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y falabilaba
2024-12-19 13:57
麥桿一層又一層的墊著。
輕柔到連馬匹都忘我的入眠。
指尖搔刮著手心的厚繭。
慢慢的摸著。
好小的手啊。
臉遮擋住了月光。
像是月蝕一樣越靠越近。
晚風拂過。
樹葉婆娑。
像是裝飾著流蘇的紗帳包裹著暖流。
嬌柔。
輕啄。
靦腆。
挑逗。
就像那月光白的粉蝶在追逐。
輕點一下,然後害羞的分離。
一推。
一拒。
一前。
一後。
剎時又碰撞在一起翩然起舞。
片刻後,緊密的漫遊。
鼻子碰到鼻子,眼睛對到眼睛。
蜂蜜酒甜蜜的吐息。
粗糙的。
細滑的。
堅硬的。
柔軟的。
炙熱的。
冰冷的。
溫柔的。
粗魯的。
矜持的。
躁動的。
直到跟亞當和夏娃一樣。
剩下一個蘋果的距離。
然後,蛇來了。
蜿蜒的。
挺拔的。
高昂的。
很燙。
一陣風的遲疑。
爾後毫不猶豫地吃了下去。
只剩下兩隻野獸。
馬匹豎起了耳朵。
對寂靜感到錯愕。
只好又閉上了眼。
塵埃忽高忽低的揚起。
手心穿過麥桿染上了泥。
濡濕的。
遍佈了胸膛。
印在了臉頰。
然後塗鴉般的渾身都是。
直到。
像是嫌被子太熱的小孩,把麥桿踢的到處都是。
公雞開始提鳴。
我們才笑得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