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falabilaba
2024-04-29 22:14
衣裝華麗的骷髏翹腳扶額的坐在石製王座上。
片刻,它抬起了頭,磷火閃爍。
「您回來了。」
「是啊。」
「真是可怕啊,跟那種近乎永恆的怪物戰鬥。」
「您說笑了。」
「總之,結果還可以,毒已經注入了,皆大歡喜啊。」
「王,將暢行無阻。」
「咖咖咖咖咖!哎呀。」
一朵藍色的花從顱骨的裂縫冒出。
「你看下士,儘管動用了我的權能,我也不是完好無損啊。」
「哦,這不是勿忘我嘛……」
「喂!花有比我重要嗎!」
「就一朵花兒而已,對您而言不算甚麼。」
幽黑寧靜的河水,卻在平面下洶湧竄動。
狗魚和鱒魚圍繞在船邊。
「斜角計算的剛剛好,正好到達河岸。」
再次踏上北境的荒野,鍊甲隨著胸口的起伏輕輕敲擊,汗水從被剃短的髮鬢兩側留下。
長劍壓在背後,革製的劍匣晃動著輕拍腰際。
緩緩升起的朝陽讓晨霧舞動,蘆葦和芒草的身影逐漸清晰。
還要很久才能到家。
河面吹起了風,壓低了蘆葦叢,驚起了水鳥。
隱約間。
在遠方的山丘上有個身穿洋裝,頭戴草帽的女人朝我招手。
風讓她壓低了帽沿,卻讓墨綠色的髮絲溜出,隨風揚起。
是誰呢?
到底是誰呢?
還能有誰呢?
風停了,蘆葦挺起身子。
女人消失了。
「你看到她了嗎,安柏?」
「安柏?」
「…是的,我看到了。」
「…妳回頭也可以。」
「…不,不,我怎麼能夠退縮呢。」
我握起安柏微微抖動的手,掌心的疤彼此搔刮著。
「走吧。」
「……嗯。」
是老鷹一般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