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八爪蜘蛛与刽子手

「我们愚蠢的称之为真相的东西,不过是无尽之海中微不足道的一个小岛。」

——艾瑞巴斯 怀言者首席牧师 M30


玛卡里亚,圣殿世界

为了纪念太阳元帅,帝国的活圣人,整个世界成为了他的神龛。机械教只用了10年的时间,就在这个被战争彻底损毁的世界表面建立了无数刺入天际的尖塔,哥特式的教堂几乎覆盖了整个星球上不是海洋的部分。太阳光几乎被遮盖,除了那些像峡谷一样那个连接着教堂的巨大的宽阔的道路,道路的两侧点缀着巨大的可以在道路上随着日升日落照出覆盖整个路面影子的圣象,日出的时候一部分圣人被荣耀,日落的时候另一些被彰显。而马卡里乌斯本人的雕像则永远在道路的尽头,作为主保人,高出其他本就已经上百米的巨像一头,显得更加庄严。


在外人看来,这些建筑几乎都是教堂,他们长得一样那个,灰色的大理石,刺入云端的尖塔,延绵不绝的二层或者三层建筑,石像鬼和圣人的小雕像。而熟悉内情的人怎会在这些悬挂着的纹章和暗语中认出忠嗣学院,法务部,战斗修女会,军务部和内政的部等的标记,这些帝国的大大小小的机构瓜分着各处的权利,在这里也不例外。而更熟悉内情的人可能会发现另一些不太熟悉的标记,这些建筑有着独立的警卫,往返不断地没有挂着香炉和圣物的智天使,还有进进出出的来历不明的人。


审判官领主穆拉德焦急的等待着机仆进进出出。机仆携带的高大的卷宗和他那继承了古老阿拉比部落命名法的本命一样那个长的令人发指,那是一个包括了父祖和宗族名甚至外号的一长串看起来毫无意义的字符的堆叠,只有少数智者才能理解——当然某种意义上大部分的案卷也是无意义的零碎信息的堆叠,只有懂行的专家才能从中看出大量被隐藏的信息。而他在焦急的等待着的,是自己的亲信带来有关潜在的异端的最新消息。


作为马查里亚星区的审判官领主,在漫长的镇压叛乱的过程中,他也获得了一个「掘井人」外号,据说这取自一个M2的维齐尔,他的名字已经被遗忘,但是在残存的篇章中留下了大量他平定内部混乱和暴动的记载。在漫长的马查里亚星区的反乱中,穆拉德也逐渐成为了一个这样的人,他已经记不清多少次签发过对异端的破门和处决命令,又有多少次仔细的检查着每一个蛛丝马迹,为神皇的国度清除了潜在的腐化。这需要耐心的观察,细致的布局和残酷无情的手段。


但是正如激进派和正统派的斗争过程一样,作为一个审判官领主,在整个星区范围内不可能存在一个纯粹的状态,正统的方法往往会造成恐慌,对帝国世界造成巨大的伤害,他们对于混沌和异形的腐蚀是毫不留情的,大面积的处决和清洗往往是常态。但是问题是他们看待问题的方法也是二分的:一个懦弱无能的纯洁的总督,远远好过一个能超额上交什一税的同时,可能多少接触了异形的总督——后者的存在往往会引起大规模的一整个世界范围内的清洗。这种清洗的后果往往是星界军得不到充足的补给,或者铸造世界的短期瘫痪。


而一个激进派则更乐意接触甚至一定程度上利用这些潜在的危险,解决眼前棘手的问题。他们总是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如果不了解这些危险,不能利用一切可用的资源,就无法彻底战胜人类之敌。但是激进派和叛徒之间同样也只有一线之隔,如果能解决问题,红线往往就会被有意无意的忽视,从早期的实用主义的接触,很快就会在成效的诱惑下深入亚空间的奥秘,或者和异形建立巨大的关系网,总有一天这些越界行为或者引发彻底的腐化,或者引来纯洁派的注意,被付之一炬。激进派历来的结局只有两种:作为潜在的叛徒被预防性处理和作为叛徒被除名或者追杀。但是在这之前,他们又是最有效的帝皇之刃,可以清除腐败,提高效率,甚至清洗异形和异端。


