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决定还是去哪个咖啡馆看看」
我给夜月发了消息,本来想撤回的,但是显示已读,不是很想把他卷进来,这个地方之前可是差点要了我的命。
「杀人魔已经离开这里了,你不会是想过去喝咖啡吧。」
「说起来,我们喝的可能不是咖啡。」
「什么?你仔细说说,我真的没感觉什么不对。」
「你不觉得哪里的咖啡味道都很浓厚吗,特别是我们点了黑咖啡,里面的苦味和散发的味道掩盖了什么东西。」
「你鼻子可真灵,到底是什么,我什么都没喝出来。」
「里面…应该是有…人体组织。」
我结结巴巴的说道,希望他别吐了吧。
「真…真的吗。」
夜月在电话那头,捂着嘴巴说道
「如果你不信我们可以去调查,只是有点危险,不过,我带了枪。」
「我是挺好奇的,必须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我想着就很难受。」
「没事吧,其实我可以大概告诉你,希望你有个心理准备。」
「你…说吧,我听着呢。」
感觉对面电话的他面色不是很好,但我还是决定说出来
「我回忆了很多遍不是皮肤,不是骨头,不是肌肉也不是血管,应该就是脏器部位,如果搞不好,可能是大脑。」
突然,电话挂了,他不会去吐了吧,坏了,不应该说出来
「明天下午六点。」
夜月发送了一条信息过来,不知道他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
「好的,要不要我再带一把枪过来。」
「你没毛病吧,带这个什么,如果死人来怎么办。」
「那我带就行了,你不需要什么吗?电棍,砍刀,棒球棍。」
「傻瓜,需要吗,你自己没什么安全感才带这些凶器吧。」
「安全很重要啊,要是你出什么事。」
我竟然说出了这句话,搞的肉麻的是我了,但是他毕竟是我朋友。
「不光是杀人魔,还有周围的一些充满恶意的人,没有了警察的约束,军队目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介入,法律体系也已经崩塌了,要等恢复还要很久。」
说起这个,我很好奇既然能改变警察和医生的意识,为什么不改变全人类,或者其他身份,难道说只是实验吗?
「好无聊。」
「你还有什么事吗。」
「感觉在担心什么。」
「我想问下你,为什么你不去读大学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感觉只是不需要罢了,如果说非要学点什么,我更想自己去做,还有,现在这个情况,怎么去读?」
「学校生活真的很不错啊,如果不是遇到这种事,多好。」
「你不兴奋吗?这种异变的世界。」
「兴奋个毛啊,还是和平一点好」
「是啊,说的也是。」
玩着玩着手机,我睡了过去,最近这几次都没有做过那次受伤后恐怖的梦,噩梦还是需要经历些什么才会做吧。
尼克他,为什么我会对他有点感情呢,这是什么情感,他只是个男生吧,我也是,我的性取向也很正常,只是偶尔会挑逗他,可能是错觉吧。
夜月抱着双腿坐在床头,看着逐渐升起的月亮,月光照映在银色的发丝上。
「你为什么开着车过来?」
「还是要有点准备嘛。」
第二天下午六点,我开着家里的雪佛兰,几分钟不到,就到了咖啡馆的周围,看到穿着工装服的月夜。
街道上人烟稀少,几乎看不到女性的影子,路灯时亮时暗的闪烁,有一种朦胧的感觉,周围的人表情和之前不太一样,有的人兴奋的散步,有的人充满惆怅,难以揣测,和哪一天发生的事应该有点关系。
「你不会什么都没带吧,我可是准备充分了。」
「你看这是什么,还有这个。」
蝴蝶刀,辣椒喷雾,以及韧性极高的绳索。
「你这些装备太女性化了吧,作为男人,还是要带有威慑力的。」
我把金属棒球棍从背上拿出来,银色棒球棍在灯光照射下异常反光。
「要是杀人魔看到了,可能会知道你要干什么哦?」
「没关系,我还有这个。」
我将一把装着镇暴弹的改装左轮从裤袋拿出,这是从马格南左轮改装后的削弱版,能保证一枪杀不死人的情况下,造成接近残疾的作用
「挺粗暴的,随便你吧,你确定里面还有人?」
咖啡馆里面已经被贴上封条,可能是里面人体残渣没有收拾干净,被警方确认后,没人再次经手,已经暂停营业了。
至于杀人魔为什么要逃,如果被揭发并找到位置,他就会被警察直接击毙
「用上枪的地方,应该不是这里。」
我撕开封条,直接走了进去,嗅觉告诉我,里面绝对有还没清理完的残渣,后厨门还留有一点缝隙,任然散发了一丝腥味。」
「看来你是要调查这里吧。」
「忘了说,我嗅觉可是常人的数倍,现在空气中仍然存在一丝血腥味。」
我慢慢走向后厨,夜月跟在后面,周围全是警察还未完全清楚的标记,我注意到了台子底下,用手电筒一照
「这是?组织?脑髓?!」
夜月顿时脸色暗淡下来,但还好他心理素质看起来应该挺强
「实际看到,还真是有种说不上的恶心,为什么会在下面呢」
脑髓出现在台子下面,是因为发生了什么搏斗吗?能总结的情况只能是,大脑被取出,掉在了地上。
「难不成是用脑髓泡咖啡?」
我和夜月顿时反胃起来,有点想吐
「已经干瘪成这样,过了很久了吧,夜月,除了这个,你看具体分析出来了什么。」
「我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是这里的服务员,杀人,泡咖啡,店长也不在,对了问下店长吧,不知道有没有联系方式。」
我们只是过来确定到底喝的什么,至于杀人犯还有必要深究吗,但我内心并没有恐惧,还是想要阻止,就算不能改变世界,我还是不能眼睁睁看到杀人魔在这条街逍遥,毕竟我手里有马格南这种杀器。
手机上显示出来了咖啡馆的相关信息,一行店长号码显示了出来,我立马打了过去,十秒,二十秒,三十秒。
「喂,你是?」
