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临死前,我在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恐惧。当他们意识到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去对抗真正的伟力是多么可悲的时候,我看到了他们的震惊。」
——无情者克拉能
???
「我弹奏手风琴,你也必须在我准备的舞台上演出。这就是我的要求。你的请求如此奇怪,看在基因种子的份上,我才勉强同意了你的请求。我在另一位值得尊敬的大人物的剧本里念出指定的台词,才获得了这件神圣的乐器,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什么是规矩。」
「战帅大人从不让人失望。」
「特内布鲁斯,凡人的弱点在于他们在有限的生命里只能记住微不足道的时间段里发生的一切,尽管书籍太厚,口耳相传的故事又充满了虚假,以至于你们难以真正理解银河中唯一的生存法则。他和我们一样,既不相信你,也不相信我,也许还怀疑他自己,他只是一个复仇的机器,像他失败的父亲一样,失去理性,成为万年前可耻失败的复仇者。
当他把最初的战斗兄弟们从各个军团重新组合起来,聚集到被称为狼之大厅,你现在还能记得多少人?我想你恐怕没听过几个。他从不让人失望,只不过那些会感到失望的人,已经不会再出现于大掠夺者面前了。」
「谨遵您的教诲,但是我们必须承认,他的黑暗技艺远高于其他人,痛苦大师。您走在灵魂之海的边缘,谨慎地看着脚底的潮汐,而黑军团之主站在潮头,却一滴水也没有打湿衣服。您已经足够强大,自然不需要站在潮头再凸显一分高大,而我只是一个卑微的人,我自然更需要学习如何去驾驭那些无羁之力。」
穿着灰色长袍的阿斯塔特摆了摆手,结束了毫无意义的斗嘴,他身边站着几个真正的勒尔纳终结者凸显出作为战帮的雄厚实力,带着蛇头的头盔被取下,那几乎与原体完全一致的面孔仔细地审视着这个消瘦的中年人。
「我已经规定了曲目,现在是时候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了。」
「你听说过诅咒之刃吗?在消失了漫长的岁月之后,我们终于有机会再一次重铸这把足以撕开现实的利刃。它的碎片寄宿在某些神秘之物上,万变之主的低语暗示着那些属于旧日军团的背叛和狂怒中,有着一片珍贵的碎片。我需要回收它……」
「你知道我的要求,我不希望你们以任何形式带来亚空间的阴霾,人类应当自己寻求真相,除非是他们主动渴求这一点——如果是这样,他们的毁灭也毫无悲伤可言。」
被称为特内布鲁斯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他消瘦的身影掩盖在黑色的长袍下,看不见表情,也看不见形貌,他的长袍下凸起从各个位点肆无忌惮的扭动,就像有另一只手在衣服不听指挥的上下抓挠,但是就连阿斯塔特也不敢掉以轻心。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强大的巫师,亚空间在他身边低语,物质世界随着他的无意识发生轻微的扭曲。
「你听过一种古老的叫做****的异形吗?」他的声音似乎不是从喉咙里发出的,这个古怪的名字几乎不符合一切生物应有的发声器官能够发出的音节。「一切会被屏蔽的足够自然,除非他们主动撕开帷幕。
我所需要的不过是一点时间,收回寄托着古老军团之怒的遗物。」他地上了一个奇异的画册,上面画着一群脑袋上连接着一个虚构细线的变种人,不,几乎看起来像是某种憎恶智能的造物。
「早在伊斯特万之前,有些军团就已经几乎统一了思想,在甘纳,只有那些拥有恐虐祝福的人才活了下来。而他们的屠杀几乎造成了永恒的亚空间回响。」
他看到阿斯塔特露出不耐烦的表情,笑着叹了口气。
