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光劍「佩姬」-174 睽違許久的兩人世界

  自菲利斯開始洗心革面,力圖振作之後,盧克回家的時間總是被越拖越晚。


  剛哄完伊莎入睡的我,像隻尋找獵物的貓一樣抬頭望向懸掛在窗邊的咕咕鐘。


  吊鐘上矮短粗肥的指針指向十一,纖細高挑的分針則移向為了強調藝術感,導致造型變得稀奇古怪的六。如果沒有意外,再過半個小時左右盧克就會回到軍官宿舍,最近相處的時間被大幅削減,必須要珍惜能夠碰面的每分每秒才行。


  更何況作為盧克的未婚妻,自己偶爾也想和他聊些生活上的瑣事,分享些只願意給他一個人知道的心情。不過除了上述幾個原因之外,另一個理由是因為自己……稍、稍微有一點點想要……


  ……嗯…一、一點點──就跟你說了真的只有一點點!


  從小就沉迷在自我開發的伊莎技術確實很好,也很清楚刺激哪些部位會讓女孩子感到舒服,可是每次結束後心裡總有一點小小的不滿足,就像是燃燒不完全的壁爐,只要一點點餘溫就會死灰復燃那樣。


  因此,想被盧克抱,想被盧克填滿,想躺在盧克懷裡撒嬌的想法這幾天越來越強烈……總、總之,今天一定要把不停灼燒身體內側的那股慾望給徹底釋放出來就對了,不然再這樣持續下去,那些只要一不留神就會氾濫成災的情慾,一定會將佩姬那聰明睿智的小腦袋瓜給攪的一蹋糊塗,我說真的!


  想到這裡,滿心期待的我在換好衣服後,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宿舍的大門,準備等盧克一進來就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在塞維亞聖殿攻略戰結束那天,盧克曾經跟我提過,他希望佩姬能將那套露骨的聖女裝束私下拿來當作增添情侶閨房情趣的睡衣,那時,我只是紅著臉輕輕搥了盧克胸膛一下,害羞地叫他不要胡思亂想。而如今,為了犒賞盧克在工作上的努力,自己身上現在穿著的那套,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情趣聖女服。


  拆掉外型類似鳥喙的兩個肩甲跟披風,整套聖女裝束瞬間就變成了剪裁大膽煽情的晚禮服,將豐滿的胸部毫無保留的暴露在外,是沒有用胸貼做好保護一不小心就會走光的那種類型。如果不是盧克要求,自己這輩子很有可能都不會想再穿上它。


  說實在……我完全搞不懂自己當初為什麼會想把衣服設計成這幅模樣,難不成佩姬的腦袋是會在無意中自動斷電的那種類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得找個機會好好研究觸發跳電保護機制的原因呢……


  想著想著,一高一矮的兩枚指針已經一起指向菱形掛鐘的頂點。


  盧克總是在這個時間到家。


  果不其然,過沒幾秒,混身汗臭的盧克就推開了大門。


  盧克愣了一下,似乎完全沒料到佩姬會在這裡等他,接著,他像隻見到主人的黃金獵犬一樣開心睜大眼睛,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盧克伸手摸了摸我的頭,掌心上的厚繭帶來了奇妙的觸感。


  不知道為什麼,想學貓咪那樣發出滿足的呼嚕聲。


  「沒想到佩姬妳真的為我穿上了它。」


  我撇開彷彿番茄般羞紅的臉,不敢和盧克對上視線,可是心裡很清楚他正在微笑。


  總覺得臉頰滾燙到隨時可以拿來燒壺開水。


  我忸怩地抓緊手臂,以近似自言自語的音量輕輕囁嚅道:


  「……還不是因為有人曾經跟我說過他想看。」


  盧克溫柔地將我摟入懷裡:


  「原來妳還記得。」


  隔著布料傳遞過來的體溫和汗臭,令自己的臉不自覺變得更紅。


  我從來都不知道男人的汗水是這麼令人心神蕩漾的東西。


  被他囚禁在臂彎裡的自己,紅著臉小小聲地說道:


