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光吗。
无尽的黑暗中,我走过了一生最漫长的夜,我不确定前方是否就是白昼,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蜿蜒开来的道路上蹒跚。
这种感觉,我应该是离开这个世界了吧。
人死了后,是到天国,还是地狱呢。
不对,应该是我死了后,应该会去哪里。
唉,我虽然没有成就过什么丰功伟绩,但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平日里老实本分,这样的人应该也能去天国吧。
朝着眼前那缕光探出手,天国似乎近在眼前,那令无数人都心向往之的——天国。
不过就这么死了,还真是不太甘心啊。
从来没感受过家人的爱,没保护好妹妹,没能好好对待朋友,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
……
最后一个还是算了吧,毕竟我好像是……被一个挺喜欢我的女孩杀死的?
可悲啊。
希望在天国待一段时间后能再让我投胎,就投胎到一个富人家?不不不,我肯定不会习惯那种环境,还是到一个温馨的小家庭里就可以了,相亲相爱足矣。
向那缕光迈去。
可以睁眼看看天国到底是什么样的吧,会是乌托邦式的建筑风格吗?
嗯……是……
暖色调的古罗马式建筑?
不对
这是……
「学长……早上好啊~」
身上的女孩揉了揉眼,慵懒地说道。
「嗯,早上好。」
别人向我问好还是得有礼貌地回应的。
不过这是……
「唔啊哇哇哇!!!」
在脑子里唤醒了有关此人的记忆后,我被吓得连连向后退去。
「啊咧,学长呐,是害羞了吗?」
「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怎么了,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昨天晚上做的事情,你难道不打算负责吗?♡~」
负责?
昨天晚上?
不不不,我记得是被痛扁了一顿,然后到意识模糊的时候……
诶?
不会吧,那种事情不会发生的吧……
「哈哈哈哈,学长你好可爱啊,怎么脸红了呀」
「不不不夜樱慕可你先说清楚,昨天晚上我做了什么?」
「啊,怎么还问我,昨天晚上,那个,学长和我……」
脸颊泛起红晕。
不会吧,她这反应,难道真的……
「什么也没发生。」
「啧……」
「学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你还好意思问我你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女人潜入我家把我四肢全部打断后不知道做了什么,醒过来之后还趴在我身上睡觉,居然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昨天的话当我没说,我一定要把这家伙报警抓起来。
「你把我打晕之后,你自己做了什么?」
「打晕?」
一双充满着疑惑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怎么可能忍心对学长动手,你怎么了啊?」
奇怪,我明明记得手和脚都被……
没有事?
昨天那股刻入大脑的痛楚不可能是假的,可我的手脚却安然无恙,我明明记得都被打断了的。
「学长啊,你在装糊涂吗?不会真的想不认账吧?我又不会让你做什么的!」
「你明明自己说我什么都没做的啊!」
不行,越来越乱了,得先把她应付过去才能冷静下来思考。
「就算……没做什么,那我们也不是一起,一起……睡觉了吗……」
不妙啊,这确实是一个问题。
但不是你自己跑过来的吗混蛋。
「是你自己要过来的吧,我没有推卸责任,事实如此。」
「啊?」
夜樱方才娇羞的脸庞瞬间挂上了怒色。
「学长,太差劲了!明明是你自己邀请我来的!和我说家里没人什么的……结果我刚洗完澡就自顾自地大睡,现在还推卸责任,太差劲了!」
她推搡着我,把头埋入我的怀中,用力捶打我的胸口,又开始啜泣了起来
又?
我怎么也有点搞不清状况了。
到底怎么回事,她说是我邀请,可根本没有这一茬吧,我记得昨天放学是……
干什么了来着?
奇怪,感觉脑子里被掏空了一片。
不行不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她安抚下来,我才有办法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中计了吧,果然这样就能让你主动扑到怀里呢……」
然后把手放在胸口前的头顶上,指尖拨动着丝发,一缕一缕,轻轻抚摸。
我现在感觉自己有点恶心。
「笨蛋学长……」
小声呢喃了一句什么后,夜樱缓缓把头抬起。
「笨蛋坏蛋混蛋学长!」
唇部柔软的触感。
诶诶?