「我聆听那些时空错乱的真真假假的谎言,从中发现了真理的痕迹,在诅咒之刃的残片附近,我发现了同样的回响。亚空间的力量需要通过象征和意象来引导,而我找到了最相似的意象。」
「说重点,凡人,牢记,你在渴求我的恩惠,不要故弄玄虚。」
「当然,痛苦大师。」他谦卑的鞠躬,但是几乎可以听得见嘲讽的轻笑。「您投放的亚空间之门,正好位于一个这样的世界,旧业古老的殖民者把自己藏身于密林之中,远离了千万年后愚昧的后来者,他们竖起名为和平的高墙,用憎恶智能掩护他们的沉睡,还要我说更多吗?」
「你需要一群十二军团的疯子?」
「当然,我当然需要,但是我不会带着他们的,除非我的脑袋不足以送入黄铜的国度。」他来回踱步,笑了起来,「让我们打个赌吧,痛苦大师,他们会主动的撕开帷幕,送来我需要的战士。就像我说的,只要意象合适,亚空间自然会满足祈求者的梦想。如果我失败了,战帅大人会给您额外的武器和种子,当然,受到处罚的会是我。而如果我成功了,这颗星球是软弱的,不足以通过您严格的检测,就让它灰飞烟灭罢——当然,这得您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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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凡诺夫的日志
954 M41 塞多尼亚地峡
银河中最贪婪地异形一定是这群游荡在群星之中的异虫,这些吃光遇到的每一个世界的怪物。如果有什么同样邪恶又不可救药的生物能够与之抗衡,那一定是绿皮这种银河之癌。就像人体的细胞一样,一个负责不受控制的增殖,而另一个则会想办法吞噬前一个。
很幸运,我们拥有了短暂的喘息时间。我和那只自称第四舰队远征军的指挥官再次进行了冗长的沟通。我明显感觉到他们讨厌我身边的随从。他们没有意识到这些拜死教信徒的价值,这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最活跃的时候,来自星际救兵还没有真正到来。
我留下了所有的随从,再一次来到了曾经鸡贼占领的塞多尼亚地峡的边缘。
指挥官洛西恩·阿尔伯塔是一个体面又严肃的老派海军军官,他简单的汇报了损失和补给的情况之后,开始了漫长的关于战斗的汇报。我并没有太多的兴趣,老实说,这些用枪炮杀人的方式,既不能彰显帝皇的威光,也不能鼓舞军士的勇气。但是我依然礼貌地听完了他们的简报——其实要我说,只要他们还能汇报,就说明情况还不严重,否则我就需要一个传说中的死灵术士来帮忙了。
我和他谈到了基因窃取者的问题。
根据逻辑,如果大吞噬者降临,这些基因窃取者们一定会想办法为他们的异形主子尽忠,尽管我把他们流放到了南半球,那些几百年没人踏足的蛮荒领域,但是就算如此,他们的耐力和韧性也不会让他们真的死在野外。
我提出了一个危险的可能,野外有一批同样危险的异形,很可能已经消灭了这些被污染的人类,如果是这样,神皇的死亡天使就在一次放弃了保护人类的职责,在存在如此危险的异形的情况下,放弃了祂的子民。
显然,阿尔伯塔并不喜欢我的论调,但是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质疑一个审判官。
但是他知道自己该怎么表达他的不满,他开始抱怨伤病,抱怨补给不利,抱怨持续不断的绿潮和日渐变多的虫海,他也会经常抱怨自己应该重回太空,继续为帝皇探索未知的星海。
不过在我支出他的舰队多半已经被虫群变成了太空废船的组成部分之后,他显然也开始放低姿态,提出了另一种可能性:随着眼前的虫群和绿皮逐渐陷入混战,他们会在保持不间断联络的情况下,去尝试做和探索星炬之光无法触及到的黑域一样的事情,去探索那些已经数百年没有人踏足的南半球的黑暗大陆。
他甚至拿出了一份完整的计划书,打算先顺着基因窃取者们的路径前进,然后再进行地毯搜索。阿尔伯特司令官甚至拿出了一份完整的应急预案,他们会设置大量路标和开拓前哨站,像一只寻找黄金果的远征队一样,小心地对待前进中可能出现的危险。
