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个人是个威胁。他无视军务部的规定,他似乎随心所欲地{REDACTED},他只对{REDACTED}负责。如果不是因为他给皇帝的敌人造成了惨重的伤亡,我会建议{REDACTED}。然而他是一个致命的活体武器。从{REDACTED}到{REDACTED},他屠灭了异形和异端。他对{REDACTED}事件负有直接责任,在塔洛斯,他只用一把{REDACTED}就杀死了三百多名敌方战斗人员。非常规?是的。异端?接近了。然而,通过他的行动,卫兵马博不仅拯救了总督一家,而且回想起来,还拯救了整个战局。大人,经过长时间的考虑,我只能建议你们批准将卫兵马博部署到{REDACTED},并感谢皇帝站在我们这边……」
— 向星域最高指挥部发送的机密信息
萨凡诺夫的日志:
951 M41 庇护星区 1806-阿尔法的星系
我以为这并不是最糟糕的,尽管我不得不接管了崩溃的一团乱麻的前线,我的大部分侍从和资产变成了太空垃圾,但是我依然为帝皇贡献微薄的力量。
绿皮砸在了我们和异形的中间地带,他们称之为塞多尼亚地峡的地方,两片大海夹着这个宽度不到100公里的狭小地域,绿皮是狡诈而残忍的,正如他们崇拜的邪恶的双子之神。
而另一方面,这些邪恶的造物和人类不一样,他们尽管有智慧,但是不多,欧克们所有智力似乎都是为了战争而存在的。克拉夫人和蠕虫人似乎对这些蛮兽毫无办法,它们的心智完全不受到渗透,这些心灵捕手只能通过残破不堪的被控制的人类勉强支撑着战局。
很快他们崩溃了,绿皮是不讲道理的力量化身,它们那些毫无秩序和规则可言的载具和现实世界几乎一切的物理定律不相符,但是却能射出最致命的弹丸,挥舞最可怖的足以撕开一个堡主骑士的电锯。它们明明不懂得什么是枪炮,那些胡拼乱造的东西却能正常的工作,你能想象巨炮平轰下幸存的打着补丁的重装铁罐头吗?我在战斗的最前线,顶着木头和铆钉凑出来的绿皮战斗机的火力,见证了那些被控制的可怜人最后的抵抗。
他们已经放弃了胜利的想法,唯一的目的是给那些绿皮制造更多的损失,他们挖了壕沟,把重爆弹和自动炮卸掉轮子,和自己睡在一起。他们等待着绿皮靠近,等待着那些铁罐头跨过壕沟,只要他们跨过第一道防线,这些已经失去了一大半理智的疯子们就会向出土的亡灵一样,从粘稠的浸透着鲜血的土地里爬出来,用爆弹和自动炮尽可能的靠近那些杀人罐头。
他们很快会死,毫无疑问,那些巨大的杀戮机器尽管每一个铁片都是随处可见的,缺令人恐惧的坚不可摧。他们的巨大的chopa和dakka——他们这么称呼近战和射击武器,会迅速地把人体变成一堆暗红色的黏土。
但是他们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卡车和驮兽拖着巨炮靠近到他们500米或者更近的距离。我发誓这是我见过口径最糟糕的武器,尽管我不确定威力,但是光是看到的巨大的炮弹,就足以令帝皇毒刃的装甲感到恐惧。
而更令人恐惧的是,它们会平射,一排一排的平射。它们没有第二轮机会,但是巨大的炮弹,我觉得也不会给那些绿皮摇摇欲坠的赃车和罐头第二次机会。
但是我错了。
一部分赃车的铁皮漫天飞舞,有些铁罐头成为了废铁,但是更多的巨兽,只是摇摇晃晃了几下,很快他们手上的dakka再一次轰隆作响,毫不犹豫的收割那些胆敢冲上来的勇士。罐头粗劣的扩音器发出兴奋的战吼,直面死亡并不会让恶兽恐惧,它们反而更为狂喜,生死战斗使他们陷入极端的兴奋,阵线推进的速度甚至更快。
我需要帮手。
帝皇的死亡天使响应了号召,但是我很好奇他们从哪里来,他们说这里早就收到了神皇的关注。但是这里不应该是死亡守望关注的边缘区域吗?我怀疑自己的判断力,但是怀疑是异端的源头,还是相信比较好。
不过看到几个小队的阿斯塔特走上了前线,我对于防线还是有一些信心的。
但是能撑多久,我并不确定,我需要援助,无论援助来自哪里。
直到机械修会贤者带来了很好的坏消息。
