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第一滴血

「人是世间最可怕的怪物。恶魔不会选择居住在神圣的物质世界之外,异形也不会抛弃人类的神圣形态走上另一条道路。两者都是可怕而邪恶的,这是事实。但异端和叛徒被赋予了宇宙中所有的礼物,却选择抛弃它们。没有比这更大的罪行了。 」

——审判官 玛卡凯·怀恩哈特


「我很好奇,你们两个在门口干什么?你应该知道,平克顿男爵,这是家族的私人财产区。我很遗憾我的姐姐养了一个偷窥的爱好者,我很遗憾,时间让一个僭主变得如此的堕落和软弱。」欧菲利亚光着脚在地面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让两个围在光秃秃的大门前交头接耳的人吓得一哆嗦。


平克顿男爵几乎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他当然再过去漫长的为家族效劳的过程中见过她几次,甚至在全息投影中见过她的形象。但是他从来没有发现这位天真烂漫到有些幼稚的少女会强势到有些刻薄,就像这个家族的每一个成员一样。他知道人会受刺激,可能会头发变白,可能会性情大变,但是她那几乎能夺走人魂魄的猩红的眼睛又是怎么回事。


「尊敬的欧菲利亚小姐,我——」


「好了,让开,我知道你们想看什么。」她还不在意的把手伸进一个石像鬼的嘴里,很快透明的阻隔突然消失,空气的折率变得正常,那些就算平克顿跟着进入的时候经常看见的柜子出现在眼前。精致立场发出嘶嘶声,这些金色的柜子已经随着岁月变得不在闪光,但是依然隐约可见的浮雕表明就算是最普通的部分,依然是造价不菲的。


少女熟练地找出了那些带着神秘的响尾蛇符号的器物,仿佛她才是保管人一样轻车熟路。这些珍贵的来自不同年代的藏品被捧在手心里,很快异色的巫火熊熊升起,这些珍贵的遗产开始发出颜色各异的烟雾,撕开现实宇宙的帷幕,亚空间的哀嚎让少女皱了皱眉头,而身边两个男人则胆战心惊的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升腾的烟雾遮住了少女的脸,平克顿小心翼翼的搜寻着她表情的蛛丝马迹。他知道这是一个极其强大的灵能者,意味着自己和阿贡的命随时捏在她的手里,只要她愿意。


烟雾散去,欧菲利亚突然拍了拍脑袋,吐了吐舌头,好像是突然回归了过去的纯质的样子,平克顿感觉自己的心脏停跳了一秒。


「哎呀呀,我差点忘了,这些事情你们还是忘掉比较好。」


「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平克顿干净解释起来,紧张的后退了两步,不停地摆手。但是一不小心被地上的管线绊倒,头撞到了柜子,留下了一个血痕,昏了过去。


「唔,我有这么可怕吗?」她诡异的笑了起来,手掌捂住了嘴。


「尊敬的女士,恕我直言,我以为这确实很可怕,而且您传闻中和我的所见实在是截然不同。」阿贡干咽了几下,终于在手摸到枪套后才鼓足了说话的勇气。


「你是艾芙琳的人?」


她的提问同时,指尖正在冒出电火花,猎爵发现自己的谎言让自己好像陷入了麻烦,他既不敢公然说谎,也不敢说自己和总督毫无关联。


看到他僵在那里,少女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电火花也消失不见。「如果你是小艾的人,那就让你知道也无妨啦,关照好欧菲利亚那个傻孩子需要你们的照顾。」


「啊?」


「我是说,」她一字一顿,又恢复了俏皮的语调,「我是莫提斯,她的恐惧,她的仇恨,她的忧愁,你什么都没看见,对吧?」


「如您所愿,大人。」


「诶,这个回答我可一点也不喜欢。」少女前倾着身子,贴上了他的胸前,从下仰望着他的脸。「那,麻烦你忍受一下,我得删除一些你的记忆,当然也会顺路检查一下你是不是谁派来的特工,诶,有点疼,但是忍着点,你是特工,对吧?」


