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总会到来,是福是祸,完全躲不过。
跪坐于旅店二楼最里端的一处房间木地板上的人,即是先前暴走的「红发恶魔」。双手被捆绑置于身后,且嘴里还被塞了份圆球状的物品。
完全不见之前暴虐、潇洒的气质,唯有可怜二字幽幽浮现。
「茵……」
「闭嘴。」
翘着腿的「圣职式」打扮的蓝灰发「少女」,眼神冰冷地盯着跪坐在地上的罪人,没得到自己的允许前,一丁点声音都不要发出来。
祂如此告诫那位红发的恶魔。
「啊,好烦。」
「呜!」
或许是觉得眼前的人,他的那副眼神有点恶心。又或许是自己的羞耻心在作祟,暂时无法直视对方。
当事人随即打了个响指,一条黑色且表面裹有金色流光的布条,遮住了被害者的眼睛。完全符合SM施虐的经典场景。
唯一可惜的是,此刻女王的手中并没有拿着皮鞭。
临时想起些什么,圣女果断地来到变态勇者的身后,弯下腰对着他的耳边喃喃道:「别怕,从今天开始你即将再次登上大人的阶梯。那么祝你好运,勇者格伦♡~~」
说完便径直往门口走去,没有半点留恋。
留下「吱呀」的一声后,房门被狠狠地关上了。没过多久,微弱的「吱吱」声时不时响起,彷佛在告诉勇者「我来了哦~」。
视角来到蒙眼勇者的身上,此刻的他绝大部分感知能力已被圣女封印,唯有触感被刻意保留在。
如果如此这般,就能让茵原谅自己,那再多的折磨他都能忍耐下来。
就怕……噫!
他忽然感到有一双粗糙至极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身体,这个玩笑可不好笑啊。绝对是男人的手,而且还是位壮汉!
先是抚摸了几下自己的脸,接着顺着脖子一路滑过后背,整个人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出现。他尚且只能接受茵的一切,让他真被男人干,还不如去上吊自杀。
从来没有过的恐惧涌上勇者的心头,浑身颤抖、打颤不止。
是走错房间的客人?
不,不像。
很明显是带有明确目的而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要么是茵故意找来的用来恶心自己,要么就是真有奇怪癖好的男人故意把茵支走,从而进入了这处房间。
会有同伙……呜!
还没等勇者思考,那男人的手已经顺着后背来到了身前,且还在继续往下。
别!千万不要!
除茵之外,他不想被任何人触碰。哪怕是女人也不行,更何况是野生的男人。
可恶,为什么茵那家伙绑的那么紧啊,还在绳索以及黑色布条的上面赋予了「弱化」、「安眠」、「安心」、「安定」、「魔力紊乱」等削弱意志与体力,以及抑制魔力流动的魔法,导致现在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此刻勇者身上穿着的最后一件也是唯一一件衣物,也被脱下了。
怎么自己像即将被强暴的小女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为人宰割。不争气的泪水,滴落了些许。
或许是被勇者突然的举动吓到,男人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紧接着变得更加疯狂,变本加厉一词已经无法形容此刻的男人,随即握住了勇者的「圣剑」,开始上下晃动起来。
哪怕再不愿,快感却是无法阻挡的。
一些胆小怕事的「墙头草」已然涌上桥边,它们虽然不打算背叛,但实在敌不过名为「快感的妖艳女子」。离岸边仅差半步,它们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一发而动全身,整座城池随即崩溃,数以亿计的无名之氏举着白棋欢快地向岸边冲去。它们也想见一见那个妖艳的女人。
事实上,桥的对岸并没有那名女子,如云飘散不见半点踪影。只有悬吊着红色水滴的恐怖山谷在等待着它们。
没错,是那假象之外的男人,他正在含着勇者。且用着那双粗糙的手在勇者的身上随意乱摸。摸着摸着一只手伸入了勇者的嘴里,开始搅动着他的舌头。
「哈哈哈,笨蛋么你,又被撅啦?说说看,具体是什么情况?啥,你说你被不认识的男人撅了?你还真是重口味啊……」
很抱歉瑞娜老师,我又将重蹈往日的经历,我根本没有成长。
勇者的意志愈加萎靡,离所谓的「雌坠」或许还有不短的距离,但即将堕落却是真的。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自己有快感,真的一点不舒服,真的。
「啊~」
「呜喵!」
他好像听见那男人发出了很恶心的声音,不对……自己可能比那男人还恶心,居然开始呻吟起来。
「所谓勇者,就是能在一切绝境到来之时,能够逆风翻盘的人物。心中的那株永不熄灭的火苗,终将为世间带来光明。」
「就是说,没娶老婆前,千万不能死。否则你的老婆就会跟别人跑掉,哈哈哈。」
是了,我还没向茵真正表明自己的想法,虽然一直保持着很暖味的肉体关系,但有朝一日我绝对要把自己的心意,向茵全盘托出。
勇者的脑海中无意想起了瑞娜曾向他说过的话,他不打算当什么救世的勇者,他只想明日的太阳能始终照耀在茵的身上。
自私也好,被世人批判也罢,他的正义从来只为一人。
勇者恍惚的眼神开始变得坚定起来,他把注意力与全身的魔力,全都汇入下体没入山洞之中的「圣剑」,不是为了享受而变大,而是为了借此捅穿那人的喉咙。
机会仅此一次,他要趁对方最为享受的时候,一击穿喉。
来了!
