新的道路上,就命途的意義上來說,這或許就是最高級的浪漫。

帕姆一邊確認著有沒有還沒刪乾淨的照片一邊解釋:「雖然列車越遷的消耗的確是【開拓力】,但是基礎設備還是需要依靠普通的能量去維持帕。比如你們房間裡的遊戲機、電視和額外加裝的電子設備都是走普通能量的線路,可不能把珍貴的【開拓力】用在這種地方帕‧‧‧‧‧‧給,下次不許拍了。」

「欸~怎麼這樣?」

帕姆氣呼呼地跺著腳說:「要是被別人看到帕姆我還怎麼混哪?在外人面前我不要面子的嗎?」

「那我自己收藏也不行嗎?」

「想都別想帕!」

「欸──」

從帕姆手中收回手機,穹一臉可惜地躺在沙發上。

不遠處的吧檯邊,星和三月七仍舊爭吵不休,皮膚白皙的三月七被星的三言兩語給氣到臉紅脖子粗,整張臉都紅的像番茄一樣。

聽著吵吵鬧鬧的兩人,穹沒來由地突然向那裏大叫一聲:「閉嘴!」

如果有外人在的話或許會被穹突如其來的大喝而震驚,不過列車組的大家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聽到穹的聲音兩人也只是稍微將目光偏移一瞬就繼續吵架,完全不把穹的聲音當回事。

之所以兩人沒有因為穹的話而停止,是因為──

「親愛的無名客,需要我提供什麼服務嗎?清爽的飲料?解饞的零食?還是‧‧‧‧‧‧一個妙趣橫生的笑話?」

一個上半身為橢圓形穿著調酒師服裝,看起來像是某個名為果O翁的遊戲精靈,又像是玻璃酒杯的機器人從吧檯後面出現。

沒錯,穹剛剛大喊的那聲『閉嘴』其實是在叫他。

據說這位智械是幾個琥珀紀前由過去的無名客親手製造出來的調飲機器人,在星穹列車重新啟航後被另一位無名客從角落裡翻出來,接著便手操舊業繼續為列車上的無名客們提供服務。

至於他的名字──『閉嘴』,來源於姬子對閉嘴的前任主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閉嘴,給我來點飲料和零食吧。」

作為調飲機器人,閉嘴在飲料和小點的造詣相當不錯,至少目前為止列車上還沒有人質疑過閉嘴在調飲上的能力,只可惜──

「沒問題,親愛的無名客。對了,我創作了幾個最新的笑話,請聽‧‧‧‧‧‧」

「閉嘴,閉嘴!」

「好的,請您稍待片刻,飲料和點心馬上來。」

或許是由於前任主人的關係,閉嘴不知為何相當熱衷於幽默笑話,然而他的品味對於列車組全體而言實在是過於‧‧‧‧‧‧『標新立異』,總之沒有半個人願意聽,直到星和穹作為新的乘客登門拜訪。

起初穹還會因為新鮮感而偶爾聽聽看,但可惜的是閉嘴的冷笑話能力太過『優異』,在經歷過幾次冷到讓人翻白眼的經驗後就連他一聽見閉嘴的經典起手式都會忍不住叫他『閉嘴』,這讓閉嘴暗自消沉了一段時間。

值得一提的是,雖然航線會議中閉嘴並不會參與,但所有人包含他自己都將閉嘴視作無名客的一員。

沒過多久,果汁和薯片就放在穹的旁邊任他取用。

「您的飲料和點心。」

「謝謝你,閉嘴。」

「不客氣,親愛的無名客。」閉嘴放完東西後並沒有離開,而是話鋒一轉語含期待的說:「對了,我最近聽聞各位的冒險紀錄想到了一些有趣的笑話,我相信這新的作品必定能讓您會心一笑。」