我刚准备把身前的人推开,手腕忽然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刚抬起的手臂又被重重压住。
夜樱用一只手扣住我的十指,将其死死按在床背上。
不会错,就是这股力量,昨天一定就是她。
这个绑架变态狂,不知道现在她是在搞什么,但是这个距离非常危险,稍不注意可能就会被偷袭。
思考对策之余,一阵软糯的触感从口腔传来,嘴唇在不经意间被撬开。
我连忙将舌头卷起,对方也毫不示弱地继续伸长,柔嫩的舌尖抵在喉口,轻轻在内壁上搔动。
瘙痒感不禁让我失声低吟,一股电流从后颈通过,向大脑袭来。
那股熟悉的触感,又似鹅绒蜻蜓点水地袭向下腹,错愕地睁眼,与我舌唇交合的少女又露出了狡黠的微笑,用舌尖勾住我卷起的舌头,向外拖出。
我一晚上都没有喝水,醒来时喉咙无比干涩。但此时,夜樱的唾液如雨露滋润了干涩的田地,腔内变得黏滑,刚被勾出的舌头又调皮地逃跑了。
不行不行,这十分不妙。
啊
一阵轻微的痛感将我从茫然中拉回片刻,这才发觉滑回的舌尖又被夜樱用牙轻轻咬住,沿着牙关轻轻舔舐。
然后下半身又感到了不妙,我又疯狂地挣扎。但双手双脚被死死按住,头被压的微微上仰,对方的口水涓涓流入。
大脑马上要被酥痒感撑得爆开了,唾液流至咽喉,呛得我浑身一颤,那意外有些清甜的汁水顺势被吞下。我顿感不妙,瞳孔不觉地收缩。
余光一瞥,她的另一只手已经抵达目的地,在沟壑间轻快地奏响乐章。指尖曼妙地在布料上舞动,时而舒缓,时而紧凑,时而激越。
我的一丝一缕,一呼一吸都被她完全收入眼底,手指节奏正随着那股糟糕的感觉起伏而变化。我绷紧肌肉,可却无法抑制那股快乐如野马脱缰般奔
腾,践踏着我的大脑。
眼前的眸中无不透露着妩媚,身体走势愈发扑朔,耳边回荡的只剩靡靡之音。呼吸越发急促,乐曲的每一个音符变得愈发紧凑,让其完全不受控制地,以癫狂的绝唱落幕。
「噫噫啊哈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到~此~为~止~」
被堵住的嘴巴突然吐出失态的喘声,我立即清醒了过来,匆忙向床边爬去。
「哈哈哈,学长呐~仅仅这种程度就受不了了?」
夜樱将从我身下抽出的手凑近嘴边,就像是在享用什么佳肴般细细品味。和她的从容不迫一对比,明明是占了便宜的我却显得十分不堪。
「原来学长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啊,噗……」
被这么戏弄,我自然要以我的毕生所学反击。可在挤眉弄眼了好一阵,夜樱眼神里的戏谑变得更上一层后,嘴里也没能突出半个字。
这个该死的变态跟踪女,我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一定。
夜樱将眼下的一片狼藉收拾好后,换完衣服,就急不可耐着拽着我往外拖。
「不是你等等等等,什么东西都没吃你这么急着出门干什么。」
「笨蛋学长,你的表是给你干什么用的啊?」
什么啊。
手表我倒是没有,但是手机的话……
八点五十。
「啊啊啊啊慕可快走啊你愣着干什么!!」
辛亏身上一直穿着校服,免得还要再浪费时间。迫于无奈,早餐只能去学校再想办法了。
果然啊,夜樱说到底也还是个高中生,对于迟到这件事仍避之不及,这会也没了昨天那种从容不迫,慌乱地连校服也穿的不修边幅,就被我拉着出了门。
「咔擦」
已经就剩十分钟了,辛亏现在通勤高峰期应该已经接近尾声了,可以随心所欲地一顿猛冲,应该赶得上。
给我跑快点啊啊啊啊啊——
诶?
无数眼球如群星璀璨,而在星空中央的正是衣冠不整的我们。
「喂……」
我一张口,那群人又和无事发生一样把目光在不经意间收回。
麻烦了麻烦了。
在去学校的路上,我的大脑已经乱成一坨浆糊了。
为什么手机的时间没有自动校准啊,现在才刚刚八点啊。
「我就是先把你手机拿出来看时间的啊笨蛋,为什么学长的手机会这样啊?」
夜樱是这么说的。
但是刚刚那群人基本都是我们学校的。
也就是说……
她一副凌乱的模样一起从我家跑出来,他们都看见了。
麻烦了。
必须先及时止损,不能再和她挨得这么近了,不然很有可能被别人看到。
趁着与人流一起涌入校门,我把脚步稍稍放缓了点,拉开了距离。夜樱似乎没察觉,就这样在人头攒动中消失在了视野里。
就这样,然后在她发现并找到我前,摸索着溜回教室。
拉出椅子坐下的瞬间,身心俱疲的我瞬间摊在了上面。
没事没事,应该没有被太多人注意到,问题不大。
「溯边渡!」
靠。
本校学生会长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刚刚松弛的神经被她的怒吼再次绷紧。
「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什么去了!」
冷静冷静,她应该还不知道。
「哎呀啊,对不起,昨天只是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所以就跑了,失陪了真是抱歉。」
她瞳孔收缩,没有回答。
奇怪,怎么感觉有点冷……
「所以你是很着急,所以才突然跑掉,对吗?」
「对啊,其实我也很想继续奉陪的……」
「啧。」
哈?
「你要是单纯想应付我可以当做没听见!撒这种傻子才信的谎,你把我当小孩吗?」
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等下……
「啪」
没等我解释,雪野就转身快步甩上了门,发出的巨响又让我浑身一颤。
奇怪......
不是,发生这种事后的第一想法居然是怕迟到?不是优先担忧个人人身安全?
注意哦,前一晚的记忆消失了,男主并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又看了眼,前面几节的表述的确不严谨,意思是刚醒来时还没受影响,在男主的心理活动到“干了什么”后记忆就消失了,前面的一些部分在第二卷结束后我会部分重写的,望见谅
难不成男主被折磨那段记忆没了?
目前来看是只剩下起床后的回忆了
溯边渡脑袋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为了反衬前期的夜樱慕可导致他的表现着实有点笨,但实际上溯边渡在所有角色的智力应该算次巅峰了,或许会有些割裂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