「噗啊!」
似乎隐隐约约听见了一声惨叫声,接着感受到了湿答答的液体滴落在大腿上。勇者不敢胡乱发言,哪怕是心声言语,也不敢乱说。
「虽说勇者拥有很顽强的生命力,但也不要乱立旗帜。」
老师曾不止一次告诫过自己,随意乱立旗帜的危害性。勇者对此深信不疑,终究是头回面对这种事,勇者到头来还是在心中无意地嘀咕了一句:
「成……成功了吗?」
「嗯哈哈,格伦你真的是太棒啦♡~~」
坏了,那「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茵哇!这下死定了,果然瑞娜老师说的是对的,旗帜很重要。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乱立。
「呵呵呵,『小格伦』把我的喉咙捅穿了嘞,好疼啊。呐,格伦♡~~怎么不看着我啊?」
「快看快看,从我的喉咙能看见身后的门吗?」
「原来你的眼睛还被覆盖着布条啊,怪不得看不见呢。嘴里还被塞了异物,一定很难受吧?真的好可怜啊。」
「别担心,我这就来解放你。」
勇者格伦拼命地摇着头,估计是茵布下的部分结界因为性情的转变从而失效了,导致自己逐渐能听得见周围的声音了。
还不如听不见,如今瑞娜老师不在,该如何阻止茵的暴走。算了,还是该思考摘下布条后,该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祂。
布条被摘下的一瞬间,格伦看见的是满眼泛着爱心的茵。祂的喉咙处空出来好大一截,且正在咀嚼些什么东西,满嘴的血丝不知是喉咙被贯穿的缘故还是因为正在吃的那个「碎块」。
格伦刚想制止茵的行为,却被祂狠狠地盯了一下,再加上绳子并没有解开,他根本动不了。
不过他的这个行为倒是被茵误解了,转瞬即逝的空洞眼神又转变为粉色的爱心。单手托着腮,一副不好意思的扭捏状。
「什么嘛。格伦你也要吃啊?跟我说就好啦,抱歉抱歉,我还以为你想过来阻止我呢。格~伦~应该……没有阻止我的意思吧?如果是我单方面误解的话,真是抱歉呢。」
「我就知道格伦不会啦,毕竟格伦是那么地疼爱我嘛。」
「啊~张嘴~」
格伦嘴上的口塞球终于也被拿了下来,倘若咬紧牙关表现出极度抗拒的样子,或许会让茵的精神状态变得更加不稳定,那还不如……那他妈能吃啊,混蛋。
格伦已经明白茵吃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了,那是被他击穿的部分掉落物。
为了将口中的异物送出去,茵捏住格伦的下巴,强势地索吻起来,压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紧接着一拳打在了格伦的肚子上,趁此空隙,两人的舌头开始缠绵。
强烈的反胃感扑哧扑哧地冲撞着格伦的胃袋,翻起的胃液险些将那「异块」连同回咽的唾液一起吞下。
暴走的蓝灰发病娇利用舌头,把格伦口中的异物卷了回来,随即又吐了回去。
翻来覆去的异物,在两人的嘴里倒腾了约有半个钟头。血液与唾液横飞,场面一度失控,十分凄惨。
要不是察觉到茵的伤势有在回复,无论说什么格伦都要拦下祂,岂会陪祂在这瞎闹腾。
慢慢地那「异块」从鸡蛋状的大小变成了鹌鹑蛋状,随着最后一次的交吻,茵从格伦的身上离开了,抬起一只手搭在唇边,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诡异的状态终于消停,勇者的精神抗性得到了质的提高。
「还要再来的话,我可就跑啦。」
「啊……」
「你知道的,我要真想跑的话,绳子是拦不住我的。」
格伦不清楚茵是否还在生自己的气,但是这种「特殊的游戏」他绝对不想再去玩第二次,就算真要追究原因,是玩过头的茵不对。
他敢跟茵正面对峙吗?