阿贡想从枪套里取出最后可以保卫自己的武器,但是双手仿佛被冻结了一样,根本无法移动一分一毫。


「小艾的人果然一个都不让人省心呢。」她伸出了苍白的手臂,放在了猎爵的脸上,露出嗜虐的笑容,很快阿贡感觉自己被巨大的恶心感压得要昏了过去,他挣扎着保持清醒,但是有一只手就像在脑内弹着每一个神经元,让他每一秒都能体验到针刺一样的痛苦。


「好了,找到这部分了,还是不要记住这些事情对精神健康更有帮助呢。」少女眼角挂着笑意,他感觉自己的某些部分完全麻木了,周身还笼罩着恶寒,但是接下来持续的痛感更让他感到恐惧,「诶呀,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经历,有趣,我们已经被渗透了吗?」


她的眼神变了,现在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有趣的玩具。


「这样吗?可太有趣了,我想到一个好玩的事情,让我们验证一下。我会给你一张婚礼的邀请函,记得出席,位置我会安排好的。」她突然饶有兴趣的绕着他转了一圈,像是打量着心仪的玩偶。「你可太有趣了,但是麻烦您睡一会吧,就和地上的男爵一样。」阿贡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关掉了开关,在意识散去之前,他还听见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


「对了,记得带着你的异形朋友,事后找欧菲利亚,她会喜欢你的,如果你还有机会的话。」


她在说什么啊……阿贡感觉自己已经无法思考,所有的思考能力都被已经剥夺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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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霍斯兄弟,报告位置。」


「坐标225,223,112,已经渗透进入名为古尔图巴公爵的目标单位的居所,暂时未被发现。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痛苦大师。但愿我们的巫师朋友的解释是正确的,佩奇大人让我们消灭软弱的懦夫,我希望我们做的一切都值得。」


「巫师从不出错,他确定自己发现了一个亚空间的信号,指引他看到了腐败的影子,还有,叫他智库,我的兄弟,尽管根据神圣的尼凯亚会议的决议,我们被禁止使用这样的职位,但是巫师实在是一种侮辱的名词,仿佛他们出卖了自己。」痛苦大师不带感情的声音在阿拉霍斯的通讯系统里响起。「无能的依靠亚空间的凡人,是最无耻,最懦弱的存在,他们放弃了自己的一切,只是徒劳的祈求一个贪婪又残忍的被他们当做神的东西来拯救他们于困境,而不顾身后的如影随形的毁灭。当你能力不足的时候,最好不要尝试什么看起来能解决一切的按钮,这是毫无疑问的常识。我想你一定认同这一点。」


他停顿了一下,进一步回答了战术小队的直接问题。


「我现在手上没有那么多人,带着你的小队,保证你的三个兄弟不会被浪费在没有意义的消耗上,还有,不要使用爆弹枪的连射,我们的特工已经把你带进门了,直接想办法在指定位置制造混乱就可以了。」


「收到。」


通讯中断,痛苦大师站在一个箭塔的顶端,不断地扫视即将发生低烈度冲突的战场。他们的装备已经不足以大开杀戒,但是对付凡人并不是什么大事,战斗刃和点射足够消灭那些家伙了,欧西多士只要看到公爵露头,只要一枪,这位传奇的狙击手(也可能只是继承了他名字的战斗兄弟)就可以结束今天所有的事情——接着他们只需要悄悄离开就可以了。


但是他感觉哪里不太对,某个角落里突然冒出了一大堆各色人等的队伍,而且他们带着不同的武器。鸟卜仪的数据被放大,仔细分析,在战术目镜上,特征人物被放大,放大,再放大,他看到了一个让他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的标记。