两派的战争从审判庭作为帝皇之手存在之初就开始了,这两个内部具有无数派别的大派系,几乎从祂升天的伊始就开始了残酷的互相清洗。精明的审判官领主会选择保持可控的平衡,让激进派解决大多数问题,对他们的越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正统派去负责收拾激进派留下的混沌腐化或者异形渗透的后遗症,必要的时候开出除名和刺杀的许可。


萨拉托夫作为正统派,就是最功勋卓著的那个善后者,在无数次的行动中证明了自己对神皇的忠诚,他处决过几乎1/4本星区被除名和存在过激倾向的激进派审判官,而对于腐化的处理往往也是最为尽职尽责的——大规模清洗领导层,彻底的检查异形接触过的区域,整体的人口搬迁和流放,甚至直接要求阿斯塔特介入杀进异形据点。当然,他也有真正的攘外修会的职责,对异形的清洗和异形造物的调查也十分热衷,但是往往在事后立刻摧毁这些激进派眼馋的成果,并且伴随着事后漫长的对接触异形造物这一行为的忏悔祷告——这进一步的增加了他和激进派之间的对立。


他的忠诚为他赢得了神皇的刽子手的雅号,但是同样的,对他控告也已经数不胜数,激进派的指控,军务部的投诉,而最要命的是内政部发现几个世界的什一税产生了大量欠缴,发现了他进行的近乎冷血的彻底清洗——无论什么理由,交给陛下和祂神圣帝国的税款是无法减少和逃避的——太平星域的内政部分支已经传来了来自神圣泰拉最后通牒,问题必须被解决。当然这个速度按照帝国官僚的办事效率来说,十年不到的反应已经快的吓人了——说明他们确实已经无法忍受了。


尽管言行不一是一种常见情况,思行分离也常常出现,但是他的行事记录已经引起了太多的抗议,是时候卖个人情,让脑满肠肥的内政部大师和激进派同时闭嘴了。


这也是穆拉德焦急的等待线报的原因。


终于,卡德莱茨审判官带着一打羊皮卷走进了穆拉德的办公室,这个看起来毫无特色的中年人,穿着动力甲,外面套着一个暗红色的风衣,上面有一个审判庭的I字符号。


「陷阱已经就绪,掘井人,我们已经在卡拉斯丁准备好了,一个风暴兵连队已经准备就绪,加上您之前签发的刺客厅的出动令,卡里杜斯将会在半个月后到达次级星区荣光之卡拉斯丁,此外,我的随从也挺您调遣。」


穆拉德满意的捻了一下小胡子,打开了羊皮卷,开始检查部署。末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们准备了什么诱饵?我说过,这东西必须足够有价值,但是也要你们能控制得住。」


「我准备了一个他一定会喜欢的大礼,一个绿皮造物,严格的说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机械修会也无法启动。但是根据我的侍僧的汇报的渗透结果,那些绿皮认为这个东西需要强大的灵能才能驱动,用作引路。」


「引路?」


「反正我已经烧了三个星语者了,还有我的导航员,但是这个大家伙还没有启动的迹象,不过这个名字很好,我就有了一些灵感,稍微进行了一点包装,我说这是一个异形造出来的星炬,再嫁接上克里普特曼对泰伦的猜想,放出消息。」卡德莱茨颇为得意的点了点头,他指向羊皮卷的某个区域,「我们说它可以引导虫群的行动,然后这是我正要和异形接头来交换的东西,而这个死掉的机器,只能异形管控的放在封闭环境里保存。这样我们就把预计的交火现场放在了有限空间里,不会引来法务部或者行星防卫部队的关注,引起恐慌。」