他不敢。
所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不好,他要化被动为主动,无论对错,先表明自己立场。
你还想玩的话,那我当场就跑,之后再找机会道歉便是。
「是我的不好,格伦你不要走好不好。」
「……」
坏了,是刚才自己表现的太过硬气了吗?咋还委屈上了。我没说要走啊,不过是想先避一阵子,等茵气消得差不多了,再跑回来。
「别哭啊,我可没说要走。」
「可你都半个身子探出窗外了,这不还是想走吗?」
啊啊,是自己看到茵离开后的眼神,下意识做出的举动。思考未至身体先行,这还真是尴尬,搞得像他故意为难茵一样。
要不……干脆真的趁此机会先溜走再说?
格伦不敢确定茵是否真的消气了,要换作是他给人强了一晚上,甚至连昏厥时都不放过,就算身体契合度再好,关系再密切,他多半是要疯掉的。
「精通治愈类魔法,不是随你乱来的理由。」
「我……呜……」
想了半天,格伦终于憋出来一句不合时宜的话语,说完他就后悔了。他真的很想给自己一巴掌,不去安慰反而去数落,自己真畜生啊。
茵虽然极力维持着不让泪水落下,偶尔抬起手抹掉眼角溢出的泪水,可最终让祂崩溃的却是格伦接下来的一句。
「你要真哭了,我立刻就跑。」
「格伦……呜哇……呜呜……哼唧哼唧……」
「我真是个傻逼啊,别哭了别哭了,你再哭我可要捏你了啊。」
「不会安慰……就不要安慰了。」
事实证明,有些人不是不会安慰,而是会挑起你的情绪,让你自己稳住自己。
茵小声地抱怨了一句,虽说流泪仍未停止,但哭喊声已经小了许多,只剩下压不住的呜咽声。
记得小时候那会儿,也被格伦惹哭过一次,具体的原因却记不太清了。
印象中,格伦板着一张很臭的脸,恶狠狠地说什么「再哭就要捏你了啊」,打算以此威胁祂。态度极其嚣张。
祂本以为捏的只有脸而已,故意哭得更狠了。
「有本事你捏啊!」
「捏就捏,回头别向瑞娜老师打小报告。」
于是乎,茵的乳头以及下面都被狠狠地捏了又捏,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格伦开始躲着自己。似乎终于发现祂并不是一个女孩子。
从那之后,祂变得更加粘着格伦。
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强烈地刺激着祂的大脑,欲仙欲死,真是欲罢不能。
祂忘记自己是如何强迫格伦接受了那样的祂,唯一还记得的是夕阳下的格伦,他的侧颜真的非常好看。
茵很高兴,因为格伦终于接受了自己,他强硬地捧起了自己的脸,一口亲了上去。就如同现在,就连窗外太阳的位置,与当日完全一致。
「我说了,再哭就要捏你了。」
「就算你哭你也没用,我还是要捏你。」
「反正瑞娜老师也不在这,没人能帮得了你。」
不给茵出声的机会,格伦接连说了三句话。
嘴上如此,手上的动作却是很老实。茵切实地感受到自己被格伦抱入了怀中,抱得很紧,就当祂沉浸在这份温暖的怀抱时,格伦说了一句很破坏气氛的话。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十分感动了,可以别顶我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呃呜……」
脸早已熟透了的茵,慌乱地想要推开抱着自己的胳膊,故意破坏气氛的当事人却抱得更紧了,明摆着向茵暗示着:「别跑,我也在顶着你。」
事已至此,行床之事又有何不妥?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或多或少带点冲动。你说他们不是昨日才刚做过?野战岂能跟传统相比。
那当然还得是床来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