-------------------------------------
958 M41 庇护星区 1806-阿尔法的星系 同步轨道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组织大规模轨道运输?」
「欧菲利亚女士,短期内是不现实的,卡塔昌第二团的十个连和您的亲卫队都已经投入战场开始建立前进基地,但是在当地的绿皮肃清之前,显然不适合进行大规模土建作业。我们应该相信这群小欧格林。」
「我听过他们的名声,但是斯特拉肯上校并没有来。」一个穿着体面的政委一脸厌恶的插入了约瑟芬和远征舰队领袖的对话。「而且这支部队出了名的毫无组织和纪律。」
「但是他们能赢,政委。」约瑟芬意识到潜在的争吵可能会出现,她赶紧摆出了笑脸,安抚政委的情绪,莫提斯的表情僵硬了几秒,但是很快又看向了舷窗之外。直到卡塔昌人送来了胜利的战报。他们消灭了数十万绿皮,在塞多尼亚地峡的一侧开始建立阵地,但是其中击杀记录大量的被涂黑了。
少女耸了耸肩,把战报递给了政委。他嘴里只是嘀咕着难以理解的怪话,诸如「传说中的恶魔」或者「那个男人」之类的话,就赶紧离开了。
「为什么送给我的战报还能涂黑,我从没见过,为什么?约瑟芬?」
「希尔嘉德一定看过,我不知道,但是一定有她的道理,我不建议您追问一个危险的知识,让我为难。」约瑟芬摆出了真诚的笑脸,轻轻扭动着身体,同样靠近了舷窗。
虚空中的战斗持续不断,那些虫群从未想过真正的离开,一旦那些舰炮指向地面,天空中就会突然冒出成堆成堆的以太巡游者,一旦它们接近,每一个舰长都不想面对的跳帮战斗就会发生。
拉锯战,永不停息的拉锯战。
她开始理解为什么天空中飘荡着格外多的破破烂烂的,偶尔冒着离子蓝焰的废船,就算是绿皮,也被这种毫无激情的战术消耗到了宁愿弃船的地步,绿皮的天性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于是他们自暴自弃的全员登陆,这才留下了废墟一样的完好的鬼船——虫群也不喜欢这些没有生物质的毫无价值的金属,只是丢在了一边,任由失去了Waaagh!保护的废船飘零于寒冷的宇宙空间。
莫提斯感觉自己沐浴在并不存在的恒星的热风之中,似乎只要没有一些玩具来满足饥渴嘶吼的心灵,存在的危机就会有一次让她做出理智的破坏行为。她太焦躁,太渴望血和痛苦,但是又太知道亚空间里的邪恶存在是如何为了这些暴行而欢呼的。
她犹豫了一下,随手拿下了放在桌边的天平——一个黑暗年代的工艺品,用粗粝的雕工在精金上刻画了一个蒙眼的裸女,手持着巨大的旧日称量工具。
她看了看,学习了几下蒙眼的女人拿一只手领着天平的动作,反复的掂量了几下。
「请海军上将(high admiral)过来。」她叹了口气,细长的手指,躲在白色蕾丝的手套后,反复地敲击着窗台。
直到一个有着红色机械义眼,一身标准蓝色制服的矮小的中年人来到了舷窗边上,她才稍有兴致的撇过了脸。栗田祥治,整个舰队的帝国海军最高指挥官,一脸疲惫的望着她。
「如果我们过载反应堆,能不能击穿这些该死的虫群舰队?」
「您一定了解马库拉格的战斗,但是女士,没有卡尔加大人的首肯,没有人能承担用一艘如此巨大的船作为牺牲品的决定可能的后果。铸造世界会发疯的。」
「如果能让它们消停一会呢?」莫提斯饶有兴致的弯下腰,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了窗台上,感觉这自己的心跳节拍,「我是说,让它们安静上一天,或者两天,我们要派出足够的地面部队,建立一个前进基地,阿斯塔特还没有回复任务成功,我们暂时没法解决天空的虫子,但是如果虫巢母舰受损,它们一定会暂时安静几天。」
「女士……这是非常规的举动,我必须提醒您机械修会暴怒的危险,亵渎欧姆尼塞亚的神圣造物可能面临巨大的风险,比如断绝补给或者——」
栗田上将已经开始盘算起每一种可能,他的光头上开始冒出细小的汗珠,他无法想象火星的暴怒,在局面并不紧张的情况下肆意牺牲舰船,亵渎了机械的神圣性,也会增加大量额外的舰队安置工作。