穹還沒來得及阻止躍躍欲試的閉嘴,他就已經『開口』了。

「提問:為什麼作為符師的法半仙從不敢玩水?答案:因為害怕變成浮屍──您理解了嗎?『符師』與『浮屍』諧音,令人忍俊不禁。」

「‧‧‧‧‧‧」

「如何?很不錯對吧?」

穹稍稍坐起身,露出一抹陽光的笑容問:「閉嘴,不如我也跟你分享一個笑話如何?」

「哦?親愛的無名客,我早知道您肯定也是一位幽默大師!我會將您的幽默牢牢存進語料庫,傳遞給一代又一代無名客。」

無視了閉嘴的拍馬屁,穹薄唇輕啟:「從前有個人,睡覺時總喜歡用被子蓋住鼻子和嘴巴,最後他一睡不起了。」

「請問:怎麼會發生如此慘劇?」

「因為他沒有『鼻嘴』。」

「‧‧‧‧‧‧‧‧‧‧‧‧」

「聽懂了嗎?『鼻嘴』與『閉嘴』諧音,表達了某種耐人尋味的啟示,令人忍俊不禁。」

「好的。請您好好休息,我馬上滾蛋。」

閉嘴十分從善如流的回到屬於他的吧檯,邊擦玻璃杯邊獨自哼著某位主教小曲的背影顯得格外寂寥。

送走了『幽默』的閉嘴,穹在沙發上愜意的葛優躺,順手拿起遙控器打開沙發前的大螢幕撥放上次沒看完的修牛蹄視頻,時不時嗦一口飲料,活生生一幕退休大爺的模樣。

如果再給他一支釣竿,或許穹的鹹魚人生就徹底完整了。

只可惜穹沒有魚竿,他也不是賀強大帝。

「喂,你天真可愛的女朋友還在旁邊,你躺在這裡看這個合適嗎?」三月七翻著白眼吐槽。

星站在旁邊以同樣幽怨的眼神盯著穹:「就是說啊,我還在這呢。」

「嗨呀,美少女的事情妳瞎攙和什麼?」

「原來在妳眼中我不算美少女嗎?」

「算是算啦‧‧‧‧‧‧哎不是,咱說的是這個問題嗎?那種事情不重要啦!比起這個妳什麼時候可以站起來了?既然可以自己走就不要硬是坐輪椅好不好?」

「這種事情超重要吧!?還有坐輪椅有什麼關係?反正又不是給妳推。」

眼見兩人又開始吵起來,穹索性將視頻暫停把目光轉移到兩人身上,畢竟每次兩人吵架總能弄出新的樂子來,不看白不看。

不過兩位女友的樂子還沒看過癮,火卻突然燒到自己身上。

只見穹原本還悠悠哉哉的拿著奶茶坐著喝、吃著薯片看著戲,下一秒剛換回列車長衣服的帕姆一回來頓時不知怎麼的突然就火冒三丈朝著穹衝過來。

「穹!!!!!!」

帕姆的語尾顫抖,甚至連乘客兩個字都沒說出口,可見牠是真的氣炸了。

「怎、怎麼了!?」

「我不是都說了不準把鞋放沙發上了嗎!?」

帕姆憤怒的舉著小掃把往穹的腳指敲下去,穹的臉色瞬間漲成豬肝色,嘴裡的粗口差一點就噴出口。

「你看看!這裡都被你弄髒了!我才剛打掃完的沙發帕!」

「我!‧‧‧‧‧‧不是‧‧‧‧‧‧你‧‧‧‧‧‧」

「我什麼我你什麼你?本列車長罰你今天一個人打掃整個派對車廂,沒掃完不準休息帕!!!」

眼見帕姆又舉起堪稱凶器的小掃把,深怕腳趾又被來一下狠的穹忙不迭點頭。

至於從剛剛開始就和閉嘴要了可樂爆米花的塑料閨蜜兩人則是坐在吧檯邊笑著隔岸觀火。

無奈地接過小掃把,穹可憐兮兮地望向兩位女友。

雖然說的確是自己的錯,但是目測全列車最大的車廂真的全靠穹自己一個人打掃的話估計今晚就不用睡了,於是他就將歪主意打到兩人身上。

星暫且不提,向來見不得自己吃苦的三月七應該不會見死不救才對‧‧‧‧‧‧吧?

沒想到三月七卻只是做了個鬼臉說:「咱才不幫你咧,誰叫你剛剛不幫我。」

星也屑笑著附和:「別指望我,我是個傷員。」

「妳、妳們‧‧‧‧‧‧」

知道今天逃不了這劫的穹只能默默吃下這個啞巴虧。

談笑間,時間就來到了晚上。

幸運的是閉嘴活動範圍一直都在派對車廂,因此即使其他人都不在穹也不至於感到孤獨,不過前提是他能夠接受閉嘴時不時來的一句冷笑話。

「呼~終於掃完了。」

將掃把扔至一邊,穹擦了把額頭上的汗珠。

還好平時大家輪值日的時候都做的相當細心,所以即便穹必須一個人打掃也不至於太過辛苦。

就在穹坐在吧檯邊休息的時候,一杯清涼的冷飲已經放在桌上了。

穹沒有矯情,直接拿起飲料:「謝了。」

「不客氣,親愛的無名客。」

微微點頭示意,閉嘴沒有打擾穹休息的短暫時光。

一邊享用著閉嘴特製的宵夜與飲料,穹打開手機發現星幾分鐘前傳了一個訊息。

『星:打掃完後來我房間,有急事。』

穹起初覺得應該又是星為了瑟瑟而這麼說,不過如果真的是要瑟瑟星根本沒必要傳訊息,畢竟平時她真想要的時候都是直接闖進穹的房間,壓根不管穹是不是在睡覺。

思及此,穹便決定動身前往星的房間去看看她葫蘆裡藏了什麼藥。

到了星的房間前,穹敲了敲金屬製的房門。

很快,房間的主人便打開了門,接著星狗狗祟祟的左顧右盼,確定門外只有穹一個人之後伸手一抓把穹抓進房內。

搞不懂星在幹什麼的穹一頭霧水的問:「妳這是幹什麼?」

沒成想被這麼問之後星卻是先要求穹安分一點,然後整個人都寫著期待二字把門鎖上。

看著星接二連三的小動作穹只覺得莫名其妙,但是基於信任穹也沒有阻止她,只是安靜的等待著看她會給出什麼驚喜或是驚嚇。

隨便看了幾眼星房間裡的擺設,穹也沒發現什麼異狀。

挺大張的床、要價不斐的電競型電腦、戰損版的黑塔人偶、擺放了許多小說漫畫的書櫃、有按摩浴缸的浴室‧‧‧‧‧‧等等裡面混進去了什麼東西!?

