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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抱抱。」春奈摇摇晃晃地站在垫子上，向我伸手。

「春奈，来爸爸这里。」我张开双手，鼓励14个月大的女儿走路。

即使差点跌倒，春奈还是勇敢地迈出步伐，看到粉雕玉琢的女儿伸出双手，努力保持平衡的样子，我感觉身心都得到了治愈。

「爸爸！嘿嘿嘿……」成功扑到我怀里的春奈憨笑起来，作为奖励，我亲吻了她的小脸。

「这边。」春奈认真地指了指自己的另一边脸，在这种事上她口齿很清晰。我按照她的指示亲了另一边。

「作为回礼？」我把脸侧过去，示意让她亲。

没想到春奈抱住我的头，亲了我的嘴。这是跟谁学的？我可从没亲过她的嘴啊。

「春奈，对爸爸只能亲脸，不能亲嘴巴哦。」

亚子伸手过来，把春奈抱进怀里，一脸严肃地教育女儿。

「嗯？」春奈用无辜的表情看着她。

「对爸爸，只能，亲脸，不能，亲嘴。」亚子一字一顿，连说带比划。

春奈只是憨笑，讨好地亲亲亚子的脸。

「真是的，又在跟我装糊涂。」亚子皱眉。

「孩子太小，复杂的道理听不懂。」

「听不懂？别小看她，小丫头什么都懂。」

「让你说成小诸葛了，神童吗？」

「我是她妈，我懂她。」亚子把试图往我怀里钻的春奈又拽回去，「春奈，我们吃饭去。」

这个年纪的孩子一天要吃四五顿，要求还很高，粮食、蔬菜、肉类、豆类都要切碎炖烂，偶尔还要母乳。

我忙于照顾田里的玉米、大豆和白菜，因此照顾春奈基本是由亚子包办。尽管如此，春奈还是十分亲近我，即使我满身臭汗也不嫌弃。

亚子对此十分幽怨：「看来女儿和爸爸亲是真的，我天天伺候这小公主也没落个好。」

「春奈只是和我见面少，小孩子图新鲜，实际上怎么可能比妈妈亲呢？」

「哼，你倒会说好听的……唔……」

亚子因为生育而更加丰满的胸部被我抓着把玩了一会，心情好了很多。

「下午我去堆肥池看看，你看好春奈。晚上她睡着了再狠狠收拾你。」

「嗯……回来记得洗澡用灭菌皂，不然不许接近她。」

「放心吧。」

过去两年，我的农田靠化肥维持着工业时代的高亩产。但化肥也有保质期，就算找到再多，也无法阻止有效成分的挥发和潮解。

因此，我从今年开始摸索农家肥的制作方法。理想的原料是鸡鸭的粪便和草木秸秆，但我还没能成功捕获、饲养过牲畜，只能先用人粪代替。

人粪的恶臭先不说，其中的病菌如果处理不干净将导致大祸，因此首批人粪沤肥将仅用于小片试验田，对应的产出也不会用于春奈的食品。

除了粪便、秸秆和落叶，家里的厨余垃圾也会粉碎后倒入其中，构成令人窒息的混沌之物，即使是干惯了农活的我，每次去也如临大敌。

我把一家民居的车库改造成了堆肥池，保证远离我们的家，做好保温和排污，每隔几天去翻翻堆，同时测量温度。

原料中的有机物分解放热可以使肥堆升温到六七十度，如果发酵效率不高，温度达不到，有害微生物将无法被杀死，因此每次温度有下降趋势都要想办法解决。

如果春奈知道她最喜欢的爸爸经常和大便打交道想必很幻灭，所以每次从堆肥池回家，我洗澡时都会格外认真。

「要是能捉到牛就好了，可以耕地、拉磨，粪便还可以沤肥。」我边用铲子翻搅肥堆边想。

养牛的想法早就有了，我甚至还用休耕的田种苜蓿草，准备牛饲料。但是去过几个城郊牧场，要么只有白骨化的死牛，要么发现牛跑掉了。

我只能寄希望于那些跑掉的牛能繁衍壮大，增加被我碰上的机会。至于会不会被牛反杀……我倒不太担心。

去年冬天我遇到过一只豹子，用长矛刺伤了它，虽然它跑了，但经过那一战，我对野兽在心理上更有优势了。

只要不是老虎这种等级的野兽，就算对付不了，我也能全身而退，更多时候，该跑的是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