他不那么害怕这个疯狂的女巫,因为在他之下无人可以合法的指挥整个远征舰队。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处理一个可能惹怒红土之地的麻烦,他的实用主义让舰队不断地在缺乏补给的虚空受到损伤的同时,保持稳定的战斗力。绝不抛下每一艘船是他维持士气的口号,现在要在自己的脸上用皮靴狠狠地踩一脚,实在是让人厌烦。
但是女巫并没有留给他哪怕一秒钟的辩解时间。
「——愤怒就让约瑟芬来处理,准备几艘受伤的护卫舰或者驱逐舰,把他们送到母舰嘴里引爆、」
贤者只花了零点五秒就发现自己又要处理一个棘手的麻烦,但是她太熟悉莫提斯了,这个易怒的独裁者不喜欢任何反对意见,她享受这种对他人的剥夺,仿佛这才是她存在的证明。
「但是……」
「上将,我现在需要的是,你做出决定,选择哪些船,执行这个忠诚的使命,而不是和我讨价还价。」
「但是……咳咳咳……」上将开始剧烈的咳嗽,他周围的空气被快速抽离,直到憋红了脸,白发的恶魔才微笑着转头看向他,「栗田大人,你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意外死亡,但是我更欣赏的是你的专业性……和服从性。」
这就是披着人皮的恶魔。上将在心里默默地已经用神圣的帝皇脏话攻击了一万遍加入远征舰队之前得到的简报,也许这是最荒谬的一份,整个生涯,没有之一。
谁说的是这是一位富有人格魅力的黑发女士,有着不符合年龄的令人羡慕的面容和身材。
眼前明明只有一个消瘦苍白的,除了瞳孔别无血色的女巫,也许美貌是真实的,但是就像古老泰拉的传说,是浸泡在每一个士兵鲜血中维持美貌的鲜血伯爵。
她热爱恐惧,又擅长利用工具维持恐惧,恐惧让舰队成为一个整体,如果这也是人格魅力,栗田上将情愿把自己送去传说中的恐惧之都科摩罗,去比一比究竟哪边更加「温和」。
但是他的身体非常诚实,肾上腺素刺激下过速的心跳告诉他该怎么做。
「如您所愿,尊敬的女士。」
「你看,约瑟芬,我们的上将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嘛。」
---------------------
958 M41 庇护星区 1806-阿尔法的星系 一号主星 塞多尼亚地峡
赤道地区的树林绿的像是一个巨大的监狱,牢牢地困住了地面上的帝国卫队,阿斯塔特完成了最初的开拓和斩首行动之后,迅速的离开了前线。他们太过珍贵,在漫长的战线上对峙也不太划算。
天空几乎被绿色的树冠完全遮蔽,只有不被记录,无法观察到的鸟兽的怪叫构成的合唱,在空旷又紧凑的林地中不断回响。
卡塔昌的绿色毒蛇们熟悉这个环境,但是他们也不喜欢在这样的环境里对付一群绿皮。每一个巨木后面都可能藏着一个拿着锈迹斑斑的长矛的屁精,而那些树冠顶上,谁也不清楚会不会突然跳下来一个背着跳包的特战小子。尽管他们可以做到1:1甚至1:2的交换比,但是卡塔昌人和卫队加起来也不过是一只数百人的小队,在绿色的海洋里,随时都会溶解进去,不能落单,不能懈怠,就算他们是小欧格林,也必须在松散队形下,保持一百二十分的警惕。
在漫无目标的前进中视线会开始涣散,就算是卡塔昌的绿色毒蛇,他们也会倦怠,也会迷路,在百米高的巨木之海面前,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也显得太过渺小。从最初的紧绷,用几个小队换掉了第一批绿皮之后,他们也开始小声交谈,缓解紧张的气氛。他们的心头还压着一个巨大的石块:死亡守望撤退的时候,发现了一只重装老大和巨型史谷格组成的车队,正在从更北边向这里挺近。
卡塔昌人喜欢勇士,尤其是那些在无数个随时和死亡做伴的战场上活着回来的勇士,他们相处的还不错,甚至艾恩·斯蒂尔少校都有点喜欢阿尔内了,一个有着几乎可以退役三次的服役时间的老兵。