穆拉德满意的点了点头,收起了卷轴,他的思绪已经飘到了更远的地方,比如善后。「我会仔细检查你的计划,做一些必要的修正。但是我必须说明的事,你的同事迫切的希望他去死,那你们就不要把帝皇的货币浪费在这种场合。」穆拉德沟壑遍布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他一点也不相信这些激进派,毕竟收拾烂摊子作为领主审判官也是一种基础技能了。


「我们准备好了考试题目,到时候您也可以成为考官。」卡德莱茨笑着送上了另一份计划。


------------------------------


在最初的震惊过后,似乎欧菲莉亚对情况的适应程度比起艾芙琳要差得多。她倒是很快接受了无常的命运带来的痛苦和喜悦,对侍从的工作得心应手起来。当然这也并不奇怪,只要熟悉了每一件事情的流程,一个精力充沛又不失细致的人面对一个需求也很低的主人时,自然不会遇到什么麻烦。


说是侍从,更多的时候,她只需要监督机仆清理房间,并且把每日的三餐和衣物准备好就可以了。她知道眼前服侍的也并不是什么大小姐,或者说,自从知道了那些让人震惊的真相之后,她再也没把欧菲莉亚当做一个高贵的行商王朝的公主来看待。而更像是对待之前那个一起坐在小山坡上,看着火堆熊熊燃烧的伙伴——只不过现在变了很多罢了。那自然,她有手有脚,这里又没有复杂的穿不上的礼服或者希尔嘉德明确要求谨慎穿戴的动力甲,那就让这个「大小姐」』自己动手吧,至于其他的属于大小姐的需求,对于每天从起床开始日程就被塞满的人来说实在是过于奢侈了。


也许以后再教她如何做一个女孩子吧,至少不是现在。尤其是看到她从一早开始就在智天使念诵日程的时候开始在被子里扭动,拒绝起床的时候,更打消了女仆小姐安排别的日程的想法。


从各种意义上她还是一点没变呢。


「跟你说,这些事情真的好累,亨德里克是一个魔鬼,他居然安排我去练习如何单兵对付黎曼鲁斯坦克,我又不是什么卡塔昌的怪物,拜托看看清楚啊。」


「那个萨凡诺夫老头如果去当念经机仆,甚至不需要改造,他能站在一个地方不吃饭不喝水的念上马卡里乌斯远征的记载七八个小时。你知道就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他把几乎所有的资料都给翻了出来从头开始一点一点分析,从这地方还在长绿皮蘑菇的时候开始,到现在这里几乎成了马查里亚最繁华的世界为止,甚至还要考这里的大家族的来历和现状,下层的空气净化和供水工会的组织架构,还有下层可能出现的各种异形和变种人或者异端什么的。我听到最后已经趴在桌子上了,他居然连一步都没有动过,真的不是什么机仆伪装出来的什么玩意吗?」


「希尔嘉德审讯官也真是的,为什么每次找你都是一脸和气,找我的时候都是用随时会掏出爆弹枪毙了我的表情看着我?自从上次练习闪电差点打穿了对面房间的塑钢之后,现在她几乎每次都会带着双头鹰才肯出来上课,还得是圣物双头鹰,还逼着我每次上完课抽出一个小时抄帝皇圣言录,这不应该是萨凡诺夫干的事情吗。」


「王座在上,萨拉托夫的脑袋里是不是有一根开关,一旦遇到『腐蚀』或者『腐化』,再配上帝国任何一个世界的名字,或者审判庭,立刻就会开始脑子里只剩下清洗和彻底的清洗两个选项。帝皇在上啊,他说如果我当时让他安排的老师失望了,他会毙了我,如果我被证明和腐化沾边,也会毙了我,甚至在接下来的那个我至今都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战斗中让他失望了,也会毙了我。和阿尔瓦罗说好的不一样那啊,王座在上,我们不是应该搭便车去神圣泰拉吗?」


大量的抱怨构成了少数闲暇时间里的主要活动,也是当房门彻底关上后少女最主要的活动。一个人或者躺在床上打滚,或者趴在桌子前对着一堆数据版叹气,而另一个则站在她的身旁,偶尔安慰,偶尔跟着一起吐槽,更多的时候只是坐在一边看着,嘴角藏不住的挂着笑意。


