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
「你知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隨著一聲巨響,陳家主的辦公間內,陳正比暴怒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外面守著的守衛都感到了一絲害怕,沒想到這位平時和善的新財務院主管生起氣來是這麼的可怕。
「父母被殺、被山賊侵犯,要不是神將顯靈,她搞不好都要死在山賊手上!」
「你不知道你這一嚇,她這幾晚都沒睡個好覺!」
陳正比指著陳遠就是一頓罵,那天兩人的互動早已被偷窺的武道院分家弟子傳出,陳正比自然也早早就聽到了消息,晚上又在陳安房間外聽到房間內傳來嗚咽聲,一下就想出了前因後果。
陳遠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也是很愧疚。
「這個,晚輩很抱歉。」
「抱歉?這是抱歉就有用的嗎!?」
「我警告你!不准再接近陳安!不然有你好看!」
「是,晚輩知曉...」
看著乖乖認錯的陳遠,陳正比感覺一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洩。
陳安是他唯一的家人了,他不想她再出什麼事,因此對陳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重視。
「好了,正兄別這麼生氣嘛。」
陳家主表面平靜,但心裏可是不知道把自己這個蠢兒子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媽的,和覺醒者聯姻的計劃沒救了。
「哼!」
陳正比現在還在陳家主手下做事,所以也不好對他太惡劣,只好氣憤的離開。
磅!
離開的時候,還不小心會心一擊帶走了門板,倒下的門板更是差點往陳遠身上倒去造成雙殺,身為武者的陳遠自然是沒有大礙,不過陳正比甩門的手倒是需要修養幾週了。
「...坐」
陳正比離去後,陳家主臉上的笑容逐漸冷淡,聲音冰冷的讓陳遠在他面前坐下。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微微前傾,給同樣是武者的陳遠帶來了十足的壓迫感。
這不只是新晉武者與資深武者的差距,更是父子、領導者與被領導者心理差距。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這麼關心他們兩人嗎?」
「...不知。」
「你有想過那些山賊怎麼死的嗎?」
陳家主又把對管家說過的話說給陳遠聽,打算讓他知道他到底闖了什麼禍,然而陳遠的回答很天真,讓他很失望。
「那當然是神將...」
「屁!狗屁的神將!那些外族才不會關心陳家村那種小村子!」
「只有府城或省城出事了他們才會屁顛屁顛的跑去搶功績!」
「沒有利益!他們屁都不是!」
「這...父親...」
看著痛罵神將的父親,陳遠的價值觀有些崩潰。
從小到大信仰道教諸神的陳遠從沒聽過有人侮辱祠堂裡的神將,更沒有人說過神將是外族。
雖然不理解,但「外族」這個詞已從此深深埋入他的心中。
「不,當我沒說。」
陳家主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這種話傳出去陳家在大河鎮的勢力也就完了,他趕緊命令門外的兩名守衛今天聽到的都不能說並且趕緊離開。
不過他已經在考慮除掉這兩人了,作為家主,只要對家族不利,再小的風險都要納入考慮。
「總之,不可能是神將,也別提廟裡那些跟我們差不多的道長了。」
「原本只是猜測,但莊世光收了她後我確定了。」
「陳安,她是覺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