我不喜欢他的方案,但是接下来的不愉快让我没多少选择,他在我的面前公然的侮辱了帝皇忠诚的信徒们,他打算让随军牧师挨个检查那些拜死教徒的忠诚。在那些随军牧师真的出列开始掏出圣器的时候,显然的,他们并不受到欢迎。
两拨忠诚的信徒开始了火并,他们损失了几乎所有的牧师,而拜死教的随员几乎全部被愤怒的星界军变成了尸体。
尽管人数没那么多,但是我意识到他们再也无法共存。鲜血是好的,但是流在自己人的身上是对神皇赐予凡人的恩典的一种极大地浪费。
我允许他们离去,但是需要留下大部分的武器,我需要一批受过训练的战士留下来教育志愿军。
我以为他会犹豫,但是这位刚才还保持了风度的司令官似乎也昏了头,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我的要求。并且紧接着说了很多激烈的言论,他认为我正在培养一群异端作为对抗帝国敌人的权宜之计,他理解但是不接受。
我不是老同事亨德里克,我只希望他赶紧带着内乱的种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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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9 M41 庇护星区 1806-阿尔法的星系 一号主星 阿尔苏彦尼大平原 A区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泛着血色照在已经浸透了鲜血的大地上,雪地里红光让人分不清那些地方已经用生命探明了火力,那些地方还有待探查。朝阳被巨大的尖塔遮挡,只有双子日出的光晕在即将逝去的黑暗中清晰可见。
牧师正在进行最后的布道,死亡军团第123整编攻城团半跪在雪地里,聆听者关于原罪和救赎的神圣宣讲。
但是拉斯洛·安德拉齐政委的思绪实际上飘在更远的地方,他是这个赎罪军团中唯一站着的人,他的目光看空洞的盯着远方,尽量不去记住每一个跪在地上的士兵本就缺乏特点的个人印记。
这是他第一次接管克里格攻城团前上一任政委留下的赠言:如果你尝试着记住每一个克里格人面具之下的一切,你早晚会发疯,这群不知死活的疯子光是用阵亡率就能压垮你的情绪和脑细胞。
他不知道这位已经在卡塔昌团被混沌星际战士的激光枪打死的老头,现在是不是得到了安息——毕竟他带走了一箱子和克里格士兵的合照——但是拉斯洛自己就算不尝试记住这些,光是战损率和补员的庞大数字,就已经让他感到头疼了。
他放空自己的思维,看着远方第九层防线的围墙和在如此远的距离依然清晰可见的长枪短跑。
命运真是个神奇的东西,父亲是一个酒鬼,母亲是个苦工,他们花了一辈子的时间告诉姐姐和拉斯洛,不要步他们的后尘。如果不是一张阵亡通知和一个金色骷髅勋章,他捉摸着自己早晚有一天也会成为一个苦工,然后讨一个酒鬼老婆,继续告诫儿子不要步自己的后尘——毕竟自从父亲加入星界军之后,天天提醒他不要步父母后尘的姐姐,在他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个妓女。
黑色幽默一样的命运,如果不是那个金色骷髅勋章迟来的话,他这么想,天知道那个酒鬼是怎么在战场上干掉了一个混沌冠军,也许神皇真的会保佑酒蒙子?他不知道。但是显然,这份阵亡通知让他进入忠嗣学院,成为了一个政委,至少在他第一次学会喝酒之前,确实改变了命运的轨迹。
「该死的,又走神了。」他叹了口气,重新复盘起了进攻的计划。
执政官导弹车和石化蜥蜴会先把能够发现的一切火力点力所能及的炸成平地,然后自由之刃的疯子们会快速加入战场,尽可能多的吸引火力。攻城团会在美杜莎的徐进弹幕下,乘坐戈尔贡,直接撞开已经被削弱的城墙,尝试城墙层用于守军撤退时迟滞攻击方的堑壕。直到后续的卡迪安突击队的大兵们带着轻重火力建设好下一轮防线为止,克里格人需要用赎罪的态度,暂时抵抗住任何反冲锋。
