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落廢棄路上,只有一串串腳步聲在迴盪,偶然傳出動物的叫聲和物件撞擊聲。
秀秀和她的伙伴(法)在前頭帶領著,秀秀並不是自願成為領頭,但自出發後,稻和煊所形成的低氣壓,連法這隻小秀秀豬也感覺到,所以秀秀決定領頭好避開這種氣氛。
沿途沒人願意說話,低頭趕路所以行程飛快,當秀秀在經過三分之二路程時,心想就快能逃離這尷尬狀況時,稻的聲音突然從盔甲傳出,嚇得專心留意狀況的秀秀差點從口裏蹦出驚呼聲。
在秀秀認知中,雖然三人同樣芳齡十四,但秀秀永不會將她們當作朋輩,在被囚禁當中,森棵林是最早被囚禁,她以一個大姐姐身份照顧、安慰著後來被囚禁驚慌失措的她,森棵林以理知去和那些男人交涉,盡量減少傷害。
而李炎煊則如火一樣,她無時無刻都在對抗,亦因為她的對抗,她所受的傷害和侮辱都是最多。秀秀有時會慶幸李炎煊吸引了男子大部份注意,但很快又會羞愧於自己擁有這想法。
日子開始麻木,眼裏失去希望時,事情有了轉機,困禁室的門被打開,開門的人不再是滿眼慾望的男子,二名短髮女子進入,秀秀和巧明只懂縮作一團時,森棵林已經率先回答女子提問,女子吩咐她們躲好,之後外面不斷傳出戰鬥、爆炸的聲音。
再次見到那女子時,我們已經穿上衣服離開了那房間。 外面充滿血腥、死亡。救助我們的美麗女子握著染血長刀,一名女孩從裝甲中出現,地上躺着一名鬍鬚大漢,他們在這個充滿血腥的畫面上一絲違和感也沒有,好像理所當然,跟著他們經曆更多的血腥、暴力、死亡,努力的嘗試融入但始終格格不入,他們是好人,讓我覺醒、讓我學會生存,但我心底裏總是懼怕他們。
「煊、這次釣魚行動失敗,回到休息室,我會把那杖還給你。」
「不需要,這是我們之前說好的,不用交還給我。」
「…一開始提出這個報酬和說討厭你,我是特地為難你,因為妒忌你們。」
「哈…!」
「由救你們那天,你們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幹淨整潔,手掌中沒有長期勞作後才會出現的繭,對食物也不重視,沒有挨餓,你們的行為談吐,完全沒有身處大變的知覺。
當我看見你們以被害者生份在大呼小叫時,一副像是全世界最可憐的人時,我心裏感到異常憤怒,為什麼我和你們有這麼大的分別,我渴求的只是少少的關注,當我拼盡全力在外面生存下去時,你們在被呵護著,你們是溫室裏的花朵,而我是雜草,是一株要不停工作、看人臉色的雜草。
所以當你向我求助時,我是以一個報復的心態挑釁你,這一件事情根本不值這一枝技能杖,是我過份了,回到休息室我把技能杖交回給你。」
稻說完後,靜默再次降臨,三人繼續行走,其間動靜曾引來像昆蟲的怪物,牠意圖潛行到三人附近,被秀秀離遠發現,據秀秀表述,牠像貓,擁八腿,前兩腿像螳螂成鐮刀形狀,其餘六腿像螳螂般在身下,頭部呈倒三角形,倒三角形上方生有四條觸鬚,體形大約一米,在被發現後牠迅速撤離。
「為什麼突然向我坦白?其實那枝技能杖對你也有用處,或許你將來可用。」
煊也像稻一様突然間說話,著實地把秀秀嚇了一跳。稻邊走邊退下了盔甲,以一個十四歲女孩的模樣回答煊。
「康大叔說了一些話,我想他是對的,而且當我說完剛才那番話後,我的確感到抒發了一些。」
「拜托,他說了什麼,你也會覺得他是對,為什麼他常常說四字成語,感覺很土,他看上去又不老,他究竟說了什麼能讓你改變?」
稻好像被煊那一句感覺很土引起共鳴,嘴角微微帶笑。
「不要在意過去,接納自己,未來是星辰大海那一類,我最記得的是愛自己,不要怕恥笑,變強活下去。」
「愛自己,不要怕恥笑,變強活下去。」煊也重複唸這一句。
秀秀也不自覺的在心裏說了一次,前方已經看見休息站,稻重新召喚箸上盔甲,建成他們已經準備好,稻讓召喚骷髏進入位置,秀秀在前座擔任偵察,煊和永華坐上車頂隨時應付突發情況,車內忠伯和巧明安坐後座,把後車廂讓給了在和美兒他們一起密密討論的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