「……………………」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是你啊,你有什么事吗,有什么东西遗漏了吗,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一股令人头皮发麻的中年男人的尖锐声音从电话传出,让我不寒而栗
「杀人魔,是你吧,店长他…」
「变成咖啡了哦,嘻嘻嘻嘻嘻嘻」
杀人魔咧着嘴对着我讥笑着说道
我记得店长是一位二十多岁的女性,包括最近被杀死的人,都是女性,这是专挑女性下手的极度
「你他妈在哪里,你完蛋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我满腔怒火的说道,明明我完全可以不用插手,但是心里的正义感,绝不允许这种恶魔在世上。
「我对你不感兴趣。」
杀人魔声音变弱,貌似是要挂掉手机,如果他挂掉,即使锁定了店长家位置,他也可能会逃跑,就在这时,夜月夺过了手机。
「那我呢,你喜欢吗?」
充满磁性的少女声音从夜月嘴里说出,没有丝毫的故意变音的感觉,只是稍微让声音变尖一点,就从中性音转变成少女音。
「你,你,不对,你是男的,为什么,为什么让我的大脑如此兴奋,嘶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怎么回事,知道夜月是男的,反而变得更加兴奋,真是变态十足的恶心家伙。
「我,我在索伦街13号大楼的四层,快,快过来,还是我来找你。」
「你等着。」
夜月挂断了电话,交给了我。
「你可真是有一手啊,我真没想到,比起女性,你这样的更吸引这些变态。」
「问题是接下来,我有七成把握他会在哪里,但是如果是陷阱呢?」
「先过去再说吧,上车」
从这里开到隔壁的索伦街,只需要十多分钟,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车来往,我很好奇那些上班族,会不会出现绑架老板,并且折磨的场面,想必那些所谓的老板都会老实下来吧,毕竟谁也不想经历。
「你这辆车应该挺贵吧,小看你了。」
「也没多贵吧,这些都不算什么。」
「不算?长见识了。」
夜月撇了我一眼,感觉我把他吓到了呢,毕竟我父亲很早以前就靠赌博赢了一手,后面父亲本来想继续赌下去,但是母亲的死打击了他,决定把剩下的钱留着。
「到了,就是这里。」
一条充满雾气,只有微弱灯光的路灯照映的小街,周围没有人,如果出现人,属于是图谋不轨的那种也可以算上,这栋大楼十分老旧,看起来应该有个几十年没翻修了
「总感觉有点危险呢,确定要上去吗?」
「走吧,现在已经没什么安全的地方了,我不会恐惧的。」
「好的」
「你要紧跟上啊」
我左手拿着手电筒,右手拿着左轮,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上昏暗的楼梯,四周并没有监控
二楼,三楼,在接近四楼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气味浓度超出了原来再咖啡馆的数倍,死掉的人可能已经堆积如山了吧,我们走到了四楼,看到了一扇改装试的铁门
「等一下,这个门有点不对,为什么感觉这么厚重?」
门上并没有把手,是靠遥控开启的吗?但是值得注意的是,上面有一个类似针孔摄像头的东西,还有一个喇叭在门右上角
「来了啊,让我看看,你让开,别挡着。」
杀人魔低沉的声音传出
原来他是靠远程遥控以及监控住在这里,我把枪放在背后,但很不幸多半已经被发现了
「带了枪,哈哈,你是在我玩我吗,这就是你的打算?」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拉着夜月向三楼跑去,但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冲进鼻腔,让我差点昏迷过去
「去楼上。」
我冲向楼上,就在准备上到五楼时
「三楼和五楼都是我做的致幻麻醉气体哦」
该死,没考虑到,当初应该听从夜月的,完全没考虑到这回事,放毒面具也没带,一股脑冲上来了
「喂,你去哪里了?」
我回过头,发现夜月已经不在了,明明刚才还拉着他,这个气体是怎么回事,我开始头晕目眩,憋着气,在意志的加持下冲向顶楼
「该死,为什么要带上他。」
我头晕目眩的倒在天台上,浑身想吐,眼睛视线所及都是晃动的,月亮分裂成无数个,感觉快昏迷过去。
我掐了一下人中,在疼痛中稍微清醒了一点,空气中的致幻剂开始挥发,相比起之前浓度已经降到最低
我憋着气跑到四楼,但是夜月已经不在了,最坏的可能已经被带进去了,我对着铁门开了一枪,由于镇暴弹的原因,加上马格南修改过尺寸和口径,子弹射在上面只留下了一丝痕迹
「这扇门你就算用rpg也炸不开哦,不过,他的头发,还有里面的脑髓,有一种独特的味道,嘶溜,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杀人魔的讥笑让我恼怒,夜月在里面,如果不马上解救出来,就算最后干掉了杀人魔,我也会非常痛苦
「他妈的,你等着。」
我突然想到什么,五楼的门似乎是木门,飞奔到一楼打开了后备箱,一把重达40斤的铁锤被我带了出来,还有两颗手雷和放毒面具,既然周围窗户也被封死,我打算直接从五楼找到地板,然后找到地板的漏洞,然后炸开,另一种目的就是恐吓一下杀人魔,拖延时间
问题是放毒面具是否有用,这种气体是否会穿透
「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哦,他在我手上。」
十分钟前
不好,要晕倒了,这种气体…我的耐受性…没有这么强。
尼克上到五楼的瞬间,我突然被一只手拉进了铁门里,一个廋高,戴着口罩的男人,用手帕捂住了我口鼻,里面是浓度更强的乙醚味道。
等我醒来,周围是一股恶臭扑鼻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