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又過了幾天,這段期間正叔帶著我住進了陳府內的一間別院。
我的身體已經好轉,如常人一般,不需整日睡眠修養身體,因此也多出了許多空餘時間。
閒來無事,我便坐在門口的小椅子,用身體感受那我已無法看見的陽光。
這段時間,我對氣的掌控的練習也沒有落下,觀察範圍已經延伸到我周圍一公尺內。
與此同時,失去視覺的我其他的感官都變得極為敏銳,其中也包括聽覺。
這份聽覺著實讓我困擾,因為我能清楚的聽到遠方路過的侍女對我的議論聲,我甚至有些懷疑她們是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她們稱呼我為『劍女』,說是因為我總是抱著劍,雖然實際上是刀,其實是因為她們認為我只是個寄生在正叔身上的『賤女』。
我沒有反駁,也懶得反駁,畢竟事實就是如此。
不過到現在為止,我都還是沒有見到那位莊世光先生,但婆婆說他其實已經偷偷觀察我很久了,大概是在確認我是覺醒者還是凡人。
我其實不太理解,他們似乎將覺醒者與普通人當成兩種生物看待,而且或許整個世界的覺醒者都是如此認為的。
所謂的覺醒者們很自然的瞧不起凡人,就像被瞧不起的凡人瞧不起家畜一樣,認為他們是愚蠢的,任他們宰割的糧食或是原材料。
可能這就是生長環境所致吧,有的凡人運氣好成為了覺醒者,從此認為自己高人一等;有的則是從小在覺醒者之中長大,耳濡目染導致的。
不...也許只是單純的弱肉強食罷了...
只能說,這就是現實吧。
又過了幾天,有侍者喚我去武道院,說有人找我。
我跟著侍者前往武道院,走到比較裡面的某個房間後侍者便離開了。
「妳就是陳安?」
房間深處一道男人的聲音傳來,想必是莊世光的聲音吧,然而他離我太遙遠了,我沒辦法感知到他的樣子。
「是。」
「嗯...」
忽然,我感覺到一陣風,緊接著一段刀鋒進入了我的感知範圍。
我立刻舉起刀想要格擋,卻發現刀就停在那邊沒有動。
「感知範圍七尺左右..?還行...」
那段刀鋒離開了我的感知範圍,但是收刀的聲音讓我知道他還在我前方。
「一個臥病在床的少女身體突然好了,還學會了斷七官這種古老的修行法...妳是魔教的人?」
魔教?那是什麼?好吃嗎?
「居然有余州人不知道魔教...你父母把妳保護的真好...」
余州人應該知道魔教?不對...他是怎麼知道我不知道的?
[這是意的應用,他能透過感知妳細微的生理活動從而判斷妳的心理變化,等到妳體魄圓滿,能完美的控制身體這招便不管用了。]
這樣啊,那魔教到底是什麼?
「你在余州修行,之後自然會與魔教產生接觸,我就大致的跟你說下吧。」
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我背後,抓住我的肩膀,而我也感知到了他的樣子。
頭髮雜亂,身材壯碩,衣服邋遢,腰間別著一把長刀,完全就是一副流浪漢的樣子,根本沒有武學妖孽的架子。若不是婆婆很確定他就是莊世光,我還覺得大概只是同名而已。
「來來,跟我來,別站在門口了,進去坐坐。」
他推著我往房間深處走,他的力氣大得誇張,我完全沒有抵抗之力,他就這樣推著我走直到我感應到一副桌椅。
「來,坐。」
一尺≈32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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