审判庭。


「帝皇的疯狗……」他小声嘀咕了一句,切换了通讯频道。「阿拉霍斯兄弟,审判庭带人来了,预计还有三分钟发生外围交火。」


「交火?」


「字面意思,阿拉霍斯兄弟,他们准备从正面突进去。」


「一群疯子。」阿拉霍斯紧接着发出一阵来源不明的方言脏话。「痛苦大师,我们怎么办?」


「让这些该死的蠢货先来,让欧西多士兄弟找一个房间隐藏起来,储物室或者什么都行,他是潜行大师。你们是有经验的渗透者,避开主干道,从房间和暗门前进,缓慢靠近公爵的指挥室,这里至少有15个我们的特工,不要担心,遇到我们的特工,激活命令:赤色管弦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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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被攻击!」


「在帝皇升天节?真是令人怀疑,怀疑是我疯了还是他们疯了?」午夜的一连串警报让整个公爵府邸迅速进入了慌乱的状态,卫兵在东奔西走,事务官在从被子里被抓起来,一脸困倦的回到工作岗位,至于恩里克,他狂怒的站在一个难以发现的,也许热熔也炸不穿的秘密房间里,疯狂的敲打着全息投影的设备平台。「这是神圣的节日!是像那个人宣誓效忠的日子!是不能犯错的节日!给我现在查清楚这帮人究竟是谁!如果是总督的人,就给我准备好反重力车!现在马上,我要去见胡安娜。」


他的狂暴并没有收到什么回复,所有人都忙作一团,卫兵数量严重不足,那些半夜睡眼惺忪的守卫似乎很多还没有抵抗几下就被迅速的的缴械了,智天使上的光学元件反馈回来的数据显示,这些入侵者战斗技术极为娴熟,来历复杂,甚至还有异形——他细长的像是爪子一样锐利的手反复地拍着脑袋,也没有想出来究竟哪里出了问题。但是反馈的信息毫无疑问的显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包围,车库已经机械锁死,信号断断续续,没有一件事情让他感到慰藉。


「顶住!给我顶住!只要能顶住!活着的人发两年工资,战死的人发一年工资!找出谁策划这背信弃义的攻击的!我另有嘉奖!现在都给我滚!」他狂呼着让所有人离开了房间,然后紧紧地关上大门,回到自己的宽敞的桌子前,像一只猪一样拱了进去,开始翻找。直到几分钟之后,才找出了一个闪闪发光的水晶球。


「我需要火焰,需要风暴,需要一切诸天的助力!」他若有所思的拿出步话器,对着通讯的另一边吼叫了起来,让他们把所有的私人监狱里的倒霉蛋清空,最快的速度把人带过来。


恩里克当然知道这东西危险,但是祖传的宝物如果不危险,为什么会被代代相传呢?显然危险的东西自然有它的价值,再过去无数次的博弈中,他的家族都在赌博中获得了胜利,成为了赢家。而他从小就知道,只要献上足够的代价,伟大的诸天中,自然有存在会满足他各种各样的愿望,


恩里克自诩为一个谨慎的人,他小心地驱动着力量,从不进行诸如「让这个人原地消失,或者被一个路过的帮派朝天发射的子弹经过奇怪的抛物线从下方打穿」之类的许愿,他是一个精明的狐狸,他知道怎么利用一次次看似合理的巧合实现前进过程中的每一步。他知道自己的家族已经足够高贵,任何的赌局都会被来路不明的眼睛关注,所以他只会许下那些无法被外人察觉的愿望。尽管如此,在如今,他也留下了赌局失败的代价,比如那近乎畸形的手。


