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甲-10

在这一刻,敌人的盔甲几乎无懈可击,任何我施加的攻击都显得微不足道。


眼前的局势对我来说,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劣势。我与艾莉,面对的是一个几乎无法战胜的对手。他的冷酷、坚定与那副沉重的盔甲给了他无法忽视的优势。


每一次他挥动剑刃,都是一次威胁,而哈特的昏迷更是让我无法分心去战斗。我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恐惧,但我知道,绝对不能让这些情绪控制自己。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视线紧紧锁定着艾莉。她依旧紧张地拉弓,眼神犀利,注视着盔甲男的面部,似乎在寻找着那个微小的破绽,而她的每一次拉弓动作,都让我不禁紧张。


她与我之间,仿佛有一种默契,她不需要说话,我便知道她的决心与恐惧交织在一起。哈特则仍旧被重击后昏迷,毫无意识,但他的生命是我唯一在意的。每一秒的拖延,都会让我失去救他的机会。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的心脏砰砰跳动,思绪却几乎停滞不前。几乎没有任何犹豫,我立刻启动了真言术,试图从敌人那儿获取更多的信息,并为自己争取到些许的喘息机会。


真言术的力量正在涌动,我能感觉到魔法的力量包围着我,提醒着我他无法撒谎的事实。这时,我知道,我必须利用一切能让自己争取时间的办法。


我心中有了一个决定,我故意提高了音量,向敌人提出了质疑:「你敢……你难道不怕帝国会因你杀了哈特而愤怒吗?」


我并不是想表现出威胁,而是想通过挑衅来挑起敌人的情绪。希望争取时间,或是透露一些他背后的计划。


然而,敌人没有立即回应。我能感受到他对我的话语并不在意,甚至有些冷漠。他的目光依然是那般冷酷,仿佛我所说的只是空洞的威胁。


他慢慢收回视线,随即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刺骨的寒意:「我并不是为帝国工作,我所需要的,只是他的尸体。」


听到这个回答时,我愣住了。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的这一切。他居然不是帝国的人?他竟然只要哈特的死,居然没有任何外部压力,仅仅是为了得到一个尸体?


这种想法让我顿时感到一阵无力,情况似乎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复杂。真言术的力量让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话语背后的冷酷与决绝。


然而,在我那一瞬间的愣神之后,我的意志并没有完全崩溃。


我知道,我不能坐视不理,不能让这一切继续发展下去。我必须继续寻找突破口,即使那个机会是微小的。


我再次开口,尽量保持冷静:「你究竟要做什么?你若得到了他,接下来又将如何?」


我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的任何动作都可能引发敌人的攻击。我只希望能够从他的反应中找出一丝有用的信息,或是暴露出他的真正意图。


敌人微微抬起头,目光透过盔甲的缝隙,冷冷地盯着我。


他似乎在沉思,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接着他又是一笑,那笑容中没有一丝温度。「我只是在履行一个契约,至于之后的事情,你无需知道。」他冷冷地说道。


敌人的目光逐渐转向我們,他冷冷地说道:「现在离开,我会饶你一命。」他显然认为我已经没有什么威胁,或者他看透了我的计划,准备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


就在我以为自己终于可以暂时逃脱,稍微休息并策划如何救出哈特时,艾莉的箭突然射出,击中了敌人坚硬的盔甲


敌人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似乎完全失去了耐性,他转身看向艾莉,目光中充满了杀意:「作为一名高贵的人,我本想着饶你一命,你却这样回报我!你呢?你还在试图救那个老头吗?」


他的话语让我的心瞬间悬起。我试图开口说「不」,想要否认,但话语却卡在了喉咙里。


并不是因为某种所谓的荣誉感——我甚至不记得自己曾有过那种东西,而是因为我的魔法。


真言术让我无法撒谎,而这一刻,我恨自己,恨我的魔法。为什么我非得使用它?为何不能像普通人一样撒个谎,至少能暂时化解眼前的危机?


敌人看到了我的举动,他感受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真言术的魔法气息,冷冷一笑,目光透过盔甲的缝隙盯着我


「我猜你并不是真的想离开,倒是比你看上去要坚强得多。」他的话语里满是冷酷与挑衅,仿佛我的每一个动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这种局面几乎让我绝望。但同时,我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或许我可以采取一些非常规的方法来应对这个强敌。


眼前的局势,我不允许自己再沉默。无论如何,我必须做出反应,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我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我猛地看了一眼艾莉,她依旧是那副紧张的模样,拉着弓箭,准备再度攻击。


而哈特,则依然昏迷不醒,我必须争取时间,争取他醒来的机会。


我的目光穿过敌人的盔甲,盯着那沉重的铁甲,突然一个念头涌上心头:或许,我可以利用敌人盔甲的沉重,制造出一个致命的弱点。



「艾莉,」我低声叫道,「准备好,跟我一起!」



她迅速点了点头,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我能感受到她心中的信任。



我猛地跳起,向着离敌人远处的河流扑去。我的目的是让敌人无法追击我,同时也借着这个机会,寻找反击的契机。



然而,就在我接近河边的一刻,我突然停住了。



我的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如果我跳入河里,敌人会因为盔甲的沉重无法追击。但哈特怎么办?他现在昏迷不醒,体力虚弱,根本无法承受那样的冲击。我立刻明白,这样做无疑会让哈特陷入死亡的境地。



心中的绝望再次席卷而来。我必须改变计划,我必须找到一个能够保护哈特的方案,才能走出这片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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