她知道这种人,在每个星界军的连队里都会有这么几个老油子,他们不怕死,但是却害怕船舱广播里播报进入母星的曼德维尔点。他们已经忘了军营之外的生活,战争就是他们的全部,没有枪声的夜晚已经无法安眠,就算离开了前线,他们也会本能的坐在靠墙的桌子边,随时准备钻进桌子下面躲进掩体。
「热尔芒·阿尔内上校,怎么看我们的指挥官女士?长官们永远说她是一个可怕的女巫,但是我觉得比起那些让我们用牺牲的尸体填满护城河或者污染水源的学院派,她并不怎么可恶嘛,虽然这话有那么一点不敬,但是你能懂吧,她好像没有将军们说的那么糟糕。」
「不那么好,或者说不如以前那么好,中间发生了……额,很多事情。」阿尔内用卡塔昌人送的弯刀,在齐腰的灌木丛中跋涉开路,他已经完全是一个老兵了,健硕的肌肉,有些褪色的旧军装,夹杂着银色的短发——如果装备不是坏的不能用了,他的迷信从来不允许自己更换新的装备,无论是那把从不过热的离子枪,还是挥舞起来已经滋滋作响的动力剑。「她曾经会对每一个敌人都有着一百二十分的仁慈,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以前还没有被战场洗礼过,那些老爷小姐们自然不理解biu的一声就会到来的死亡是什么意思。」斯蒂尔同样一边挥砍树丛,一边趟出一条路。「我知道她经常带你们作战,也许是战场让人转变,毕竟我还没遇到一个没有真的用激光枪射死一个异形之后,世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的。」
「话是这么说,少校,但是在远征之前她和现在整个星区都知道的安伯莉审判官大人有一些……嗯……难以描述的关系。」阿尔内啐了一口,狠狠地用脚踩了一下,「她知道怎么作战,我们在三十年前一起在达摩克利斯湾的边缘的世界上,和更狂暴的绿皮交过手,那时候小队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了,然后你猜怎么着,她硬生生打服了一个技霸,睡在了他的房子里,然后一个人杀死了重装老大,我只能勉强挡住他们几下,但是她能翻身跳到比无畏还高的铁罐头顶上,用比自己还高一半的电锯,把它从中间切开……帝皇啊,如果不是亲眼见过,我一定是不相信的。」
「三十年前?」如果不是阿尔内上校在他面前,而且他确实在过去二十年留下了一系列杰出的服役记录,斯蒂尔就要说上几句脏话了。「这里可没有回春手术的医疗舱,而且她的胳膊怕是举不起一把最小号的链锯剑吧。我以为她只是每次都在一线指挥你们行动。」
「我理解,」上校收声,紧张的环顾了一下周围,做了一个散开的战术手势,很快几个树后面的屁精被打死,确认了周围没有其他敌人之后,阿尔内才松了一口气,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我以神皇的卵蛋做证,该死的,我没有一句谎话。她在前线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疯狂,你见过半裸着拿着一人高的链锯,就那种,那种什么来着,哦,犯罪的神皇的娘们才会用的玩意,第一个冲上去,她已经这样手撕过铁罐头和叛徒阿斯塔特了。你知道她是一个强的吓人的灵能者,对吧……」
「第一次听说。」
「哈,那就可以理解了,王座做证,欧菲利亚小姐原来不是这样的,不过每年总有几天她会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只有那个自称约瑟芬的辣的不行的贤者会进去,这不正经的火星婊子说那时候她就会变回原来的样子,一个十几岁的黑发的十几岁孩子,怎么说呢,30年好像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一样。过去牧师们说,对于强大的灵能者,现实世界只是黏土,可以凭借着自己的好恶雕塑,如果不是真的见过,我一定是不相信的。」