「我现在没有礼物给你,诸天之主,但是我需要知道谁才是幕后的主使,告诉我,是那个总督吗?还是哪个不长眼的疯子?」


水晶球中传来了一阵嗤笑,但是很快,他感觉自己的手开始有针扎的感觉,他发出惨叫,那个嗤笑着的声音嘲讽他的说辞。


「没有贡品,这里不就是现成的贡品吗?」


他痛苦的跪倒在地上,直到针刺和紧接而来的灼烧感退去,他的手臂上出现了蓝色的羽毛。


水晶球吵闹起来,开始闪烁,恩里克顾不上疼痛,再一次爬起来,观看它的幻影。


一个审判庭的玫瑰结正在其中一个人的胸前不停地抖动。


「该死的……」他掏出一个古老的加热器,把一个细长的象征荣誉的弯刀放了上去,他挥了挥手,在刀具变得红热之前,叫来了一个机仆。


「摁住我的手臂,对,就是这样。」


他的另一只手拿出了红热的刀具,对着已经长出羽毛的手臂外侧的皮肤狠狠地刮了下去。


恩里克脸色苍白,巨大的疼痛不光来自肉体,也来自灵魂的嘲笑,但是他的刀已然稳定的向前滑动,直接卸下了和羽毛直接相连的表皮。


直到它们完全脱落,机仆熟练地拿出了止血和麻醉喷雾。他点燃了加热器的明火,看着这些羽毛带着皮肤冒出青烟,化为灰烬。


恩里克尝尝自称英雄的后裔,他坚信自己不应该被这些代价所束缚,他会承受痛苦,他会承受代价,但是他终究是主人,这些尖啸着的自称诸天之主的存在,永远不会成为他的主宰。


没过太久,侍卫们从监狱里取出了那些说过亵渎言论的囚犯,他们多是一些异端的煽动者,或者说过对总督和行商家族不满言论的诽谤者,或者干脆是一些研究触犯禁忌的学者。


「我本以为应该在帝皇升天节的当天,把你们变成灰烬,献给祂更为合适,但是现在显然我更需要你们一些。」他背过手,把刚刚还血迹斑斑得手臂藏在了衣袖里。


「做吧,我的仆从们,按照仪式的标准,献上贡品,给我们的敌人带来死亡。」


不过就算喷涌的鲜血按照指定的路径流入中心的空洞,一具具原本倒地的尸体重新站立开始挣扎着发出无言的诅咒之时,他的思维已然飘在当下十万火急的现状之外,他实在是不明白,审判庭究竟从哪里发现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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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痛苦大师,我怀疑异端启动了什么奇怪的装置,我们已经遇到了一些危险的压空间生物了,目前他们还不具有攻击性,至少从我们和我们的特工身边绕过去了,还算是安全的。」


但是指挥官的眉头并没有解开,透过战术目镜,他看到了一大群惧妖从宅邸随机的角落蹦跳出来,他们有的欢笑,有的哀叹,有的单纯只是在发出刺耳的噪音,让每个人陷入绝望。


阿拉霍斯小队显然步入了险境,如果目标并不露面,那么他们就必须主动出击,想办法解决混沌之源。


「保持隐蔽,第二小队的终结者正在向你们靠近,已经激活他们的战术目标,现在开始向你们移动。」痛苦大师显然准备了预案。


「佐尔格兄弟,你们的三人战术小队,激活战术代号,色诺芬,再重复一次,战术代号,色诺芬,迅速和阿拉霍斯小队靠拢,回合之后向目标区域前进,允许使用武器的连射模式。」


在几秒钟的沉默之后,一个沙哑的声音被接入通讯,他的通信时断时续,同时伴随着武器开火的声音。「理解,阿米鲁斯兄弟,我常常觉得,从装甲机动到现在只有步兵,万年的长战真的让你也变了很多。」


「好了,佐尔格兄弟,这些话可以之后再讲,我不介意对你重复我曾经对马吕斯·盖奇讲过内容,我的手段服务于我的目标,只要能达成目标,我不介意任何手段,无论是西卡然,雷鹰,还是终结者。」痛苦大师切换了通讯,开始引导下一步的动作。


原体告诉他们如何作战:环环相扣,步步紧逼,十面埋伏,留足预案。现在是发挥备用计划的时刻了。


「阿拉霍斯兄弟,你们的前方是圣物室,125号特工正在路上,和3个其他卫军一起正在同步行动,击杀其他人,启动潜意识命令,『天使与魔鬼』,他会打开圣物室,然后继续执行作战计划,色诺芬。」


