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新元五年冬，亚子成功地驯服了几只鸡，我们在院子后搭了一个简易的鸡舍。

在多次猎牛后，新元七年冬，我成功驯服了一头小牛，空置许久的牛棚也迎来了它的第一个住户。

虽然城市郊区的牛都是奶牛，但只要学会捕牛、养牛，我和我的后代可以逐步培育新的耕牛品种。

至此，我们一家的生活逐渐稳定，成员也稳定增加着。

新元九年，25岁的亚子生下了第4个孩子，同样母女平安。亚子在生育方面天赋异禀，除了第一次分娩漫长而痛苦，后面3次都非常丝滑，用不了几周就能恢复活力。

美中不足的是，我们的四个孩子，春奈、夏美、秋子、冬香，全都是女孩。

如果这是巧合，那么概率是1/16，如果亚子或我的基因存在缺陷，无法产生男性后代的话，人类会很快灭绝。

「再等等，再等等。」我和亚子在心底默默祈祷。

劳碌一天，我回到家门口，刚把工具放好，门自己开了。

「爸爸，欢迎回来！」扎着双马尾、穿着小裙子的春奈元气满满地抱上来。

「春奈，有好好看家吗？」

「嗯！我还洗了衣服。」

「这么厉害，帮妈妈大忙了。她刚生完冬香，需要休息。」

「我还喂秋子吃饭了。」

「秋子乖吗？」

「乖，但不如我小时候乖。」

我哑然失笑，春奈自己才6岁，还老气横秋地说什么「小时候」。不过，和新元前的同龄小孩比，春奈确实懂事的多：

我强制亚子产后休养几个月（虽然她自认为不需要），农活固然免谈，连洗衣、喂鸡都交给了春奈，她只负责做饭和照顾婴儿。

其实，在劳动方面特别早熟的春奈已经会做饭了，但那是在我们注视下踩着小凳子做的。要是没人看着，不小心翻倒凳子就惨了，所以我们至今不允许她独自做饭。

「爸爸！」 「！」

春奈在我身上蹭蹭时，另外两个小家伙也向玄关跑来。看来她们三个都听到了我的声音，但因为年龄差距速度不一。

跑在前面的是4岁的夏美，她穿着背带裤，留着波波头，像假小子一样大喊大叫，小短腿迈得飞快，扑到我身上和姐姐抢位置。

还在穿开裆裤、摇摇晃晃的是2岁的秋子，她比两个姐姐都腼腆，很少大喊，常常跟在姐姐们屁股后面。

我蹲下身子依序拥抱、亲吻3个女儿，严格按照年龄排序，如果搞反了，春奈或夏美就会大闹。

女儿们也都会亲我作为回礼，此时，春奈会仔细地盯着妹妹们，尤其是夏美。

「夏美，你要干什么？」春奈拉住了亲完脸还不满足、向我嘴边凑的夏美。

「亲爸爸呀。」

「跟你说了多少遍，对爸爸不许亲嘴！」春奈教育起夏美。

看来有了弟妹会让孩子成长得更快，明明春奈自己就曾是一个亲嘴惯犯，但是有了夏美以后，她就变成了小小卫道士。

「我没有！」

「哼，要不是我拦着……」

在两个姐姐用稚嫩的小嗓门吵架时，秋子和我互相吻过，笑眯眯地看戏。

「别吵了，冬香都要被你们吓哭了。」

从二楼下来的亚子低声说，声音虽平静，但两个女孩立刻住嘴了。和我相比，她们明显更怕亚子这个母亲，在她面前不敢造次。

「今天也去挖水渠了吗？」

「嗯。」

「辛苦了，我去热饭。春奈，上楼看好冬香。夏美，看好秋子。」

「是。」 「是。」

全家人的卧室都在二楼，楼梯被塑料围栏封锁，只有6岁的春奈被允许独自上下楼。白天大部分时候，春奈会带着两个妹妹在一楼玩耍。

亚子因为做饭或其他原因腾不开手时，会让春奈照顾襁褓中的冬香。

其实我现在也闲着，不过亚子觉得我在外劳作已经很累，回家就应该休息，能让孩子们做的就让她们自己做。

我去浴室打湿毛巾擦汗，然后坐在沙发上，惬意地注视着夏美和秋子玩耍。

我看了一会，发现她们似乎在过家家，饲养用玩具模拟的牛和鸡，竟然还会模拟牲畜的繁殖。

这让我又好笑又感动，还在上幼儿园的年龄，这些孩子就已经意识到了牲畜对我们生活的重要性，即使她们还没见过几次：

为了防止遇到危险，只有春奈被允许在房子以外、围墙以内包括鸡舍和小菜地活动，更小的孩子不允许独自出门。

至于围墙以外、和房子有点距离的牛棚，她们只在我和亚子带领下偶尔去过几次。每次去看牛，她们都兴奋不已，好像过节。

这也没办法，没有邻居、没有宠物、没有电视，别说活人，这些孩子见到的活物都不多。

如果不是我和亚子经常给她们讲解画本、图鉴，她们可能会以为这个房子就是全世界。

「爸爸，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小花和大力？」玩腻了的夏美爬到沙发上，坐进我怀里。

更小的秋子反而一声不吭地收拾着玩具，把它们分门别类整齐地码在盒子里，那认真的模样太过可爱，以至于我看呆了。

「爸爸！」夏美不满于我的无视，伸手拍打我的脸。

「嗯？哦，想去看吗？好像也有一阵子没带你们去了，那明天吧。」

小花是我驯养的第一头母牛，已经3岁了。大力则是新捕到的一头公牛，刚1岁，名字只是我们的美好祝愿，实际上它的身量还没长开，干活不如「义姐」小花好使。

在我和亚子的教育中，孩子们已经知道公牛和母牛住在一起就会自然而然产生小牛，就像人类一样。

「希望下次带孩子们去牛棚时，大力不要干少儿不宜的事啊。」

大力虽然还没成熟，但已经有发情迹象，找到机会就骚扰义姐，不过小花还看不上这个瘦小的义弟，会把它顶开甚至踢走。

随着大力的成长，它的力量总有一天会超过小花，要么小花接受它，要么就要被它「强暴」了。

要是孩子们恰巧目睹牛交配，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如果说是打架，那孩子们肯定会急切地要求我把它们分开。可要是因为它们交配就惩罚它们，万一它们有心理阴影了，以后还怎么生小牛？

最好等孩子们长大些再懂得牛生牛的原理，不然要是让她们悟出人生人的原理，我和亚子都会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