他们继续前进,在和几队飞包小子交战之后,又是紧张的一天过去。绿色的牢笼似乎看到了尽头,在连续七八天的行军之后,似乎终于能看到了尽头,水流带来了黄沙,这不是丛林中黏腻的沃土,在短暂的欢欣之后,走出绿色荒漠的最后一天晚上,他们想起了另一件麻烦事。
「阿斯塔特说的兽人大军你怎么看?」
「阿尔内上校,完全不用担心,我以王座的三重诅咒发誓,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些绿色的崽子肯定不会准时到达。」
「你做了什么?」
「马博几个晚上之前就已经赶着夜路出去了。」斯蒂尔笑了起来,「我们的调令已经下来了,马上就会回到阿米吉多顿,继续和真正的绿皮之王鏖战,但是马博这个混蛋坚持要给你们一次一人之军震撼。」他轻松地丢了一个小木棍,扔进了地面上燃烧的篝火里,聆听者噼里啪啦的声音。「我们沿着河前进,在第一个冲积扇和他碰面,如果运气好,我们甚至不需要动手。」
阿尔内费解的挠了挠头,无法理解发出爽朗小声的斯蒂尔,「艾恩,我说,老兄,你在说什么梦话?森林里没有致幻蘑菇,对吧?」
「你知道这个银河里,谁获得了最多的泰拉之星吗?」
「马卡里乌斯太阳领主?还是卢卡斯·巴斯托涅?」
「是我们的斯莱·马博,」少校懒洋洋的打了个哈切,「只不过大部分记录都被封存了,你们看不到他像那个卡迪安的假正经贵族那样留下一大堆离谱的记录。我跟你讲,他曾经一个人打掉了一整队绿皮老大,把战犬泰坦开膛破肚,该死的,鬼知道他怎么做到的,就像鬼知道你的主人是怎么拿着那么大的锯子把绿皮切成两半一样。」
「……」
「瞧你这大眼瞪小眼的呆瓜表情,就像欧格林写自己名字一样苦恼,我听说给他发的欧兰努斯·皮乌斯勋章也在路上了,但是一样的,谁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听着像故事,对吧?但是你看,现在你理解了我听你讲那个瘦高的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主人的感受了。」他笑着摆了摆手,仿佛在讲什么劣质笑话。
不过几天后,在河湾地,阿尔内脑海里的一切质疑,就都变成了感叹号。
一个强壮的,面无表情的男人,一身血污,拖着一个巨大的跳龙脑袋,放在了斯蒂尔面前。
「怎么样?」
「它们不会带来麻烦了。」男人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一下,摆了摆手,走回队伍,卡塔昌的同僚似乎习以为常,但是阿尔内的手下们投出了惊讶的眼神。
似乎感觉到了某种不舒服的感觉,这个孤独的男人回过了头,他的眼神空洞,表情稀松平常:
「好了,别看了,给总部发信息,就说绿皮们三十天都不会来骚扰你们了。」
他一边回到队伍,一边小声嘟囔,「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帝皇的卵蛋啊,别少见多怪了。」
直到这场战役结束,卡塔昌人离开,阿尔内也没有问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的作战记录由斯蒂尔提交,据说希尔嘉德直接标注了大段的删除,作为最高级别的报告,直接发往王座世界的军务部。
注
海军上将:High Admiral,一般是帝国海军指挥一整只远征舰队的最高军官,仅次于大规模远征才会出现的Lord Admiral。
卢卡斯·巴斯托涅:卡迪安最著名的战斗英雄之一,阿格里皮娜的拯救者,荣获过泰拉之星勋章,被称作卡迪安的脸面和招牌,在阿巴顿的第十三次黑暗远征时战死,动力剑成为军团圣物。
欧兰努斯·皮乌斯:Ollanius Pius,也就是欧尔·佩松,在传说中单独面对原体安格隆,以欧尔佩松命名的勋章是凡人为帝国服务能够拿到的最高荣誉。
泰拉之星:星界军为帝国服役所能拿到的最高勋章。
跳龙:Squigosaur,一种巨大的史谷格,因为体型巨大,性格凶猛,常被当做兽霸的坐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