他相信自己策略万无一失,如果有问题,最大的变数也不在这里。他熟悉恶魔,熟悉这些亚空间的生物,研究他们,分析他们,就像是对待欧克蛮族或者太空灵族一样,他们只是单纯的对手——更加不可预料而已。


现在最大的变数不是这里,而是刚刚进入建筑迷宫中心的审判官团队。这些来路不明,装备各异的队伍,正在向一个没头苍蝇一样,靠着几个审判官随从生成的庇护立场,像没有眼睛的昆虫一样,在内层和外层建筑群之间的过渡区域内到处乱窜。


他们不知道建筑的结构,甚至需要持续的占卜引路,但是他们正在搅乱战场的形式,也导致了作战计划变数丛生。


如果他们再进一步,逼着那些潜在的腐化者使用了进一步的腐朽之力呢?他必须做点什么。


「欧西多士兄弟,击毙目标1123,你的射击窗口是22秒之后,现在开始倒数,路过A231窗口的第三个人。」


提供灵能护盾的家伙必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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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器」是一个纯粹的工具,代表了最纯粹的杀戮,它只为执行计划而生,而它的乐手是欧西多士,一个纯粹的杀手,也许是一群,这并不重要。


15秒,13秒。


欧西多士数着心脏的节拍,注视着每一个向前或者向后跑去的人。


死亡是一种艺术,他们并没有精通这种艺术,他们只是在仓促的举枪射击,有时候是举起动力剑或者链锯剑射击,而他们的对边,从A230号窗户看过去,显然也是花样繁多,但是技艺不精的,他们的武器和训练表明这是一群审判庭临时雇佣的炮灰。


第11秒。


在过去的无数年中,这些自诩为帝国守护者的人不断地把一个星球上少数宝贵的炮灰投入这种毫无意义的消耗上。


他们的死被浪费了。


第9秒,第7秒。


而A232窗内的情况则更像是恐惧之眼里的场景,凡人正在射击,抵抗审判庭步步紧逼的攻击。但是他们的身前,几个惧妖正在跳跃着发出欢欣的叫声,向着各个方向投掷着致命的巫火,就连他们所谓的自己人也没有放过,它们欢欣于死亡,平等的带来死亡。不过A320窗口似乎有什么东西阻碍了污秽火焰的前进。


第5秒,第3秒。


马上就要到了,他们就要到指定的位置了,可以看到谁在起决定性作用,一个矮子正在用大锤打碎每一个敢于冲上来的敌人,而他身前有两个巨大的憎恶智能机器人,似乎完全无视了巫火,抵抗住了它们的每一次灼烧,用一个大到夸张猎枪消耗着对面的防御力量。


他的身后是一个手提重爆弹的欧格林,他拿着阿斯塔特的装备提供弹幕掩护,这绝对疯了,否则没法解释这个大块头怎么学会使用这么复杂的工具,甚至会瞄准了。


最后1秒。


秃头,天鹰手杖,绑定装置的纹路。显然这就是目标。爆弹从细长的枪膛中被加速,被用一般武器无法企及的速度加速,冲向目标,这是处决的协奏曲,撞针,弹药,爆燃,推进,加速,一段死亡的旅程,最后的最后,在其他人无法反应的时间内,奏响死亡的最强音。


不到一个心跳,灵能者变成了尸体,他的头部绽放出迷人的血雾。


任务完成,离开当前狙击地点。


「痛苦大师,任务完成,死亡的协奏已经达到最强音。」


阿米鲁斯·迪纳特:30k时代阿尔法军团最著名的痛苦大师之一,擅长使用坦克和载具,快速机动分割包围敌人,然后打出致命一击。曾经和U团著名的连长盖奇有过关于战术的争论,擅长使用复杂的战术计划。也被叫做悲伤使者(griefbri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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