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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君，让我送送你吧。」

幸村夫人恢复了身着常服的模样，以宽松的衣物遮掩丰满的身材，一缕马尾辫置于肩前，脸上带着笑意，似乎更加的荣光焕发了。

不过明明是温柔的笑，高杉信却觉得腰部隐隐作痛。

好在他的努力是有回报的，一晚上积攒下了不少的反哺神力。

「不用了夫人，我家就离这不远……」

「高杉君，以后，两个人的时候就喊我舞见吧。」

「好的舞见。」

「既然离得近，就更该送送了。」

「好。」

于是这一送就送到了家里，没经住诱惑的高杉信在玄关又与幸村颠鸾倒凤了一番，终于是到了精疲力竭油尽灯枯的地步。

「有空就来陪次郎玩玩吧……也来看看我。」

幸村夫人脸上是成熟的羞涩。

「我会的。」

高杉信只得答应。

接下来的一天里，高杉信基本陷入了昏睡状态，醒来后又去治安所询问了一番，还是得到了否定的答案，甚至拒绝了他探视的要求。

「她一个弱女子到底能有什么嫌疑啊？」

他忍不住在治安所大喊，得到的却是冷眼。

门外的雪已经铺了薄薄的一层，雪花还在飘落，一脚踩上去会发出嘎吱的声响。颓唐地坐在治安所门口的高杉信听见了车轮碾过雪地的动静，抬头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穿着奶白色毛领羊绒大衣的卫门杏花下了车，一脸好笑地看着高杉信。

「真是像只小狗一样呢。」

「杏花姐……」

高杉信呆呆的。

「我可以帮你救出她来哦~」

「……什么？」

「我说，我可以救出一之濑美波哦。」

「……」

「但是啊，小信，花费了大力气的我，又能得到什么呢？」

「……」

高杉信羞于开口。

「要不，就把你的心挖出来交给我吧。」

「如果杏花姐想要的话。」

「太狡猾了，小信。那就向我谢罪吧，不是因为那个女人，而是因为你欺骗了我。」

「我明白了……」

「你还不明白。小信，你知道负荆请罪的故事吗？」

「我知道，那么……」

「那么我会给你准备的。」

卫门杏花的嘴角翘起，怜爱地摸了摸高杉信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而她为高杉信准备的，是一只项圈和无数的电动玩具，它们的功能包含但是不限于震动、脉冲、加热、吸吮……

「你就背着这些请罪吧，我会帮你固定好的。」

卫门杏花说。

而高杉信显然没有选择的余地。

「准备好了，就跟我出去转转吧。」

「记住哦，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一只小狗，只能用四只脚走路，也只会汪汪叫哦~」

「汪汪！」

「哇，真乖~」

于是乎，在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卫门杏花牵着高杉信出门了。不知道该说是关照还是惩罚，她选择的是一条人流量不多，但是也不好走的上山阶梯路径。

「九溪社，这里应该有着西港最少的居住人口了，主人对小狗好吗？」

「汪！」

「那我们就上山吧。」

高杉信双手双脚并用地爬着阶梯，大抵是因为不适应，比起双脚爬梯的时候更加费劲，而且手掌不断按在冰冷的雪地上也不好受。至于背上所背负的那些……只能用异样来形容吧，在精神和肉体上都是一种摧残。

而在上山过程中，总会遇到一些路人或旅客，他们有的出于礼貌没有多投来目光，而有的则毫不避讳地用异样的眼神打量他，更有甚者拿起手机拍下照片，说着要发到社交网络上什么的。

这当然也是惩罚的一部分吧。

幸好高杉信不在乎这些，之后减少上网冲浪的次数就好了，反正再怎么样也就这点日子可活了。

爬上一个歇脚的平台，高杉信的手掌已经冻得有点发僵了，他不得不点燃一小部分神力为自己取暖。平台上有几个小商贩，路人更多，他们都难以忽视高杉信和卫门杏花这对存在。

卫门杏花买来了一桶关东煮，拿起其中一串萝卜就送了过来。

「来，小狗张嘴，啊~」

「汪！」

高杉信一口咬下汁水充沛的萝卜，下肚以后为他带来了部分的热量。

「上山的路还很长，小狗累了吗？当然，就算累也要继续哦~」

「汪汪！」

如果这是哪个吃白饭作者的作品，这样写男主的台词还真是好偷懒呢。

一路向上，见证了冬日暖阳从天际线上落下，雪似乎更大了，温度也更低了，背上的电动小玩具们反倒是提供了一部分保暖功能。

接下来又是一个落脚点，人群似乎变得稀少了，也还是有那么几个人在对着自己拍照。

等着吧，如果火了的话，肖像使用权利费一个也逃不了！

卫门杏花说的不错，路确实还长，他们一直走到了天黑，走到了月上柳梢头，才看见山顶上的鸟居。

「接下来要考小狗一个问题，这条路一共有几个台阶呢？」

「汪，汪汪，汪！」

这根本难不倒他。

「哇，真聪明，就当你说对了吧，乖哦~」

卫门杏花摸摸他的脑袋。

站在山顶简陋的神社前，卫门杏花忽然变得十分平静，她找了一处石椅坐下，示意高杉信趴在旁边。

「真想看看小狗再长大一些的模样呢，可惜……」

「汪？」

卫门杏花抬头望月，侧脸的轮廓线柔和。

「我知道哦，小狗得了那个病吧。」

「汪汪……」

「是脑癌对吧。」

「……」

事实上，他进行过一次大规格的手术，只是问题完全没能得到解决，似乎病情已经在自己毕业那年演化得相当之恶劣以及复杂了，只是在服用药物后可以压制住大部分症状让自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继续生活度过接下来的时间。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的。人总是会变的嘛，如果不是这样，我想小狗总有一天会变成我讨厌的样子吧？所以，这样反而更好吧？」

「汪。」

「呵，好了，不逗你了。小狗可不要真的放弃了哦，这个世界上是有奇迹存在的哦，也许，你还有得救呢。」

卫门杏花的面孔在月光与雪花的背景中变得圣洁，她撩起一边的发丝，俯身以湿润的红唇吻在高杉信的嘴上。

「这是给乖小狗的奖励。」

「今后也要努力地活下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