「*銀河粗口*!黑塔妳是*銀河粗口*什麼時候上來的?」

黑塔:「‧‧‧‧‧‧」

「黑塔妳來這裡幹什麼?有事直說不就行了?」

黑塔:「‧‧‧‧‧‧」

「不說話?什麼情況?」

黑塔:「‧‧‧‧‧‧」

「‧‧‧‧‧‧星,解釋一下吧。」

無計可施的穹尋求場外援助。

眼前黑塔人偶的小裙子有著多處破損,沒清理乾淨的灰塵讓她的衣服看上去顯得有些髒亂,顯然這具人偶就是前面跟【神秘】令使戰鬥的那具。

戰鬥結束陷入昏迷之後穹就沒有見到黑塔的人偶,穹原本還以為要嘛是被黑塔報廢了、要嘛是已經上了離開的飛船,結果沒想到原來是被星不知不覺的藏到房間裡面去。

雖然在空間站裡隨處都可看見黑塔小人,但是在列車上看見倒還是頭一次。

似乎是對穹大驚失色的模樣很滿意,星驕傲的說:「我醒來之後發現這具黑塔人偶好像斷線了,然後我就問黑塔怎麼回事,她說受到【神秘】權能影響導致她現在無法連線,除非她親自上手修復損壞的機體。」

大抵是猜到了接下來的發展,穹難以置信的問:「然後妳就直接把這傢夥偷到妳的房間裡面?」

「什麼偷?拿黑塔人偶的事情不算偷‧‧‧‧‧‧借、借黑塔人偶的事情能算偷嗎?」

星據理力爭的說,但是在穹難以理解中帶著嫌棄的目光下顯得沒什麼底氣。

無視穹那充滿壓力的目光,星走上前去趴在穹的肩膀上撒嬌。

「別擔心嘛,我又不是借走就不還她了,只是想要拿來玩一下而已嘛,黑塔她不會生氣的。」

穹挑眉:「妳確定?不如我現在問問她?」

說著穹就拿出手機打開黑塔的通訊頁面,星見狀連忙雙手並用攔住了穹。

「哎呀,穹你別這麼死心眼嘛。難道你不覺得給她換個女僕裝,讓她擺出侍奉人的姿勢很有趣嗎?」

「我只覺得妳會被她打死。」

「誰說的?她可還要靠我測模擬宇宙,打死我她得找誰哭去?」

還別說,雖然黑塔知道後大概會氣得半死,但是考慮到星是當前測試模擬宇宙中唯一會被虛擬星神覲見的存在,或許黑塔還真的沒法拿她怎麼樣‧‧‧‧‧‧至少在她對模擬宇宙沒興趣之前是如此。

不過說是這麼說,穹可就不一樣了,穹對測試模擬宇宙又沒有什麼幫助,每次去都只是去玩的。

「穹你聽我說,反正黑塔有那麼多人偶,消失一具她不會發現的。」

「妳想沒想過被發現的後果?」

「可是真的很有趣嘛,平時黑塔那麼高傲一個人,難得有機會可以讓她擺出不同的姿勢,斷線後要怎麼做都只是我們隨口一句話的事情,而且‧‧‧‧‧‧」

星停頓了一秒,語氣循循善誘的說:「難道穹你就不想看到老是跟你吵架的黑塔擺出羞恥的造型嗎?」

「‧‧‧‧‧‧別想了,我不會參與的。」

「如果不小心把照片洗出來,黑塔肯定會氣得雞飛狗跳吧?」

「‧‧‧‧‧‧」

「拿著那些照片,看到她氣急敗壞的樣子不覺得很有趣嗎?」

「‧‧‧‧‧‧‧‧‧‧‧‧我來動手。」

宇宙的另一端,已經快要回到空間站的艾絲妲突然驚叫一聲。

被嚇到的阿蘭轉頭看向艾絲妲,只見她臉色鐵青的說:「我想起來我們到底把什麼給忘了‧‧‧‧‧‧黑塔女士在哪裡?我們回來好像沒有把她帶上。」

頓時飛船上的人亂成了一鍋粥,而距離遙遠的黑塔本人則是在研究的同時喃喃自語著:「怪了,我怎麼總覺得有種不祥的預感?」

作者的話

最近在刺蝟貓看到一篇舟的同人文還挺有趣的,劇情啥的都不錯,唯獨一個點讓我不知道該不該笑

我看了兩百多章,事件一個接一個的發生,結果男主的時間線竟然只經過了五天不到,我人都麻了,什麼方舟版蜀漢勞模?當年諸葛村夫也沒這麼誇張,活該男主前世年紀輕輕就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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