直到再一次,飞船出现在曼德维尔点,目的地已经在眼前了。也许这是最近一段时间里最后一次的悠闲时光,就连审判官也久违的给所有人放了半个泰拉日的假期。


艾芙琳和往常一样准备了一杯加满了致死量的糖的雷卡咖啡,心里盘算着欧菲莉亚是会在床上打滚,还是在桌子前趴着扭动。不过今天似乎有一些小小的不同。尽管别人可能看不出她扑克脸下藏着什么,但是艾芙琳很快发现今天大小姐回来的时候挂着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和心情好坏无关,单纯是脑袋里装了很多事情。


「发生什么了?」


「这次应该不会有太多的麻烦,我只需要跟着审判官大人去现场就好了,他说这次简单的和履行一样,不然你也跟着一起来吧。希尔嘉德和亨德里克会带队处理掉潜在的敌人,他们会带着执行者小队负责干最麻烦的事情。」少女坐在桌前,就算这杯加了很多糖的雷卡,似乎还是苦的她有点龇牙咧嘴。


「这不是很好吗?然后我们就就可以去王座世界,然后只需要联系上阿尔瓦罗大人,他不是说会有一个好位置等着你吗?」


「神皇啊,你居然真的相信他吗?他怕是会把我塞进地毯里送给别的家族当礼物送给别的行商王朝或者某个重要的总督或者内政部大师。」


「那更好了,我可迫不及待的看着你当新娘的样子。」艾芙琳恶作剧一样的笑了起来,欧菲莉亚的咖啡直接喷了出去,两个人打闹在一起。直到女仆的体能明显的占了一点劣势,躺在了一边的床上再也不愿意起来。


「你说我算是实现了我们的约定吗?」她再一次如同往日,轻轻地用嘴唇触碰着艾芙琳的手指,「可是,卢卡斯老爹和那里的其他人或者再也见不到了,或者已经响应了王座的召唤……我们再也不能……」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艾芙琳抽出手指,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嘴唇上,她摇了摇头,平静了从刚才的嬉闹造成的喘息。


「别想了,好吗。」她的表情暗淡了下来,「至少借由祂的恩典,我们逃过一劫,并且更幸运的是,到现在还在一起,说明祂并没有放弃我们不是吗。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也没想好,但是……」她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再等等我哦,我会想明白呢。现在你只需要平安的回来就好呢。」


「……」即使在过去,比起艾芙琳,她算是更聪明的那个,不过现在欧菲莉亚的头脑几乎要停止工作了,塞进了太多的东西之后,太需要一点时间消化了,她只能呆呆的点了点头,看着女仆小姐轻轻地伸出手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看着她的脸色逐渐染上红晕。


「既然审判官大人说过这件事情并不困难,我们一起去吧。」


欧菲莉亚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


------------------------------------------


「基利杰,你的作战计划简直是那那个孩子在冒险。」


在战情室封闭的房间里,希尔嘉德、萨凡诺夫和亨德里克正在当着审判官的面表达抗议。


这是一个极为冒险的方案,但是却在布置任务的时候被他描述成了「毫无问题」的计划。


「我赞成审讯官的意见,大人,从战略角度看,我不认为当前的信息足够我们进行一次精确地打击,而大规模撒网会成为敌对派系打击我们的借口。我们的不知道这个东西具体的位置,仅仅是总督的敌对派系的指控和截获的关于秘密交易的数据版,况且数据还出现了严重的损毁,我们只能定位到这里的首都,这个目标实在是太大了。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叫做大先知的代号……」萨凡诺夫摆弄着数据版和投影出来的这个星球的虚影,不断地放大和缩小。「如果真的有异形渗透进了帝国光荣的工业世界,那么只可能是基因窃取者,而其他的案例比如蠕虫人,是极为稀少的报告。如果真的是那些异形邪教,他们也很少和外界交易,我无法理解。」