国教牧师结束了宣讲,这个身穿红色长袍拿着链锯剑的疯子,和那些脑子里只有赎罪的家伙一起进入了戈尔贡狭窄的空间里。拉斯洛和杜布瓦会在一台半人马上紧跟前进的步伐,保持通讯,确保指挥如常。这个快速载具几乎是敞篷的——只有一层趁着齿轮小子们不在临时加装的塑钢盖子提供了些许的安全感。
「五分钟。」拉斯洛看了看怀表。钻进了指挥车里,在杜布瓦之前给自己塞上了耳塞。
很快,车厢传来巨大的晃动,耳塞几乎不起作用,巨大的轰鸣和爆炸声让他再过去几年中最常见的症状——耳鸣,又一次开始发作。杜布瓦的雷卡咖啡,被直接掀翻在了地上,勤务兵追着每次震动都跳动一段距离的咖啡杯,几乎快要跑到了车尾。
直到这一轮炮火结束,杜布瓦发出了进攻命令,智天使从指挥车飞出,开始唤醒预先设置的音阵。克里格人脸上带着激动的钻进了戈尔贡的车腹,用一种满怀期待的目光准备迎接可怖的死亡。
政委钻出车体,开始观察局势。杜布瓦从不在乎这一点,他唯一的命令就是进攻,他不允许后退这种「破坏进攻士气」的行为出现,这位固执地将军认为,每投入一个殉道者,进攻的士气就会提高一分,而战争是士气的比拼,只要作战的意志更高,作战的热情更大,无论是憎恶的异形还是扭曲的异端,都会在激光枪,工兵铲,或者从天而降的炮弹下,化作齑粉。
每一分钟,周围都会穿来美杜莎闷响之外的爆炸声,这些钢铁巨兽依然抵抗不住从城墙上发射的导弹或者激光,有时候会爆炸,而那些更可怕的宏炮,则会从更远处射出致命的炮弹,已经让一台统御级骑士的护盾发出了过载的嘶嘶声。
常年的战争已经让拉斯洛不敢在乎这些损失了,一次巨大的爆炸意味着半个排消失——他的编制比一般军团大得多,只要这些坦克穿过雷区,把船型的头部撞击向已经摇摇欲坠的城墙,那帝皇今天就是宽恕了一大批来自克里格的罪人。
他在颠簸的半人马里几乎快要吐了出来——无论多少次,他都对这个比奇美拉更快的载具感到不适,尤其是驾驶员永远像是急着去当炮灰一样油门踩死,更令他感觉不满。他也曾尝试过咆哮着让他减速,但是这些脑子里就像进了绿皮污染的家伙,从来不能理解这是什么命令。
今天的进攻异常顺利,骑士们在前面吸引了足够多的火力,戈尔贡这种举行载具的承伤能力很好的中和了地雷和炮击的危险。少数报销的载具中的克里格人迅速跳下车,训练有素的组织起了前进队列,开始对墙体进行掩护射击——尽管生存时间不长。而另一些则已经顺利的冲到了城墙下,打开了一个又一个缺口。
赞美帝皇。他默默地看着被炮火翻洗过一遍,已经变成了红色,黑色和白色混合的泥泞的土地。数百公里的A区里,数十个克里格攻城团正在发起如此规模的进攻。在炮火硝烟的虚影中,骑士高大的声影正在不停地开火,而有些区域的泰坦,即使隔着数十公里和烟雾笼罩,也能依稀看见一个高大的几乎和城墙登高的轮廓,炮火砸在它们身上被离子盾抵消的巨大火光,更是清晰可见。
赞美帝皇,在过去的几周里,他们的进展无比的顺利。那位蛮不讲理的女士的豪赌正在不断地取得成效,经过了数年的消耗,这些背叛了帝皇之光的城市,正在隆隆的炮火声中快速败退,前几周,他们已经看到了扭曲的造物和发狂的战士,越到内层,那些精神正常的叛军越来越少,他们越来越多的被发现使用变异人,然后放任他们整批整批的死在战线上。
「正常人」几乎不害怕死亡,有一些对痛觉也不太敏感,身上裹着布条,戴着头套,用着可以划开喉咙的匕首,动作快的惊人,如果不是训练有素像死亡军团的战士,很难和一群敏捷的怪物对抗,但是克里格人规范化的战术动作,可以快速的用弹幕做出反应,把这些灵活的杀手打成筛子,也只有死亡能阻止他们的疯狂突进。
但是变异人,那就是一个大麻烦了,他们像是几个人的不同部位随机拼凑出来的,多半有复数个人的手,肌肉诡异的膨胀,凡人疯子只是不怕死,而这些人可能连疼痛都没有反应了,经常需要重爆弹或者干脆用车碾过去,才能结束这种不断发出低沉吼叫的扭曲造物的痛苦。
他聆听者每一个连长的汇报,看起来今天的阵亡率会低的不到30%,一定是陛下也觉得他们的生命可以用在其他更需要的场合。
