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壇

　　--端木枫的视角--

　　我不想回家，家对我和铃来说只是一个房子，一个居住的地方。那里没有温暖，有的只是深入骨髓的严寒和充满觊觎的猥亵目光，尽管这道目光来自我的亲生父亲。

　　「我回来了，铃。」我小声说道。

　　「欢迎回家，枫。」铃轻声答道。

　　「我回来了，枫。」铃小声说道。

　　「欢迎回家，铃。」我轻声答道。

　　像在举行某种神秘的仪式，我和铃彼此捂着嘴互相小声道好，从踏入房门那一刻，门外轻松的氛围骤然消散，有的只是担心和不安。

　　客厅电视机还开着，我踮起脚朝里面看了看，男人好像是醉倒了。他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搭着沙发沿，没有动静，地上散落着一堆啤酒瓶。

　　「今天他好像睡着了，安全。」我长出了一口气。

　　如果他没有睡着的话，一定会纠缠上来的。铃胆子比较小，这时候往往会哭出来，哭也是要消耗力气的，晚上我跟铃不吃晚饭，哭太狠的话会导致饿的睡不着。胃抽筋似的疼，滋味并不好受。

　　去往我和铃的卧室需要经过男人和电视机中间，我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的啤酒瓶中间走过去，虽然我每天早上都会收拾，但不到一天总会再次堆满。

　　一切顺利，我成功从男人面前经过，他似乎并没有察觉到。

　　铃走到中间的时候，意外发生了。电视的播出的歌舞剧响起了女高音，「我心里只有你~」。男人被惊醒了。

　　男人揉着惺忪的睡眼，铃此时正好从面前经过。

　　「快过来，铃。」我焦急地出声。

　　太晚了，男人抓住了铃的胳膊。

　　「女儿回家了，怎么不跟爸爸打招呼？」

　　「你快放开我。」不出意料地，铃的眼泪很快就流了出来。

　　「妈的，爱哭的毛病跟谁学的，我tm是你爸，有什么好哭的？坐我旁边说会话。」

　　「不要，爸爸，求求你放开我。」

　　「艹你妈的，再哭老子现在就脱裤子上了你。」男人伸出手抹了抹铃的眼泪，留下了两道黑乎乎的印记，铃的脸变花了，「多笑一笑，以后好接客，老子找的鸡谁家还没点破事，服侍的时候照样脸上笑嘻嘻的。谁没事找哭丧脸上床？」

　　「尤其是当鸡的那逼一戳就流水，不过我还真没玩过乖女儿你这么大的胸呢，嘿嘿。」

　　男人咧嘴一笑，手顺势就想摸铃的胸部，我冲了上去将男人撞了一个趔趄，想要把铃拉走。却反过来被男人揪住了头发：「老子这两个女儿还真挺俊的，找个有钱的当小三还不容易？怀孕骗钱舒舒服服过一辈子，这样也不至于天天花老子的钱了。」

　　「我跟铃从来就没有花过你的钱，花的都是妈给我们的。」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在我的脸上绽放。

　　「别tm跟老子提那个败家娘们，挨了几顿打要死要活的，还吊了一个男的把老子给绿了，操你妈的，那男的跟我有办法比吗？你给爸来评评理。」

　　「母亲离开你只会更幸福，之后肯定也会接我们走的。」我用力抓着男人的手，想要掰开揪住我头发的手指，然后又是一声巴掌响。

　　「爸爸，你别打枫了，你要打打我吧。」铃用力掰着抓住我头发的手指。

　　男人放缓了语气：「你们听话，乖乖出去拉客。」

　　「然后呢？第一次的话放心的交给你们老爸，你们老爸很有经验，保准让你们舒舒服服的，一点都不痛的丢掉处女。之后就凭咱闺女这脸，价格定高点也有人要，这钱不就来了吗？」

　　「为什么非要援交呢？只要能挣到钱不就好了吗？」铃哭地上气不接下气下气，她掰不开男人的手指，只能用拳头不断捶打男人胸口，「你不是我们的父亲吗？」

　　酒精的作用让男人喜怒无常：「那能怎么办？两个高中生怎么挣钱？除了出去卖还能找什么工作？妈的，老子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今天就给你俩全通了。」

　　「其实根本没什么的，不就是丢了一个膜吗？身上不是还有口腔黏膜之类的吗？一个膜无所谓的。你们只会比现在过得更好。等你们赚了钱，你们甚至能出去租个房子，只用每月给我汇点钱就好了啊，再也不用见到我了。」

　　「不会是担心将来没膜嫁不出去吧？没事的，现在不是有什么膜修复技术吗？再不济就说你们的膜本来就没有，我来作证。那些下半身思考的男人顾不了这么多的，嘿嘿。」

　　趁着男人自言自语的时候，我用力挣脱了男人的纠缠，拉起铃就冲进了卧室反锁了门。

　　「砰砰砰！」

　　「要是想好了晚上给我留个门啊！爸爸体力很好的，你们两个我都能满足，不痛的。」

　　透过门上的猫眼确定男人走了之后，我背靠着门板抱住膝盖坐了下来，为了不让铃担心，我强忍着眼泪，只发出了低声的呜咽。铃依偎在我的旁边，小声地啜泣着。

　　大概晚上又会饿的很难受吧，想着想着，我和铃都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和铃因为挣不到钱，也反抗不了男人，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下药强暴了，之后就被拉去接客，每个男人都笑得很猥琐，铃哭着被压在了身下，我也挣脱不了他们的禁锢。

　　「不要，求求你们。」无力的发言，男人们更加兴奋了。

　　再后来，不小心接客了同班同学家长被发现了，不得不退学。

　　我跟铃渐渐变得麻木了，就这样度过了一生。至于那个男人，拿着我们的钱活得好好的。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感叹道。

　　之后时间突然回溯，梦境中响起了一道声音：「想要改变现状吗？」

　　经历了一生痛苦的我和铃想也没想的就点头了。

　　「明天去教学空教室吃个午饭吧，有个男生能提供你们工作。」声音再次响起。

　　梦醒了，我不明所以，被折磨出幻觉了吗？我不禁笑出了声，男人可没有靠得住的家伙。

　　想要叫醒铃回床上睡觉，结果铃却跟我讲她刚才做了一个梦。

　　一模一样？我脑袋转不过来了，虽然有科学家证明双胞胎姐妹可能会经历同样的事情，但是梦也是可以做一样的吗？

　　我告诉了铃我刚才做的梦，铃也一脸惊讶。死马当成活马医，我和铃决定明天去教室碰碰运气。

　　竟然真的有男生？

　　「哈哈，什么啊？难道是传说中的修罗场？」我试着搭话了，虽然时机好像不是那么好。