希尔嘉德也一样,眉头紧锁的插入另一个数据版,里面是大量的关于基因窃取者的案例。他们团结,排外,除非大吞噬者降临,否则很少惹出引人注意的乱子。「你看,基利杰,如果真的是总督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那意味着他们已经渗透到了最高层,我们应该申请的是灭绝令。」


「难道你们两个一个想放任不管,一个想把马卡里乌斯的荣耀烧成灰烬?」基利杰不满的摆了摆手,「我的直觉是卡德莱茨不会做无理由的事情,他虽然是一个异端,但是也是一个心思缜密的异端,甚至是一个有功的异端。」萨拉托夫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了最后几个词,「但是他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叛逆本质,我不能看着他在马卡里乌斯圣人的荣耀之地做出叛逆之举。」


紧接着又是那些冗长的论断,他用最恶毒的预言咒骂那些堕入异端的审判官,那些本应该被帝皇用以为利刃的人,比起一般的异端更为可憎,他们造成的伤害也大得多。他们的危险举动必须提前铲除,立刻行动。


他一直轻微的点着脚尖,并不那么在乎眼前的抗议,但是在进行了情绪化的演说之后,他还是从座位上站起来,前倾着身子,压在投影这星球模型的六菱形战术桌上,修改了之后的计划。


一些微调,但不多,既然希尔嘉德和萨凡诺夫都有意见,亨德里克也在一旁帮腔,那一定是存在道理的——审判官即使在被帝皇的公义充斥头脑的时候也要保持对敌人的冷静慎重。于是从最初的渗透和突击并举,再必要时准备大规模行动。修改成了,一方面希尔嘉德和亨德里克会直接带着人去下层寻找那个描述模糊的地点,而另一方面,需要借用行商浪人基因里的八面玲珑,在上巢尽可能寻找信息,不引起总督的敌意。


当然,基利杰·萨拉托夫还是很清楚自己依然在冒险,希尔嘉德也清楚,她见过之前的学徒和审讯官是怎么像消耗品一样一个一个阵亡或者失踪的,不过她也得承认,至少修改过的方式里,她幸存的概率大幅度提升,就连萨凡诺夫都在背后用手语密语暗示她不要在抗议了。这位跟着审判官最久的智者用手语暗示的很清楚:


别把他逼急了,否则愿帝皇保佑他真的可能丢下旋风鱼雷。至少现在你的幸存概率翻倍了,作为代价的是牺牲了他自己的一些安全返回可能性。


「希尔嘉德……」审判官满意的看着其他人的服从,「这次行动结束,我会向掘井人穆拉德提请让你成为独立的审判官。作为你多年对帝国服务的回报,忠诚本身自是其嘉奖,但是是时候让你承担更光荣的责任了。」


注:

克里普特曼:攘外修会审判官,著名的奥塔琉斯泰伦绿皮互车的始作俑者,提出了近乎异端的用灭绝令和捕获基因窃取者控制泰伦虫群前进方向的作法而遭到除名。其这一思想最早可追溯到第一次泰伦战争时期。而讽刺的是,尽管他因为这种思想被除名,在大裂隙后,帝国依然采用了同样的方法,防止虫群直冲神圣泰拉。


掘井人穆拉德:大抵neta奥斯曼帝国16-17世纪的大维齐尔穆拉德帕夏,平定了大范围的安纳托利亚杰拉里起义而闻名的将领,给奥斯曼续命了两百年。掘井人在突厥语里还有另一个意思,指掘墓人,说的是在杰拉里叛乱期间,大规模处决过于频繁,杀到最后耶里塞尼都下不去手了,拒绝对叛军年幼的子嗣们下手。于是他自己上手砍死了几个叛匪的婴儿,处决了拒绝执行命令的耶里塞尼,然后尸体丢进了井里,于是多了这么一个诨号。


八爪蜘蛛:指米海尔八世的外号,以编织阴谋搅动周围势力互相斗争闻名。




你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