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整个春天，我们修水渠、除草、翻地，然后种了2亩小麦外加一点白菜，忙得不亦乐乎。

为了节省宝贵的柴油和发动机时，除了最需要力量的修水渠，其他都用人力。一个熟练的成年男性农民种5亩小麦并不难，但缺乏经验的我们种2亩就很累。

5月初，去年试种的冬小麦收获了几十斤，我们试着用石杵人工脱壳，可就这一点小麦也累得要死，最后干脆用电动脱粒机解决了。

「我们是不是应该养牛啊……可以耕地，也可以拉磨。」

「我也想过，不过牛也要吃东西，只吃野草恐怕不行，我们可以种完粮食再种牧草试试……关键还是缺水……」

「好麻烦……改种玉米怎么样？直接煮着吃，不用脱壳。」

「好主意，正好研究一下怎么轮作，别把这些田用废了。」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像农民一样，天天琢磨庄稼和牲畜。

不过，虽然一直在忙农活，但我们平时吃的主要还是各种军粮和罐头，这些工业时代的遗产，在变质前要尽可能利用。

收获冬小麦后不久，我们在新纪元的生活也迎来了一周年。

水桥提前一周就开始了筹备，除了准备肉食和酒水饮料，甚至还有烟花。我早就发现她对庆祝纪念日有某种癖好，也就由她去了。

周年日当天，她不知为何换回了学校制服。

「怎么又穿回这身了？」

「怎么样？」水桥提着裙子转了一圈，「男人不是都喜欢JK吗？」

良心上我不能否认这一点，所以岔开话题：「作为庆祝，今天痛痛快快洗个热水澡吧。」

水桥眨眨眼：「你……总算开窍了？」

「最近我试了几种树，发现榆树最适合当柴，而且沿公路走不远就有片榆树林，可以用手推车运。虽然不如木炭好用，但胜在量大，我们以后不用再为燃料发愁了。」

「……我就知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晚上，我们来到庭院，点了一小堆篝火照明，然后放烟花。

很久没有晚上活动了，看着烟花在夜空绽放，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日子，父母、朋友、同学、邻居，一切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们还在时。

恋恋不舍也好，避之不及也罢，那个时代的一切都将逐渐消散在记忆中，最后绝迹于地球，就像空中星星点点的火光。

我低头看向身旁的水桥，她痴痴地望着天空，眼瞳中倒映着绚烂的烟花。

她也看向我：「安部，我想世上真的有神明。」

「何出此言？」

「原本我一辈子都没法认识你，可是最后，和你共度余生的是我。」

「如果神明指的是外星人的话，那确实。」

「还有，去年我离家出走，病得快死了，我当时好后悔，可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是神明大人让你拯救了我。」

「……是啊，或许我们真的应该感谢神明——外星人以外的那个神。」

水桥双掌合十，冲着夜空默默祷祝。

放完烟花，洗过热水澡，回到房间时，发现水桥坐在我的床上。

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丝丝热气，她就穿上了高中制服，领口松松垮垮的。

「怎么？要下棋吗？」

我从柜子里翻出各种棋牌，但再次抬头时，发现她开始解扣子。

「……很热吗？」我吞口水。

「你不是想要延续人类吗？」水桥轻声说，「来吧。」

「……你不是不愿意吗？」

「我改主意了。」

「你还担心孩子生下来受苦。」

「如果真的受苦，那也是神明的旨意。」

奇怪的宗教是不是在新人类中诞生了？

「你在顾虑什么？因为那个……喜欢的人？」水桥越来越没底气。

「我早就忘了她了，关键是，你会不会后悔。」我斟酌着词句，「也许我们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也许我们会因此吃尽苦头……」

「别扯那些，」 水桥急切地打断，「我只问你，对象是水桥亚子，是喜欢？还是讨厌？」

「是喜欢。」

水桥扑到我身上，双手勾住我的头颈：「喜欢，我也喜欢。」

没有想到我的初吻竟然是被动的。她的唇瓣比想象中更软、更热，像刚出炉的枫糖浆，甜腻到让我大脑宕机。

「我都要喘不过气了。」唇分时，我低声说。

「这是对你的惩罚。」

「惩罚什么？」

「你猜。」水桥眨眨眼，反复地啄吻、吮吸着我，好像在吃美味的糖果。

这使我的小兄弟达到了此生从未有过的硬度，它嗷嗷怒吼请战。

「我今天穿制服就是为了增加你的攻速……」水桥在我耳边呢喃，让我后背竖起鸡皮疙瘩。

「不要妄加揣测别人的性癖。」

水桥嘿嘿一笑，放开我，缓缓躺下，她柔顺的长发披散在枕头上，显得妖艳无比。

「第一次见面，你就一直在瞟我的制服，以为我没注意到吗？」

说着，她张开了百褶裙下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