半人马穿过了前车的硝烟,死亡军团已经从这个突破口,杀上了城墙,拉斯洛跳下车,爬上城墙,和指挥班组的战士一起与那些变异的怪物厮杀。他需要一个高点,最好是指挥塔,能够俯瞰全局。
他们遇到了那些发出咆哮的三只手或者四只手,像是两个人缝合在一起的怪物,还有几乎已经无法辨认人类形状的满是伤痕的士兵。一般的设计似乎对他们不起作用,打断手脚几乎完全无法阻止这些人拿着武器发起狂热的冲锋。只有工兵的榴弹和重武器组的爆弹,或者干脆精确的砍下脑袋,在完美的躲过两次死亡之前的疯狂攻击,才能让这些怪物们停下来,倒在地上——有时候他们在地上还能扔出武器伤到一些战士的腿。
在清理完尸体后,拉斯洛站在了城墙上最高的瞭望塔的中层——顶端已经被炮火飞,俯瞰局势。一切进展顺利,战壕里的变种人和扭曲的造物正在被快速的消灭,死亡军团的战士把每一个战术动作都当成了呼吸的一部分,他们有权为自己的杰出表现而骄傲。
很快下一道防线之前的堑壕里冲出了大量手持战斧的疯子,他们绕过了自己的雷区,开始发起绝望的反冲锋。
这只是徒劳,他如此确信,而杜布瓦也如此确信,开始指挥工兵团后撤,协助随后进入的卡迪安突击队建立新的前进基地。
死亡的气息充满了战壕,工兵铲对战斧,激光枪对伐木抢,这些几乎两米高大汉发起的死亡冲锋很快成为了单方面的屠杀,卢修斯型步枪在这些巨人身上开出了无数的口子,他们的鲜血肆意流淌,加入了亡者的国度。
直到一个眼见的战士看见了一条血河正在形成,叫住了正在塔楼另一侧监督前进基地的政委。
「拉斯洛大人,地面上似乎有预先挖掘的沟渠。」
「然后呢?」
「我建议您过来看一看,血正在里面流淌。」
政委本能的感觉到不妙,从士兵手中一把抄起了望远镜,在地面上,叛军和士兵的血正在一条预先准备好的沟槽里流淌,随着越来越多的鲜血汇入,战场的氛围明显变得更加狂热,更加愤怒,那些中枪的人现在可以还击两次,而那些已经脑袋上插着斧头的士兵,甚至也可以继续作战了。
鲜血进一步的堆积,开始发出炽热的光线,一条巨大的黄铜色的骷髅图像首尾相接,拉斯洛感觉到一阵燥热。
「快点!接通指挥部!叫炮兵来,覆盖这个位点!最快速度!如果不行就把热熔雷都扔进去!」
「政委大人,我现在为您接通通讯,但是在复杂战场环境的弹道计算至少需要3分钟。」
「王座的诅咒啊!那就不要计算了!覆盖火力!快点!哪怕是自己人!也得给我炸!」
事后拉斯洛回忆起这件事,赞叹自己的幸运。在那些愤怒的恶魔和异端出现在战场之前,炮灰消灭了这些异端的邪恶符文。而隔壁的123攻城团的阵地上,则就不那么幸运了。
黄铜之国响应了战场上的召唤,一只888人的恐虐魔军从邪恶的图腾中伴着血雾,撕开了亚空间的帷幕,开始在战场上肆无忌惮的屠杀。这只曾经庞大的军队,在这一天的战斗过后,只剩下了不到3000人。
和124攻城团一样倒霉的还有7个阵地,他们遭到屠戮,8个宽大的突出部在战场上形成,战场的形式瞬间变得紧张了起来。海量的救助请求涌向了前进基地里的约瑟芬,数据的海啸几乎要让她在与机魂的博弈中失去自我,在她挣扎着启动了b计划之后,至少两个算力单元过热停止了工作,但是她一刻也不敢休息,作好了在战情室里被过载的数据变成废铁的准备,因为最糟糕的事情同时发生了。
一股红色的不详光芒笼罩了整个巢都,几乎同事,所有渗透部队都失去了联系,这其中就包括了审判官和莫提斯的小队。
注
半人马:一种快速敞篷的运输车,常被克里格人用于替代奇美拉。
诅咒之刃:anathema,荷鲁斯叛乱中的明星武器,可以切开时间和空间,在HH之后消失,不屈远征后被阿巴顿之手,特内布鲁斯重新获得。
特内布鲁斯:Tenebrus,显然名字是Tenebrae的变体,可以取黑暗之意,阿巴顿之手(当然具体有几个手咱也说不清),一个利用亚空间的混沌巫师。身上有很多的变异,甚至多到艾瑞巴斯都感觉不对劲,但是他日常会通过切断变异肢体的方式,尝试控制亚空间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