  「……今天的親親呢?」


  盧克俯身捧住了佩姬的臉,用力地將唇湊了上來──





  由於在伊莎獲得身體之後,自己跟盧克已經不能像以前一樣隨時在房裡親暱,因此軍官宿舍三樓最靠近樓梯的那間空房,便成了我們私下享受兩人世界的地方。


  激情結束後,躺在床上的我,像隻企圖在飼主身上留下氣味的貓咪一樣,不停用白皙的臉頰磨蹭盧克的側臉、胸膛以及掌心。


  盧克用手憐愛地輕撫自己的腮幫子,精力似乎還相當充沛的他,偶爾仍會將手伸向佩姬身上一些羞於啟齒的部分。


  例如像是屁股或胸前那果仁大小的突起之類。


  每當他粗糙的皮膚掠過那些比較敏感的地方時,身體總會不自覺地輕輕顫抖。


  我用食指在盧克那厚實的胸肌上不停畫圓,圍繞在男人那明明不具備哺乳功能,卻依舊存在的乳首附近打轉。


  他用力捏了我的屁股一下:


  「很癢。」


  我將臉枕在盧克胸膛,用修長潔白的雙腿在床上規律的打著節拍:


  「這是報復,誰叫盧克你剛才那麼用力!」


  交纏中被他拉扯、喫咬的胸部至今仍有些疼。


  由於快感跟浪潮能麻痺絕大多數的痛楚,因此只有在激情退去後才有辦法確認自己哪邊受傷。


  盧克用手輕搔我的側臉,被他不懷好意的挑逗給弄到有些不耐煩的自己決定張嘴咬他。


  指頭被我含住的他邪惡地勾起嘴角,表情看起來毫無悔意:


  「那佩姬妳想我怎麼補償妳?」


  啃咬著盧克手指的我先是愣了一下,接著沒好氣地噘起唇:


  「哪有人這樣子道歉的?」


  「可是妳剛剛不是報仇了嗎?」


  我偷偷翻了個白眼,同時用食指戳了戳盧克的下巴。


  「所以我該怎麼補償妳?」他又重複了一次。


  有鑑於盧克的手感覺又開始有點不太安分,我連忙用手護住胸部。


  「……盧克你什麼時候休假?」 

  

  「與中央教會的爭執結束了,再過一陣子應該可以。」說完,盧克對我投來充滿好奇的目光:


  「怎麼了?」


  「我想換掉房間裡面那隻布穀鳥,我討厭它,可以的話,我們去換一隻貓頭鷹回來。」


  「那為什麼不跟伊莎一起去買?」

 

  「我偶爾也想跟盧克你一起出去走走啊,出門買東西總得有個人幫忙提吧?滿足未婚妻那微不足道的小小心願不是你作為丈夫應盡的義務嗎?」


  「我總覺得佩姬妳需要的是一個傭人,而不是未婚夫。」


  我側過臉,朝盧克露出甜甜的笑容:


  「未婚夫也是傭人啊,只屬於我的傭人,只有我能差遣的傭人。」


  「那薪水呢?」


  我俏皮地閉起一隻眼睛:


  「才沒有那種東西!」


  一直像個發芽的馬鈴薯一樣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的盧克突然坐起身,他大力掰開我用來護住胸部的雙手,同時順勢用那結實的身軀將一絲不掛的佩姬壓倒、禁錮在床。


  臉旁那彷彿綢緞般的銀色長髮沿著床沿垂下。


  「……不行,薪水非常重要。」盧克一臉嚴肅的接續說道:


  「所以,我要預支。」


  意識到第二輪床戰即將開始的我有些發窘:


  「預、預支什麼……?」


  他臉上掛著無可救藥的淫猥笑容:


  「佩姬妳明明知道!」


  我像隻抵抗飼主親吻的貓咪般抬腿抵禦盧克的攻擊:


  「等、等等、等等等一下啦……薪…薪水我會付的……能、能不能分期?」


  「當然不行。」


  話還沒說完,盧克就輕易地突破了防守,低頭舐咬自己胸前那因興奮而變得挺立的突起。


  哈…哈、嗯……嗯……可、可惡,盧克這個死變態難道一輩子都無法脫離口腔期嗎?


  話說回來,自己還是在跟盧克交往後,才知道女孩子的身體原來柔軟到可以讓膝蓋碰觸到肩膀。


  沉溺於歡愉中的我恍惚地想。


  深入骨髓的快感如同浪潮般一陣又一陣襲來,直到世界被塗抹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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